第二百七十四章 舊情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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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冷清,還我爹爹命來。小說    奔雷與雷君押著袁炎與一眾敗將,剛踏進金孿大殿之,趁著眾人稍不留意,走在奔雷與雷君身後的袁炎,便是一聲大喝。    喝罷,袁炎一個飛身,掙斷綁在自己身的繩索,猛撲殿出神的冷清。    冷清理都不理袁炎,一旁的北辰宣代那叫一個眼急手快,袁炎還沒飛至,北辰宣代便是將手的奏章,猛一丟去。    將袁炎整個砸的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了。    你現在算是知道,北辰宣代的臂力有多恐怖了吧以前,為了保護自己,北辰宣代掩藏的有多深,看著讓人覺著恐怖啊    大膽,竟然敢偷襲皇後娘娘,不想活了是不是來人,押下去斬了。    袁炎摔倒在地,聽風急忙衝了來,指著袁炎破口大罵,罵完,聽風一揮手,喝來兵士,要押袁炎下去斬了,卻是被北辰宣代揮手喝止。    瞅著趴在朝堂,一臉不甘的袁炎,北辰宣代道:袁大小姐,可還記得我北辰宣代    袁炎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從地站起來,一身將氣的直指北辰宣代,喝道:你這殘廢,你算化成灰,本小姐都認識。    一眾武百官,個個嚇傻,這袁炎倒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麽說北辰宣代。    北辰宣代倒是不急不忙,手一揮道:把那些敗將拉下去,都給朕斬了,並將他們的人頭用錦盒裝好,等著你們一道,好與袁大將軍一起,送你們回雲都呢    袁炎急了,忙道:要殺衝我來,放他們走,與他們無關。    北辰宣代壓根不理袁炎,這般,眼睜睜的看著一眾兵士衝來,將她旗下的一眾敗將托出去。    不久之後,殿外便是接連響起一道又一道的慘叫聲,一聲一聲,好像是刀割般,割在了袁炎的心頭。    一滴眼淚自眼角滑落,袁炎終於是不再說話了。    伴隨著眾敗將的死去,袁炎的心,也跟著死了,北辰宣代略帶一絲調笑,對袁炎道:袁大小姐,朕念你是將門之後,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你是當場咬舌自盡呢還是喝毒酒,還是朕賜你白布,你自己選吧或者    北辰宣代說到這兒,故意用色咪咪的眼神,盯著袁炎兩腿間的那個部位看了看,是北辰宣代這一看,袁炎當即嚇的臉色慘白。    帶著顫聲,袁炎哽咽道:要殺殺,休想毀我清白之身    北辰宣代不屑一顧,笑道:袁大小姐倒是自負了,你那身子不值錢,敗軍之將的身子,能值幾個錢你倒是脫光了與朕,朕都不稀罕。    你    袁炎何時受過這等屈辱,一個你字出口,袁炎整個人氣的在原地直跺腳,從小到大,她都被人當做是女神一般對待。    先別說她的身份,單是她的這個魔鬼身材,任何男人看了,都得垂涏三分,北辰宣代這般羞辱她,令她覺得很憤怒。    麵對袁炎的憤怒,北辰宣代不屑一顧,樂道:怎麽難聽嗎袁大小姐當初不也是這樣對朕說的嗎這句話,朕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袁炎心如死灰,心知,此番定要受北辰宣代好一番羞辱,咬著牙,袁炎道:殺了我吧我承認,你很優秀,但我恨你,當年你對我不屑一顧,我袁炎哪裏配不你了,你居然寧願與一傻子在一起,當年都不願接受我,北辰宣代,我恨你,這些年,我時刻把自己殺掉的人,看作是你,我無數次想要殺了你,殺了你。    喲袁炎這一說,整個朝堂的人,個個傻愣。    話說,當年北辰宣代與袁炎的那一段佳話,可是至今流傳的,在場的,除了新晉的官員外,一些老官員,都是知道的。    堂下,五皇子北辰車落和六皇子北辰言議,兩人對了個眼神之後,也隻得無耐的笑了出來。    他們三哥這點兒破事兒,他們哪裏會不清楚,當年,北辰宣代風光之時,袁炎可是一個勁兒的追他,可北辰宣代是不接受。    等北辰宣代座輪椅之後,北辰宣代反過來想袁炎在一起,可這時的袁炎,因為氣憤,便說了那般話,說北辰宣代一不值。    搞了半天,這朝堂兩人,是在為情債而漫罵,還真是好玩兒好笑啊    一眾官員沉默,不甘心的袁炎,卻是淚流滿麵,這個時候,呆愣的冷清,總算是明白了兩人的關係了,這般,冷清不大高興了。    看了眼袁炎,冷清道:袁大小姐,真沒想到,你與皇曾經還有過一段啊這樣吧這個皇後的位置,你來座吧冷清讓給你了。    說完,冷清便是真的將頭鳳冠取了下來,然後,很不給北辰宣代麵子,起身便是大搖大擺,離開了大殿。    一眾武百官,個個看傻,連堂下的袁炎,都是傻的張張嘴。    嘿你還別說,要是冷清真能將皇後的位置讓給她,指不定袁炎還真是樂意,眼瞅著皇位的北辰宣代那般帥氣,袁炎很是迷離。    冷清甩袖離開,北辰宣代氣的暴跳如雷,不過,一向冷靜的北辰宣代,可不會當場暴發,冷清剛走到大殿門口處,腳尚還沒跨出去,北辰宣代張嘴便是來了這樣一句,喝道:很好,皇後娘娘仁慈,饒你不死,袁炎,那朕便封你做朕的第一個妃子,賜名炎妃,還不快謝恩    冷清的腳步,立馬頓在門口,抬起來的腳硬是沒能放下去,誰都沒留意,一滴淚自冷清的眼角處滑落。    北辰宣代這一氣,實在是氣的冷清心口痛了。    袁炎短暫的傻了一瞬之後,舊情複發的她,有點兒兩難,沒有了父親,此刻的她急於要安蔚,再加之,她與北辰宣代本有著那麽一段感情,而且,那是她的初戀啊    當初,是因為北辰宣代傷她太深,袁炎一氣之下,才進軍營跟著袁濤學習代兵打杖的,想來,北辰宣代現在想想,可能也覺得有點兒愧對袁炎。    這不,兩人舊情一煥發,這廂便有點兒不好收拾了。    遲疑了好一陣之後,袁炎才終於在愛情的迷惑下,向北辰宣代這個本應是她殺父仇人的男人妥協了。    袁炎謝主隆恩。    一行淚自冷清雙頰滑落而下,冷清抽著心放下腳步,邁出了金孿大殿,朝堂,一眾武百官想說什麽,卻是個個欲言又止。    眼瞅著北辰宣代很是憤怒,大夥兒都識趣的閉了嘴巴,花無崖與聽風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沒能前說話。    奔雷性子一向耿直,冷清一手提拔他,對他很好,見冷清這般受欺負,奔雷心裏不好受,抱著拳,奔雷便是邁步出來,對北辰宣代直言道:皇,請恕白虎直言,皇後娘娘一心為百姓為皇為國家,皇後娘娘不喜皇與舊愛談歡,皇理應理解皇後娘娘,有哪個女人喜歡自己夫君在自己麵前,談起舊愛的,皇此舉未免有些過意不去吧    北辰宣代正在憤怒,奔雷一席話,正他的眉頭,揮拳猛一砸書桌,北辰宣代當即便怒罵道:白虎大將軍,朕念你擒袁炎有功,剛才的話,朕便不與你計較,以後,朕若再聽見這般數落朕,朕定當嚴懲不待,退朝,炎妃娘娘跟朕回禦書房,朕有話問你。    說完,北辰宣代便是怒氣衝衝的帶著袁炎離開了。    北辰宣代離開,奔雷才一把將身的盔甲扯掉,怒道:這他媽什麽破將軍,老子不幹了。    聽風連忙衝了來,捂住奔雷的嘴,低聲道:哎喲你別這麽衝動好不好你難道要辜負主子的期望你不幫皇打杖,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主子對你奔雷的大恩大德啊你看我現在,都是因為想報主子恩,才努力輔政的,明白嗎    雷君也跟著附喝道:我的脾氣和你是一樣的,但是,我要還七哥大恩,才做了這玄武大將軍,七哥待我不薄的,雷子,好好想下,受人點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啊    奔雷氣的猛的彎腰,將地的盔甲撿起來,便是跑了出去。    也是,為了報冷清的大恩,奔雷再怎麽不想做大將軍,他也隻得做下去了,正如奔雷那句話,受人點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這便是致情致性的真理啊    看著奔雷跑出去的背影,聽風與雷君,無耐的搖搖頭,不管是不是身不由己,他們都得在這個位置做下去。    恩情這個東西,什麽時候覺得還清了,說不定,這場席也散了,唯恐的是,恐怕到時候,是想散都散不了啊    緩步離開金孿大殿,雷君抬頭看看殿外的天空,心不由思念起了北辰明楓,關浩,神樂,飄淩。    此刻的你們,到底又在哪裏呢雷君不禁在心想到,將思念寄托於清風,盼望它能吹到四人耳邊,將自己的思念帶給他們。        夜深人靜,流河的河水拍打著河岸,驚起了道道啪啪聲。    流河的河水,隨著入夜開始變得湍急了,夜裏,河水漲了不少,冷清與追水,泥雨,靜靜的站在流河河邊,望著對麵的煤城發著呆。    自從白天,在禦書房裏,見到袁炎與北辰宣代舊情複發之後,冷清的心異常的複雜,在這個世界,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很正常。    可冷清總覺著接受不了,可能本身的靈魂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吧    習慣了那種結婚了,一夫一妻的冷清,總覺得有點兒那啥。    話說,當北辰宣代的那東西,進入冷清身體時,冷清腦海裏總會幻想到,北辰宣代的這東西,同樣進入過袁炎身體。    刹一那間,冷清覺得很惡心,至於這種惡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冷清自己都不清楚。    冷清突然覺得,北辰宣代好像不需要她了,而且,她也成了多餘的了,現在的冷清沒有選擇離開,隻是因為,她心裏還是放不下北辰宣代。    這國雖是立了,可真要說起來,趙戰一日不除,這一百萬大軍依舊是虎視眈眈的停在煤城等沿河對岸,冷清如何放心得下棄北辰宣代而去    女人啊一但愛一個男人了,她是肯為這個男人做出任何犧牲的,哪怕是這個男人再不對了,她也會想方設法,找借口原諒他。    當然,如果說,一個女人,你打死都不會原諒一個男人,那麽,隻能這麽說,你壓根兒不打算愛他。    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你有你的尊嚴,我有我的了不起,萬一不行,大家各走一邊,管你那麽多。    基於這類女人,我送你兩個字加一句話,兩個字是:濺b,還帶一個字母,多光榮。    一句話是:你要麽讓男人輪著,要麽你輪著男人。    在這類女人眼裏,壓根兒不會懂啥叫愛情,這不簡單多了和一個男人玩完兒了,再和另一個男人玩兒行了。    這樣說起來,不是你輪我,我輪你的差別嗎    冷清正站在岸邊,暗自發著呆的時候,追水輕輕走了來,對冷清低聲道:主子,時候差不多了,該動手了。    冷清回過神來,看了看追水與泥雨,看著看著,冷清的眼淚流了下來,哭咽道:你們走了,記得要想我,別忘了還有我這個朋友,等有了孩子,要記得找我,我做他幹媽,聽明白了嗎    冷清這一哭啊追水與泥雨的淚,也是止不住往下掉。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一次,追水夜襲煤城,取了趙戰首級之後,便是要帶著泥雨,回去風逸帝國,你讓冷清如何割舍得下兩人    這麽些年來,泥雨與追水一直陪著她,走到現在,沒有兩人,可能都不會有現在的冷清,可是呢現在,兩人要走了,冷清想想都覺得難受。    泥雨輕輕走了來,與冷清抱作一團,兩個女人在流河岸邊,哭的淚流滿麵,傷心欲絕,這一走,何年何月才能團聚了    何年何月才又能見麵了    追水難過的默默流淚,走去大臂一舒,將冷清與泥雨抱緊在了懷,淚水順著臉頰掉到了冷清和泥雨的臉。    直到這一刻,追水才明白了,冷清堅強的外表下,真的很脆弱。    冷清再強,她依舊和泥雨一樣,隻有單薄的肩膀,隻有小小的身軀,這是女人,女人無時無刻,都需要一個依靠的。    主仆三人抱在一起,整整一大柱香時間,直到心累的冷清,在自己懷裏睡著了,追水才將兩人放開。    把睡著的冷清交到泥雨懷,追水道:你抱著主子睡會兒,我去去來,我回來之前,不要弄醒主子。    泥雨抽咽著點點頭,此刻的她,真的不想再多說話,伸手輕撫著熟睡,冷清的臉頰,泥雨的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她陪著冷清,經曆的太多太多了,冷清受過多少欺負,泥雨都知道,兩人同甘苦共患難,那種感情,早已超脫了主仆。    一下要讓泥雨離開冷清,泥雨真的做不到。    但是,在追水和冷清之間做選擇,泥雨卻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追水,這也正像冷清會選擇北辰宣代一般,都是為了心那份愛啊    拭掉眼角的淚水,追水轉身一咬牙,一個縱身,跳下高高的流河河岸,水,沼龍王早已在等待。    追水落下去,穩穩立在沼龍王背,沼龍王輕輕劃動尾巴,帶著追水趁著夜色,偷偷的鑽進了煤城之。    煤城的河堤,並沒有建好,自從次塌了之後,流河的河水便可以直接衝進流河邊緣,追水便是順著這河水,悄悄的潛進了煤城。    追水身手極為敏捷,本在冷清手下做過殺手的他,可以用來無影去無蹤來形容,在趙戰渙散的大軍,追水想偷偷溜進去,簡直是易如反掌。    擊暈一個士兵,將士兵衣服換,追水很容易便是混了進去。    在軍營找了一陣之後,追水終於是找到了趙戰的軍大帳,悄悄湊到軍大帳外一看,追水嘴角扯起冷笑。    此刻的趙戰,正在帳與一女人歡好,一大把年紀了,趙戰依舊金槍不倒,將身下那女人弄得哇哇大叫,不得不說,這趙戰確是體力好。    能在快樂死去,也算是便宜這趙戰了。    沒有任何的防備,趙戰還尚在女人身舒爽的時候,帳外等待的追水,便是某一抽藏在懷的水淩劍,猛衝進了大帳。    趙戰與那女人正在勁頭,連連大叫,尚還結合在一起,追水一劍下去,兩人隻感覺脖子一涼,一股涼氣自喉嚨的裏滑過,下一秒,在兩人呆愣的眼神,兩人的腦袋,便是在對方的眼,慢慢移位。    兩人腦袋掉到地那一刹那,趙戰才終於是到達了巔峰,將那液體送進了女人身體之。    可此時的兩人,早已是感覺不到快樂了。    趙戰的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甘心的他,甚至是沒明白怎麽一回事,便是死在了追水複仇的劍下。    父皇,母後,帝水終於手刃了仇人,你們二老可以安息了。    趙戰腦袋安靜的躺在地,追水兩腿一軟,跪倒在地,對著蒼天叩首,死在趙戰手的風逸帝國人民,總算是可以安息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追水才將趙戰血淋淋的人頭,從地撿起來,用一塊黑布包著,掛在腰間,悄悄的退了出去。    隨著追水離去,大帳裏便是隻剩下了兩具沒有頭顱的軀體與一顆女人頭,一代雲隱名將,死的這般無聲,到還真是蒼天捉弄啊    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報應,這便是現實了。    來得容易,去得也容易,追水悄悄的溜出趙戰大軍,誰也沒有發現,來到流河邊,追水輕輕吹響沼龍王的斷尾,沼龍王便是緩緩遊了過來,追水一躍而,帶著趙戰的人頭,朝著流河對麵的冷清而去。    回到岸邊的大岩石,冷清依舊在泥雨的懷裏睡得香。    追水看了看泥雨,這才將黑布包裹著的趙戰人頭,放到了冷清腳邊,看了看泥雨之後,追水才一躍而下,穩穩落到了沼龍王頭頂。    靜站在沼龍王頭頂之,追水等待著泥雨,無聲的淚自追水眼角滑落,自古多情傷離別啊    泥雨懷抱著熟睡的冷清,眼淚不停的打到冷清臉,無聲的哭泣,泥雨心在糾痛,遠處,寂寞與道善靜靜的看著兩人,識趣的不來打擾泥雨與冷清分別。    這時候道善已然換回了女兒裝,一臉乖巧可人的靠在寂寞懷,寂寞的頭發長起來了,成了一個俊男。    如此俊男美女的絕配,當真是令人羨慕啊    哭了一陣,泥雨才終是一咬牙一狠心,輕輕將冷清放在了大石頭之,三步並作兩回頭,對著安睡的冷清,投去一陣不舍的目光後,一縱身跳下河岸。    穩穩落到沼龍王頭,泥雨擦幹眼淚,靠在追水懷。    追水與沼龍王交換一個眼神,沼龍兒仰頭一聲長嘶,搖晃著巨尾,帶著一眾沼龍,跟著追水與泥雨,朝著流河的支流,沙河遊去。    從沙河而去,可以直接通到三精山附近的三精江,三精江是沙河的支流,靠近石都方向。    寂寞,照顧好主子,要陪在主子身邊。    泥雨在沼龍王頭,對著衝到大石的寂寞和道善喊道。    寂寞點點頭,將手放到嘴邊,大叫道:一路走好,後會有期啊    兩人身後,熟睡的冷清,眼角早已濕潤,豆大的淚珠自冷清眼角滑落,原來,冷清一直沒睡著。    隻不過是,她不想醒來,以免更覺傷心罷了,我睡著了,你們的離開隻不過在我夢裏,我醒著,你們的離開卻在現實之。    夢或許能承受,但現實很是殘酷,醒著還不如睡著好,痛亦非痛了。    自古多情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今朝離別今朝痛,明日傷來明日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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