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沒帶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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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黎平仔細看了一眼,還真如格木所說,這條溪水居然是往東北方向流的。 vw程黎平一邊納悶一邊慨歎,納悶的是最近的出海口明明是在西北方向的草島,為什麽水流發而會往東北向流去。慨歎的則是離開原來的小隊將近兩年,自己的觀察能力和敏銳度確實在下滑,若非格木提醒,可能自己真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在山林裏,水流的動向基本沒什麽規律。哪裏地勢低窪形成溝渠,水流會往哪個方向行走,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所以從這條溪流特的流向來看,並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休息夠了,兩人繼續向攀登。花費了大約兩個小時,終於來到這座山的山頂。虎山山頂不算很高,也隻有一千多米,但了山頂,隻見周圍雲霧繚繞,層巒疊嶂,看去異常瑰麗。不過向下望去,觸目處一片密密麻麻的樹冠,根本看不到什麽平整的營地,看來花費這麽多精力尋找秘密基地的意圖,又要以失敗而告終。

    人力始終是有限度的,程黎平默默的想。如果有什麽紅外線探測儀,隻需要從半空掃一下,能明確秘密營地的方位了。依靠人工來找,恐怕真格兒累死三軍也無法做到。格木愁眉苦臉的坐了一會兒,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道:同誌哥,你忘了嗎,他們的營地被炸掉了。

    程黎平點點頭,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問題是現在要找到這個地點。格木搖頭晃腦的說:你想想啊,同誌哥,既然他們能炸掉那個地方,說明那些人是知道那個方位的。

    程黎平又點了點頭,他仿佛知道了格木的用意,看來這個搭檔腦子也很靈活,不愧為特工戰線的一員老將。格木繼續道:如果他們還要打下去的話,一定會關注這裏的,所以我們能找到他們的巢穴了。程黎平笑嗬嗬的補充了一句:算他們不關注這裏,基地裏的工作人員也需要吃喝拉撒,到時候運送補給的人過來,我們同樣可以找到他們的所在地。

    格木愣了愣神,幽幽的說道:原來你已經想到了。

    程黎平笑道:你提起這件事時我才想到的,所以還是你的功勞。

    格木撇了撇嘴,示意他可不接受這樣的口頭表揚。其實各方麵的考量一綜合起來,等待是最好的辦法。因為那幾個士兵遲遲不回去,基地那邊肯定會派人過來搜查,一旦發現他們的屍體,那程黎平和格木又要麵臨圍追堵截的困境。到時候自己能否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別異想天開的去完成任務了。

    守在這裏,可以以逸待勞,也可以及時察知下麵發生的事情,可謂一舉兩得。不過離開了溪水,自己的吃用也成了難題,程黎平和格木無可奈何,隻能從高處再原路返回,選了個折的地點安營紮寨。幸好這裏鬆柏旺盛,樹木間還有一些躥下跳的鬆鼠。格木天生具備捕獵的本事,在林子裏搗鼓了大半個小時,居然抓了幾隻可憐兮兮的鬆鼠回來。

    吃這個程黎平詫異的問道。

    味道不錯,我吃過。格木滿不在乎的說。

    程黎平也吃過這樣的東西,不僅鬆鼠,像毒蛇蚱蜢之類的小動物他都曾吃過,不過明知道有木薯可以吃,卻非得去吃鬆鼠這麽機靈可愛的動物,心裏頭感覺怪怪的。可是木薯提供的是澱粉,鬆鼠的肉卻能提供蛋白質和脂肪,兩者的作用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格木才不管程黎平心裏在想什麽,用一塊鋒利的石塊做成刀子,當即把幾隻鬆鼠開腸破肚。去除內髒和腳爪之後,光溜溜的鬆鼠跟小老鼠一樣,被格木串在了木棍。 調味料一概沒有,但經過火烤後的鬆鼠,味道照樣很不錯。格木吃的滿嘴是油,心滿意足的躺在地拍了拍肚子,道:同誌哥,你以前到底是幹嗎的我問過你們的領導,他們都說不清楚。

    程黎平慢條斯理的吃著鬆鼠,道:跟你差不多。

    格木笑道:那是打雜的了。我在我們那裏是個打雜的,條件好的國家我去不了,條件差的地方我跑不掉。

    程黎平越聽越好笑,這個格木說話還真風趣。不過要說金家的這地盤,確實不是個出差的好地方。據說前來這裏旅遊的遊客,都要受到各種盤查,更甭提他們這些不懷好意的外來客了。程黎平吃完鬆鼠,抓了一把泥土當做洗潔精,在溪水裏洗了洗手,突然想到遠在黎城的父母。離開國好些天了,不知道父母現在情形怎麽樣,也不知道回到了北京的田梓橙和遠走香港的許璟雯是否一切都好。

    格木,你家裏還有什麽人程黎平問。

    格木沒有回答,過了幾分鍾,才勉強笑著說:沒什麽人,我自己了。

    程黎平也沒有再接口,按照格木的樣子來看,他應該有三十多歲了,跟劉衛國的年紀差不多。通常說,他已經成家立業,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身為特工,很容易招惹仇家。一旦被人盯,那家人很難再保全。程黎平不必再問,也能猜測的到。

    藏在山林之,時間過的很慢,仿佛每一分鍾每一秒都是硬生生在熬。不過有的時候,卻又感覺時間過的太快。鳥雀鳴叫,孱孱流水,居然一眨眼間又到了傍晚。

    靠近溪水旁邊長有很多野草,到了夜晚,在裏麵滋生的蚊蟲開始出來了。以蚊蟲為生的青蛙也跳了出來,嘰嘰呱呱叫個不停,而後以青蛙為食的蛇類同樣不甘於後,一時間弄的溪流兩旁熱鬧非凡。這可把格木給樂壞了,白天的時候捉鬆鼠,晚了捉青蛙和蛇,隻花了十幾分鍾,便抓夠了明天一整天的肉食。

    食物有了,水源也不必擔心,但如何休息又成了一個大問題。某些野草燃燒過後的濃煙是可以驅蚊的,程黎平和格木都知道這個常識,但夜裏燃火發出的光亮,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若非情不得已,程黎平和格木都不願意冒這種無所謂的風險。既然這個原始的法子用不,兩人隻能爬大樹,尋了個枝丫開叉的地方休息。這裏是高處,蚊蟲少了一些,而且可以避免毒蛇侵害,算是最好的應對之策。

    饒是如此,次日一早醒來,程黎平身照舊被咬了十多個大包。生活在原始叢林裏的蚊蟲毒性很強,程黎平隻覺得身又癢又麻,總是忍不住用手去觸碰那些鵪鶉蛋大小的疙瘩。格木的情形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隻不過他皮膚黝黑,身材消瘦,皮膚腫起的疙瘩沒有程黎平的那麽大而已。

    給我一刀都這樣強。格木不堪其癢,一屁股坐進溪水裏,嘴裏罵罵咧咧叫個不停。

    程黎平去四周溜達一圈,采了些清涼的草藥,嚼碎了敷在蚊蟲咬過的地方。收拾好了之後又叫格木,格木搖頭道:水裏舒服一些,我不抹那個玩意兒。

    程黎平笑道:蚊蟲叮咬可是會傳播腦膜炎的,你小心一點。

    格木說:跟我沒關係,我又沒帶腦子。

    話雖如此,從溪水出來後,格木還是第一時間讓程黎平幫忙塗了些草藥。白天的時候好多了,可以生火,可以烤肉。被蚊子折騰一宿,現下拿處理過的青蛙開刀。照舊是一頓燒烤,肥大的青蛙鬆鼠更有吃頭,加蛙肉本身較細膩,滑嫩可口,兩人吃的肚子溜圓,才開始停下來另做打算。

    沒動靜。格木說,他們運送補給,會不會是用騾子和驢啊。如果他們從山路過,我們這樣是看不見的。

    程黎平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原本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還以為對方運送補給會用直升飛機之類的東西。但這個半島國家本身不發達,應該不會用這麽高端的方式吧。思緒未了,遙遠的天邊突然傳來了螺旋翼扇動的聲音。程黎平和格木麵麵相覷,趕緊跳起來熄滅火堆,用泥土掩去煙霧。

    來的果然是一架直升飛機,從樣子來看,似乎是一架前蘇聯時期的老型運輸直升機。這飛機飛行速度慢無,噪音卻很大,螺旋翼吹的周邊的樹冠東倒西歪。程黎平目測了一下它的飛行速度,恐怕隻有六七十公裏每小時,算是普通的小汽車,也它快的多。

    當然,也許秘密基地在附近,所以它刻意減緩了自己的飛行速度。直升飛機在隔壁的山頭盤旋片刻,又往程黎平所在的山頭飛了過來。然後在方停留十多分鍾,又往西北方向飛去。程黎平皺了皺眉,道:那邊是草島,它飛回去幹什麽,莫非已經完成了補給任務

    格木搖搖頭,道:不一定是補給呢,萬一是來偵查也說不準。

    程黎平道:不是偵查,他們有偵察機的,用不著這麽老舊的飛機執行偵查任務。

    格木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道:走,去看看。如果是補給任務,麵應該有扔下來的物資。

    程黎平正有此意,見格木這麽一說,當下一拍即合。不過如果確實是補給任務,那意味著秘密基地的士兵馬要過來搬運物資,萬一打了個照麵,這場架是不打也得打了。幹掉了批的幾個士兵,格木彈藥充足,什麽人都不怕,但這是人家的地盤,直接一挺重機槍架過來,全身穿鋼板也不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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