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刀那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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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本丸同伴玩耍的兩天是長生最近少有的開心又放鬆的日子, 如同長穀部說的, 這次小休很有好處, 他明顯感到還有些微浮躁的心境, 在這過程中沉澱了下來。
放鬆的時間過去,自然要開始做答應下的正事了。
長生和三日月在找了黑澤玲通過她身上的氣息找到了屬於她的現世後,嚐試了很多方式才掌握了構建一個穩定到能支撐幾十人通過時間的空間通道。黑澤玲的世界是混雜了諸多力量保持著微妙平衡的奇異地方, 也是這樣混雜又包容的世界才讓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變得簡單。
花費了十五天的時間將通道構建的方法完全熟練運用,他們才重新拜訪了那個本丸, 十多天不見,再次見到黑澤玲的時候,她已經取下了神紙甚至交付了自己的名字笑著和他們談天。
“我的母親做的壽司和咖哩飯是非常美味的, 如果你們到了我的世界, 希望你們能來嚐嚐我家人的手藝。叫我玲就好。”
但是直呼主人姓名的要求被集體無視了。
“真的嗎?那麽,我要去主人家。”
“不行, 主人大人一個女性突然帶一堆男性回家,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的。”
“……你忘記了嗎?長穀部,那裏的普通人類是看不到我們的。”
黑澤玲此時完全不看出她之前是個不苟言笑的沉默審神者,陽光仿佛從她的清淺的笑容間綻放, 還是留著穩重聰慧的影子, 卻沒了壓抑和沉重。
暖融融的陽光絲絲縷縷投射在房屋上,留下半明半暗的光影和浮塵的星星點點圍繞著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她,被刀劍們很好的守護在其中。
長生突然覺得,不管是他遇到的同伴們還是黑澤玲遇到的刀劍們,對待真心的人類, 總是特別的寬容和愛護,就好像他們是在渴望著與人類的羈絆,從而對其萬分看重。
刀劍和人,守護和殺戮,好像也確實無法分離。
心思轉動間,長生和三日月上前打了招呼便說明了來意,今天也是為了確定他們想要直接離開這裏,還是要等待卸任再處理這些。他沒記錯的話,黑澤玲提前消失,會導致契約的失敗,她自然無法拿到剩下豐厚的酬勞。
“你可以考慮一下,是要等幾個月後的卸任我和三日月將刀劍們搶來送過去,還是現在就要離開?你和時之政府的契約不用擔心,刀劍落定世界後,就算是他們也沒法在現世的法則下將你們怎樣。”
時之政府並不是一個惡的機構,他們的存在也是有一定的必要性,隻不過刀劍付喪神為他們的造物,到底是處處受限。有了現世法則的基礎,就算他們知道有人動了手腳,也未必肯花大的代價去處理。
拉扯一個人類,和拉扯一個大小也算神明的付喪神,所付出的代價可就不簡單了。何況他們的職責在於維護曆史不被改變,刀劍付喪神完全作為現世曆史的一部分,又如何是他們應該動的。
這個問話主要還是考慮到黑澤玲的意願。
黑澤玲認真聽完,低頭思索一會,鄭重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最近就可以離開。前一種會讓大家和長生、三日月先生直接對上時之政府,後一種大家都會安全一些。”
三日月笑了笑,補充道,“那就需要將他們先送到現世脫離和你的靈力契約,將他們和那裏的世界綁定,然後再來解決你和本丸靈石的聯係。”
他雖然沒有仔細查看過那邊的世界裏的力量源,但是實驗架構空間隧道的時候注意到那邊的現世法則包容性很強。說是綁定,其實就是將他們運過去,然後用時空間法則將審神者和刀劍們契約截斷,做點小手腳就能鏈接上現世,讓刀劍付喪神真正成為那裏的住民。
“可以。”黑澤玲點點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麽似得,有些遲疑又不好意思的問道,“回去之後……我要怎樣才能找到他們呢?”
舍不得離去的人,從來都不止是刀劍們。隻是有些話語,或許有機會或許終其一生也沒機會道出口。
長生看了旁邊圍觀的刀劍們一眼,捏起一塊櫻花糕自己咬了一口,感覺很好吃,就塞給三日月一個,兩人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仿佛專注於品嚐糕點的美味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這樣的問題,應該回答的人不是他們啊。
“當然是我們來找主人啊。”
“是啊是啊,怎麽可能讓主人一個女孩子跑那麽遠來找我們。”
“聽說去了那裏因為有了認可的緣故,會被分散在各自本體的位置,沒有本體的倒是方便一些,會在自己身邊生成本體。”
“也就是說,大家可能會被分開?”
“嘛,這麽說也沒錯,不過這隻是暫時的。”
刀劍們一人一句就解決了審神者心中的小擔憂,他們現在不僅知道了審神者的相貌也得到了真心交付的姓名,目前還是以主人相稱。
長生蹭蹭三日月唇邊的點心渣,眼神滿是溫柔,有些想要靠上去親親他,但是場合不合適便按捺下來,心不在焉的說,“如果推測沒有出錯,你或許會在博物館之類的地方找到他們?不過刀劍比你更早到現世,他們會來找你。想要什麽時候離開?”
黑澤玲眼睛亮亮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道,“這個就看大家怎麽決定吧,他們離開後,我也會跟上去。”
三日月感到唇邊溫熱的指腹蹭過的麻癢感,眼神暗了暗,將長生的手抓下握在掌心,“有一天的時間差,你要晚一天才能回去現世。”
小狐丸盤腿坐在院內的草地上,偏了偏腦袋看向同伴,“想要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藥研藤四郎仍然是冷靜的樣子,半分都沒有透露忐忑的心情,佯裝淡然道,“什麽時候都可以,我又不著急。”
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合適,當你真正可以選擇的時候,又無法做出選擇,說得就是他了吧。
鶴丸國永仿佛墜入了暖陽的金色眼眸將同伴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他歪頭想了想,提議道,“三天後怎麽樣?”
“哎?這麽快?”立馬有刀劍反射性喊出。
一臉我早就意料到的表情,白發金眸的付喪神,笑出了聲,“那一個月呢?三個月呢?”
他們的審神者算算前後時間,也就還有9個月的任期。
壓切長穀部放下為黑澤玲斟茶的茶壺,遞過茶水給她,整個人溫文有禮,穩重而淡定,道,“一個月我覺得可以,三天有點太快了。”
大家還沒有完全接受這麽快的變化是事實,而且他還需要計劃一下大家分開後的聯絡方式和注意事項,務必不要為了找到主人而給她添麻煩。他這麽淡定也是心中明白,自己和主人大人分離的時間絕對不會很長。而未來將會一直陪伴審神者直到她壽命的盡頭,沒有和主人分離的恐懼,大家也不會有失去歸處的不安和死亡的威脅。
比他夢中的未來更加完美。長生和三日月還說他們是為了報答,實際上他們才是欠了大人情的那個,緣分有時就是這麽奇妙。
一個月。
最終這個時間被本丸的刀劍們一致通過。
又解決了一個小階段事情的長生和三日月再次告別了眾人,準備回萬屋找其他的同伴,長生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情,手上的動作便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在想什麽?”三日月疑惑問道,他幹脆幫助長生取下黑發間的發飾,耐心地為他梳理頭發,等會要和長生一起給本丸的刀劍們打開通道送他們回去,長生卻好像還有心事。
“在想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黑澤玲的事情一個月後解決,最近還有什麽要做的嗎?”
長生怎麽想都想不起來,眉心忍不住皺起,本就冷峻的眉眼仿佛結上了冰霜,顯得拒人於千裏之外。
三日月宗近自然不會被伴侶眉眼中透出的痕跡所迷惑,看到長生幾乎要頭上冒出問號的樣子,一邊將神紙為他戴好一邊認真的回想,溫聲笑道,“沒想起來嗎?接下來是斑那邊的事情,我也不小心忘掉了。”
那個時候正好是長生不在身邊,好不容易找回來又忙於其他事情或者羞羞的運動上,一時忽略了斑那邊的約定,還好離開前通知了斑他們會離開一段時間。
“之前說過要去參加村子聯盟的典禮和建成儀式,過了這麽久不知道他們那邊有沒有完成。”
參加完典禮,又是完美的二人世界。三日月心想著,自己的伴侶比較喜歡管各種各樣的事情,他也逐漸從其中得了樂趣,看到不同的人類,幫助值得幫助的人類,都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嗯,原來是這件事情,還好想起來了。參加典禮後,真選組的世界和斑的世界都可以去旅遊,就我們兩個人。”長生被提醒後才想了起來,也有些期待斑期望中村子建設的狀況。
“在萬屋托長穀部幫我買了一個靈力充能的照相機,聽說非常好用,以後我們就能在各種地方留下照片收藏起來。還有簡易帳篷和豪華帳篷都買了一些放著,這樣我們在野外……”
私下裏長生對著三日月特別能說話,而且以前從不考慮的地方也開始在意了起來,甚至想著重新提起自己的烹飪技能,為伴侶做美味的食物。畢竟在外麵還是能有幹淨舒適的環境就是比露宿野外要讓人心情愉悅。
三日月就這麽跟在長生身邊,一臉暖意的聽著他講話,時不時點點頭表示附和,插一句話說著什麽,二人間的氛圍自成一個世界。
不知不覺間,他們都為了彼此做出了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切世界進度要慢一兩章了,還有個尾巴沒有掃掉。
把斑爺放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