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友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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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種非常的強烈的預感:他的出現會經曆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接著會徹底改變我的一切,影響我的人生,而這種改變是利還是害,我說不清楚。 w w w  v  w

    還有簾麗,總覺得她不太對勁,難道是我們太多年沒有相處過了,所以才會有這種陌生的情愫我有點辨不清這幾件事情的利害,尤其是顧南延的出現,雖然我可以肯定他對我沒什麽惡意,可對我的生活終究是有影響的。

    我看了看日曆,現在最關鍵的是兩天後,隻要兩天後見到舅舅,事情真相大白了,也許到時候,我可以見到姐姐和媽媽了。

    那麽她們現在是什麽樣子的狀態,我們相認的情景會怎麽樣呢我的內心既期待又緊張。

    我在胡思亂想睡了過去,對於丟失一萬多塊錢工資的事情也耿耿於懷,想著第二天是不是在去討回來。

    次日,我在很有力道的陽光下清醒,可這段時間發生的那些惆悵卻沒有在睡眠消化掉,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賴床這麽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一直到床尾巴的手機鈴聲響起才拉回了我的思緒,好似隻在恍神間便荒廢掉了整個早。

    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我昨天也沒有注意看,現在才發現,很多人都給我打了電話。

    一大早給我打電話的,是我的男友胡孝麥,想來是我昨天放他的鴿子,所以讓他擔心了。

    我抱著枕頭,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喂,孝麥。

    起床了沒有,昨天我去了找你,你不在,我打電話你也沒有接,所以,我來找你了,現在在你家樓下,你下來一趟吧。

    我蹭的一下丟掉了枕頭,他在樓下oh y god,他是從天而降的嗎顧不得思考,我趕緊刷牙洗臉,然後簡單的化了一個淡妝,隨便換了一條水紅色的短裙下去了。

    他的車子停在我家樓下,他正靠著車門等我下去。胡孝麥和顧南延不一樣,他長得很普通,斯斯的,戴著一副眼鏡,個子也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不過他有才情也有能力

    見到我下樓,他迎了過來,芸芸,你是不是沒有睡好,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我打電話吵醒你了

    我尷尬的抓了抓耳朵,笑著回答,不會,我很早已經醒過來了,不是你吵的,和你沒有關係,對了,你今天不用班嗎怎麽這麽早來找我了。

    我今天請假了,你好不容易才回來,最近這段時間又一直聯係不你,我很擔心你,在加你昨天突然走掉了,我一晚都沒有睡,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如果解決不了告訴我,我可以替你解決的。他關懷的開口。

    我欲言又止,我經曆的那些事情,說出去誰會相信啊,隻怕還會以為我是腦子不正常了呢。而且,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已經和一隻鬼過床了吧

    最後,我隻能敷衍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爺爺去世了,我趕回了老家,我們家那個地方你是知道的,太偏僻了,我回去以後沒有信號,而且我心情不太好,所以手機丟在包裏,一直沒有看。

    這個借口確實是非常的爛,可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編織更好的謊言了。

    胡孝麥倒也道,他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沒有繼續追問我昨天放他鴿子的事情,芸芸,你爺爺去世的事情我很抱歉,沒能在你最傷心的時候陪在你的身邊,現在怎麽樣了,你的心情好點了沒有,要不我帶你出去度個假,放鬆一下心情吧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現在的我哪裏敢跟他一起出去度假呀萬一被顧南延知道了,那我們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看我現在不也是生龍活虎的了嗎隻是最近幾天太累了一點,所以才會看去沒有精神,你不用擔心我。

    他聽了我的話,鬆了一口氣,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了懷裏,低下頭想親吻我,我慌忙推開了他,一陣風吹來,把我的頭發吹得淩亂,我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我我昨天剛剛回來的,今天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我等會兒還要回一趟公司,如果你有空的話,晚點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

    我故意岔開了話題,不讓剛剛那麽尷尬的一幕繼續下去。

    其實我和他在一起交往也有一年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都在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也許是因為我還不夠喜歡他,至少不能說愛吧

    他有些失望的笑了笑,雙手插到了褲子口袋裏,芸芸,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個時間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之前也答應過,以結婚為目的在一起,可我覺得你有些刻意疏遠我,我爸爸媽媽從海趕過來了,等著和你吃一頓飯,把我們的事情定下來了,你對我的態度讓我感到有一點迷茫。

    其實我確實是一個有點小封建的女人,我談戀愛都是以結婚為目的的,胡孝麥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跟他談的時候我答應過會跟他結婚,那是因為我不想玩,弄自己的感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我們之間少了點兒什麽。

    孝麥,你想太多了,真的,你和我在一起一年多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較保守的女孩子。要不今天先這樣吧,反正我也較忙,等有空我們再聊好了。

    芸芸,你明明能夠感覺得到我對你的愛啊,既然我們之間遇到了問題,那麽要迎刃而解,不是嗎你這樣逃避是沒有辦法的,你告訴我,我哪裏做的不好,我改是了。

    不是我倍感無奈的抬起手,最後又無可奈何的放下去。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哪裏出了問題啊,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等你爸媽來了以後你給我打電話吧,我陪他們一起吃餐飯。

    好吧,你一會兒要去公司是嗎那我載你去吧,你要不要樓去拿點什麽東西他問。

    我一會兒確實還想去公司,1萬多塊錢工資不拿到好像又不甘心,我再去問問,看那個禿頭怎麽樣

    我正想答應下來,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走到一旁去接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他回來後眼神有些閃避。

    芸芸,我公司有點兒事情,我先回去了,你打的去吧,等晚一點我再給你打電話可以嗎

    我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他剛剛不是說他請假了嗎不過他走了也好,我也不想和他一起呆著,這樣總感覺很別扭。

    他在一家國際婚禮公司班,工作較拚,隻25歲,便已經是公司的高級策劃師,每個月兩萬多的工資,他身居決策地位,自己是自己的領導者,按道理來說,他能看我,已經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可不知道為什麽,我是不知足。

    看著他匆忙車離去,我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今天的陽光很明媚,天空恬靜的如一麵明鏡,仿佛可以照映出整個大地,鳥兒不時的從天空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我這樣站了很久,似乎很迷戀這樣的時光。

    直到,簾麗有些慌張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她對我說,芸芸,點點生病了,發高燒了,你去照顧一下她吧,我去給她買點兒藥。

    她嘴裏的點點應該是麵那個女娃娃了,她生病了

    我伸手拉住了要走的簾麗說道,還是你去照顧她吧,她對我意見很大,我這樣貿然去照顧她,說不定她還會誤會我心機不良,我去給她買藥,也許還可以化幹戈為玉帛。

    簾麗想了想說,那好,你記得快點回來。

    我笑了笑,拍了拍胸脯,小意思,這兒我熟,找起藥店來是個小意思,你回去等著我。

    我去了附近一家較好的藥店,給點點買了藥以後往回走,意外的看到了剛剛和我告別的胡孝麥,他在一家咖啡店裏坐著,似乎在等人。

    怪了,他不是說有事情要回公司了嗎怎麽這會兒還在我們小區逗留

    也顧不疑慮,反正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麽麵對他,才不去追究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又走了幾步,在一棟樓房轉彎的時候,突然和一個女人撞在了一起,我手的藥灑了一地,她也沒有撿到什麽便宜,香奈兒的包包掉到了地,奢侈的化妝品掉了一地,我趕緊蹲下身子去幫她撿。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走路的,沒有眼睛嗎她先發製人的罵道。我的東西很貴的,你賠得起嗎

    一聽這聲音,我愣住了。緩了好久才抬頭看過去,這不是我最討厭的大胸姐元媚嗎

    嘿明明是她自己走得那麽快,跟急著去投胎似的,我不怨她撞了我不錯了,她還好意思賊喊捉賊這人真是,不講道理也不講臉麵

    我一把丟掉了剛剛替她撿起來的口紅,拍拍屁股站起來,我還以為我撞了哪個達官貴人,原來是你啊,真是浪費表情。

    什麽意思啊你她趾高氣揚的抱胸,柳丹芸,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怎麽樣,被公司開除了心裏不好受,想找我麻煩是吧我告訴你,接任你位置的人正是我。你氣不過嗎氣不過可以去找老總啊,看他會不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吧

    原來是這個綠茶搞的鬼,算了,事已至此,誰的人生沒有幾個綠茶,懶得和她較真,因為不值得,也懶得和自己較真,因為傷不起,氣著了自己,撿便宜的永遠是討厭你的人。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嗤之以鼻得說道,你說我氣不過又能怎麽樣呢我氣不過,去找老總又有什麽用呢誰讓我沒有大胸,不會賣騷。

    你她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你在好好的得意一下吧,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你,你的一切,我都會毀掉。

    哦,多謝抬舉,能成為你一輩子最恨的人,說明我的能力挺強,不過我得回你一句,在我眼裏,你真的太微不足道了。以至於在我的眼裏,你說話跟狗叫差不多,我聽不懂

    走著瞧她氣的臉色發紫,蹲下身子去撿她的化妝品,我也順手撿起地的藥,這個鬧劇這麽不歡而散。

    我和元媚是一起進公司的,她曾經喜歡過公司的一個領導,不過那個領導不太喜歡她這種類型的,有一段時間,因為工作的緣故,那個領導和我來往較頻繁,這也莫名其妙的,我成了元媚的頭號情敵,從那以後,她開始處處和我作對。

    我拿著藥回去,簾麗正在替點點用濕毛巾洗臉,美麗的臉帶著濃濃的擔憂,我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為什麽她對這個孩子這麽用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她生的。

    芸芸回來了,你站在那兒做什麽,你拿藥了嗎簾麗一回頭看到了我,放下手裏的毛巾走了過來,我牽強的笑了笑,舉起了手的藥,拿了,在這兒。她的情況怎麽樣了,如果不太好的話,送醫院吧。

    沒事兒,吃點退燒藥觀察一下,如果不行在送醫院。她迫不及待的接過了藥,然後小心翼翼的按照藥方給孩子喂藥,看著她溫和的臉龐,我有種說不出口的惆悵。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她一向善良,平時連一隻小老鼠都舍不得傷害,更何況還是點點這麽可愛漂亮的孩子呢

    點點的燒退下來以後已經是傍晚了,她可愛的小臉還是一片蒼白,氣色很不好,也許燒退後她好受了很多,已經熟睡了過去,我看著又有些心酸,於是給她煲了雞湯放在保溫盒裏,想著等她醒了以後在吃。

    傍晚是春末最好的一個時段,氣溫不高不低,風在寬闊的小區裏自由的吹著,我和簾麗漫步在花園裏。

    我住的地方很普通,是一般的居民出租房,這個小區裏,基本全是大大小小的出租屋。這個小區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魚鼓灣,我住在街。

    簾麗很喜歡花花草草,總是會伸出手去摸路邊的花草,一路我們都在沉默,最後是她先打破了沉默:我以為你會有什麽是想問我的。怎麽一直沒有動口,怕我不會老實的回答你嗎

    我確實有很多的話想問她,可是我不確定,我問出口後,我們的友誼會不會因為我的質疑而變質。畢竟,有些東西,我們誰都跨越不了。

    最後,我隻能說,你爸爸的病怎麽樣了最近半年我都沒有回去看過你們,也不是不想你們,是工作太忙了。希望你能諒解。

    她笑了笑,垂下了眼簾,我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隻聽到她說,這兩個月一直都有起色,好很多了,基本可以下地走動,我已經請了保姆去照顧他,有問題的話,他會給我打電話的。

    對她的話,我將信將疑,他爸爸下半截基本已經癱瘓了,大半年前我回去看過他,還病的一塌糊塗,而且還得了肺癌,這麽短的時間內下地了,這樣真的可能

    當然,我也不能排除跡發生的可能,畢竟,萬物之靈誰也否定不了。

    芸芸,你是不是戀愛了她突然停下腳步問我。

    我不明白她怎麽會突然這樣問我,尷尬的摸了摸耳朵,沒有,你怎麽這麽問。

    她調侃的一笑,那你昨天說的顧南延是誰這個名字,我覺得很好聽。

    想起顧南延,我又莫名的覺得心煩,他隻是一個朋友,我確實有一個男朋友,不過不是他,我可能,會結婚。

    真的嗎她很是驚喜,開心的抓住了我的手,芸芸,你的幸福是我的幸福,你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座城市裏打拚,說實話,我真的很心疼你,現在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很為你開心。如果決定了大膽的去做吧,那個農村已經沒有什麽是值得你可以留戀的了,能在這座城市裏定居,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看到她臉真摯的祝福,我突然有些自責,也許我真的太壓抑了,想得太多了,我怎麽能這樣去懷疑她。

    接下來,我又問了關於點點的事情,原來我走後,村子裏的人抓了點點,她當時不知道點點到底是我的什麽人,不過估計著和我有一定的關係,所以把她救了。

    至於她是怎麽找到我的,她說她有我的手機和包包,知道我設的密碼較簡單,所以三兩下解開了我的手機鎖,我有在唯品會買東西的習慣,她是按照我唯品會的地址找到我的。

    原來是這樣,我的心裏很是懊惱,自己居然這麽糊塗的懷疑她,差點傷了我們的友情。

    我看著她有些孤寂的側臉想,我們在自己的哭聲來到這個世界,在別人哭聲離開這個世界,間的過程那麽曲折,這輩子是朋友,也許下輩子是敵人,還是多給她一點信任吧。

    我帶著簾麗在外麵玩了一會兒,顧慮到小家夥,我們準備回去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夜晚的降臨給我們回家的路帶來了生活的氣息。街燈亮了,理發店的霓虹也亮了,路多了不少吃過晚飯散步的人們,這樣的生活,其實很好。

    走到樓下的時候,簾麗突然停下了腳步,神色有些不對勁,我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她眼裏的恨意,可很快,又是一片清明。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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