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柳簾麗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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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丹芸你怎麽說話的什麽叫做你爺爺和我一起來騙你呀,這事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自己去陰間問他去呀柳老大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滿臉漲紅,青筋暴露。小說
看他這個樣子,不像在說謊,因為他這個人特別的喜歡理直氣壯。隻要沒撒謊,他會這麽凶。這個事情都是你爺爺一手去處理的,有我什麽事啊我也問過他,他隻是跟我說你快樂好,我咋知道啥意思啊我看你每天都樂嗬嗬的,能有什麽事兒。
他這樣一說,我明白為什麽爺爺要騙我了,他不是騙我,隻是不想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後難過,他覺得我選擇放棄,是永遠不想記起來,是因為不開心,既然忘記能讓我好過的話,那不要想起來了吧,所以他才會和柳老大用這種方式回答我。
好,這件事情放一邊,那我在問你一個問題,柳三伯怎麽樣了柳三伯是簾麗的父親。如果一定要論身份,他也是柳老大的堂哥,我的堂伯,所以我和簾麗才這麽好。
柳老大有些不耐煩了,什麽怎麽樣了我說你盡問些稀古怪的問題,人家家裏的家事關你什麽事啊,他能怎麽樣啊,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吊在那裏呀我看這樣子也是活不了幾天了,死了好,免得活著受罪。等他死了以後,他家的田地全是我們家的了,我等著他死了,日盼夜盼也盼不到。
你不能盼點好的嗎整天盼著別人死,簾麗不是說他快好起來了嗎
好什麽啊好,都已經是躺在床等死的節奏了,還好啊最近幾天都已經不吃東西了,整天是靠喝一點水維持下去,你估摸著他還能活幾天。
真的已經病到這個地步了嗎 那簾麗為什麽要說謊啊她爸爸都已經病得這麽嚴重了,她還跑來深圳做什麽,而且現在又消失不見了,她去了哪裏呢是不是聽說了柳三伯的病,所以跑回去照顧她爸爸了呢那怎麽連招呼也沒和我打一聲,至少給我留個字條吧
柳老大繼續說,你說這老東西也是怪的很,都已經活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肯斷氣,女兒都沒了,還那麽頑強做什麽要我說,做人不能太缺德了,他年輕時候,我問他借點錢都不借,現在老了,受罪了吧,瞧。自己還沒死呢,女兒先死掉了,真是報應啊要我說,死得好,老天有眼,他那種沒良心的該斷子絕孫。
你跟別人是有多大的仇啊,怎麽一直都在詛咒別人,女兒什麽女兒你在亂說些什麽誰的女兒死了我瞪目結舌的看著柳老大,生怕自己聽錯了一樣,柳三伯有幾個女兒
我不是記得柳三伯隻有一個女兒柳簾麗怎麽這會兒又鑽出一個女兒來了呀
他那個要死不活的老缺德鬼能有幾個女兒他肯定隻有一個女兒啊,你問這問題問的真稀。別人家的事情你倒是管的挺寬的,你自個的事情怎麽不能好好的處理了呢他說完點燃了一根煙,別囉裏八嗦的問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了,趕緊去給我取錢,我這趕時間了,要不明天回不到家裏了,你給我買飛機飛呀
聽完他的話,我好像掉進了冰窖裏,從心頂涼到了腳尖。
他剛剛說的是,柳簾麗死了
不會吧一旁的蟲子嘴唇都在打著哆嗦,指著我半天發不出聲音,白雲,如果叔叔說的是真的,你那個發小柳簾麗已經死了,那麽你家裏那個住的是誰呀你不是說那個才是你的好閨蜜柳簾麗嗎
我沒有說話,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快速的在腦海裏整理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在老家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我被逼嫁的那天,她一直在後麵追我,後來還摔了一跤,她那天還活得好好的,接著第二還是第三天,她來了深圳。短短兩天的時間,她怎麽可能死
我不能接受柳老大說的話,我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你除了吃飯賭錢耍女人之外,還能幹點別的事情嗎人家姑娘活的好好的,你幹嘛好端端的這樣詛咒她
眼看著我們兩個馬又要吵起來了。蟲子趕緊開口阻止我們,白雲,幹嘛啊你,有什麽話你好好的和叔叔說,別大呼小叫的,有什麽事是不能夠理智對待這不還沒弄清楚嗎你緊張個什麽勁啊
柳老大被我罵得雲裏霧裏,好端端的你發這麽大的火做什麽他家裏死人,又不是你家裏死人,你急什麽呀再說了,他女兒死了關你什麽事啊,你那麽著急幹什麽
我我顫抖著聲音,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最後是旁邊的蟲子問的,白雲的意思是,柳簾麗是怎麽死的,叔叔,這個問題挺嚴重的,麻煩你認真回答。
這個問題有什麽嚴重的呀,真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芸芸那天出嫁的時候啊,那個柳簾麗不是在後麵跑嗎接著心髒病發作,然後沒了呀
這在我們村裏又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了,你們剛剛說柳簾麗來了活見鬼,這怎麽可能,該不會是長得像的,還是電視機裏的,會易容的哪種人來亂認親吧,說,有沒有騙你們的錢騙了多少啊
他後麵說的我都沒有注意聽,腦子隻停留在前麵幾句話,你說什麽我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誰有心髒病你剛剛到底是說誰有心髒病,你給我說清楚。
柳簾麗啊,先天性的心髒病,這事兒你還不知道他說完自顧自的歎了一口氣,要我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誰知道那麽好個姑娘居然有這樣的病呢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還有天性的,搞得我好像孤陋寡聞了,難怪她大學沒畢業回來照顧他爸爸,我還以為真有那麽好的孝心了,搞了半天是自己的身體不行。
他在哪邊唧唧歪歪個不停,我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我雙腿一軟,癱倒在了椅子,如果她真的死了,最近發生的這一切,也說得通了。
可是讓我很不能明白的是,即使她死了也沒有理由害我,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她應該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一而再的恐嚇和傷害我。
我轉過頭看向窗外,太陽像個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線灼人,大地被烈日烤得發燙,行人都打傘走在了路。
簾麗敢曬太陽,她還有影子,怎麽可能是鬼
我怒瞪了一眼柳老大,隻乞求蒼保佑,保佑這個老東西說的不是事實。
我站起來,把一張卡丟給了他,卡裏有錢,自己去取,你說簾麗死了,我問你,既然她死了,那她埋在哪裏
柳老大美滋滋的拿過那張卡,笑得嘴巴都彎到耳後根去了, 她家門口,對麵的泥潭,早些日子家裏下大雨,她家門口還漲水了呢,把她的魂墓全都淹了,你說她爸那個老不死的一點都不用,怎麽能把她埋在家門口呢實在是太晦氣了,這一下水還全給淹了,多不吉利呀,要我說這種人是斷子絕孫的料,如果你死了,我肯定埋得遠遠的
柳老大還在嘰嘰咕咕,說著一些特別難聽和沒有素質的話,我已經無心聽下去了,從椅子站起來跑,柳老大衝著我的背影叫,幹什麽去啊你,這卡裏有多少錢
一萬五
不是說好的兩萬嗎你給我回來
身後的聲音我已經聽不見了,跑出了飯店,我直接奔著菜市場去了,我要找韓姑,我不相信簾麗死了,我更不相信她會傷害我,沒有理由,她那麽善良,對我又那麽好,她怎麽可能傷害我也許她有什麽難言之隱,也許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我一定要找到她,說清楚弄明白。
從小到大,我們暢談心的感覺,彼此關心,彼此照顧,時而哈哈大笑,時而爭得麵紅赤,卻不會放在心,我不能接受她死了,不能接受她傷害我。
我找到了韓姑,問她鬼可不可以曬太陽,她說溫度不高的情況下是可以的,我說我曾經見過鬼有影子,韓姑說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看到的是假象,人生的賭注越大,失落越大。我開始慢慢的承認,簾麗已經死了的事實。
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傷害我,點點呢我猛然想起這個問題,點點去哪兒了
簾麗她會不會傷害點點
我心急如焚的回到了出租屋,企圖可以在屋子裏找到什麽蛛絲馬跡,結果除了一些點點留下的物品,什麽線索都沒有,在我氣餒的時候,書桌的電腦自動開機了
我有些恐懼的往牆角縮,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台台式的電腦看,屏幕亮了,然後扣扣自動登錄了,接著右下角發來了扣扣消息。
我猶豫了一下,心驚肉跳的走過去,盡管我的內心十分的恐慌,可是這也抵不住我想知道真相的心。
我的手心裏全是汗,我打了個哆嗦,伸手在衣服擦了擦,然後才點開了電腦的信息。
是一個叫空白的好友發過來的,我的記憶裏,我並沒有這樣一個友,很有可能是後來才加去的。
我點開了信息,麵寫著,想救點點,你隻有一個辦法。
我趕緊回複,什麽辦法你是簾麗嗎把點點還回來吧,她隻是一個孩子,她很無辜的。
她馬回答,你不是很討厭她嗎要不我幫你殺了她吧,這樣一來,也解了你的心頭恨。
別這樣,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放過這個孩子吧隻要你不傷害無辜的人,你想要我怎麽樣都可以。
我本來以為她會提什麽要求的,結果那邊的qq下線了,彩色的頭像馬變成了灰色的,不論我怎麽發信息都不再回複我。
我有些挫敗感,心裏猜想簾麗會不會在屋子裏,這個念頭一跑出來,馬把我自己給嚇了一跳。
我忐忑的回頭找了一遍,結果並沒有見到鬼。
我的心裏很是矛盾,既想見到她,又害怕見到她。
叮手機鈴聲響起,把我嚇得半死,心跳都差點停止了。我喘著粗氣拍了拍胸脯,沒有好氣的接下了電話,餘蜻蜓,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把我嚇死了。
你跑那麽快幹什麽,樓有沒有東西我不敢去,你下來
等著我沒好氣的把電話給掛了,真是不敢置信,這世界居然還有人膽子我更小。
我把門關下了樓,蟲子正在那兒東張西望。
我跑下去拍了下她的肩膀,把她嚇得大叫一聲,你怎麽走路不出聲音的呀,我正在這裏等你呢,嚇到我了你。
我看了一眼樓說,我還是先不住在這裏了吧,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去跟你擠一擠吧
啊蟲子一愣一愣的,你要跟我住在一起那你好閨蜜要找你的話,不是找到我那裏去了,如果她要殺你的話,不是連帶著把我一起都給殺了你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幹嘛那麽恨你呀
我不知道啊我哪裏知道我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從小到大,我們都是最好的閨蜜,我能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啊但她突然這麽恨我,應該不是平白無故的。也許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麽誤會存在,我必須要想個辦法跟她解釋清楚。
這種事情你怎麽可以不知道呢你趕緊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蟲子在一旁催促,我很是煩悶的揉搓自己的頭發,你別在這個時候問我這麽深奧的問題了,先去你家裏,不,先去找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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