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會害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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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醒過來以後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vw

    我是被餓醒的,一睜開眼睛看到顧南延端著碗紅棗雞湯坐在旁邊,正攪動著碗裏的雞湯,看到我睜開眼睛,他緊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我心裏的感覺很怪,總覺得患得患失。有時候他真的對我很好,可是我不明白,他和那個王茗兒到底是什麽關係。

    更加困解我的是顧南延的身份,到現在為止,我對他的一切都一無所知。甚至於,他這個名字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沒有能力去分清。

    而那個王茗兒和他的關係似乎特別的親蜜,親密到什麽地步,也隻能他們自己才知道。

    顧南延伸手撫平了我緊緊皺著的眉頭,你又皺眉頭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伸手打掉了他的手,有些置氣。一想到我出事的時候他和王茗兒在一起,我這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不能安分下來。

    他挑了挑眉,俊美的臉有些擔憂,還是叫來了一個醫生替我檢查,我受的都是皮外傷,問題也不是很大。

    顧南延今天的脾氣很好,即使我一直對他的態度很冷漠,他也沒有發威,還以為我是剛剛醒過來,所以情緒不怎麽好。

    他不怎麽喜歡解釋,不過看我不高興,他還是給了個說法。他說我出事的時候,他去看他媽媽了,他媽媽病了。

    原來他還有個媽媽,這應該是他透露給我的唯一消息了。

    本來心情還很無能,聽了他的解釋,我居然沒出息的釋懷了一半。他端起了桌子的雞湯,說是特意給我煲的,醫生估計我今天可以醒來,他準備讓我補補身子。

    還有點兒良心

    他正準備喂我吃,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王茗兒拿了一束花進來看我,她的身後還跟了個阿姨,拿了個飯盒。看到顧南延手的雞湯,她美美的笑了。

    延,你又給我燉了我喜歡喝的紅棗雞湯啦她說著從顧南延手拿走了碗,我昨天是和你隨口一提,我最近工作是挺累的,你這麽快替我準備雞湯啦,我知道這個世界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顧南延挑了挑眉,嘴唇動了動,好像是要說什麽,最後還是沒有發聲,任由著她高興的喝了那碗雞湯。

    顧南延看了看我,最終還是沒有解釋,隻是讓保姆把飯盒拿了過來,然後給我乘了一碗粥。我冷冷的拒絕了。

    你睡了兩天,都是靠打一點營養液,剛剛醒來,吃點兒東西。顧南延道。

    兩天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內心茫然無措,兩天,那蟲子的父母肯定知道蟲子的事情了。

    我得去看看,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兒不能連累人家韓姑。

    我掀開被子往外跑,後麵的顧南延叫了我好幾聲也顧不了。

    我打著赤腳衝到了醫院門口的馬路旁,這時候視線唰的黑了一陣,在黑暗我看到了那個紅衣女鬼。在睜開眼睛後,麵臨的是一輛巨大的貨車,正對著我衝了過來。

    我放大了瞳孔,連呼吸都變得極其輕緩無,這個世界瞬間變成了灰色,看到自己身子飛起來的那一刻,我連呼吸和心跳都屏住了。

    在落地的一瞬間,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身子居然掉在了草坪裏。剛剛車子似乎還沒有碰到我,我的人已經飛起來了

    怎麽走路的,不看紅綠燈嗎要死滾一邊去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要死回家死去,別出來禍害別人。司機從車窗冒了個頭出來對著我大罵,罵完以後紅著脖子開車走了。

    我沒在意司機罵的話。可剛剛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一回深圳遇到了那個紅衣女鬼

    我呆呆的坐在地,車禍以後還沒有從剛剛的恐懼出來。

    柳丹芸王茗兒從醫院對麵跑了過來,怒氣衝衝的瞪著我,瘋了嗎你你這樣會害了延的,你想死可以,但是不要扯延。

    我害了他我怎麽害了他了

    王茗兒伸手對著醫院門口指了一下,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跪在地喘息的顧南延。

    他怎麽了

    剛剛救我的應該是他,可是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過去看看王茗兒對著我大叫。

    我緩了下神,慢慢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漠不關心的道,他不是有你嗎我過去有什麽用。

    話是這樣說,其實我還是很想過去看看,可是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我還是走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我先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給方玥打了一個電話,我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麽去說蟲子的事情。

    柳丹芸,你今天幹嘛說話說話,和蜻蜓一樣不靠譜,昨天是她爸爸的生日,結果她開個視屏祝她爸爸生日快樂,連家都不回,要不是看在她的生日禮物挺特別的份,我姑父肯定生氣。他可說了,還有半個月是母親節,她必須回家

    蟲子和她爸爸開視頻這是什麽情況難道蟲子已經好了我內心特別的緊張和激動。不過她要是好了,為什麽不回去

    可不是,你也覺得很離譜吧。這孩子越來越淘氣了,你有空也多說說她,畢竟你們是好朋友。

    隨便說了幾句以後,我趕緊找了個借口把電話給掛斷了,說多了容易露陷。

    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慶幸,至少目前來看,我是暫時度過這一危機了,目前的局勢來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身沒錢,打電話的錢還得借老板的電腦登我的扣扣,然後給發了個一百的紅包。老板把剩下的錢給我弄成現錢給我。

    我隻能在路邊等出租車,可是老板說這個位置不好等車,我隻能步行一段路。晴朗的天色很快暗淡了下去,大雨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掉落,像銅錢大的雨點兒狠狠地打在了我身,發出巨大的聲音。大雨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傾瀉下來,把我淋成了落湯雞。

    y god我無語的抬頭老天,雨水劈裏啪啦的打在我的臉,一陣陣生疼。

    別玩我了我對著天空大叫了一聲,內心差點崩塌了。還能這更倒黴嗎你要下雨,剛剛的天氣不要這麽晴朗,不過十幾分鍾,鬧著玩的嗎

    可惜,雨水太大,我壓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所幸,最後我還是打到了車。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站在門口淋著大雨抬頭看著這棟出租房。

    我已經在這裏住了很多年,在我的心目,這裏,已經不隻是一間遮風避雨的房子而已了。很多時候,我一下班會回到這裏,雖然孤單,但是踏實。

    可是如今,我對這裏產生了恐懼,讓我非常的抵觸。

    這棟房子裏發生了這麽多讓我害怕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勇氣繼續住下去了。

    灰白色的大雨,我看到有人撐著一把土得掉渣的花傘衝著我走了過來,走近了才發現,是肥婆房東。

    她走到了我的麵前,用雨傘替我遮住了頭頂,雨很大,她把我拉進了屋子裏。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啊,你這穿著醫院的病服跑回來了,鞋子也不穿,這雨下得那麽大,你怎麽能站在外麵淋雨啊。

    肥婆房東嘟嘟囔囔個不停,我一直沒有出聲,心身疲憊的任由她扶著了樓。

    她給我到衣櫃裏拿了一套睡衣,推著我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了。我換了衣服以後呆呆的坐在衛生間裏,腦子好像斷線了,一片空白。

    見我很久沒有出去,她不放心的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這她摸了摸我濕漉漉的頭發,扯過牆的毛巾替我擦了起來。

    年輕人,想開點,我像你這麽年輕的時候也瘋狂過,不過我沒有你這麽想不開了,這麽悶悶不樂做什麽,你那個男朋友這麽變態,你以後對他死心吧,這種男人一大把

    她以為我是因為和胡孝麥分手才難過的

    年輕人,哪天我是把話說了,我這個人沒有惡意的,是性子直,你別難過,我見你這裏一直沒人住,所以才開了你的門,房東嘛,有義務保證你們在這裏的安全。進來後看到你這裏亂七八糟的,替你收拾了一下,你看看有什麽不對的,和我說一聲。

    她一邊給我擦頭發,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神誌,神色複雜的抬頭看她。房東,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我現在還心有餘悸,如果那天她沒有及時出現,那我現在又是什麽樣子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肥嘟嘟的臉一笑看不到眼睛了。沒事,我那天下樓的時候看到他來你這屋了,後來我手帕不見了,估摸著掉你這兒了,我來撿。發現你把門給反鎖了,又好像聽到你叫救命,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那男人笑的很恐怖,我意識到事情不簡單,趕緊給你報警。

    我覺得自己好蠢,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了,還識人不清,好人和壞人總是傻傻分不清楚。

    胡孝麥那種人渣,我居然還一直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現在想想,我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想到前天我還在心裏咒罵這個肥婆房東,不免有些慚愧起來,她看著凶巴巴的,實際心地很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房東,對不起啊,我可能要搬家了,我這陣子特別不順心,想換個環境調整一下心情。

    搬家啊房東有些吃驚,哎呦,你一個女孩子搬家會很累的,有沒有朋友幫你一起啊

    不用,我可以直接叫搬家公司的來搬,很快的。

    哦,這樣啊房東把毛巾從我頭拿了下來,思考了一下說,那你什麽時候要搬家,你和我說一聲吧,你交房租可以了,水電費免了。你一個女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我笑了笑,心裏很是感動。即便我自己的親人,也不會這樣關心我吧。

    雖然我和你也不熟,不過你這孩子看著也怪叫人心疼的。這樣吧,以後你那個前男朋友還敢找你麻煩,你來找花姐,花姐替你收拾他。房東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通過聊天,我的心情得到了緩解,也知道她的名字叫曹代花,名義是希望她能如花一樣美貌。

    說到這兒問題,花姐一再強調,她年輕的時候 也是很漂亮的,隻是這幾年發福了而已。

    佛說,成全一個人是一種美德。我是一定不能打擊她的,隻能配合道,看的出來,你年輕時候肯定美豔絕倫,豔冠群芳。因為現在的你也很年輕,看去像三十多歲一樣。

    我承認自己沒有說實話,這大姐看去像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相貌嘛,也不是那麽重要。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說完以後,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最後告訴我,她本來也隻有三十八。

    可以想象的到,當時的我有多麽的尷尬。

    最後她還給了我一個可以放棄煩惱的好辦法,是拚命的吃,等我吃到她這個境界,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謝絕了她的好意。

    我心情好一點之後又去了韓姑的店裏,這一次她開門了。雨還在下,不過已經小了很多。

    她把門關了,和我一起去她家裏看蟲子,她說蟲子沒有好,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救蟲子,可是三魂七魄之,還有一魂一魄流落在外麵,她找不回來。

    我問她,剩下的一魂一魄在哪裏,她說,一個在兩裏路外的亂葬崗。一個,在蟲子姥姥的故鄉,這兩個地方,一個是她不敢去。一個是她找不到。

    既然蟲子沒有醒過來,那昨天和她爸爸通視屏的是誰這件事情我隻告訴了顧南延,可顧南延是一隻厲鬼啊。他是不能靠近絡的,磁場問題,大家都知道,有鬼的地方,要麽信號弱,要麽沒信號。

    可是我唯一可以想得到的是他了,除非,他私下還做了什麽,這事兒,我得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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