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樹下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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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低頭,用手指在地劃了幾下。小說一看知道他這是在寫字。他寫的第一個字是二,第二個字是二叔
這看的我一愣一愣的。他這是在提示我他認識柳老二
他寫完這兩個字,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飄走了。
顧南延抓住我的手跑,一人一鬼拚命的跟著小男孩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覺得自己的腿都快跑斷了,前麵的小鬼才停了下來。
我氣不接下氣地蹲在了地,緩了很久才恢複心跳。兩腿發軟的和顧南延一起走了過去。
小鬼把我們帶到了一片果樹林裏。裏麵很多的蚊子,我有些慶幸自己穿的是長褲。
天色很暗,天一點月色也沒有,我不得不打開自己的手電筒才可以看得到路。
這片果園裏種了很多的樹,其大部分都是葡萄樹。我們跟著小鬼在葡萄樹的架子下麵下行走,葡萄樹下麵有一兩隻蛐蛐叫,感覺這種叫聲擾亂了我的心神,聽著特別嚇人。我有意無意的靠近著顧南延,他似乎也很享受我的這種依賴感。
又走了幾分鍾後,出了葡萄架,小鬼帶著我們轉了一個彎,來到了一棵參天大樹下麵。
這是一顆榆樹,看去應該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走近了以後,不知道從哪裏漂出來一股腐臭味。
小鬼走到樹下,噗通一聲跪下,接著是淚流成河。
顧南延伸手摸了摸大樹,砰的一下被彈出老遠。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半死,趕緊跑過去扶起了吐黑血的顧南延。
顧南延,你怎麽了沒事吧我拍了拍他的胸口,很是擔憂。
沒事,死不了。他搖搖頭,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又盯著那顆大樹看了看說道,這棵大樹裏麵有魂魄被封印了我不能觸碰它。
又是封印這誰幹的我的腦子裏居然無意識的想起了柳老二
媽媽被封印了,六子叔被封印了,這兒又有一個被封印了
不怪我想到他,因為這些事情的表麵看去都與他無關,但是看似毫無關鍵的他卻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出現。現在我在懷疑,到底是不經意,還是刻意蓄謀。
我又想起了爺爺,媽媽已經被封印了,那麽當初她是怎麽把爺爺的屍體給弄後山的她如果可以出的來,那麽我更加的不能理解了,她要是能出來,為什麽之在後山鬧騰,而不出來難道是有人把爺爺的屍體扔進去的
想到這個可能,我覺得莫名的心寒人性的沉淪,道德的淪喪,良知的泯滅,人性的虛偽冷漠讓我對這個美好的世界有些不確定了。
從見到這個孩子開始,我覺得眼熟。現在仔細一看,更加覺得眼熟。我拚命的回憶了一下,可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他啊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鬆開顧南延,我走到了那顆大樹下麵,圍著大樹繞了一圈。認真的打量了起來。
樹根的泥土有問題,起別的樹,它有些鬆。這麽大一顆樹,樹根怎麽可能是鬆的除非,有人動過。
我隱隱約約的猜到點兒什麽,找了根木棍,可是怎麽也下不去手。心裏七八下的糾結著。因為不論樹下是什麽東西,我可以確定它不是好東西。
小男鬼看我站在旁邊沒有動,一下變得很是焦急。急得差沒有手舞足蹈了。
如果這樹下是屍體,我現在把它挖出來也沒用吧我想,還是報警較合適。警察來了也可以把這東西挖出來了。
我心裏一直在打著退堂鼓。想著準備丟掉棍子,突然一陣詭異的風吹了過來,顧南延起身一把將我拉進懷裏。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張木衲的臉,是蟲子。
她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拍打著大樹,臉的表情很僵硬。她重複做著一個動作,好像看不到我的存在,我一連叫了她好幾聲,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激動又害怕的抓著顧南延的手,激動是因為找到她了,害怕是因為她的狀況不太對勁。是蟲子,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看去好像不太對勁啊她在幹什麽
稍安勿躁她現在是一縷魂,沒有知覺的。她應該是被人不小心關在裏麵的,也可能是自己被吸進去了。顧南延道。看她的情況,好像不太理想。
那現在如何是好,我們該怎麽樣才能救出她來一聽說蟲子的情況不太好,我的心裏特別的著急。
顧南延搖了搖頭,一臉的凝重。解鈴還需係玲人。這個情況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你一個普通人更沒有辦法了。所以現在我們也非常的無能為力。
解鈴還需係鈴人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找到那個在這裏封印她的人嗎可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啊。我看了一眼蟲子又說,這棵大樹裏應該不止她一個魂吧,真正要封印的是誰,為什麽我們沒有看到啊
顧南延點頭,確實是覺得很怪,所以我們需要把大樹下麵的東西挖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夠找到事情的真相。可是我並不能靠近那棵大樹太近。
這繞來繞去,又把這個難題丟給了我。他們兩個肯定都無法靠近那棵大樹,那麽唯一能做到的人是我了,可我對大樹下麵的東西又十分的排斥和恐懼,內心非常的掙紮,一時之間也陷入了兩難。這簡直要了我的命更加讓我糾結。
顧南延摸了摸我的頭,輕聲道,克服心裏的恐懼其實也不是那麽難。你連木乃伊和死去的鬼都見過了,這點小事算什麽呢樹底下埋著的東西又不能動,你怕什麽
心理障礙是個人都得怕。我這還沒動手有心理陰影了,如果真動手了,估計我半個月都會做噩夢吧。不過,看到從蟲子成這個樣子,我的內心又十分的愧疚,糾結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動手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拿著棍子開始去挖泥土。這效率實在是不太高,最後無奈,我隻能用手挖了。好在這土也挺鬆的,挖起來倒也不是特別的難。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我看到了一隻手,我被嚇的後退了好幾步。顧南延過來把我拉開,也盯著那隻手看了起來。
我隻看了一眼不敢繼續看了。太嚇人了。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被嚇破膽吧
顧南延低頭對小鬼說,這裏麵埋著的人是你的親人對嗎
小鬼拚命的點頭。差沒把脖子給甩掉了。
他是你的父親顧南延試探性的問。小男孩情緒很激動,一個勁的點頭。
這一次換我目瞪口呆了,他的父親
我問顧南延,他怎麽看出來的,他說因為這個小男孩的情緒一直很激動。一來到這裏行跪拜大禮。而且,這是一雙飽經風霜又粗糙的手,麵長滿了繭子,應該是常年種地的緣故。這樣一雙曆經人間疾苦,飽受風雨侵蝕的手,肯定是一位老年農民的手。
我突然很是同情這個小男孩。還這麽小被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也是死的這麽冤。這個世道真的有太多的不公平了。
說來說去,我還是覺得很幸運。至少,我平安無事的活到了24。
我歎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問小男孩。可憐的孩子,那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麽做呢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是不是已經想到什麽辦法了
' 他用力的點頭,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表揚我又猜對了。
那你說吧,不管怎樣我們都會拚命去做到的。
我在來鄉下的路已經想好了。隻要可以把蟲子救回去,讓她又活蹦亂跳起來,讓我的內心不在受良心的譴責。那麽,別說是刀山下火海,是讓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他想了想,做了好幾個手勢,吚吚啞啞的。他表現出一個凶猛的男人模樣,好像還有點不講理。接著又指了天,又指了一下我
一係列的動作馬讓我們明白了。
他說的是我那該死的二叔他說他白天的時候遠遠的跟著柳老二了,然後他看到柳老'二和我起了爭執。他說他聽到了我叫柳老'二。
不過對於小鬼的話我還是半信半疑。因為柳老'二一個普通農民,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也沒有聽說他會什麽歪門邪術。難道他找人做的
我問顧南延,他能不能看的出來大樹下的封印是個什麽陣法。他很輕鬆的看出來了。
他說這裏的陣法布置和我媽媽以及六子叔那裏都是一模一樣的。這樣精致的陣法,估計是一個人做的。
這個答案讓我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是一個人做的,那會是誰柳老'二自己本身不會邪術啊。如果他是找人來做的,那我更加疑惑了,難道他在外麵二婚的事情,我們村子裏還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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