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田優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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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房子的前院,種滿了千姿百態各種形態的梅花。 w w w  v w

    有道是梅花香自苦寒來,顧南延喜歡它,應該是有這個原因。

    很美,豔麗而不妖。清幽而淡雅。我喜歡這樣的花。

    柳小姐,你終於來了。一個老人從房子後麵走了出來,他的頭發已經發白了,穿著一雙水鞋,水裏還拿著一個澆花的水壺。

    你是

    我是顧先生安排在這裏照顧這些花木的。是這裏的園丁,您可以叫我丁叔。這些梅花,顧先生已經種了很多年了。多年來,一直是我在這裏打理。

    我淡淡的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他繼續說,您跟我來吧

    我點點頭,跟著他去了房子的後麵。更讓我驚訝的是,這裏種了很多的花木。有的是種在地的,有的是擺放在花架麵的。隻是,它們還沒有開花。還有的,隻是剛剛冒出了芽兒。

    丁叔指著這些花木說,這些都是顧先生親自種的。這裏原先叫做梅苑。本來隻有梅花。可是顧先生說您喜歡的種類多,所以他在這裏擺了很多的的花架。大概有一百多種花。他說你喜歡花,他答應送你一個花店,但是那可能實現不了了。所以他回到這裏,親自給你種了一堆的花。他說,花開的時候,春天來了。萬物也複蘇了。

    花開的時候,春天來了,萬物複蘇了。

    春天,我要等的不是季節,而是內心。生命不是軀體,而是心性。

    顧南延呢,會複蘇嗎

    他是否知道,我在等他

    丁叔,這兒很美。明天開始,我在這裏住下吧。

    每天,我會在這裏呆很長的時間。感覺不到餓,也感覺不到冷。

    一連過了很多天,直到蘇一辰出現,告訴我,田優出殯的日子到了。

    我問他,方玥被警察抓了沒有。他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說,方玥第一時間找了顧書恒。

    嗬嗬,顧書恒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顧南延身奪走的

    我沒有多話,跟著蘇一辰去了葬禮現場。

    田優的葬禮很簡單,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到場。隻有簡西斕和我,以及幾個保鏢。連捧著遺照的人,都是簡西斕安排的。

    遺照是用田優的身份證洗出來的。他笑得很歡,眼睛都成了月牙兒。

    傷心,是一種最堪咀嚼的滋味。我露出了一個和他一樣的笑容,隻是,有點勉強。

    我想,我應該笑得沒有田優好看。

    我盯著他幹淨清明的眼睛,仿佛被他帶到了很久之前的時光。那個總是一本正經並善良著的田優。

    田優沒錯,錯的,是有一個心術不正的弟弟。

    在這一刻,我突然很感激田優。他讓我釋懷了一些東西。

    柳老大曾經對我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不算什麽。起他們親人之間的算計和廝殺,柳老大那個好吃懶做卻不會真的把我賣了的無良老爸來說,我真的是走運的。

    平凡人擁有著簡單卻真摯的幸福。非凡的人,擁有著來之不易的幸福。

    是貪婪,也是對權利的欲`望讓親情變質。讓原本相親相愛的親人越走越遠

    蟲子沒有出現。也或許,她來了,隻是在很遠的地方安靜的看著。

    我一直在想,她還相信愛情嗎

    我不敢給她打電話,也不敢給她發短信。

    我想,我是沒臉見她的。

    田優的墓地麵前放著一束白菊`花和白百合。花很美,卻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靜靜地看著他的遺照,一滴眼淚也沒有。不是我心狠,而是我逼著自己心狠。

    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心軟了。每一次的心軟,都是處在被動的情況。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才終於明白,善良和心軟,其實是兩碼事。

    善良是一種主動,內心想幫一個人,便動手去幫了。

    而心軟是一種被動,因你而起。不懂得拒絕一個人,不懂得保護自己。久而久之,心軟和善良被劃了等號。

    田優的死,讓我學會了真正的善良。

    走吧。簡西斕低頭牽過了我的手。聽到他的聲音,我才記得抬頭看他一眼。

    這幾天,田優的事情都是他在替我處理。說真的,很感激他。

    田優的死對我的打擊是很大的。即使他已經下葬了,可我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我整天躲在梅苑不敢出來。隻要一出來我會想到田優是怎麽死的。

    隻是那麽一眼,我便發現了簡西斕的不對勁。他俊朗的臉夾雜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白。

    他病了

    簡西斕,你哪兒不舒服我有些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頭,他抓住了我的手,麵無表情的拿開了。著了風涼,不礙事。

    我知道簡西斕不想說的事情,不論我怎麽追問,他也是不會回答的。

    我收回了自己的手,沒有繼續追問。

    簡西斕身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衣服很長,到了他的腳裸,襯得他高挑的身材很挺拔。他沒有任何表情的精致臉龐,肅冷倨傲的男性氣息,沒有讓他因為失去一條手臂而變得遜色半分。

    隻是,我覺得他不太對勁。

    他沒有看我,徑直走在了前麵。我把視線停留在了蘇一辰的身。

    蘇一辰收到了我詢問的眼神,他盯著簡西斕的背影看了看。眼裏是不忍和心痛。最後也隻是對著我搖了搖頭,然後才跟了簡西斕。

    難道我在梅苑的這幾天錯過了什麽

    簡西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簡西斕在前麵走了一小段距離停下來了。因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顧書恒。

    他還是一身白色的西裝。一百年不變。手裏還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

    原本是很純潔的花,在他的手,顯得那麽礙眼。

    我很想問問他,他為什麽這麽喜歡白色。我也很想告訴他,他不適合這個顏色。

    看到他,我突然想起了唐彩昕。那個美麗的女人為什麽會和這個顧書恒勾搭在一起呢

    顧書恒壞到了極致。他那張臉和顧南延確實是有幾分相似。可是一定要認真追究起來。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也許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他每次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架勢。後麵跟了一堆的保鏢。

    柳小姐,聽說你朋友去世了。我特意來祭奠。他很是悲涼的語氣裏帶著一股得意的笑。這笑,莫名的讓我想斯了他的嘴。

    他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致。我的朋友跟他有毛關係

    可能是我憤怒的心表現的太明顯了,簡西斕過來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淡淡的對顧書恒說,顧二少有心了。

    顧二少這個稱呼,似乎是顧書恒心目的一根刺。因為每一次提到這個稱呼,我都會毫不意外的看到他眼底努力壓抑下去的怒意。

    隻要他還是顧二少,永遠無法跨越顧南延。即使顧南延死了,他身披著的光芒,也是顧南延賦予的。

    簡爺的胃口真是與眾不同。當初柳小姐沒能和我哥哥做成夫妻,真是可惜了。

    想挑撥離間

    這話裏的言外之意,不是告訴簡西斕,我是顧南延玩剩下不要的女人。間接的罵我是個二手貨。也質疑了簡西斕的品味。

    我以為簡西斕的臉色會很難看。結果他居然笑了,然後攬住了我的肩膀。確實是可惜了顧南延,爺的福氣較好,祖十八代都積德了。

    我能自動理解為,他罵顧書恒祖十八代都缺德嗎

    顧書恒在嘴皮子麵占不了什麽便宜,便也不在討嫌。走過去要把花放到田優的墓碑前麵。我的腦子裏唰唰的飄過田優死不瞑目的樣子。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走過去把他還沒有來的及放下的花一把扔得老遠。

    髒,別汙了田優。

    他臉的表情可想而知。此刻眼睛鼓得很大,臉的肌肉一直在抽蓄。我都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整張臉扭曲到了一起。

    如果不是簡西斕還在,估計他會馬把我殺了。

    我一臉堅定的擋在田優的墓碑麵前。我不允許任何人弄髒了田優的墓碑。

    他突然笑了,很愉快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聲的說。嫂子。你整天維護別的男人,我哥可真沒白疼你。你最好在這裏守一輩子,不然明天,我讓人把這裏炸了

    啪擲地有聲的巴掌聲。我出手的速度我思考的速度快了很多。

    我把他給打了

    他懵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身後的保鏢也懵了。

    隻是五秒鍾,他身後的一個保鏢掏出了槍,氣勢洶洶的對準了我的腦門。臭娘們,臭婊子。你活的不耐煩了。

    他還沒有開槍,簡西斕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麵前。

    他隻伸出兩根手指拿開了那個保鏢手的槍。他的聲音很輕,一開口,如泉水一般涓涓細流。悅耳動聽,當心擦槍走火。像剛剛我的芸兒一樣,不小心會鬧得不愉快。爺的身子很金貴,若是傷了爺,你拿什麽賠

    果然,那個保鏢的臉色很難看。一時之間不,下不下的頓在原地,很是為難的看著顧書恒。

    他現在要是不把手的槍放下,簡西斕一定會繼續刁難。他要是放下了,是打了顧書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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