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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後宮德妃（4）

    大永王朝4年，少年帝王在祖宗宗廟受及冠之禮，曆任朝的李太傅親自為之加冠，宗廟外萬民朝賀。

    勤政殿。

    “國公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麽呀？”少年帝王溫潤的嗓音帶著幾分訝異。

    “皇上做得很好，百姓們都稱您有仁君風範，況老臣年事已高，恐不能再輔佐皇上了，請允許老臣告老回鄉。”溫國公佝僂著脊背，抬袖拱立在帝王麵前。

    溫潤如玉的帝王看著自己麵前的辭呈，卻沒有想象的半點欣喜。他沉吟著嘴角。盡管自己已經能夠獨立處理天下大事，可溫國公是真正的有能之人。要不是溫國公及一幹老臣的悉心輔佐，自己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獲得天下百姓的支持。

    溫國公垂立一旁，耷拉著眉眼，暗自思量著，帝王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

    近些年來，自家女兒阮阮在後宮一枝獨秀，自己在朝堂上也頗受帝王重用。引起了多少朝堂大臣的不滿。但好在溫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而阮阮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皇上雖然寵著她，可她沒有半點愈製之處。因此雖然大臣們不滿，但未有過多彈劾。可盛極便衰，這是多少百年世家用血淚總結出來的教訓。溫國公也時時刻刻居安思危，因此，在帝王聲明顯赫，民心所向的時候，便打定注意要退出朝堂了。隱居鄉間，學那陶公修籬種菊，未嚐不是件樂事。況且，自家女兒年紀便要大著帝王幾歲，女子韶華易逝，想來帝王看在自己知情識趣的份上，也會多多憐惜自家女兒一二。

    要是溫國公知道自家的乖女兒，讓當今的帝王睡過軟塌，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溫潤帝王早已明白溫國公的顧慮和打算，朝裏也有不少人眼熱，可這些折子都被自己壓下了。溫國公可是真正的國之肱骨，衷心良才。自己如果真的這麽做了，怕是真正的寒了那些股肱大臣的心。

    況且阮阮也怕是會多想。

    這幾年來，溫阮不斷從生活的各種小事來拉近和少年的距離，讓他明白，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需要男子嗬護的女子，而不是大他兩歲又對他有教養之恩的姐姐。少年成長得速度越來越快，看著那個溫柔嬌切的少女，心早也不是單純的想把她留在宮裏陪伴自己了，他更想她依賴他，成為自己真正的女人。

    自從少年帝王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後，他便不再稱溫阮為姐姐了，喚的都是“阮阮、阮阮”。

    當然溫阮也不把自己當老女人看待，盡管在大永王朝，她的年紀的確也稱得上是老女人了。溫阮當之無愧“溫軟”兩字，溫柔軟意之餘，還不失情調，常常給少年帝王營造小驚喜。這樣每天都是新鮮的如嬌花似的女子，少年帝王便早早淪陷了，隻等著有一日采下這嬌花來精心“賞玩”。可總苦於沒有會。

    清俊帝王輕輕下座，親扶起溫國公雙臂，略一沉吟，“嶽丈大人，您解甲歸田，以後阮阮封後，誰來給她支持呢？在這後宮，沒有後家支持的皇後，可是不好做呢？”

    溫國公猛地抬頭，封後什麽封後？是自己想象的封後嗎？怎麽會呢？雖然自己阮阮的確優秀，可卻不是皇後的最合適人選，畢竟朝還有更多大臣都想把女兒送到這後宮裏來搏富貴呢？這李太傅的孫女不年滿18了還待字閨，就等著大選進宮試試後位麽？

    帝王注意到自己未來嶽丈的失態，也不計較，微微虛扶他坐下，表明了自己對阮阮的衷心，更是仔細說了老嶽丈告老回鄉後的其利害。

    溫國公不是不會爭，而是不願爭。也不是隻會固執，而是固執才能把利益更大化。在朝為官的哪個又不是人精？

    畢竟自己隻有一個寶貝女兒，什麽事情都得要以女兒為先。如果自己女兒真正登上後位，其他家世顯赫的後妃進宮，依自家女兒不食人間煙火的脾性，還不得被磋磨死。

    “皇上，請允許老臣再考慮下吧。”溫國公裝著滿腹心事出了宮門。

    當晚，溫家主母，當今的一品誥命夫人便向宮裏遞了折子，請求進宮。

    帝王把玩著的軟玉，心情大好，看來這溫國公是打定了主意了。

    第二天，一早，溫夫人便早早等在宮門外等著小黃門領著進宮。雖然路已經很熟了，可禮不可廢。

    等到了貴陽宮，溫夫人等在大殿外刻鍾後，自家閨女還沒有出來，不由得急了。

    一個時辰後，溫阮才堪堪收拾好出來吃早膳。昨晚少年意外情動，非纏著她用給他解決，被磨得沒有辦法，況且少年身體已經長成，**得不到紓解也對身體不利，便答應了。誰知少年食髓知味，竟磨了她大半個晚上，害得她半點沒休息好。

    等溫阮走出寢殿，才發現端坐一旁的自家母親。母親怎麽來了？溫阮在心裏暗暗思量，難道自家父親是要退隱了嗎？

    溫阮趕忙迎上前去，按住了要起身行禮的母親。這可是生養自己的父母，向自己行禮，溫阮心裏還是十分不習慣。

    “娘娘，禮不可廢。”嘴裏是一本正經，但溫夫人保養得宜的雙卻輕輕握住自家女兒的纖纖玉指，輕輕畫了個“人”字。

    溫阮知道自家母親的疑心病又犯了，總覺得這後宮都是迎高踩低，吃人不吐骨頭的。她也未曾爭辯，輕輕揮了揮，讓殿內侍候的宮女太監們退下。

    溫阮自己搬了小凳子，坐在母親身前。看得出來，自家母親被父親滋潤得不錯，眼角眉梢都帶著成熟女人的風韻。

    溫母也打量著自己女兒，距離上次皇帝行及冠之禮進宮已經兩月了，自己家的女兒倒是無甚變化，隻是今天看起來略微沒有精神。她眼神不斷在自家女兒身上延伸，突然觸及溫阮不經意露出的脖頸下的那塊紅色肌膚，再聯想起自己至進殿宮女便未曾通傳，自家女兒看到自己時的一閃而逝的訝異，心便對發生的事情了然了。想必也是昨晚帝王折騰得狠了，又體貼自家嬌女，因此便未曾告知她。那麽允許自己進宮的看來也是帝王的授意了。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想來自家阮阮也是有福之人。自打進宮以來，帝王除了貴陽宮，其他妃子寢宮便未曾踏過一步，得帝王如此愛寵，這也是大永王朝的獨一份兒了。

    溫夫人和自家嬌女閑話了幾句，便也就出宮了。

    至於防人馭人之術，自家阮阮打小聰慧，這些也都該是差不離的。況且帝王怕是恰恰喜歡阮阮這天真性子，多教壞了心智恐怕還惹得帝王不喜。還有，女人真正厲害的心段從來都不是打壓防著其他女人，而是讓男人不由自主一心一意地護住自己。想來自家阮阮怕是也早早籠絡住了帝王心。

    等溫夫人回府，看到陳公公親自交給自家夫君，帝王新寫的詔書之後，心也就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