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癡情的孤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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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花樓裏的頭牌紅角兒蔡流鶯要表演流鶯舞,這是她自創的舞步,見過的人無不神魂顛倒。大皇子冷讀早就聞名而不得會一見,現在有了溫阮這個擋箭牌,他自然是要去的。
溫阮亦步亦趨跟在大皇子及其侍從身邊,她今天穿著一套白色的錦袍,頭上帶著白色的帷帽。在整個花樓裏的裝束可謂獨樹一幟,處處引人注目。
花樓裏的姑娘們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個身段曼妙的女子。坐在二樓包間的五皇子冷閱自然也看出來了。他早就聽聞自己大皇兄在街上英勇救美的事跡,想來這就是那個美人了。冷閱身邊的人更是覺得大皇子不堪大任,帶著姑娘來花樓見姑娘,簡直是一大笑談。
五皇子冷閱到花樓來倒不是為了看流鶯舞的,這流鶯本來就是自己一訓練出來的,這舞步也是自己創的,本來就沒什麽看頭。他再想著暗探通報的蝴蝶穀山洞裏的安葉已經消失多時了,他的心裏隱隱若失。早知道初識絆人心,自己就該不顧一切帶她一起離開的。她小小一個孤女,在這偌大的蝴蝶穀也不知該怎麽生存。
冷閱心下惆悵,不忍多喝了幾杯。身後的侍從看著自家主子望著對麵大皇子的包間眼神寂寥惆悵,還以為主子是在煩憂國事,忍不住又對自家主子腦殘粉了。再想著之前大皇子對自家主子使得陰招,心裏咬牙切齒。尤其是自家主子那張傾倒眾生的臉貌用各種珍寶藥材養了足足兩個月才完全好,更是恨不得把大皇子剝皮削骨。
樓下大廳裏正在歌舞的蔡流鶯早就不再懼怕世人的眼光了,她雖然隻是漁女出生,但她現在聞名整個帝都,男人們都為自己欲生欲死。然而,自己想要的卻隻是樓上那人微微傾側的一個目光而已。她從容折腰,甩袖,再起來,捂麵離開了。
溫阮見到樓下眾人久久仍舊癡迷在蔡流鶯的流鶯舞,眼神微憫。同時,也覺得這蔡流鶯不愧是這整個帝都聞名的美人兒,當真處處都是美的。一顰一蹙,處處都是風情。大皇子看著美人兒就這樣走了,心裏癢癢的不行,他留下溫阮在這裏,自己帶著隨身侍從就去見蔡流鶯了。他眼裏對美人的猥瑣和占有,生生毀壞了他英俊的容貌。讓整個人醜陋不堪。
冷閱接到探子的暗報,才知道對麵包間坐著的不是大皇兄的美人兒,而是讓自己吃了幾次掛落的謀士。一個女謀士,當真有點意思。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會會這個高人,順便看看是否能收為己用。不然,此等人才留在大皇兄身邊倒是委屈了。
此時,包間裏的氣氛有點冷凝。溫阮,不動聲色注視著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五皇子。與此同時,冷閱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雖然帷帽擋住了她的麵容,但冷閱怎麽都覺得她像極了自己的一個故人。可一個從未出過穀的孤女,又是哪裏來的學識成為大皇子的謀士呢。
最後,還是大皇子的出現解了圍。原來,這蔡流鶯不見客,王公貴族哪怕皇帝來了她也不見。大皇子到沒有被美人兒這點脾氣嚇到,他還覺得有點意思。所以,這才心情大好地回來了。美人的心,得徐徐圖之。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溫阮跟著大皇子回到了大皇子府。在紙上寫下的第一句話,就是,“帝王之才”。大皇子和溫阮也呆了好幾月了,自然也有了點默契,拋開政見,他也是讚同溫阮的看法的。五皇子自小就英勇善戰,是整個月國的將星,也是整個月國的保護神。但是,就算他是帝王之才又如何,之前還不是敗在自己裏了。現在自己和五皇弟已經撕破了臉皮,是非得鬥個魚死網破的。他這天生的帝王之才,自己哪怕死也得給他拽下來。
溫阮能理解生在帝王家的不易,也知道權勢的滋味讓人**無限滋生。她能理解,但並不代表她讚同。因此,麵對大皇子的瘋狂,她默默寫了個“精心”,施施然出了後院。她今天要去外麵逛逛。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今天河神會顯靈,在河邊誠心放燈,求的心願好像會更靈驗呢。
她一人獨身跟著人潮的擁擠熙熙攘攘向前,裏買的河燈早就被人群給擠壞了。心下微惱,早知道月國的百姓對河神顯靈這麽瘋狂,自己就不出來了。跟在溫阮身後的大皇子府的暗探,也早就被人潮不知道擠哪裏去了。溫阮索性隨波逐流,跟著人群去吧。
冷閱的胸前,不小心又撞上了一個女子。他厭惡地又要甩開,但捏住對方腕的時候,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溫阮呢,則是懊惱,這一波往一波來的人群相衝,自己一路已經不知道撞到多少人了。好在月國百姓淳樸,自己一路倒也沒有被占什麽便宜。可是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捏著自己的就不放開,她本來低著的頭高高揚起想要看看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冷閱看著白色帷帽下透露出的熟悉麵容,差點驚下淚來。自己之前才在河邊放燈,許願蝴蝶穀搭救自己的孤女一生安順,沒想到河神就真的顯靈把她送到自己麵前了。他捏著少女的腕就更緊了。冷閱身後的侍從看到自家主子遲遲不放開人少女的,也不知道主子心裏在打什麽主意。難道是對這姑娘一見鍾情了!自己主子到現在都1了,身邊還沒有半個伺候的女主子,不說皇帝心急,自己們這些身邊跟著的侍從們心裏也著急了。
溫阮抬頭看著眼前的冷閱,心下感歎,真的是緣分啊,自己隻是出來看個河燈,礙著誰了,又遇到這個煞神。她再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腕,但總不能成功。一波更擁擠的人潮擠來,冷閱緊緊摟住了眼前的這個少女。溫阮和冷閱被擠在人潮不能動彈,越掙紮越難呼吸,兩人索性就著這個姿勢跟著人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