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寺廟裏的槐樹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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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這次來到的是一個精怪世界,《施主,求勾搭》。
整個世界圍繞著黃山寺的空明和尚和黃山寺後的狐狸精妹喜展開。
空明和尚是黃山寺主持一燈大師的衣缽繼承人。人生前18年,他都一心一意在黃山寺的那棵千年槐樹下念經誦佛打坐。然而,有一天,狐狸精妹喜因為偷吃了人類的雞,被迫追趕到了黃山寺,幻化成為了一個小女孩進寺躲避。從此,打破了空明和尚平靜的生活。
空明知道妹喜是精怪,但因為從小就不諳世事,也從來沒有嚐試過**滋味,在妹喜的可以勾引之下,破了色戒。一燈大師,一怒之下把空明趕出了黃山寺。後來,妹喜在一次被人類的追捕為保護空明和尚而死去。狐狸精妹喜對待空明和尚一開始是出於好奇才勾引的,後來則是真心喜歡上了空明,所以甘願為了他去死。
而槐樹精在劇情裏的作用,就是一個鋪墊。為妹喜的出場做鋪墊,為後來空明和尚修成大道做鋪墊。她自小化形為小女孩,和空明一起長大,一心戀慕著空明。在妹喜死後,她痛心於空明的故意放縱,於是用自己修煉了千年的內丹救了妹喜,讓兩人得到了圓滿。而經過情劫的曆練,空明和尚終於大徹大悟,修成大道。
現在妹喜還隻是黃山寺後一個剛出生的狐狸崽崽。空明也隻是黃山寺裏的一個普通的小和尚。他們都還尚未相遇。
黃山寺還沒建立之時,溫阮就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了。所以,溫阮這棵槐樹精是整個黃山寺年歲最大的精怪。本來,黃山寺建立之初,她是要離開黃山寺,另尋其他寶地修煉。
但黃山寺的名氣越來越大,又有無數的和尚平時誦經念佛,施主們捐功德,福德之氣越來越重。福德之氣,是精怪化形最好的靈氣,她也就留了下來。因此,她也親眼目睹了黃山寺無數代主持的更替。
現在黃山寺的主持一燈和尚也是她當初看著長大的。當然,作為一個已經化形了的精怪,在一燈和尚的成長,溫阮自然也是起了很多作用的。
今天,空明小和尚在槐樹下念完經後,蹦蹦跳跳就拿著經書離開了。溫阮吸收完他念經後產生的福德之氣,也化為人形蹦往一燈和尚的住所去偷吃桂花糕。天知道,這幾天,黃山寺的人越來越多,自己為了不被人發現身份,已經喝了多少天的露水了,嘴裏都淡出了水了。她甚至敢肯定,要是自己再不吃點人吃的東西,自己都能把自己枝幹上棲息著的那些鳥兒給吃了。
一燈大師一回到自己的廂房,看到的就是溫阮抱盤大吃的場景。自己的經書上被糕點屑沾連了無數。他搖了搖頭,念了聲阿彌陀佛。溫阮懶得管一燈和尚怎麽想,她繼續吃,直到肚子裏再也放不下了,她才隨把糕點盤子往經書上一扔。
一燈大師對待溫阮也是沒法,自己還是小和尚的時候,溫阮就是個小女孩的樣子。那時候的自己,年紀小,又剛脫離俗世,還對溫阮動過心思,可隨著修煉時間越長,自己也越心如止水,現在都過去60多年了,溫阮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半點都沒有變化。或許這就是人與精怪間真正的不同吧。她們,享有永恒的生命。
一燈大師知道溫阮是精怪,也知道她有通天的本事。關於黃山寺的下一任主持的事情,他難免也會和溫阮談起。想知道關於她的看法。
溫阮才懶得搭理這些俗世,她整天的夢想就是吃喝睡,吸收福德之氣,然後美美的混日子。看問不出所以然,一燈大師也死心了。但該提點的還得提點,黃山寺下的居民們最近反映家裏的牲畜經常不見,覺得可能是被什麽精怪給偷吃了,請了不少術士做法要抓住那個精怪。正值多事之秋,一燈和尚希望溫阮不要輕易下山,成為了別人的替罪羊。
溫阮聽到這個訊息,眼神咕嚕嚕轉了幾圈。她又不吃肉,抓雞幹嘛。看來,現在又有新的精怪化為人形了。自己該是在這黃山寺待久了,半點都不清楚了。
小空明最愛去寺裏那棵千年槐樹下打坐。他總覺得那棵槐樹是有靈性的。自己在槐樹下打坐,晴天曬不著,下雨天淋不著,冬天凍不著,夏天熱不著。可他問寺裏其他的師兄弟,他們都說沒感覺。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些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可地麵上全是雨跡,自己從槐樹下打坐出來,卻半點雨都沒沾到,真是匪夷所思。他一路疑惑地想著,回了自己的廂房打算去抄寫經書。
然而,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副潔白的如雨後碧荷般白嫩脆滴的女體。他低下頭,不知所措。難道自己走錯了廂房,犯了色戒。他的內心懊惱不已。
之前的雨特別大,溫阮為了不讓小空明淋著,自己一個人擋住了所有的雨水,所以一身都被淋濕了。她找遍全寺,發現也隻有小空明的僧袍幹淨又合身,所以就來他的廂房換衣服了。沒想到,正主正好回來。
溫阮倒也不尷尬,穿好僧袍,笑嘻嘻地和小空明打招呼。
小空明捂住眼睛,從指間的縫隙看向這個突然闖進自己房間的小女孩,心裏有著不一樣的喜悅之情。他這還是第一次在寺廟裏看見女施主,還是年歲與自己相當的女孩子。
溫阮自來熟的和小空明搭訕。小空明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漸漸地也就放開了,開始回答溫阮的一些問題。比如,他是什麽時候進寺的啊,進寺之前家裏是做什麽的啊,在寺廟裏覺得生活怎麽樣啊。
其實溫阮都知道,她是故意問的。要不然人發現自己偷穿了他的衣服,讓自己還,自己難不成脫下來還給他。
溫阮離開後,小空明懊惱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瓜子,自己說了這麽多,卻忘記問她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