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亡國公主VS敵國皇帝(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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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章 亡國公主vs敵國皇帝(15)

    大慕王朝221年,穆為業大將軍主動請辭。

    同年,穆妃在後宮病逝。穆太後自發去了皇陵去陪伴先帝。

    在這大慕王朝聲勢顯赫的穆家,似乎就這樣散了。

    而民間百姓們茶餘飯後的閑談便都是,自從穆家小姐穆婉玉進宮後,穆家的頹勢便早就有了預兆。

    同時,隨著穆家的倒下,大慕皇帝真正的能力開始逐漸凸顯。

    水元茶鋪。

    一身粉紅色衣衫,更顯活潑異常的溫阮緊緊地抱緊了懷的人。

    大慕皇帝誠實地履行了賭約,把她送來了彩兒所在的地方,。

    “姐姐,彩兒就知道你從來都不會對我食言的。”溫阮懷的彩衣少女,亦是緊緊環抱住了她。

    她在這宮外的茶樓足足待了一年多了。

    終於等來了自己想要等來的人。

    而另一旁的牽著孩子的茶娘,看向緊緊相擁的兩姐妹,心情也比較複雜。

    她終於等來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攻略者了。

    茶娘對溫阮,溫婉一笑。

    溫阮自然也回了一笑。

    “娘親,我餓了,想要吃糕糕。”小孩子牽住了茶娘的,便往茶鋪裏麵走。

    茶娘拉著自己兒子的,進了去,卻想起了她和翟閱相遇的時候。

    茶娘是被水滴的聲音給驚醒的。

    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洞頂很高很高。在洞穴邊緣上,水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到石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直起身子,月白的裏衣在火光的映襯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的繡著翠荷的粉白肚兜。

    她有些羞澀地環住了自己的胸。

    一旁坐著的男人,知道她醒了,也不看她,自顧自地往柴火堆裏扔了幾塊木柴,又繼續烤火。

    茶娘看到她的外衣被架在用木柴搭成的小架子上,已經快幹了,想要伸去取,卻怎麽也不好意思。

    男人偏過頭給她遞過了外套,語氣凝滯,“你先穿上吧。”

    茶娘是這山下一戶普通的采茶女。冒雨上山采茶的時候,她看到男子跌跌撞撞行走在山,最後搖搖晃晃地滾下茶坡去。

    她想要去救他,但不小心踩到了石頭,也掉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了。

    “多謝壯士搭救之恩。”茶娘聲音有些氣。本來是她好心救人的,但現在卻變成他好心救她了。

    “好說,好說,你先收留我幾晚吧。”男人把火堆裏烤熟了的地瓜扒拉了出來,語氣有些無賴。

    男人本是大慕的將軍,他在和陳國的平陵關一戰,被奸人陷害,九死一生才在將士們的護衛下逃脫出來。而他帶去的翟家軍幾乎全軍覆沒。

    此次,他隻身前往梧州,就是為了向梧州的官員們求救的。但梧州的官員似乎和陳國多多少少有點勾結。

    且梧州和雲城相距甚遠。而他的身份憑證早已丟失。在成功調兵攻打陳國之前,他總要有地方落腳。

    茶娘雖然覺得平白無故地收留一個男人有些不妥,但還是應承了下來。可能是女人的第六吧,她直覺眼前的男人不是壞人。

    因為如果他是壞人,他早就可以在自己沒有醒來之前做壞事了。

    況且,她那小小茶鋪,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值得對方動心的。

    她雖是一介小小的茶娘,但還是懂得些的。眼前人雖然有些落魄,但他的氣度無一不表示,他不是個普通人。

    翟閱在水元茶鋪的日子,是他此生最安寧的日子了。

    一日,他見得茶娘在擦牌匾,看到上麵“水元茶鋪”四個大字,忍不住問出了聲,“為什麽要做水元茶鋪呢?”他去過的大多茶鋪都叫做,“招財”、“平安”、“得福”,取得都是好彩頭。可“水元”,這又是取的什麽意思。

    茶娘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但還是認真回答了,“那是我爹爹的名字,匾額是他還在世的時候,親自寫的。”

    原來,茶娘的父親是個跟著秀才認過幾天書的書童。

    秀才被土匪害了之後,他一個人回了來,便開了這“水元茶鋪”。書童姓溫,但怎麽也想不起“溫”字怎麽寫了,最後寫了半邊“水”,充當“溫”字。所以,“水元茶鋪”實際是“溫元茶鋪”的意思。

    “溫元?水元?有意思有意思。”他拍了拍,卻從得到了靈感。他是朝廷裏唯一的異姓王,自然會受到不少人的排擠。而此次梧州借兵,若是等報上朝廷,一來一回,怕是陳國已經打過來了。

    但他想到了這梧州有個和他同名的將軍翟越,或許他可以從運轉一下。

    他在溫阮的茶鋪裏賣著茶,存著工錢,最後預支了一些,終於夠了去花樓的錢。他打聽過了,翟越平常最愛去的便是鶯鶯閣。裏麵的鶯鶯姑娘,是這梧州城內最當紅的花魁娘子。

    那一晚,他化身翟越的隨從一同進去,喝了不少的酒。也親眼見得了這鶯鶯姑娘,但許是醉了吧,他怎麽也覺得她像極了在茶鋪裏咋咋呼呼的茶娘。

    回去茶鋪的時候,茶娘打著哈欠披著衣服罵罵咧咧地給他開了門。嘴說著的,也無非就是這梧州地界兒亂,不要隨處跑這些話。

    翟閱一把抱住了她。他知道,她關心他。不然,她的鞋子不會還嚴絲合縫地穿在自己的腳上。她一直就沒睡。

    “誒誒誒,你要幹什麽。我跟你講,不要以為你喝了花酒,就可以占老娘便宜,你再動我絕對讓你……”

    “讓我斷子絕孫是吧。”他把唇從女人的唇上移開了。平時那些客人調戲她,她都是這樣放狠話的。

    “你……”她用背擦著唇瓣。

    “不要擦了,你平時不是老是念叨,你這水元茶鋪差一個老板麽?你看我合不合適。”借著分酒意,他終於說出了心的話。

    “你,你想得美。”茶娘想要跑回房門,卻被他拉住了。

    男人的眼神很深邃。他知道他這次行了險招。若是這一去,不勝,便不能再回。

    而或許,有好多話,錯過這一次,他就再也不能說了。

    茶娘想起了她娘之前給她講過的。人活一世是為了圖什麽?圖安樂?圖享受?都不是。圖的是隨心所欲。她娘和她爹結婚的時候,家裏一窮二白,什麽也沒有。但她還是嫁了。她圖的不是對方的什麽,就圖的是老娘樂意。

    男人走的時候,取下了他從小佩戴著的玉佩係在了她胸前。

    他什麽都和她講了。那些,也沒有什麽是不能講的。他承諾了她,必定在年之內踏平陳國,替翟家軍報了平陵關之仇,然後回來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