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驟殘風雨:馬前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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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赤鯥?”
“是。”
“感覺不太對啊?”
直升飛上,二十五六歲的美麗女子放下的相,對戴墨鏡的青年說道:“什麽不太對?”
“畫風不太對。”
“啊?”
巳蛇望著遠處那團黑影:“你看,《山海經》是什麽鬼?畫風和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嚴重不符。”
“巧合吧。”女子不是很想理他。
“這可不是小事。”巳蛇很嚴肅:“要是以後《山海經》裏麵的其他怪物也跑出來了怎麽辦,那不得拍一出《洪荒演義》?”
“那我就當個攝影師吧。”女子又朝那遠處海裏的黑影拍了幾張照。
“太激動了。”飛龍淡淡說了句。
女子笑了笑,對巳蛇說:“他說你有點激動了,不夠冷靜啊,你也隻是來觀戰而已。反正我們兩個的能力也沒有作用,在這裏也就相當於體能好些的普通人罷了。”
巳蛇撇嘴:“對對,不像飛龍你是行動的核心……”
女子捏住鼻子:“好大的酸味啊。”
“酸死你得了。”巳蛇輕哼一聲,“不像你還和飛龍恩恩愛愛,他隨便說句話你都能明白裏麵這麽多意思哦。”
“其實都是我亂說的。”
“你說什麽?”
女子眨眨眼:“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阿龍在說些什麽,我解釋的話是我隨便亂說的。”
“你這才是在吹牛吧!”巳蛇捂住腮幫子,“阿龍……真酸呐。”
“嗬嗬。”
“該回去了。”飛龍又說道。對此兩人都沒有意見,飛龍這話意思誰都明白:要開始行動了!
巳蛇捶了下飛龍肩膀:“加油!”
前所未有的認真。
女子握住飛龍掌,溫柔地笑:“小心點。”
“嗯。”
飛龍罕見地點頭。
“報告!”一名士兵走進船艙來敬禮:“總隊,各艦已經部署完畢,所有單位已經在位置上待命。”
“好。”步明山放下的一本書。“讓所有人不要太緊張,不知道這個大家夥還有多久才會浮上來。而且你們負責發生意外狀況的補救和周圍的警戒,這方麵到時候可千萬不能放鬆!”
“是!”
步明山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兼主負責人,卻不是本地人的李鬆鵬。
外來的指揮卻也很讓南藍的英雄們服氣,這位李鬆鵬隊長的老朋友早已名聲在外,時至今日仍然活躍在同怪人戰鬥的第一線,這不畏危險和辛苦的精神當然令人尊敬,而足足二十年的英雄曆史也讓他成為了一個活傳說。
能夠在那般的動蕩生存至今的英雄,已經沒有幾位了……
在這等待赤鯥上浮的時間裏,卻也沒有幾人真正放鬆下來,在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刻,一聲推門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走進船艙的是,捧著一本書的,有著一雙淡然雙瞳的,宛若藍寶石一般的嬌小女生。
她對所有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全不在意,像是周圍全是人偶一般,施施然地找到一個空著的椅子坐下。
正在步明山旁邊。
所有人都對這個少女佩服無比,光那不是裝出來的淡定,就不是在場的人可以做到的。
不過在步明山看來,與其說是淡定,更像是事不關己。
他嗬嗬笑道:“伊簇小姐來視察工作啊?”
頭一次見到伊簇的人心皆是一凜,身為總指揮的步明山對她的態度不可謂不尊敬,這個嚴肅的場合也和她開著玩笑,似乎在說明著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拯患救難,是唯聖人。陽複而治,晦極生明。”
步明山一愣:“這是什麽?”
伊簇頭也不抬地道:“馬前課。”
“馬前課?那又是什麽?”
“預言書。”
《馬前課》是相傳為諸葛亮所傳的預言書,不過大部分所謂的預言書是後人杜撰的,步明山確是知道。隻是……
“……你說這個幹什麽?”
他也沒有心思去猜測,直接問道。
“這也是我的預言。”
“是指這場行動嗎?”
這種亂軍心的一家之言又如何能信,步明山卻有些興致勃勃,正想追問,一名士兵又走進來:“赤鯥上浮了!”
眾人皆是心裏一振,步明山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所有人各就各位!我們走!”
上到甲板,正看到數十艘不同規格的戰艦正圍著的海域,那如同小山般被拱起的海水翻滾而下,湧開巨大的波浪。
“抓穩了!”
步明山吼了一句,即使這艘船距那海的山頭有些距離,也不免得有不小的顛簸。他環視了一圈,才發現伊簇並沒有跟上來。
那個就是……赤鯥!
就算是土生土長的南藍人,也是頭一次親眼目睹這可怖的怪物。那生在肥大鯨身上的怪異牛頭,光是看上一眼,便生出仿若墜入地獄的恐懼,實在不應該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怪物。
“控製組準備!等它一停下來就封住它!”
步明山大吼著下達命令。這本就是推敲了無數回的計劃。
卻未想到,剛拿著對講說完,那邊尚未傳來回複,又突生變化。
已經撥開水瀑的牛頭忽地又一個下潛,山似的鯨身向前翻湧著,它的尾部翹了出來,長著鱗片的,比起身體來可以說是細長的蛇尾,也足有戰列級艦船寬度的粗細,高高的舉起,又狠狠地砸在了海麵上,轟起巨響和四處濺射的巨大浪花。
又潛下去了!
步明山心裏緊張,它肯定是有智能的,卻是未想到它如此敏銳,剛探出頭來便又再潛下去,這無疑是對這次行動最大的打擊!
正這般想,轉又至。赤鯥本已潛下的牛頭再次浮起,碩大的牛角劃破海麵,猙獰的牛頭又出現在眾人眼前。它的身體也湧了出來,又翻騰開一**的巨浪,步明山抓緊欄杆,從赤色的鯨身部,突然朝天噴湧出巨大的水柱。
紛紛灑灑的水滴在空折射出色的彩虹,這夢幻的光景絲毫不能減免赤鯥給人的恐懼。
步明山和李鬆鵬卻俱是心裏一鬆,它終於還是做了例行的噴水,這便意味著:
“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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