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譽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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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房間,就隻有李鬆鵬、步明山和王舞梧個人。少女突然放下來的姿態讓兩個老人俱是疑惑。
看來,她也不像從下麵人聽來的多麽難相處。
當聽到少女從醫院不辭而別,甚至是以逃跑的姿態,所有人都是猜不透少女為什麽這樣做。先不提英雄協會不是洪水猛獸,在少女暈厥之後也是給她做了耳膜術和相應的治療,就憑少女獨自殺掉赤鯥的戰鬥力,也不用對英雄協會怎樣害怕。
沒有哪一個人覺得少女沒有那樣的實力。赤鯥什麽樣子,英雄協會隻會比別人更清楚,要說那是一個人就能夠撿漏的東西,英雄們第一個不會相信。再者,並不是沒有人知道赤鯥體內發生了什麽。從赤鯥體內掉下來的,不隻有王舞梧一個人,還有一個年的男人,他是王舞梧斬殺赤鯥英雄事跡的唯一知情者。
據他的描述,赤鯥體內居然有若另一個世界,更有一個不知名的恐怖怪人。他自己是隻顧著逃跑的,少女卻是勇敢地站了出來,最終幹掉了赤鯥和那個鱗片怪人,全是少女一人的功勞。
步明山的外甥女小諾也成了對聖人現世般少女的情報突破口。這個可愛的外甥女居然早已認識這麽強大的英雄,實在是讓人懊悔自己的眼瞎。小諾便是說起王舞梧的事,眾位英雄這才得知,王舞梧居然早已獨自麵對過兩個怪人,步明山更是知道,王舞梧居然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把一整個百貨大廈冰封住的少女英雄,於是無人再懷疑她的實力。
少女不可能會害怕英雄協會,在這之後,巳蛇傳遞上來的消息似乎解釋了少女這麽做的理由。她竟然是根本不屑於和普通人說話!這是何等的自傲和自大。即使她有如此的實力,即使是步明山也不禁皺起眉頭,但現在看來,她卻根本不是那種人。
和隔壁懂禮貌的初小女生沒什麽兩樣。
這也算是和小諾描述的相符。在小諾的口,王舞梧就是一個開朗樂觀真誠善良心靈巧謙遜有禮的女孩子。現在親自接觸下來,似乎並沒有錯。
不過,步明山馬上就碰了壁。
“不用調查我的事,你們什麽都調查不出來的。”
少女端著茶杯啜了口,清香帶苦,苦裏藏涼,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茶葉。步明山和李鬆鵬便有些坐蠟,他們的確查不到任何和少女有關的信息,即使是小諾說的,是一個叫“陸蓀”青年的表妹,但查遍了那個“陸蓀”的,“陸蓀”家的所有信息,也是沒有蛛絲馬跡。
“你們也不用去為難陸蓀哥哥,他並不清楚我的事。袁緣姐姐,謝昕竹姐姐,小諾也是一樣的。”
如果不是已經由醫院和專家檢查了她的身體,確信她真的是人類,可能他們都會把少女的身份往怪人方麵想。
這種情況不就有個現成的例子。
一個在這個信息社會都能身份成謎的少女,到底值不值得人去信任?步明山和李鬆鵬立刻就放下了少女的身份問題,這個問題的回答當然是——值得。
既然她是人類,她是英雄,她是小諾的朋友,那當然就和他們在同一陣營。
步明山和李鬆鵬互看了一眼,步明山便向少女說道:“好,我們承諾,不會去為難你的親戚朋友。”也不可能想為難,小諾可是他外甥女來著。“但我們希望你能加入英雄協會。”
“我不會加入。”少女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也已經……小小展露了自己的實力了吧。”
兩個老人一時無言,她從醫院逃脫,找上巳蛇,居然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實力,從而拒絕英雄協會的邀請?若不是她主動找上門來,說不定下麵的人還被耍得團團轉。他們接到消息王舞梧主動聯係的消息了,便讓下麵的人收了隊,才知道,有一個假王舞梧帶著他們繞圈呢。也不知道少女的能力到底是什麽,能夠製造出毫無破綻的分身來。
邀請少女進入英雄協會,幾可說是必須完成的政治任務,但要如何完成這項任務?兩人真是沒了主意。本來以為隻要拋出英雄協會的橄欖枝,自然就能萬事大吉。但她明確拒絕的情況,英雄協會既無法對解決大問題的英雄用強,更是用不得強。說不定整個英雄協會的人加起來都不夠她打的呢。
步明山當立斷道:“那就請王舞梧小姐成為英雄協會的名譽首席,如何?”王舞梧剛要拒絕,步明山又急急說道:“還請不要馬上拒絕,我們隨時歡迎王舞梧小姐的到來,請你再多考慮考慮,什麽時候給我們答複都可以。”
“啊……那……我就再多想。”
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少女在眾人的矚目離開了英雄協會。李鬆鵬在窗邊看著少女漸漸遠去,回頭來埋怨步明山:“你怎麽這麽跟她說!名譽首席……英雄協會就沒有那種東西!”
“那我能怎麽辦?”步明山哼了一聲。“沒辦法啊……讓下麵的人再調查勤快一點,我就不信了,人我們見著了,名字也知道了,怎麽就可能查不到一點信息……就算是黑戶也不可能一點也沒有。”
他又跟李鬆鵬說道:“再怎麽樣,她不也是人類?是我們國家的人,又搞定了赤鯥這麽大的問題,又有這麽多人給她作保證,怎麽就不能相信她了?她這麽厲害,怎麽就不能創一個名譽首席?”
看一個人哪裏有這麽容易?李鬆鵬想反駁著,看了看這個老朋友,沒再說出來。
老了啊,李鬆鵬感慨著,其實也不過四十幾歲五十歲,但是已經老啦,比起步明山的那個叫唐然的妹夫,自己兩個,是真的老啦。
少女下了黑色的轎車,這裏是一處公園。她當然不認識南藍的公園叫什麽,剛經過這裏了,就讓車子放她下去之後回去了。注意了下沒有人跟蹤,少女快步離開這裏,她想起在赤鯥體內時,自己幾乎已經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的流星。
在赤鯥體內哪裏能看到外麵的流星?王舞梧看到的,肯定不是真正的流星,可是又為什麽,那明明不是真正的流星,自己還能用出最後的,隻有當流星出現時才能使用的魔法?
又是想起,為什麽赤鯥的屍體會像泡沫一樣消失?
抬頭看看天空,那是清澈廣袤的藍,王舞梧想著,管他呢,反正……這一係列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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