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豁邊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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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南風看見李冰兒一笑,心下想:這姑娘笑起來卻像是桃花開放,讓人心生暖意,不看還罷,讓人看了心曠神怡。別有一番韻致。
李冰兒臉有一絲喜色劃過,但卻冷著臉道:“你要去西疆學藝,可知路途甚遠麽?”
“這個自然知道。”
“那你可吃得苦麽?”李冰兒複又發問。
“我既然是去學藝,自然是不怕吃苦的。”
“既然這樣,你如此誠心學藝。我實話告訴你罷。我家主人便是西疆大帝之女。這次出海的任務便是幫我家主人采藥,所采之藥便在和你剛才鬥法的那頭豁邊獸體內,”李冰兒傲氣道,“西疆是早晚要去的,隻是眼下有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辦。”
南風聽了這番話,心下便想:正好我也要去西疆,不如立下一功,想到這裏,便道:“不知冰姐所指何事,我願出微薄之力與冰姐分憂。”
李冰兒隻是淡淡道:“今日天色已晚,你睡在小白右邊那隻尾巴,早些休息。”
“那豁邊跑了怎麽辦?”吳南風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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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李冰兒哈哈笑道,“你真是什麽也不知,那豁邊在水下呆不久,早晚是要出來的,它出來的時候,小白自會提醒我們。”
剛說完話,隻看見李冰兒已經到小白背睡去了。
南風歎了歎,心下想:哼,還嘲笑我。我若不是要借她這白鳥拿來飛飛,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小妮子。
隨後便望了望這寬闊的海域,好像除了騎在這鳥並無其他方法走出去,隨即將青衫褪下權且當做被子蓋在身。
過了一會兒,吳南風感覺臉一冰,伸手摸了摸臉,發現原來是海水打了來,拍在自己臉。
又是一場噩夢。吳南風揉揉眼睛,伸個懶腰,回了回神。轉身看看夜空,隻是陰天,因而沒有星星,月光也是微弱的很。他低下頭看了看海,隻見海波洶湧。
吳南風忽然聽見小白“啾啾”地叫起來。
刹那間海麵波浪翻滾。
小白身體右側的海麵猛然間騰躍出一個怪物來,南風仔細看時,正是之前那隻被自己打傷的豁邊獸。
豁邊雙爪飛舞,拍打起海浪來。霎時間海浪猶如旋風般卷起來,就像是一道勁風向南風撲過來。南風看的真切,那海浪旋轉著卷過來,中間有一個圈子卻是空的,這圈子裏能看見那豁邊獸的頭頸。
吳南風心下琢磨起來:這海浪急如閃電,我拚命擋它不一定能擋得住。如果我直搗黃龍還有幾分勝算。
何況我要去探尋身世路途甚遠,此時立下大功一件,博得冰姐歡心,冰姐定會義無反顧地騎她那白鳥載我同去西疆。
富貴險中求!一不做二不休,我去與它拚個高下。吳南風鼓足了氣力,大喝一聲,一個騰雲步躍起半空。
緊接著踏起穿雲步直挺挺地穿入那旋風浪潮的中心,南風本以為會有險阻,沒料到原來這中心便是這浪潮的破綻所在。南風如履平地般穿過浪端。
一記長劍平沙落,兩端短鋒寒光起。隻見吳南風的古夷劍頓時亮起寒光,在夜空中猶如星辰般燦爛。南風忽然看得這光景,心下鬥誌大增,揮舞起劍來直挺挺刺向那豁邊的頭勁。
隻聽見“鐺”的一聲響,這劍招居然被那怪物硬生生彈開了。吳南風心中一驚,此時他提起真氣立在空中,橫劍怒目而視那巨獸,擺明了是要和這怪物速戰速決。怎奈這怪物忽然間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還未等吳南風醒悟過來,那豁邊巨獸,伸起前爪朝南風突然拍打過來。南風用全身力氣,雙手握劍柄,挺劍來擋這一擊。聽見“砰”一聲巨響,南風被彈了開去。
吳南風隻感覺虎口一陣大痛,雙手握不穩劍,眼前天旋地轉,身子向後飄過去了。南風頭中發暈,感覺身後一軟,打了幾個滾。回過神來,看見身軀已然落在了小白身。
李冰兒將笛子一橫,吹起曲子來。南風隻感覺那曲子似有萬條毒蛇纏繞一般,令人目眩心亂,李冰兒的笛聲忽然停下了,悠悠向南風道:“你是不是傻?我吹這喪心曲,聽了便如萬蟻鑽心,你還不速速捂住耳朵。”
聽得冰姐這麽一說,吳南風便趕緊捂住了耳朵。
李冰兒複又吹起曲來,吳南風看那豁邊獸時,隻見那怪物初時張著血盆大口,揮舞著雙爪似要過來拚殺。後來那怪物在空中一顛,雙爪在空中亂抓,隨後落了下去,在水打轉,身體顫抖,頭向左右擺來擺去。看那樣子,難受極了。
吳南風觀察了一陣子,見那怪物掙紮了一番便不動了,四腳朝豎在海麵。南風轉眼看看冰姐,隻待看她接下來有什麽動作。
隻見李冰兒轉頭瞧了瞧他道:“你看我作甚?還不趁現在提起你那破劍結果了那豁邊獸性命。”吳南風聽說,話也沒有答,趕忙衝豁邊軀體,踏著那巨獸的肚子。
劍鋒指向那豁邊獸,心中想到:為了殺你我著實廢了幾番功夫,看我這就結果了你性命,你還怎麽猖狂。一劍刺進豁邊脖頸,不待那豁邊獸的血噴出來,吳南風將劍往下一拉,順勢倒退著把這豁邊獸的胸腹劃了一道口子,直將那豁邊開腸破肚了。
南方提起長劍抖了一抖血珠,正待挑開豁邊的尻尾剝皮時,抬眼一看,那怪物腹中一物微微發亮。南風順著剛才劃的口子挑開了豁邊的腹部,隻看見腹中一物金光照人。
當下便趕忙收了劍,將那豁邊的腹部扒開,看見一物像是金玉又像是夜明珠,拿來看時,那物件是個三角形狀的石頭。
李冰兒早已經從小白背跳了下來,看見吳南風手裏拿著這石頭,劈手搶過來,左右看了看這石頭道:“怪不得這怪物有這般功力,原來是這緣故。”
“這是什麽石頭呀?”吳南風問道。
李冰兒哼了一聲道:“諒你這微末道行也不知道。這石頭是七聖石之一,金木水火五大聖石,得了一個便有三十年修為,日曜石和月曜石得了便有五十年的修為。”
吳南風心下想:哼,要不是我助你,這豁邊和你誰厲害還未可知。若不是我甘心屈居於你之下,哼哼。心下這樣想,口卻調皮道:“是,是。這豁邊獸那點些小本領怎麽能和冰姐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