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本集團很快就得到了布魯斯·韋恩要來訪的消息。

    正常來說, 才經曆過重大人事調動的這個時間有其他公司來訪總容易讓人覺得對方不懷好意，但對象是出了名不在意公司事務的哥譚寶貝，大半的人都不會覺得布魯斯要來奧斯本是為了什麽正經事, 最多也隻是在真正管事的盧修斯的壓力下而來走動走動，最大的可能也就是人家隻是看上了的哪個超模女星而已。

    不過不管是從哪方麵來講，這種時期要是拒絕隻會在告訴外麵的人奧斯本確實因為一連串變故而弱了一大截, 因此當然不可能拒絕布魯斯的來訪，還要表現得足夠歡迎，反正在不久前趕走了公司繼承人的家夥們眼裏看來, 要應付一個並沒有多少真才實學的花花公子一點都不困難，更別說他們一點都不覺得在他們的手裏奧斯本集團有被削弱多少。

    布魯斯當然不需要他們認真對待, 公司機密一類的事情再怎麽認真對待都不會那麽告訴他的，真要把他當成為了公事而來的家夥來防範才會麻煩, 他隻要找到最近奧斯本研究內容的資料就好了，而在作為“哥譚來的布魯斯·韋恩”期間, 倒是不妨礙從接待他的人員口中得到一些關於那位奧斯本家小少爺的信息。

    “你是說那些傳言？”妝容精致的女人上揚的嘴角並沒有落下來, 顯然從她的表情來看與哥譚來客的聊天十分開心。

    可能是因為哈利才上任沒多久就被趕走的事情讓她沒能意識到話題進行到了什麽深層的方向，也可能隻是因為那一點都不能算是什麽秘密, 因此她的回答並沒有多少顧忌，“那些小報上寫的東西我是不清楚真假, 但在那段時間裏，倒是有個之前在這工作的職員想要襲擊那位少爺。”

    聽到這話的韋恩先生上挑了眉毛，表達了自己對此所燃起的好奇，他看起來對接下來的內容十分感興趣, “財務糾紛？”

    “不，雖然他襲擊的前一天據說就被解雇了，但是似乎隻是為了感情上的事，說是被搶了愛人什麽的……”說到這裏她聳了聳肩，對於自己剛才的判斷也沒有表示認同的意思，“誰知道呢，他看起來有點瘋狂過頭，那天我就在一樓，好多人都看到了，簡直像個恐怖分子，聽說最後也確實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好像一開始就是因為襲擊了哈利·奧斯本才被解雇的。”最後長發的女人又這麽補充了一句。

    “聽起來小奧斯本有點冤。”布魯斯說，臉上卻沒多少同情的意思，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敷衍，看起來好像僅僅是當做閑聊的八卦，他們又繼續走向下一個部門，很快聊天的話題就又轉到了別的方麵上去。

    參觀完一家公司其實並不需要太多時間，布魯斯沒花多久就摸清楚了各個地方的分布以及這裏職員的作息時間。從剛剛那位女士的話中他感覺找到了某個與不久前被自己送進精神病院的男人之間的共同點，但這老實說十分沒有根據，仍然耿耿於懷僅僅是因為一直以來的某種直覺。

    哈利·奧斯本雖然也會有些似真似假的緋聞八卦一類的東西，可這跟布魯斯·韋恩的八卦是不一樣的，布魯斯的算是故意偽裝出來的一種表象，從另一個方麵上來說也不能說不符實，當然，也確實會有一部分誇張的虛假，而哈利的那些則是明顯的捕風捉影了，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花花公子一類的家夥，或者說從他得到的一些消息來看，都可以算是大部分女性的理想型了，因為搶奪手下職員的愛人而被報複這種事怎麽看都不合實際。

    但正是因為這種感情糾葛過於不合邏輯，其中的關聯性也變得格外明顯了。

    兩個人都是看起來瘋狂到可以被判進精神病院的精神狀態，圍繞的也都是像是愛情這樣的東西，老實說以他對精神病人們的了解來說，愛意是病因的所占比例實在是非常小的部分，所以雖說精神問題這種東西看上去不怎麽有根據，可同樣是與奧斯本有關，症狀又似乎極為相似，他會覺得這是某種重要線索十分正常。

    在來之前布魯斯不是沒有看到過關於哈利·奧斯本被襲擊的報道，隻不過那些都僅僅是將其歸類在了普通的金錢糾紛，因此並沒有多少在意，在得到這些細節以後才將二者聯係起來，這很可能就是他推測的奧斯本的研究裏所表露出來的一部分，從剛才那位女士的口中可以確定奧斯本確實有進行過與人體相關的實驗，並且現在還未停止。

    夜晚的潛入行動算得上十分順利，奧斯本的安保係統並不能難倒蝙蝠俠，隻是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紐約這的治安似乎也不太好。

    事實上布魯斯是知道紐約這裏有所謂超級英雄一類的存在的，他雖然多數時間都在哥譚，卻也不表示就對哥譚外的事情就沒多少了解了，但在自己來的當天就遇見戰鬥場麵，卻有點始料未及。

    他知道那個一身紅藍色緊身衣的家夥是被稱為蜘蛛俠的紐約英雄，跟複仇者聯盟有點關係，不過現在顯然沒有複仇者什麽事，他看見的隻有這個似乎顧忌重重的蜘蛛俠，而另外的兩個似乎是應當被歸類為其敵人的家夥……確切來說是借助了什麽器具而停留在半空中的那一位，在某些可以瞥見臉的瞬間有足夠的熟悉感。

    雖然與資料裏的照片相比有點變化，但布魯斯正在調查奧斯本的事情，哈利也與此有著不小的關係，以布魯斯的記憶力，當然很快就認出了與傳說中蜘蛛俠纏鬥的正是現在不知所蹤的哈利·奧斯本。

    這讓布魯斯沒有思考太長時間就決定了暫時留下來。

    哈利的外貌與圖片中的出入看起來更像是變異，這很有可能跟奧斯本研究的內容有關，而顯而易見的一點則是他現在正滿腔怒火，對象正是在其對麵的蜘蛛俠。這似乎是他們個人之間的恩怨，鑒於布魯斯從中聽到了許多私人化的指責。

    “你見過他！把消息給了複仇者！”金棕短發的少年從曾經好友的解釋中得出這兩樣信息，他臉上的憤怒絲毫沒有因此減少，睜大的淺色眼瞳裏是幾乎實質的翻滾浪濤，神色中的激動甚至給人一種癲狂的錯覺。

    哈利和蜘蛛俠的對話進行得艱澀又充滿矛盾，被拒絕可以救命的血液與被趕出公司是第一層讓哈利憤怒的因素，而在那之後發現冬兵不知所蹤以及蜘蛛俠原來就是彼得的事實則是令他怒火更上一層的原因，尤其冬兵失蹤之前彼得還出現在他的房間裏過。

    “偉大友好的蜘蛛俠拒絕了瀕死市民的求救……”哈利意味不明地開口，在這一瞬間他的表情似乎平靜了很多，可無論是他的話語還是舉動都沒法讓人認為是真的冷靜下來了，那更像是怒極了以後的表現，“現在又無辜地告訴我在你向複仇者通信匯報了你認為的所謂巴基消息以後對他的失蹤一無所知？哈……”

    說到最後一個語氣詞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嘲諷的表情，顯然一點都不相信對方的言辭。

    此刻的年輕綠魔整個人都被負麵情緒充滿，他曾經寄希望於蜘蛛俠過，而現實卻告訴他他不僅是被那位所謂的超級英雄拒絕施予援手，還被自己信任過的好友欺騙，這使他對那些在城市裏飛來飛去妄圖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本來就不多的信任感直線下降，更別說是在怒火衝天的關頭上得知了冬兵的消息被交給了複仇者。

    在這樣的發展下，哈利把矛頭轉而指向了看起來對彼得足夠重要的格溫。

    布魯斯停留的原因主要是在場對話的當事人之一是他現在調查事件的有關人士，就像他本人對哥譚具有某種地盤意識一樣，他認為哥譚沒有需要外來人插手的地方，紐約也沒有需要他插手的地方，可話是這麽說，當誰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一個正常有道德心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管的，更何況蝙蝠俠是一個具有偏執道德感的家夥。

    來自哥譚的恐怖化身及時接住了被扔下來的女士，被攻擊得有些措手不及的彼得在其後趕到了格溫的身邊，確認對方完好無損後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注意到突然出現的蝙蝠俠。

    彼得道了謝，哈利緊隨其後從空中降了下來，這讓他沒能先跟布魯斯開始什麽談話，轉身對上了情緒依然毫不冷靜的童年友人，“我確實不知道他的蹤跡，如果是複仇者帶走了他我會得到消息也會告訴你的，巴基是美國隊長的摯友，他們不會傷害他的。”

    再一次聽到巴基這個稱呼讓布魯斯打斷了這兩個仿佛是反目成仇的年輕人之間的對話，之前是緊急情況沒能開口，現在人員依然還算齊全，沒道理讓他在你獲知了有用信息以後還任由這兩人繼續廢話。

    蝙蝠俠令人恐懼的低啞嗓音響了起來，“你剛剛說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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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天使的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