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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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突然發現, 林氏學堂這十多年來,問題真的挺多的。可想到林氏學堂才剛建起, 什麽事剛幹的時候都是麻煩最多的, 林清也就釋然了。
再說,林氏學堂發生的事,其實哪家私塾家學也都不少,隻不過這個時代,大多認為學生學不好就是自身愚笨,不是讀書的料,很少有像後世那樣苛責老師的, 所以也幾乎很少有人去想著整頓私塾和家學。
不過看看那些凡是延續的幾百年、上千年的世家,還是可以發現, 這些家族對族中子弟讀書的重視和教導方法, 遠遠不是外麵能比的。
想到這, 林清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整一次林氏學堂。
林清又在學堂蹲了幾天,把每個班的課都偷偷聽了兩遍,同時趁著孩子們還不認識他, 找了不少孩子談談心,把學堂的問題都理了理,這才開始動手整治學堂。
林清首先先去找到他那位“讀書讀到不正常”的堂侄林鬆, 雖然林家眾人都覺得林鬆這些年過的不大好,其實也不過是對比林家其他人,有林二叔這個爺爺和林浪親爹罩著,雖然林鬆有些自暴自棄, 可生活卻並沒有太大影響。
所以當林清親自到林鬆修養的別院時,林鬆和林鬆的媳婦張氏忙帶著仆從從裏麵出來,來迎林清。
林清看了看出來的林鬆,雖然人顯得有些精神不足,不過倒是麵色紅潤,看來隻是精神頭不大好,身子卻沒什麽問題。
林鬆和張氏看到林清,連忙見禮,說:“侄兒/侄媳見過堂叔。”
林清把林鬆扶起來,同時對侄媳張氏點點頭,說:“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這麽客氣幹嘛。”
林鬆和張氏起身後,忙親自引著林清往正房走去,對於林清的登門,兩人簡直有些受寵若驚。
林清進了正房,在主位上坐下,就對站著的林鬆和張氏說:“都坐吧,我也沒什麽要緊事,隻是聽說你身子不爽,就來看看你。”
林清說著,讓跟著來的小廝把帶的一些禮物端過來。
林鬆忙道謝說:“多謝堂叔,侄兒身子已經大好,讓二堂叔破費了。”
林清聽了笑著說:“哪裏破費了,看到你身子大好,我這個當叔的就放心了。”
林清對旁邊的小廝點了一下頭,小廝把禮物端到張氏麵前,張氏對林清行了一禮,然後親自接過,遞給身後的丫鬟,讓丫鬟端了下去,然後又讓旁邊的丫鬟上茶,林鬆和張氏這才在林清下首坐下。
林清端起茶喝了一口,就關切的問了問林鬆身體具體怎麽樣了,平日吃什麽藥,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林鬆一一認真回答,林清聽了,發現林鬆除了有些頹廢,身體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才開始問他科考的事。
說起科考的事,還沒等林鬆說話,張氏就插嘴道:“二堂叔,侄媳還正勸夫君去您那拜訪,想讓我家這個榆木腦袋聽聽您的教誨,開開竅,可他臉皮薄,又擔心您忙,怎麽都不肯去,堂叔如今您來了,還望說他兩句,侄媳在這給您行大禮了。”
張氏說著,起身對林清行了一禮。
林鬆頓時漲紅了臉,對張氏叱道:“胡說什麽呢!”
張氏卻沒退縮,反而對張鬆說:“你看看人家杉大哥,也是久試不中,可堂叔教導幾個月,人家就順利過了鄉試,妾身也不求夫君你飛黃騰達,隻求你能過了院試,把心中的這個結解開,以後別渾渾噩噩的,妾身也好和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張氏對林鬆說完,又轉頭對林清懇求道:“拜托堂叔了,侄媳也不敢求別的,堂叔就幫忙看看夫君到底哪裏不足,侄媳也好心裏有數,哪怕他真不適合科舉,也請堂叔直接說出來,好斷了我家夫君的念頭,別讓他再這樣下去。”
林清聽了張氏的話,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林鬆久試不中,整日頹廢,張氏身為妻子,肯定最是煎熬,也難怪張氏見到他,就像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做出如此失禮的請求。
林清對張氏說道:“快起來吧,我知道你擔心鬆兒,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鬆兒是什麽情況,看看能不能拉他一把。”
張氏聽了,頓時歡喜的起身,連忙讓屋裏的丫鬟婆子都下去,並對林清說:“堂叔在這裏和夫君說話,妾身去後院準備些酒肴。”
說完,退了出去,把屋裏留給林清和林鬆。
等張氏退出去後,林鬆有些羞愧的對林清說:“張氏素來性子跳脫,讓堂叔見笑了。”
林清笑著搖搖頭,說:“我看侄媳一顆心都在你身上,所謂關心則亂,你這小子,好福氣。”
林鬆聽了臉微紅,躡躡的說:“我和她自幼認識。”
林清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兩人是青梅竹馬啊,想到林浪的妻子也姓張,林清頓時明白,看來這應該又是一對親上加親。
林清開始問林鬆一些科考的內容,他也很好奇,林鬆到底哪裏不足。
林清問了一會,越問越覺得奇怪,對於他的問題,林鬆即便已經兩年沒考,還是對答如流,甚至還挺有自己見解的,林清不由納罕,以林鬆的學識,考第一可能不行,可隻是過院試,肯定應該沒問題,怎麽就次次落榜呢?
林清奇怪問道:“你的學識考個秀才肯定手到擒來,你平時考院試的時候,也是這麽答的?”
林鬆聽了前一句,正鬆了一口氣,可聽到後一句,突然臉色煞白。
林清看了,不由說道:“怎麽了?”
林鬆支支吾吾的說:“侄兒院試可能答的不大好。”
“不大好?”林清疑惑的問。
林鬆聽到林清問,突然心一橫,說道:“侄兒每次一進號房,就緊張的腦子一片空白!”
林清:………
啥?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