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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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的內城一如既往的安靜。來來往往的人多而不亂,四季不敗的鮮花在微風中搖曳,送去陣陣清雅的花香。
作為教廷的大本營。這裏就好像一個獨立的小世界。無論外界怎樣變化,這裏都會保持現在的樣子。
無論誰離開或者到來,都不會動搖。
有著金線一般美麗的金色長發的青年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晴朗的天空出神。
聖城的天然環境很好。直接表現就是聖城有著比其他星球要更加清澈的天空。帶著透明感的藍色天空,到了晚上就會化作星星的海洋。
就算現在星星對於他們已經不再神秘,人們也早有了毀滅星球或者創造星球的能力。
但像這樣站在地麵上仰望繁星的感覺,和例行公事一般的在星球之間穿梭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空閑的夜晚,跑到三樓的天台上一起看醒醒,是以前他和阿默最喜歡的放鬆方式之一。
阿默坐在他懷裏,娜娜則是趴在阿默的懷裏。
仿佛隻要他伸開手臂,就能抱住自己的全部。
對知識非常嚴格,不允許偏差或者錯誤的阿默隻有在這個時候會才會指著夜空中的星辰,胡亂編造一些故事講給娜娜。
哄得娜娜一愣一愣的以後,又一本正經的告訴她這些都是自己瞎編的。氣的娜娜不願意搭理她之後又抱著娜娜蹭來蹭去好話說盡的去哄她。
樂此不疲。
再後來,就變成了他抱著娜娜,坐在天台上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前發生過得事情。
美麗的人,就算麵露憂愁也不會顯得愁苦,反而會平添幾分讓人心碎的憂鬱之美。
血色的法衣此時也沒了應有的莊嚴,反而襯的青年的皮膚白的帶了幾分透明感。多了幾分朦朧之美。
隻可惜,唯一有幸見到的旁觀者此時卻沒有欣賞美人的心情。
“能請您不要摸魚,認真工作一會兒麽,我的大主教。”年輕的隨員覺得自己的心都硬生生被這位大主教熬的蒼老起來。
行行好,這麽忙的情況下就別對空傷感了。
“尤安。”站在窗前凝視天空的青年突然開口。
“什麽?”
“你說……娜娜現在會不會已經想我了?”此時的席爾維斯特·維特巴赫並非是那個名震星域的血衣主教,而是一個擔心年幼女兒的‘父親’。
“……”
“她好久沒有出去過了,這次又沒有阿默陪著,她會不會害怕?”
他越是說,就越是擔心——將‘擔心過度’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
尤安·瓦西裏想要靜靜。
他暫時不想跟犯病了的上司說話。
不,應該說,就算想跟病人講道理也沒用——畢竟他有病,就是不講道理也沒辦法。
他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重複了三次之後,才開口:
“娜娜大小姐才走了兩個小時不到——還有,您有時間想這些,倒不如趕緊把眼前的問題都解決了。這樣才好接娜娜回來啊。”
站在窗前的人終於轉過身,麵向自己的隨員。背光而立讓他的麵容上多了幾分晦澀。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溫和模樣的血衣主教微微一笑。
“無妨,時候到了,總會送上門來的。”
時間都快到了,也該有人沉不住氣了。
“尼亞拉呢?”
“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也聯係不上人——大概還在因為不能跟娜娜一起去首都星而鬧別扭吧。”那家夥的性子,誰說的好。
年輕的血衣主教坐回了幫貢桌前,叫出了需要自己處理的公務。高高低低,大小不同的電子屏懸浮將他包圍。其實這才是正常的批閱工作模式,之所以換成了電子版模式,隻是為了方便娜娜操作而已。
***
星際旅行這件事,新鮮勁兒過去之後,還是枯燥居多的。尤其對那些閑不住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既然閑著無聊,那自然要找點事情來做了。
於是,作為這次旅行的核心的三人一貓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其實娜娜是有點不高興的。
因為她有事可做,並不覺得無聊。
作為一個星際航行的老司機,她早就學會了怎麽打發在飛船上的時間——這次自然也是早早的做好了準備。
她還有好幾頁活性物學的基礎知識沒有背完呢,專門下載的影片資料什麽的也都還沒看。還有最新的娛樂節目等等……
娜娜大人忙的很啦,才沒有功夫陪你們這些熊孩子瞎折騰。
她的不高興是那麽的明顯,以至於在場的幾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但作為長輩,也不能真的不管自己的小輩。因此在發泄了一會兒自己的不滿之後,娜娜就收拾了心情,做到飛墊上跟其他三人一起圍在遊戲桌旁了。
“要玩兒什麽?”景莎莎點開目錄,抬眼問其他兩人。
“隨便。”對遊戲曆來沒興趣的伊恩聳了聳肩。
“額,大領主?”阿爾傑思索了幾秒之後給出了一個答案。
畢竟是經常參加各種聚會的人,他對遊戲的了解比在場的另外兩人和一隻貓都要多。因此幾乎是立刻的就選擇出了一個至少不會出錯的遊戲。
大領主是個擲骰子靠人品的遊戲,不需要手上有什麽操作,因此娜娜也可以十分輕鬆的一起玩兒。
遊戲規則也很簡單。每一個玩兒家會隨機分配同星域內的一個星球作為初始地點。然後通過擲骰子進入各個場所,遇到各種‘事件’,通過自己的選擇獲得各種結果。
這些結果有好有壞,會遇到什麽完全看臉。
比如可能在路過彩票店買彩票換零錢的時候彩票中了大獎,也可能在去做環球旅行的時候遇到飛船遇難需要住院。
值得注意的是遊戲中最特殊的兩個場所是‘審判所’和‘賭場’。
進入審判所的時候,必須進行資產盤點。如果在先前的過程中選擇了做假賬,在這裏就會被追查資產,沒有遇到‘特赦’、‘天災’等特殊事件的話,就要等著大出血了。
進入‘賭場’的時候,除了常規的賭局選擇之外,還可以任意指定一名玩家以自己現有資產進行對賭。資產的判定並非用實際價值,而是百分比。
也就是說,一千萬的百分之十,和一百塊的百分之十,在這裏都是一樣的。
贏的一方拿走輸家的賭資——對於那些陷入失敗危險的玩家來說,這可以說是孤注一擲的最後一賭了。
贏了就能再翻盤,輸了就可以準備給其他玩家騰地方了。
遊戲的獲勝的判斷也很簡單,誰能在經曆了種種事件之後,接收其他破產玩家的星球。就取得勝利,當上‘大領主’。
因為事件和地點千奇百怪包羅萬象,又可以自己從中挑選一部分模塊來組合成更符合當時玩家心意的模式。所以這個遊戲盡管沒有什麽特別的技術含量,也還是成了老少皆宜的經典遊戲之一。
無論是正式的宴會,還是放鬆的生日會,或者像這樣旅行途中打發無聊時間,都可以玩兒。
“……”
隻是聽到他選擇的遊戲,景莎莎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怎麽了?”注意到在場‘唯一’人類女性的怪異表現,阿爾傑向她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你確定要……不,沒什麽。”
確實沒什麽大事,她隻是想到了曾經蘇組長還在的時候,她們一起玩兒這個遊戲時候的經曆了。
她至今難以忘懷被歐洲人統治的恐懼。
十四局,十三連跪。而這十三局的勝利者全是同一個。其實遊戲輸了這事本身沒什麽,畢竟隻是個普通的休閑遊戲,沒有提前做賭注的話,輸了就輸了,什麽損失都沒有。
真正可怕,是來自被幸運所眷顧者的碾壓。
不管你開局多好,人家就是運氣好,臉好人品好,總能開出有利於自己的場所和事件來,你有什麽辦法?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遊戲精神力無法作弊,她一定認為這其中有什麽貓膩或者黑哨。
她怎麽能一個人享受這種恐懼呢——當然要讓大家一起瑟瑟發抖才好啊。
想通了之後,景莎莎反而有些躍躍欲試了。
她不能一個人被傷害!
“……”看到景莎莎一會兒抽出一會兒興奮的表情,阿爾傑本能的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總有一種要發生什麽了的感覺。
他不由的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除了他們之外,周圍沒有其他的人。飛船也在正常的行駛當中,沒有警報也沒有顛簸。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所以,到底是哪裏不太對了呢?
他又有點茫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遊戲參考了大富翁……
在歐皇麵前顫抖吧!凡人,一切算計在歐氣麵前都沒有用的【滾】
看來是趕不上12點之前了_(:3」∠)_……
於是幹脆厚臉皮多打幾個字,求留言好了【撒潑打滾】
留言變少啦!心好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