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菲特是個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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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倉庫街。

    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局勢很快明朗。

    lancer透露出的底牌已足夠多——□□破魔的紅薔薇削開了圍繞著saber的劍的結界, 而後□□必滅的黃薔薇切斷saber左臂肌腱, 並因其賦予的詛咒而無法治愈。saber處於劣勢。

    盡管暴露了自己的真名,但也取得了良好的戰果。

    “斷魔之紅槍,詛咒之黃槍,再加上能迷惑少女的右眼淚痣——費奧納騎士團第一戰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 沒想到能有這個榮幸跟你交手。”saber沉穩的判斷聲響起, 她的容色還是那樣端莊, 仿佛沒有因為受傷而受到影響。

    但影響是切實存在的, saber的左手分明有著細微的顫抖。

    “這就是這個聖杯戰爭的奇妙之處。”被識破了真名的lancer沒有懊惱,而是帶著清爽的笑容道, “不過呢, 更有榮幸的人是我。如果是能坐上跨越時空英靈寶座之人, 一定不會看錯那把黃金寶劍。能和大名鼎鼎的騎士王交手,並且還略占上風, 看來上天似乎還沒有拋棄我。”

    埃蘭盡職地向雁夜直播最新情況,「lancer是費奧納騎士團的迪盧木多·奧迪那,saber是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

    雁夜受到了驚嚇, 「亞瑟是女的?」

    對性別從沒在乎過的埃蘭, 「我不會因為這個下不了手的。」

    「……」

    不是這個問題。

    似乎有點理解亞瑟王的妻子桂妮維亞與圓桌騎士蘭斯洛特之間的故事了。這樣的一個少女, 竟然就是傳說中赫赫有名的亞瑟王,曆史這種東西的可信度,真是……雁夜搖了搖頭, 靠著牆壁坐下來。

    這兒是海邊。

    不管白晝天氣如何,夜晚都是涼爽的,海風帶來清新的空氣,雁夜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並為隨時都要到來的痛苦做準備。

    如果berserker被發現,或者有了合適的時機……

    這具殘破的身體,可千萬要撐到得到聖杯才行。

    埃蘭無聊地圍觀著場中兩位servant那長得似乎永無止境的對話,打了個嗬欠。騎士這種生物是很好對付的,因為他們的道德底線總是太高了,因此若是碰到同類還好,碰到能夠理解並認同他們理念的也行,遇到不但理解還利用的,麻煩就大了。

    說來這次聖杯戰爭裏,鐵定會加入進來的那位衛宮切嗣便是最後一種呢。

    埃蘭的視線看向saber身後,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

    雙手都戴了手套,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要隱藏令咒的虛實?

    後者。

    不帶任何愧疚的視線好奇地透過白手套看到了對方右手背上的一片光潔,這個女人不是master,隻是個擺在明麵上的誘餌。本來他還猜過是不是令咒已經用了一到兩條才要藏著的。

    突然想開上帝視角的埃蘭飄悠悠的神識升上高空,往下俯瞰。

    四周真的很多觀眾。

    除了靈體化的servant暫時看不見,沒有靈體化的那些——assassin,監控裏見過的兩米多、站在冬木大橋拱柱上的紅發壯漢,以及這個時代的原住民人類——壯漢身邊失意體前屈的瘦弱少年,不出意料舉著□□的衛宮切嗣,還有和切嗣畫風統一的短發幹練女人。

    她的手裏一樣拿著槍械。

    一隊在明處吸引注意力,一隊在暗處下殺手,saber組的策略很不錯,如果不是遇到意外的話——

    “槍看起來不錯,我收下了。”

    少年的聲音響起時,短發的女人沒有問“你是誰”這樣浪費時間的話語,而是臨危不亂,電光火石之間判斷出聲音傳來的方向和距離後一個翻滾,翻滾的同時冷靜而快速地舉槍……槍呢?

    脖頸後傳來一股大力,她不甘地昏了過去。

    見人沒死,埃蘭給自己點了個讚,把玩著手上的槍,又將女人身上其他的武器都拿走,全都收進「半位麵」裏,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原本的觀測位置。

    這個世界當然也有軍火商,但好貨色集中在西方,打通關節訂購到不是什麽難事,但送貨的時間太長,他等不及。

    “舞彌?”

    昏迷的女人身旁的通信器裏,傳來了男性的聲音,是切嗣。

    叫這個名字啊。

    埃蘭把這件事扔在腦後,因為lancer和saber在對雙方的身份和技藝和品格表達了一番相見恨晚的讚美親密度蹭蹭蹭往上漲眼看就要惺惺相惜結成閨蜜打出he時,話鋒一轉又要繼續決鬥了。

    騎士就是這麽神奇的生物。

    另外,真名就是這麽折磨人。

    知道了它以後,servant的武器和技能差不多就可以全然拚湊出來,不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宛如拿到了遊戲攻略,從這方麵來說,如果是個報出來大家都不知道的名號或許倒有優勢。

    但一個問題是,名聲不顯到根本沒人認識的servant,根本不可能強力。

    英靈本就是由信仰升華成的精靈,其武器、技能、寶具(最終武裝)都是建立在人類的認知和幻想上,因而真正強大的英靈有著世界範圍內的知名度,可能在一些國家的教科書上就印有他的事跡。

    在聖杯戰爭中,眾人都會隱匿真名,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說出——

    天空被雷鳴劃開!

    蛛網般密布交織的紫色閃電之中,一輛無以匹敵的強大戰車挾著巨大的魔力從天而降落在saber和lancer之間!戰車上傳來豪邁的聲音,“都給我住手!這是在王的禦前!”

    紅發的壯漢保持著張開雙臂的站姿,紅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伴著未曾斷絕的閃電火花更顯出他的異常高大和威風凜凜。

    “我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本次在戰爭中以rider職階現界!”

    好吧,也有輕易說出的。

    saber:“……”

    lancer:“……”

    雁夜腦子打結,喃喃自語,「發生什麽了?」

    埃蘭善良且極富總結性地回答了他:「天空一聲巨響,rider閃亮登場。」

    「……」

    「簡單地說,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加入群聊了。」

    「……嗯。」

    rider說得那麽大聲,誰都聽到了。雁夜隻是先被rider這不走尋常路的方式嚇到,又被自家servant驚到而已。聖杯賦予的本時代基礎知識不可能麵麵俱到,所以像是“群聊”這樣的詞,是在網絡上學到的?

    太與時俱進了。

    “你到底在想什麽?”

    直到戰車上的又一個聲音發出,眾人才注意到被rider的身材和氣勢對比得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計的妹妹頭少年,隻見他雙眼含著淚花,抓著rider的披風下擺——隻能抓到這裏也是蠻心酸的——

    “大笨蛋!”

    聲音裏充滿了委屈,而且據埃蘭慧眼推斷,這委屈估計從召喚出rider起就一直累積著,爆發過不知道多少回都被鎮壓了。看他右手的令咒三條都在可以判斷。

    就像現在。

    rider伸出手指頭彈上自家master的腦門,妹妹頭少年立即帶著哭腔撲倒在戰車上,姿勢和埃蘭之前在冬木大橋上看到的一模一樣,雙手抱頭,膝蓋跪地,背部弓起,臀部翹起,炸毛到一半轉為哭唧唧的經典模式。

    埃蘭的視線從他掉下的幾滴眼淚上轉到戰車前兩頭戴著盔甲的神俊公牛,覺得它們的高傲和矜持的動作和表情都顯得那麽可愛。而就在他正欣賞時,rider又做了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他邀請saber和lancer歸於自身麾下,理所當然失敗了,而後這位出場就將節奏掌握在手中的王者看向周圍,目光仿佛要刺破潛藏著的陰影——

    “我說,還有其他人對吧?”

    “受聖杯召喚而來的英靈啊!現在就齊聚於此吧!到此刻還害怕露臉的膽小鬼,免不了承受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羞辱!”

    雁夜不動。

    埃蘭唇角勾起。

    切嗣將舞彌安置好,冷眼旁觀。

    assassin裝死。

    遠阪宅中,靠著弟子監聽著這一切的時辰歎息,“不妙。”

    這種光明正大的激將,恰好戳在了英雄王的死穴上——

    金黃色的靈子在路燈上聚集成形,出現了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極具辨識度。那正是昨晚用壓倒性的破壞性殺傷力幹掉了闖入遠阪府的assassin的servant。妹妹頭少年韋伯響起透過使魔的眼睛看到的畫麵,忍不住睜大眼睛想把對方的模樣看得更加清楚,然後就捂住了眼睛。

    閃瞎。

    assassin退場,rider、saber、lancer都在這裏,剩下的berserker沒有理智,caster不會穿重裝鎧甲,那麽這個隻能是弓之騎士archer。

    會射出很多寶具的archer?

    韋伯有點混亂。

    archer睜開了紅色的雙眼。

    同為紅瞳,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的瞳孔清澈而柔和,archer的則如血般猩紅,滿載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和漫不經心的審視,正如他此時站在離地十米的路燈頂上居高臨下般。

    “背著我自號為王的鼠輩,一夜之間就竄出了兩個啊。”

    「master,我遇到的就是這隻。」

    這是時辰的servant。

    同樣通過使魔看到了遠阪宅那場單方麵虐殺,雁夜很快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強烈的仇恨充斥在他的胸膛,讓他忽略了那個微妙的量詞。

    “即使你這麽說,我伊斯坎達爾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征服王。”

    “可笑。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上地下唯我一人。剩下的隻是一些不三不四的雜種罷了。”

    “既然口氣這麽大,先報上名來吧!王應該不會怕亮出自己的名號吧?”

    “你在質問我?區區雜種居然想質問我這個王?”隨著魔力的起伏,archer腳下的路燈時亮時暗,最終完全熄滅,“身披拜見本王的榮耀,卻還不知道本王是誰,這樣的蠢貨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同殺死assassin時一樣,archer身後出現了金色的漣漪……

    “太閃了!”

    韋伯趕忙捂住眼睛。

    埃蘭如同看電影般樂在其中:試圖套出archer真名的rider,喊誰都是雜種的archer,rider的身高目測不足160的master,兩頭拉車的牛,以及存在感減弱進入圍觀狀態的lancer和saber,真是一出好戲——

    「殺了archer。」

    可惜自己也要下場。

    魔力的洪流在眾人之間顯現,而後是個懶洋洋的聲音,“繞來繞去,不就是不敢說真名嗎?”

    archer眼睛眯起,“又是你——”

    漣漪之中,兩柄寒光流轉的寶具探出!

    咦咦?

    認識的人嗎?

    韋伯覺得他要處理不過來這個信息量了。

    登場效果不怎麽轟動的servant以穩穩拉住某boss仇恨的方式輕而易舉地吸收了全場的注意力,“怎麽,怕說出來沒人認識尷尬?”埃蘭輕笑一聲,“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不必為此羞愧。”

    兩柄寶具飛射而出!

    動作敏捷地躲開,魔力洪流被衝散,servant的真容暴露在眾人麵前。

    那是位黑色長發的少年,周身流轉著古老的韻味,似是從時光長河中邁出般,帶著優雅和神秘的氣息。這樣的人似乎天生就該吟唱詩歌,而此時,他形容優美的薄唇裏卻吐出刻薄的話語:“看你猶如史前人類的思維方式,應該是個奴隸製的王吧?”

    “那個時期的話……敢問你的領土麵積和人口和冬木市相比如何?”

    少年怎麽聽怎麽不懷好意的聲音含笑響起,“來呀,別害羞,即使隻相當於一個小鎮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以rider的人格保證。”

    征服王:“……”

    無數寶具如暴雨般砸下!

    作者有話要說:

    年糕是閃閃粉,埃蘭不是呀。

    今天在看《鬼服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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