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菲特是個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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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著愛因茲貝倫城堡。
負責雜務的女仆們早已回國, 為魔術所籠罩的城堡不會為灰塵所侵襲, 在這諾大的建築裏, 如今隻住了四個人。
如果要細分的話,應該是兩個人、一個人造人、一個servant。
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不在。
夜晚正是獵人出擊的好時候,兩人帶好武器出門了,留下愛麗絲菲爾和saber,倒也不會煩悶。
作為一位嚴於律己的騎士, saber十分喜歡如愛麗絲菲爾這樣具有高貴氣質的少女, 要說master衛宮切嗣做的哪一件事情最合saber的心意, 無疑是讓愛麗絲菲爾做她的代理master。
盡管這代理名不副實。
沒有lancer組那樣的分擔供魔, 更沒有在某個未來出現的“偽臣之書”,愛麗絲菲爾隻是戴上白手套, 假作是saber的master吸引視線, 在被她所保護的同時, 施展治愈的魔法輔助戰鬥罷了。
愛麗絲菲爾的魔法造詣並不弱。
雖然servant之間的戰鬥她無法插手,但在其他時候, 她仍然可以出一分力,比如說這城堡周圍的結界就與之相連,如果被觸動的話——
“入侵者!”
愛麗絲菲爾疾步來到可以眺望的水晶球前施展魔術, 在saber麵前, 將結界所捕獲的入侵者影像顯示。
戰車踏著雷電, 聲勢浩大而來!
“rider?”
周身魔力激蕩,saber的衣著由常服變為了戰鬥的鎧甲,“迎敵吧, 愛麗絲菲爾!”
“嗯!”
銀發的女子重重點頭。
捏在手中的手機,即將按下的撥號鍵的動作暫時停止了。
切嗣天一黑就出了門,這個時候叫他回來的話……rider是個光明正大的人,而且,因為lancer的事情,saber和切嗣的關係已經很僵硬了。
愛麗絲菲爾煩惱中。
但沒有更多的時間思考了。
跑到一樓大廳的時候,轟鳴聲隨即在耳邊響起,對愛麗絲菲爾的魔力回路造成了很大的負擔,讓她險些跌倒。
一雙手臂扶住了她。
“沒事吧,愛麗絲菲爾?”
“嗯,隻是嚇了一跳。……rider來得好快。”
這樣的正麵突破方式,不愧是以‘征服’為理念的王。
古老的戰車駛進了城堡,在大廳的台階前停下,剛和master去買了新衣服的rider心情相當好地看向麵前的兩人,“saber,我特地來找你!”
在城堡的主人質問他闖入愛因茲貝倫領地的目的前,rider又動了動脖子,道:“saber,你怎麽還穿著這身死板的鎧甲?看我這身現代的行頭。”
韋伯並不富有。
即使是有人包吃包住,除了聖杯戰爭結束後回英國的機票沒有要花錢的地方,他也沒法帶rider去archer消費的那種店麵。
rider並不在乎這點。
對伊斯坎達爾而言,現代的一切都是那麽新奇,細化到每個點的衛星地圖、戰鬥機這樣空中作戰機器、專門為古往今來的著名戰役所寫的總結書籍等等,都令他目不暇接。
rider此時穿著的,是很常見的t恤和牛仔褲的裝扮,和街邊的許多路人一致。這樣的感覺,就仿佛他融入了這個時代一般。
看著rider那得意洋洋的神色,韋伯默默地往他的披風後麵挪,減小自己本來就弱得不得了的存在感,有點無地自容。好在saber同為對現代了解不深的活化石servant,愛麗絲菲爾則是對常識缺乏概念的千金大小姐,兩人的關注點都不在這裏。
saber將愛麗絲菲爾攔在身後,警惕道:“rider,你來幹什麽?”
總不可能是特地炫耀衣服的吧?而且,那個桶是做什麽的?
rider指了指戰車上的木桶,笑嘻嘻道:“看了這個還不明白嗎?我是來找你喝酒的——哪裏適合開宴會?快帶路吧saber。”
會打起來吧。
韋伯心裏不確定地想到。
這樣破壞結界闖進來,還把森林裏的樹砍了一堆電焦了幾棵,怎麽看都是來挑釁的,即使rider擅長胡攪蠻纏,saber的脾氣也不至於好到……
至於。
幾分鍾後,韋伯坐在開闊的露台上,一臉懵逼。
夜風吹拂在他的臉上,帶來的冷意讓頭腦清醒了些許。
居然成功了?
saber在rider對麵坐下,兩位servant悠然對峙,這是酒宴,同時也是不見血的“戰鬥”。
rider一拳打碎了木桶,醇香的紅酒氣息立即飄散在空中,得意道:“這可是我挪用了同盟資金才買到的好酒。”
“同盟?”
“和berserker。”
saber點了點頭,她對berserker的印象不錯——騎士王是個寬於待人的人,除了archer,她對其他servant的印象都不錯。
“——你還叫他berserker?”
仿佛是在回應saber的“思念”,炫目的金光閃現,身著黃金甲胄的archer自露台邊緣步出,唇角的弧度意味不明。
“archer,你為什麽會在這兒……”
“哦,我叫他一塊兒喝酒的。”
在saber和愛麗絲菲爾如臨大敵的僵直中,rider抬頭看了看月亮,“你來的有點晚啊,金閃閃。”
archer懶散地坐下來,“那是什麽亂來的稱呼。”
rider仍然沒有改變對少年的稱呼,“berserker這麽說的。”
“那個雜種。”
紅玉般的眸子傲然注視著rider,帶有侮辱性質的詞匯中卻別有種親昵的意味。archer嗅聞著風中的酒香,“這樣的劣等的酒,難怪他不願降臨。”
降臨。
這個詞從archer這般的servant口裏說出,立即多了深意,那語氣是帶著調笑的,又好像在嘲諷著什麽。
是切嗣也不知道的情報嗎?
愛麗絲菲爾這樣想著,沒有詢問。
在servant麵前,人類是弱勢的,所以才需要令咒來施加束縛。此時,她和韋伯坐在更靠近廳堂的位置,不打擾到servant的位置。
在rider的熱情邀請下,archer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酒,而後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懂酒。”他的身邊出現了金色的漩渦。
那是喚出寶具的前兆。
韋伯瑟瑟發抖。
出現的不是寶具,是酒具。黃金的質地,鑲嵌著炫目的寶石,其內盛裝著的、無色清澄的液體散發出奇異的芳香。
瞄到韋伯畏懼的表情,archer笑道:“王的寶庫裏可不止有武器……”
“下午那個娃娃你也放進去了?”
隨著這聲音,黑發的少年自陰影中顯出身形,他的身後,是這兩天與其形影不離的棕褐色短發青年。
空氣突然安靜。
幾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奇怪起來。
想象一下archer戰鬥時背後掉出一個巨型泰迪熊娃娃的樣子——不,太離譜了,隻要想想寶庫裏的眾多武器和娃娃待在一起的樣子就行了。
畫麵美得超凡脫俗。
rider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八神在,話題總是神發展。
archer表情不變,“給時辰了。”
埃蘭坐在rider身邊,給綱吉留出空位,“可不要告訴我他感激涕零。”
“這是王的賞賜。”
“嗬。”
埃蘭發出簡短的單音節。
archer:“……”
綱吉禮貌地向在場的眾人致以問候,在坐下來的時候,木桶已經被挪開,無色的酒水在奢華的酒杯裏蕩漾著醉人的波光,僅僅是嗅聞著酒香,都是種至上的享受。
酒杯有五個。
archer一向高傲,saber、rider和berserker能入他的眼沒有問題,這位青年又是誰?自我介紹叫澤田綱吉……
愛麗絲菲爾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saber遲疑地接過酒杯,“你是……servant?”
這種魔力結晶的感覺。
埃蘭接過rider遞來的酒杯。月光下,鮮紅的聖痕在白皙的手背上流轉,絕非拙劣的模仿,而是聖杯贈與的master證明——
愛麗絲菲爾失聲道:“怎麽可能?!”
saber睜大了眼睛。
黑發在淡淡的銀光下如同綢緞,埃蘭輕晃著杯盞,看著那晶瑩的液體在杯中蕩漾,含笑道:“連‘萬能’的許願機都存在,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人類啊,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所以魔鬼這個職務,是很容易擔任的,隻要知道人內心深處的需求是什麽,一切就會變得簡單。
沒有難度的遊戲,會讓人厭倦。
埃蘭已經很久沒有扮演過“魔鬼”了,但他還是會下意識地挑動人心中那根敏感的弦,否則也太無趣了些。
saber追問,“你知道些什麽,berserker?”
埃蘭沒有回答,隻是淺淺飲了一口酒水。
一旁的rider已瞪圓了眼睛,誇讚道:“太棒了,這簡直不像是人喝的酒,是神喝的吧!”
來自黑暗的神祇不以為然,“還不錯。”
埃蘭放下杯子。
archer眯起眼睛,還未說話,rider便期待道:“八神,你有更好的酒?”
類似於寶庫這樣的東西,埃蘭也有,見過他從裏麵取食物的rider當然知道這點。埃蘭不置可否,道:“我不喜歡酒。”
“哦?”
rider詫異,“不喜歡酒的男人,我伊斯坎達爾還是第一次見。”
這位馬其頓的王所見過的男性,都是他麾下的勇士吧?隨時會戰死沙場的男人,自然是需要酒的。
埃蘭想到什麽,認真道:“準確地說,我是沒有性別的。”
綱吉:“哎?”
archer的眼睛立刻看向少年的雙腿間,話語中帶著惡意的探究,“沒有性征,還是可以變化性別?”
“後者。”埃蘭的語氣慵懶,甚至有幾分甜蜜——有毒的甜蜜,“你可以繼續看。”
archer移開了目光,又看向埃蘭的臉龐。
那是種**的視線,誰都看得出他在想象少年女性時的樣子,態度絕稱不上尊重,saber的聲音裏已帶上幾分怒氣,“archer——”
杯中餘下的酒水澆在了archer臉上。以閃電般的速度做完這個,埃蘭慢悠悠地將酒杯再次放下,輕描淡寫,“手滑。”
氣氛驟然緊繃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搞定。
謝謝小夥伴們,年糕的營養液排名進入前五啦,開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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