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菲特是個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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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在她身旁趴了下來。:3w.

    saber微微一驚, 轉臉看去, 卻見一隻獨角獸正溫順地看著她, 琥珀色的眼睛裏流淌著親昵的光,見她看到了自己,試探性地側過頭,去蹭她的腰。

    這表達親密的動作沒有被冰冷的鎧甲阻攔。

    saber解除了武裝,讓獨角獸觸到了人體的溫度, 莊重的表情也隨之卸下, 露出了屬於少女的笑容。

    綱吉不由得看向身邊的八神。

    很多看起來難如登天的事情——比如讓saber脫下鎧甲展露笑顏, 隻要轉換了方式就會變得很簡單, 在八神講述的故事裏,這是他扮演“魔鬼”時的心得。

    archer意味不明道:“純潔的處女嗎……”

    此時獨角獸已臥在saber的膝蓋上, 正如古老的傳說那樣被純潔美麗的處女所誘惑, 無疑證明了archer的結論。

    rider內心歎氣。

    這個金皮卡, 總是要搞事。

    為了不再換個地方開宴會,rider停下喝酒的動作, 道:“聽說最終獲得勝利的人才能獲得聖杯。”

    嚴肅的話語讓空氣都沉靜起來。

    作為酒宴的發起者,rider提出了宴會的主題,“既然都是‘王’, 除了武力上的高下, 同樣重要的是王道。”

    rider的視線從每個人的身上劃過, “諸位,你們是為什麽想要爭奪聖杯的呢?試著說服我吧,也說服其他人。”

    這聽起來似乎無關緊要。但作為“王”, 當然不能對其他王者的挑釁無動於衷。

    archer無奈地歎了口氣,“真受不了,聖杯本來就是我的所有物,你們在這裏談論‘爭奪’,未免太逾越了吧。”

    rider詫異,“你的意思是,你曾經擁有聖杯嗎?”

    saber也忍不住道:“archer,你知道它是個什麽東西?”

    埃蘭所說的話,到底是在saber心中留下了波瀾。saber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她——聖杯的確是萬能的許願機。

    “不。”

    archer幹脆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看了一眼埃蘭。

    “這個雜種已經告訴你我的真名了吧。那麽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財產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隻要那是‘寶物’,它就肯定屬於我。”

    saber:“……”

    archer還是一樣不可理喻。

    埃蘭加入了討論,“既然如此,聖杯為何不在你的寶庫中呢?”少年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難道說,archer你都是這樣,發現不屬於自己的寶物,就去搶奪,然後再號稱那原本就屬於你?”

    神祇微笑著,口中吐出了甜蜜而輕柔的話語,“既然如此,你為何叫做英雄王,而不是征服王呢?”

    否認一個王的王道。

    鋒利的言辭幾乎化為利劍,閃爍著將理念割斷的寒光,這是外人無法理解的,獨屬於王者的戰鬥,甚至比真正鮮血淋漓的戰場要更為凶險。

    archer放下酒杯,淡淡道:“聖杯不在我的寶庫之中,當然有解釋——要麽那個杯子不是‘寶物’,要麽還沒有誕生。”

    愛麗絲菲爾猜測著:難道要等聖杯收集了足夠的魔力,能夠實現願望的時候才算得上“寶物”嗎?可如果archer的邏輯是對的,那時候聖杯豈不是會自動歸屬於他,這樣也太荒誕了……

    不對。

    如果那時候archer沒有退場,即是勝者,聖杯自然可以實現他的願望,如果archer已經退場,他的技能對聖杯就不會有影響。

    邏輯通順。

    還需要和切嗣商量。

    愛麗絲菲爾努力地把今天所見所聞的一切都記憶下來,為丈夫的勝利添加一點或許微不足道的籌碼。

    埃蘭拖長了音調,“‘誕生’嗎……”

    這個詞用得很有意思。

    rider擔負著將話題導向正軌的任務,“這麽說,archer你其實不需要聖杯嘍?”

    archer懶洋洋瞄了一眼,“如果那是我的財寶——”他沒有說下去,而是道,“那麽你呢,為什麽想要得到聖杯?”

    rider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要成為人類。”

    韋伯驚訝地叫了起來:“什麽?等等,你不是想要征服這個世界嗎?”

    “當然不是通過一個杯子去征服啊。”

    遊戲愛好者·rider打了個淺顯易懂的比方,“當一個遊戲難度很大的時候,正常人都是通過延長遊戲時間、總結攻略之類的方式想方設法通關的吧,誰會直接許願通關?”

    那樣子通關又有什麽意義。

    韋伯:“……”

    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回想起來,從召喚rider開始,他就不愛靈體化,對現代也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那樣子不像是來去匆匆的servant,而是打算長久地停留下來。

    rider呢喃著:“擁有**,然後向天地進發,實現我的征服——這是我的王道。現在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我並不恐懼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必須擁有**。”

    archer認真地聆聽著。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特,笑容裏還是如往常那般充滿了嘲弄,此時卻又多了一分陰狠,“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哎哎哎?

    韋伯懵逼,話題是怎麽突然跳躍到這裏來的?

    埃蘭許是第一個聽懂的。

    神祇微笑起來,在溪邊彈奏豎琴的精靈恰好換了一首曲子,輕靈而飄渺,和著少年慨歎的話語。

    “人類真是奇妙的生物。我見過有的人,得到幸福時,悲天憫人,願意幫助他人,覺得這世間不該有不幸;得到不幸時,憤世嫉俗,時常狩獵他人,覺得這世界不該有幸福。”

    “其實,他人的幸或不幸,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

    吉爾伽美什的一生,到底如何概括,早已被無數學者討論。埃蘭要說的不是這個。他說的很簡單——

    以人孱弱的身軀背負遠高於能力的理想,這是注定破滅的道路,既然如此,與其倒在別處,不如讓王親手斬斷。

    這就是archer的想法吧。

    可誰又知道,這個思想從何而來?

    吉爾伽美什,你在rider身上看到了恩奇都的影子吧,同樣虛幻而耀眼之人,總是會讓你忍不住關注呢。

    archer的紅眸,幽幽注視著黑發的少年。

    埃蘭睨他一眼,卻轉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rider,看樣子我們的結盟能一直持續到最後一刻。”

    “哦?”

    “聖杯實現願望的個數和所耗費的魔力有關,隻是得到**這樣的願望,完全可以和其他願望共存。”

    “真是個好消息。”rider做出鬆了一大口氣的樣子,“老實說,如果和你戰鬥的話,我沒有把握能勝利。”

    “得了吧,我可不相信征服王會害怕這個。”

    埃蘭沒好氣地說著,手上卻主動舉杯和rider碰了一個,看他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rider好奇道:“八神,你奪取聖杯的理由是什麽?”

    archer和saber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埃蘭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道:“不知道。我經常在下一秒改變自己的想法,等到最終站在聖杯麵前時,我會許下那時的願望。”

    綱吉微笑。

    這位在酒宴上很少主動出言的servant笑著道:“ruler的目的並非聖杯。這次的聖杯戰爭……就在坐的人來說——韋伯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才華,不是非聖杯不可;rider的願望僅僅是獲得**;archer和八神實際上對聖杯可以說漠不關心,愛麗絲菲爾情況特殊……saber,也說說你的願望吧。”

    獨角獸流連的純潔少女又變回了不列顛的騎士王。saber高昂起頭,注視著眼前的遲早會有一戰的對手們。

    “我想到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氣勢凜然。

    saber說完以後,眾人沉寂下來。

    這樣的氣氛仿佛在醞釀某種出乎意料的東西,saber不由得有些不安。

    良久,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rider表情凝重,“——我說,saber,不是我聽錯了吧。你想顛覆曆史?”

    “是的。”

    saber的回答斬釘截鐵,盡管她的心中已不再那麽確定聖杯的“萬能”,還是告訴自己要相信,“無論多麽不可思議的願望,隻要有萬能的聖杯就一定能實現——”

    “不是那個問題。”

    rider打斷了她的話,眉頭緊鎖,“如果我沒記錯,不列顛滅亡是你的那個時代的事情吧?”

    “是的。”

    saber回答道,“很可笑吧,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正因如此,我哀悼,想要改變這一切,有什麽不對嗎?”

    archer發出了爆笑。

    “喂喂,聽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麽‘為國獻身’!”

    “你錯了。”

    rider嚴肅而堅決地否定了她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

    saber忍耐不住怒火,“那不就是暴君嗎!”

    王道產生了劇烈的碰撞,沒有能夠共存之處,saber和rider乃至archer的王道,涇渭分明。

    saber從未懷疑過自己的理想,卻擋不住rider和archer的言語——

    “如果將我的家族彭格列比作國家的話,我和saber比較像呢。”綱吉的聲音溫和,“不止是我,在我之前的家族首領,都為彭格列付出了許多。”

    青年的額上,燃起了火炎。

    金橘色的色彩映照著他被渲染的眸子,也映照著他沉浸的麵容,“這是死氣之炎,人體內能量的一種,分為不同屬性,我的是大空。”

    埃蘭靜靜地看著兔子主人。

    綱吉的聲音始終溫和,如同春雨般潤物無聲,他沒有反駁任何人,隻是淡淡地向三位王者講述了死氣之炎的知識,以及彭格列守護者的職責。

    晴:用自己的**粉碎襲擊家族的逆境,化身為普照大地的太陽。

    雷:不止要成為雷電,還要把家族接受到的損傷單獨扛下、抹消,成為避雷針。

    ……

    以及最後的大空——暈染、吸收並包容所有的一切。

    和圓桌騎士及其領袖亞瑟王何其相似。

    明明是統治者,卻從不放縱**,而是嚴於律己,為了給國家帶來繁榮、為了給人民帶來幸福,一直走在理想的道路上。

    “saber——不,亞瑟王,比起你來,我做得還不夠好。還是少年的時候,我軟弱、膽小,很多時候都需要夥伴們推著我前進……這麽說起來,你其實是我的偶像那樣的人物吧。”

    額頭的火焰熄滅。

    綱吉重新露出了微笑。褪去了青澀,這是成熟的神情,猶如飽經跌墮後的打磨出的寶石,呈現完美的形狀。

    再也沒有誰可以在其上雕刻,再也沒有什麽理念能夠將它動搖。

    三位王者注視著這樣的笑容,不約而同地想起了ruler方才的話語,暈染、吸收並包容所有一切的……大空嗎。

    saber神情莊重,輕輕推開獨角獸,站起行了個騎士的禮節,“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不列顛的騎士王,很榮幸認識您。”

    綱吉以彭格列首領的禮儀回應,“澤田綱吉,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領,認識您同樣是我的榮幸。”

    作者有話要說:

    阿綱和saber順利成為基友/閨蜜了呢w

    對不起年糕突然睡著……跪著道歉qaq

    周末兩天都有約,隻能日6k,等到下周再看看哪天比較空日9k,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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