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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要回家了？”

    “是啊，玲瓏來了這麽久還沒見過呢，他也想好好看一看你。”何母衝著敖靈蓉笑著說道。

    敖靈蓉十分客氣的道：“應該是我去看伯父才是的，怎麽能說來看我呢。”

    何母讓二人進屋，二奶奶和沈阿姨、小惠也跟著進來，在客廳了坐下喝茶，順便問起二人昨天發生的事。去暨陽湖所看到的一切當然不能跟老媽和二奶奶講，否則不是要嚇死人，於是何建勳就編了一個三人去旅遊，並且貪慕風景留宿在暨陽湖旁邊一位王大叔家中的事說了一遍。

    “怪不得今天才到家，害我擔心了一晚上，生怕會出什麽事。建華這小子也真是的，他不是有寶馬車嘛，開車送你們回家又能有什麽麻煩的。”

    小惠皺著眉頭問道：“那個王大叔家裏很寬敞嗎，就睡得下三個人，你們怎麽睡的呀？”

    何建勳道：“當然是趴著睡，難道還站著睡啊。”

    “哼！顧左右而言他。”小惠瞪了一眼敖靈蓉，希望能夠從她的臉色上看出些異樣來，可惜敖靈蓉沉穩的很，隻當沒有聽見。一旁的沈阿姨輕輕拽了一下女兒的隔壁，低聲道：“你別胡說八道。”

    小惠不悅道：“他們去玩也不叫上我，我問問又怎麽了。”

    二奶奶這時候衝著敖靈蓉笑道：“老太婆一大把年紀了，本以為這次瞎了眼，從此再也看不見世上東西，誰知道竟然還有複明的一天，而且比原來看得更清楚，這樣的大功勞我還沒有向姑娘道謝呢。”

    敖靈蓉微笑道：“這是伯母的功勞。”

    何母道：“我已經和二奶奶說了，我自己的本事原本是看不好這個病的，都是你親自熬了藥才有這麽靈驗。說來也奇怪，同樣是這幾味藥，我再去抓了給其他人看的話，雖然有些療效，但絕沒有這麽靈驗的。”

    何建勳問道：“媽，有人找你看眼病？”

    “當然有了，因為二奶奶眼睛被治好的事，很多飽受失明之苦的病人就找到我這裏來了，有些還很年輕，看到他們這麽痛苦，我也是報著試試看的心情給他們醫治一下，沒打什麽包票。”

    何建勳心想二奶奶的眼睛能夠好起來，肯定是敖靈蓉做了什麽手腳，自己老媽又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事，不過這種事不能說破的，否則一樣會引起人家的懷疑和轟動，自己不但勾搭了了美麗少女回家，對方還是個杏林聖手，這種新聞一定比任何的小道消息傳得都要快。

    二奶奶道：“既然姑娘親自熬的藥那麽有效，那就再熬幾副吧，救人便是積德，積德會帶來好報的。”

    其餘幾人都看著敖靈蓉，她點頭道：“那好吧，不過熬這種藥也是需要火候的，不是隨意可以煎出來許多的，如果每天隻有一兩個病人來看，我可以盡力幫忙。”

    何建勳道：“玲瓏說得對，要是每天來個十幾個病人，或者百來個病人，那就沒辦法上學了，我家索性向許仙同誌學習，開個寶安堂算啦。所以必須控製人數，而且物以稀為貴，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大家才會更加願意花費不菲的代價去追求。”

    何母不悅道：“要是來求病的人家很窮呢，那就不給人家看嗎？”

    何建勳尷尬一笑道：“不是的，到時候定價由媽和玲瓏商量著辦唄，有錢的多出，沒錢的少出，這總可以了吧，反正就是看人頭收錢。”

    小惠冷笑道：“那麽來看病的肯定個個都是窮鬼，有錢的也裝作沒錢的。”

    何母道：“願意這樣做的也隨他們去，反正這幾味藥並不是很貴，我就是搞不懂為啥我煎的療效就不好。”

    敖靈蓉道：“中藥這種東西，並非方子一樣就可以煎出一樣的藥來，它受藥材的影響很大，同樣是三個月催熟的藥，能和長了三年的藥相比嗎，所以不是中藥不靈，而是藥材作假的太多，不去辨別藥材的質量，隻知用什麽藥，是不可能煎出好藥來的。”

    這一席話聽得大家頻頻點頭，覺得這果然是杏林世家的人才能說出的話來。至於是不是如敖靈蓉所說的那樣，純粹是藥材年份不夠的因素，隻有何建勳心中有數。

    “那以後抓藥就玲瓏去抓，我是分辨不出來的。”何母很謙虛，她覺得自己這赤腳醫生的水平實在太次了，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比不過。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沈阿姨便扶著二奶奶回去了，臨去時說要煮一鍋桂圓棗子湯送過來，給敖靈蓉補補身子。那桂圓棗子湯其實是應該送給訂了親或者娶過門的媳婦兒喝的，也就是博一個口彩，二奶奶思想封建，她覺得敖靈蓉現在就應該要喝這個湯。

    反正敖靈蓉不懂這其中的含義，但是何建勳是懂的，聽了二奶奶的話後隻能翻白眼。

    等人走了，何母關切的看著何建勳和敖靈蓉道：“你們出去了一天一夜，很累嗎？”她見二人的臉色其實都不好看，敖靈蓉的麵色有些蒼白，而何建勳則疲乏過度，眼圈都是黑的，加上二人一身的風塵仆仆，估計也是因為見到二人那幅遠行歸來的樣子，所以二奶奶和沈阿姨才會說了一會兒話後就走。

    “我兩個是很累，恨不得馬上睡一覺。”

    “那你們就去梳洗一下睡個午覺吧，等一覺醒來，估計你爸也回家了，到了晚上一家人在好好吃飯說說話。”

    “好，那我們去了。”何建勳確實感覺很累，而且估計敖靈蓉應該比他更累，隻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何母道：“讓玲瓏先去，你暫且留下。”

    何建勳隻好目送著敖靈蓉進了衛生間，等她把門關了，何母麵色一變，伸手就去揪何建勳的耳朵，低喝道：“小兔崽子，你跟我來！”

    何建勳隻覺得自己耳朵一疼，急忙低聲道：“媽，你發什麽神經？”

    “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老媽管得太嚴，就特意讓建華先帶著玲瓏出去，然後你跟著出去，在外麵開房間去了。你好的不學，學壞的，兩個人累成這個樣子，你當老媽眼睛瞎了看不出來，恐怕沈阿姨也暗中看著呢，你都不怕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