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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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菲照舊在晚上無人的時候,給何建勳施展了蜃夢神通,順便也聊起了他撞見姚重山的經過。當得知那姚重山是什麽十大尊者,且還是曾經栽在自己手中的姚慶的老爹時,她也感到害怕的很,深覺如今改變容貌真是一件幸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何建勳起的比誰都早,搬動著依舊酸痛雙腿,往昨晚上曾經爆發過大戰的地方去查看。如他所料,那地方已經被清理過了,龍三公子插在地上的龍角已不翼而飛,昨天砸出來的大坑已被抹平,唯一可見四處都是重新翻到的新鮮土壤,蛛絲馬跡已經被掩蓋一空。
東瀆的人來過!這是何建勳在昨晚上聽到那有如野狗般嘶嚎的聲音時就判斷出來的事,真不知道當他們看到此地隻有龍三公子頭上的那一對血淋淋龍角,會作何感想。
蜃龍說得對,那對龍角就算再值錢,自己也不能拿,否則就是引火燒身。
現場早就空無一人,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曆了昨晚上的事,一定會以為那是做了一場惡夢。還好,自己是個旁觀者,並沒有參與到這場打鬥當中來,也沒有資格參與這種程度的打鬥。如昨晚上那種程度的廝殺,早已脫離了現代社會所能接受的程度,恐怕隻有古代傳說中的神怪故事才能相提並論。
既然原地已經被處理過,何建勳不敢在這種地方多加逗留,馬上又趕回家去,這一來一回,何父何母早已起床,連早飯都準備好了,何母問起他幹嘛起這麽早,何建勳便說是趁著早上空氣清新出去跑一圈鍛煉身體。至於蜃龍所化的申菲,反正她又不用上學,可能是那新換的身體需要將養,便天天睡懶覺,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因為頂著敖靈蓉表妹的名義,何父何母平時巴結她都來不及,更加不會說什麽。
吃早飯的時候,何母道:“昨晚上吵的很,你們聽到了嗎?”
何父點頭道:“是啊,嗚嗚咽咽的聽了煩心,難道鬧鬼,還是個女鬼。”
何母不愛聽,用筷子輕輕戳了何父的腦門一下,譏諷道:“怎麽,你還想做寧采臣,希望來一場與女鬼的豔遇?”
何建勳道:“爸,媽,那都是野狗叫,哪來的鬼。”
何母道:“什麽時候有那麽多狗了?”
何建勳道:“這個爸最清楚了,鐵路一通,經濟一發展,首先得益的就是房地產,於是圈地建房子的就多,這一圈地就要拆遷,那些拆遷的人以後住高樓大廈,鄉下那麽多草狗總不可能都帶去吧,所以就被拋棄了。流浪狗一多,到了晚上就吵得很。”
何母將信將疑的道:“是嘛,我說怎麽會那麽吵。還有,昨晚上你把藥罐子打了,晚上又要煎藥,等一會兒我要上街去買一個新的來,我想讓菲兒跟著我一起去,畢竟她懂得煎藥,幫著看一看挑一挑總是好的。”
何建勳心想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讓蜃龍老老實實的躲在家裏安穩一些吧,忙勸止道:“這種事就別煩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覺,人家正在長身體呢?”
一聽這話,何母突然臉一板,用剛才戳過何父的筷子在何建勳的腦門上重重戳了一下,何建勳正低頭喝粥,一點兒都沒察覺,被這一筷子戳得很疼,發出哎喲一聲驚呼,叫道:“媽,你更年期到啦?”
“更你個頭,你也知道人家正長身體呢,為什麽昨晚上讓人家跑到你房間裏去,而且一待就是兩三個小時,門關的那個嚴實,生怕被別人看見了一樣,你說,是不是……”接下來的話,何母沒好意思說出口。不過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何母那意思如此含蓄,何建勳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麽,老娘定是偷偷在暗中觀察,竟然發現了申菲每到夜晚就到自己房間裏來的秘密,可是人家來那是給自己施展蜃夢的,並不是有什麽不倫之情。可是這種話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解釋,要是自己跟老媽說你誤會啦,人家小姑娘隻是跑到床邊上什麽也不做,隻是陪著自己入夢,她信你才有鬼呢。
“人家才來幾天,你就深更半夜跟蹤人家?”何建勳十分無語的道。
“我不看緊一點行嗎?我有時候是挺驕傲的,覺得養你這麽一個兒子特有本事,人家千方百計的去找女朋友討老婆,結果還人財兩空打光棍,我兒子不到二十,就開始隔三差五的帶女孩子回家,我差點都以為你何家祖墳上冒青煙了,你才這麽走運。”
何父插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像我多一點,這不奇怪。”
何母譏笑道:“拉倒吧,你年輕時候有這種本事?別給自己戴高帽了好不好,要不是我看你老實,可憐你一片真情,又受到當時錯誤思想的引導,以為老實人可以托付終身,鬼才跟你。”
何父被說的低下頭來,想想也是,現在這社會娶不上老婆的,除了沒錢的人之外,就剩下老實人不好找對象,因為不會騙啊,你不去騙,不給人家營造虛幻的夢想,喜歡做夢的女孩子誰會跟你呢?可是問題是自己的兒子也不像是那種嘴裏調了密糖、說話天花亂墜的主,怎麽就那麽有女人緣呢。
何建勳道:“媽,你真的是誤會啦,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假如那條蜃龍一開始就變化成申菲的樣子,何建勳可就真不能肯定自己還有那麽好的定力了,但是既然已經知道她的原身是怎麽樣的,隻要一想到在其小蘿莉的外表下,掩藏著一條活了三百多年時男時女的陰陽龍,就比什麽提神藥都要靈光。
“哦,你的意思你們兩個半夜裏睡不著,在一起做遊戲還是說故事呢?”
“……她教我做作業和如何學習,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她是學霸嗎。”
“你高中,她初中,你跟我說讓她教你?”
“我基礎不好,並且學習方法也不對,當然要向學霸討教了。還有老媽你能不能思想健康一點點,我當她是小妹妹一樣看待的,絕沒有兒女私情。真正有兒女私情的是誰,你懂的。”
何父又插嘴道:“是啊,建勳怎麽可能又去勾搭人家表妹的,這要是玲瓏回來的話多尷尬。”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何母有些懷疑其自己來。
“的確是你想多了,老媽你以後少看肥皂劇,那些肥皂劇的編劇都是精神病人,怎麽離譜怎麽**就怎麽來,汙染了無數人的思想。我感情這麽專一的人,不可能見一個愛一個,像個花癡。”
何母終於被說服,可能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汙,真的想多了,總朝歪路上想,便點頭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我相信你和玲瓏的表妹隻有革命友誼。”
何建勳大鬆一口氣道:“別說隻是和菲兒有革命友誼了,就算外麵還有更漂亮的女孩子,我和她們之間也隻有純粹的友誼。反正現在時間還早,申菲還要睡覺,而藥罐是我打碎的,我就陪著你去一次菜市場吧。反正順路嘛。”學校就在鎮上,既然是去鎮上的菜市場,自然也算是順路了,最多耽擱一些時間。而何建勳是故意這樣做的,原因隻有一個,他不想碰見敖靈蓉。也不是他不想看見敖靈蓉,而是不想看見那位敖少波十分親密的和敖靈蓉待在一起,那會讓他感到極不舒服。
兩個人吃過早飯後,何母便提了隻手提袋,推著她那輛電動車出門。何建勳騎電動車,而讓何母坐在了後座上。
鎮上到何建勳家很近,否則他也不會上學都是用腳走著去的,才一會兒功夫,便到了鎮上的南街菜市場。何建勳已經來過好多次了,上次來取河蚌就是這裏。
那些賣瓶瓶罐罐的商販其實不是在菜市場裏麵擺攤,而是直接開著三輪車停在外麵,把盤子、碗湯罐等東西整整齊齊的的擺放在車上。像這種普通百姓常用的藥罐頭、水缸之類的東西,往往超市裏是沒得賣的,而要是網購的話,這種東西又很容易在野蠻的快遞過程之中打個粉碎,所以更多的人依舊選擇了最傳統的經商模式——擺攤販賣。
把電瓶車在人稀的地方停好後,何建勳陪著何母在一個販賣瓷器的小攤販麵前停下,精挑細選了好一陣,才定下來一隻雙耳魚紋罐,是用白陶土做的,模樣看上去不錯,就是價格貴了些,比湯盆大不了多少的罐子,又不是景德鎮的東西,開價就要一百二十塊。
“就這個吧,太寒磣的東西會被人瞧不起的。”何建勳把罐子在手中掂了掂,感覺蠻沉的。
何母正要付錢,忽然聽那賣瓷器的小販驚叫道:“你拿我刀幹什麽!?”
“誰拿刀呢?”何建勳也感覺有點奇怪,往旁邊一看,原來小販除了販賣碗罐之類的瓷器之外,還擺著十來把菜刀,有方的、長的、牛耳似的、樣式看上去不錯,都是鋼質很差的東西,砍肉骨頭都會卷刃,也就能當西瓜刀用。
此刻在攤位旁邊居然不知何時也站了一個人,而且是個身形苗條的女人,身穿一身絳紅色的衣服,她正一把抓過一柄尖頭菜刀,而且看都不看一眼小販,似乎這菜刀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一樣。
“給錢!”小販再次叫道。
那女的霍然轉身,沒有麵向那小販,而是正好對著何建勳。
二人麵麵相對,何建勳終於看清楚那女人的臉,一下子就認出那是誰,她竟然就是經常跟在龍三公子身後的那位持叉龍女,隻不過這個時候沒有帶著那柄有些拉風的鋼叉。估計她上街逛逛的話也不可能帶著那樣笨重的東西,否則就有點過了,哪有好好的女孩子扛著一柄鋼叉走來走去的。
“是你!?”
她怎麽出現在這裏?何建勳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她說話,正猶豫著問什麽是,那龍女眼中泛紅,臉上殺氣陡現,舉起手中那柄菜刀,對準何建勳的胸口就是一刀!
旁邊看到的人無不大驚失色,何母更是發出啊的一聲驚呼,她做夢都想不明白怎麽自己的兒子上個街都有人要殺他,而且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那位東瀆的龍女確實長得還可以,其實龍女都長得不錯,沒見過醜八怪的,估計就算有長得難看的,都可以通過整容般的法術給變過來。反正相貌隻是他們變化出來見人的一種方法而已。
何建勳也反應很快,他自從一認識那位東瀆龍女後,就沒有留下什麽好印象,總是被對方追殺,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何建勳手中正好拿著那隻罐子,於是口朝外,底朝著自己,把罐子在胸口一橫。
隻聽當的一聲響,那菜刀正好刺在罐子底部。別看瓷器這種東西不禁摔,可是抵擋一把並不鋒利的菜刀攢刺的話,還是很堅硬很有效的。
這一刀居然沒能刺透。等那龍女滿麵殺氣收回刀來再要剁時,何建勳叫了句:“你神經啊!”然後掉頭就逃,而且是抱著藥罐子一起逃的,那就是個護身盾牌,好抵擋對方的刀。
“還沒付錢哪!我的罐子,我的刀!”小販聲嘶力竭的叫道。何建勳走得賊快,而那龍女也追得極快,早晨的菜市場人又多,這擠來擠去的都是人,不一會兒就再也看不見追逐的二人。
何母驚呆了,她也想追過去看一看,卻被小販給一把拉住,說道:“大嬸,你不能這樣啊,這都是你家裏的破事,拿了我的東西不付錢就想走嗎?”
“什麽家裏的破事?”
“一看就知道你家裏鬧矛盾了,你媳婦要砍兒子,你兒子一定在外有了其他的女人,她氣不過,這才到我這裏撒氣。”
“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我不管,反正是你家裏的事,你得付錢。”
那小販生怕人家是故意演戲,好訛詐他一隻罐子一柄菜刀,所以揪住了何母不放,現場那麽多人看著,何母隻覺十分尷尬,隻得氣呼呼的把錢給付了,等再想找兒子時,早已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臭小子,剛跟我說跟其他的女孩子隻有革命情誼,沒有什麽兒女私情,這才過去一個小時不到,就有女孩子衝過來展示現場武鬥,這革命情誼也太熱烈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