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敖妍娜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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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就住口別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何建勳生怕她亂說話拆穿了謊言,讓姚重山知道他搞錯了對象。
姚重山有些疑惑的看向何建勳,說道:“她是南瀆龍族嫡係的人,怎麽也會被抓來獻祭?”
“家庭關係複雜,兄弟相爭,父子反目,這種事經常有。”
“說得也是,所以兄弟多也不是什麽好事。可是我隻有一個兒子,本來好好的要傳我香火,卻死在了這些孽龍的手裏,我好恨。”天狗尊者想起死在暨陽湖的兒子,怒從心中起,掄起手掌用力向前拍出,轟的一聲巨響,手掌重重打在敖妍娜的頭頂,因為用力過猛,半個手掌都陷入到了岩石中去。
敖妍娜已經知道對方很了不得,現在一看這氣勢,更是害怕的要命,深深後悔自己不該好奇心那麽重,居然闖到這個地方來。
何建勳的頭頂掉下來很多石屑,他把頭搖了搖,咳嗽了幾聲後,對著姚重山說道:“姚大叔,你節哀順變,反正你已經報了仇了,就把氣削一削。”
姚重山冷哼道:“這還不夠,我還要殺幾條來償命。我看她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如殺了好了。”
何建勳忙道:“別別別,她和我感情很好的,隻是剛才被你嚇到了,等她冷靜下來後,就知道應該怎麽做了。”何建勳又轉向敖妍娜,再次眨了眨眼,然後伸出手掌摸向她的臉蛋。
敖妍娜因為激動和害怕,那臉上已經紅撲撲的一片,明明不是害羞,卻也變得嬌羞無限的樣子,隻是眼神當中頗有些懼意。這次她倒是學聰明了,看著何建勳伸過來的手並沒有閃避,當手掌摸到她臉上時,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何建勳低聲道:“笑一笑。”
敖妍娜跟著嘴角一歪,跟著笑了一笑,隻是那笑太過勉強了一點。
何建勳大聲道:“靈蓉你別怕,尊者不會傷害你的,你也別想著和他作對,大家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嘛。”他故意叫敖妍娜是靈蓉,便是希望她腦袋瓜子放靈活一點,配合自己演戲。這位天狗尊者喜怒難料,誰也不知他會怎麽處置自己,在這個時候最好別激怒他。
敖妍娜終於開口道:“我不走就是。”然後身子放鬆,朝後麵的石壁上一靠,便坐了下去。
姚重山收回手掌,他那巨大的體型開始縮小,眨眼之間就鬃毛盡去,恢複成了人形,甚至於連綁在敖妍娜雙手上的狗毛也一陣風吹過,化為細小的汗毛飄落。姚重山往水池邊一站,低頭打量著水下,似乎想看一看在敖妍娜進來之後,還有沒有誰跟著來。
何建勳大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敖妍娜這條命便算是保了下來,不知道她會不會感謝自己。
何建勳也在敖妍娜身旁坐下,二人隻隔著一隻拳頭的距離。
敖妍娜臉上的紅暈開始消退,她轉頭看著何建勳,低聲說道:“你把我當做靈蓉妹子?”這話當然說得很輕微,也隻有何建勳才能勉強聽到。
何建勳也低聲說道:“你現在就是靈蓉。”
敖妍娜說道:“是啊,憑著你的人情,我如果不是靈蓉的話,就要被人家給吃了。他那麽厲害,我好想聽說過無神會當中有這麽一個名號,叫做天狗尊者的,是不是他?”
何建勳點頭道:“不錯,東瀆的龍三公子就是被他殺了,所以你最好別激怒他。”
敖妍娜吃了一驚,說道:“原來如此,我們早就懷疑他遭了毒手,果然是栽在這天狗尊者的手中。要知道龍三公子可是五爪真龍,能夠比他還厲害的真的不多。”
何建勳聽她說什麽五爪真龍,他想起敖靈蓉似乎也是五爪,一開始並未往複雜的地方想,現在聽敖妍娜這麽一說,難道這手足的多寡居然也代表著身份地位的區別?
何建勳低頭看向敖妍娜的一雙手,見她也是五根手指,隻不過那是人形時候的手掌,倒真沒有注意她龍化之身時的龍爪是幾個。
敖妍娜看見何建勳看著她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往後一縮,說道:“我的是四爪的。”
“哦,沒事,反正我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有什麽區別。”
“這當然意味著血脈的純與不純了。靈蓉的母親雖然是條魚化龍,影響了她的血脈,可是她很幸運,受到的影響並不大,也正是看在她有如此好的血脈的份上,上次回太湖,南瀆的廣源公才會對她那麽客氣。”
何建勳輕蔑一笑道:“對她好恐怕不是因為血脈的事吧。你真不知道這大盤山裏是幹什麽的嗎?”
敖妍娜搖頭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剛才就說了,二哥把我留在外麵,是我自己闖進來的。”
何建勳怔怔瞧著她,心中有些矛盾,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一些事跟她挑明。
“你老看著我做什麽,我真沒說謊。”敖妍娜見何建勳那麽一副色咪咪的樣子看著自己,更加覺得不自在。
“不是你說不說謊的事,而是我在想如果你知道這地方是做什麽的話,會不會懷疑是我在說謊。”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何建勳覺得還是跟她說一說的好,其實他真的有點懷疑這敖妍娜如此冒失闖進來的原因,假如她什麽都不知道就進來,且如此輕易的跑到了這裏來,會不會太過巧合?
如果是故意的呢?不是敖妍娜如意,是如意有人放她進來!
可是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這大盤山裏麵其實是做剮龍台,就是……嗯,就如同人間砍人腦袋的斷頭台,隻不過你們這個剮龍台的規模不是一般的大,隻上麵懸著的一把大鍘刀,就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見識過的一把大刀片……”何建勳便把自己在剮龍台上的所見所聞和敖妍娜說了一般,他在說起剮龍台的事時,並沒有把聲音壓得隻有兩個人聽見,而是連姚重山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麽做便是讓姚重山別懷疑二人有什麽事瞞著他,本來這剮龍台的事他也算是參與者之一,隻要一聽何建勳描述那剮龍台的樣子,便知何建勳沒有撒謊。
“……不過帶給我最大驚訝的居然不是剮龍台,而是那剮龍台下方的一座山,聽說這山叫做燭龍山,因為環繞著整個山峰的便是一頭燭龍,且陰火不息嗎,一直在燃燒……”
敖妍娜剛開始聽著時還麵色比較平靜,等聽到何建勳說那剮龍台正在殺龍,且是西瀆的堂堂龍君,那就是西瀆的靈源公,這麽重要的一位大人物,居然被綁在裏麵挨鍘刀剮,實在太過震撼了!她那一張臉漸漸的由紅轉白,嘴巴張了張,想詢問什麽,可是又沒說開口。
“我現在才明白,其實剮龍台和燭龍山根本就是一對兒,那剮龍台就是一座獻祭台,是為了積蓄力量,好在燭龍山上重鑄飛天之龍,然後剮龍台會召喚永生之門,讓飛天之龍帶著人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可憐,為了做到這一步,不知要犧牲掉多殺條生靈。那位西瀆龍君死在了裏麵,南瀆四叔也死在了裏麵,還有其他的龍也死在了裏麵……”
“四叔死了!?”敖妍娜的臉色又由白轉青,怔怔看著何建勳。
何建勳瞥了一眼姚重山,見他並不在意兩個人說話,而是在水池旁邊坐了下來這才放下了心,說道:“不錯,所以事情很複雜,隻不過我現在所說的也隻是我所知道的一部分,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得見到了你母親和父親才可以水落石出。”
何建勳所謂的你母親和父親,是假借靈蓉之名而言,但敖妍娜因為何建勳剛才所說的太過震撼,居然忘了這一茬,她低聲道:“我娘早就死了,她隻是一條血脈不純的泥鰍龍,修為那麽低,壽命自然很短,所以我隻記得她模模糊糊的一個樣子,還是很小時候的事呢,等我懂事一些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似乎她說消失便消失了。”
何建勳咳嗽一聲說道:“靈蓉,你娘沒死,隻是被關在了這大盤山,我已經把她給救出來了,至於你爹嘛,他被選作飛天之龍,卻在最後關頭被海會大師用鎮龍石收走。”
“啊?”敖妍娜這才醒悟自己得扮演敖靈蓉的角色,“原來我娘被關在大盤山?”這本來是順著何建勳所說的一句話,但突然之間,何建勳和她俱是一愣,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敖妍娜也說自己的母親是突然消失的,會不會並不是什麽壽元不長,而是也被關到了這裏來呢?
“你說,你母親是一條泥鰍龍?”何建勳想起那位已經死去的龍三公子手下,似乎就有那麽一條泥鰍龍,而且還很厲害,在水裏麵的威力並不下於一般真龍,不過人家是個男的。
“是啊,因為我母親的關係,所以我對土裏麵的動靜很敏感,上次你去太湖,也是我首先發現的你,這次我闖進這裏來,也是察覺到這裏麵有些異樣,這才過來看一看的。可惜我連她的龍珠都沒有留下,她便走了。”
聽敖妍娜說起龍珠的事,何建勳伸手入懷,把當初欺騙那位守在剮龍台旁邊的壯漢所騙來的避水珠拿了出來,這珠子到手之後,他便把之放在了以前的小口袋上,掛在了胸口,以代替敖靈蓉送給自己的那一顆。這次遇見敖靈蓉後都沒來得及說起被敖少波拿去了避水珠的事,也不知道敖少波拿走後有沒有還給她。何建勳剛一把這顆土黃色的避水珠拿出來,敖妍娜便已麵色大變。那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幾乎撲麵而來,馬上讓她感覺這珠子和自己有某種聯係。
那是血脈親情割不斷的聯係,無法否認。
“你……你從哪裏得來的?”
“是我從守在剮龍台邊的那個劊子手身上騙來的。”
敖妍娜震驚的身子一抖,直接坐在了地上,眼淚馬上便流了下來。
如果敖妍娜沒有聽何建勳講述剮龍台上的事,她或許還存著一絲希望,現在已經知道那剮龍台是怎麽回事後,便馬上明白了那時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既然自己母親的避水珠能夠落在這裏,那當初發生的事,簡直可怕到不敢去推理。
何建勳也有些驚駭的看著手中的避水珠,他想到了相同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顆避水珠難道居然是敖妍娜母親所留下來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我們之間怎麽可能那麽絕情,這又不是你們肮髒的人類世界。”敖妍娜看著何建勳手中的避水珠,一邊搖頭,一邊落淚。
何建勳輕歎了一口氣,心想這顆避水珠看樣子是不能留在身上了,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可是沒有了避水珠,自己可怎麽出去呢?
算了,就算沒有了這顆避水珠,反正敖靈蓉說過會回來的,那麽自己就賭一賭她會及時回來救自己。想到這裏,何建勳拿著這顆散發著黃色光暈的避水珠,輕輕的放在了敖妍娜的手掌上。
敖妍娜並未拒絕,她緩緩把手握住,抓得很緊。
何建勳提醒道:“你拿回這顆避水珠的事,千萬別讓人家知道,特別是你南瀆龍宮裏的人。”
敖妍娜點了點頭,何建勳的意思是如果這種事被人知道的話,或許會對她不利。人家連她母親都可以輕易舍棄,當然不在乎也舍棄一個女兒。
“我記得你還有一條寵物魚的,那條魚呢?”
何建勳記得敖妍娜養著一條很長大的銀魚,十分靈活,據她所說,那是一條擁有部分龍族血脈的銀魚,可惜那點血脈太低,而現在這世界的靈氣又不足,所以很悲劇的那條銀魚再沒有化身為龍的機會,就如很多黃河裏的鯉魚一樣,雖然有了部分龍血傳承,可惜龍門已滅,就再也沒有跳過龍門化身為龍的機會了。
“我二……二公子把它拿去了,說是有用。”她再說到敖少波時居然突然改口,叫起了二公子,而不是二哥,這微妙的稱呼,已經體現了她現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