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又來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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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休息室出來的這個人似乎對何建勳很感興趣,也不用吳校長說一句請坐,便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二郎腿一翹,優哉遊哉的等著吳校長解釋。

    “對對,這就是那位何建勳。”吳校長不敢有絲毫不滿,對著那人點頭哈腰的說道,簡直就像是主人的一條狗,在對著主人搖尾乞憐。

    “說詳細一些。”

    “我查了他的很多資料,他考進來時分數不算很高,語文數學……”

    那人馬上插口打斷吳校長的解釋,說道:“我不想聽這個,家庭條件,祖籍姻親,家裏還有什麽人,說說這些吧。”

    吳校長又插了一把冷汗,笑著道:“有有,都在這裏呢,資料很多,不但有他自己填寫的學籍資料,還有從其他地方調來的檔案資料。”他低頭拉開辦公桌上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隻文件袋,然後雙手捧著走出來交給對方。

    那人毫不客氣的接了,打開來看了幾眼,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雖然不是很具體,估計你們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吳校長大鬆了一口氣。

    那人把文件又塞回文件袋,站起身來道:“我走了,注意口風,要是被我知道有什麽異常的風聲傳出來,小心你的前途。”

    “我保證守口如瓶,不會對任何人亂講。”

    “嗯,等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們自然會電話通知你。”

    來人終於走了,等校長辦公室的大門重新關上時,吳校長掛著笑容的臉馬上垮了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氣。剛才那巨大的壓力早就讓其無法承受了,若是再拖延一點時間,他都在想自己會不會跪下來回話。這身居高位者總是有一股盛氣淩人的氣勢,當有些人甚至還操縱著無數人的身家性命時,更是如此,現在吳校長所麵對的這個神秘人,就擁有這麽大的能力。

    吳校長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什麽華夏研究學院是什麽鬼學校,完全是遵照著別人的吩咐去做,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何建勳,怎麽就引起了大人物的注意呢。反正這種事少摻和為妙,他暗暗祈禱,希望何建勳未來的人生自求多福,同時也別把災殃帶到自己的頭上來。

    返回教室的何建勳根本不知道在校長辦公室所發生的這一幕插曲,當他回到座位上時,許多同學都拿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如果不出意外,被校長叫去準沒有好事,估計檢討書又得寫一份,運氣差一點的說不定要在眾多師生麵前來一場深情朗誦。可是何建勳表現的太過淡定了,一點兒都不像是受到了懲罰的樣子。

    “你沒有寫檢查嗎,或者讓你把老爸老媽叫過來?”戴斌隔著走道低聲問話。

    “沒有,相反還送了我一個大好處?”何建勳也低聲回道。

    “不可能啊,吳扒皮什麽時候成吳大善人了。你騙人。”

    “我騙你我能長肉?”

    “你騙到了人你開心啊,你還說要把玲瓏的表妹介紹給我做朋友的事,不會也是騙騙我的吧?”戴斌突然覺得何建勳答應的事一點兒都不靠譜,剛剛還興奮的發熱的頭腦又冷卻了下來。

    “我不是那樣的人,答應的事肯定做到。”

    敖靈蓉就坐在前麵,兩個人雖然說話聲音很輕,可是她的耳朵尖,依舊聽得一清二楚,這時微微側頭,皺眉道:“什麽表妹?”

    何建勳尷尬一笑道:“沒什麽事兒,等會兒回家了我再跟你說。”這後麵一句話說得重了一些,坐在後排的幾個同學都聽的清清楚楚,幾乎同時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二人,女同學心想這也太露骨了吧,而男同學則心中羨慕的要死,同樣是人,你說人家為什麽在青春勃發的年紀生活就如此精彩呢,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何同學,請注意一下你們的形象,這裏是教室!”講台上的馬老師突然用書本在桌麵上重重一拍,嚇得何建勳一個激靈。現在上著語文課,何建勳偷偷和戴斌說兩句也沒什麽,可剛才越說越大聲,連這位長著一張長臉的馬老師都聽見了。

    何建勳咳嗽一聲,尷尬的道:“是,抱歉老師,是學生不對。”

    馬老師氣呼呼的又看了一眼敖靈蓉,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麽的,後來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便繼續講解起課本知識來。估計在他心中,敖靈蓉就算長得漂亮,成績再好再聰明,可是品行如此之差,在人生的道路上這麽早就誤入歧途,已經無可救藥了,能說什麽好呢,等著將來吃後悔藥吧。

    無數同學期待的懲罰最終並沒有降臨,連班主任錢老師都沒有說任何責備的言語,估計吳校長已經打過了招呼了,於是明明是曠課了好幾天的大事,就這樣煙消雲散,沒有掀起半點波瀾。或者說沒有掀起任何對何建勳不利的波瀾,但是關於他曠課數天,從一位神秘的高帥富手中重新奪回漂亮女朋友的事依舊在無數學子當中流行了開來,這樣富有傳奇色彩的勵誌故事,足以激勵很多**絲去奮鬥,去努力。

    戴斌和王春很識相的沒有打擾何建勳與敖靈蓉的同行,在放學的路上敖靈蓉問起他去見吳校長的事,何建勳便把他在校長室所見到的說了一遍,然後笑著道:“可能是我有點名聲了,校長便記住了我,於是這樣一件天大的好事就落到了我的頭上來。”

    敖靈蓉不置可否的道:“這會是好事?”

    何建勳以為她對高考招生的事不是很熟悉,於是說道:“當然是好事了,提前批次錄取就等於多一條門路嗎,雖然不知道那個什麽華夏學院是個什麽學校,可是名字起的那麽拉風,而且還是國家科學院直管的,應該來頭很大。到時候我先去看一看,要是真的沒有想象當中好,我也可以不去的嘛。”

    敖靈蓉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怪怪的,憑什麽這件事就會落到你的頭上來,你又不是很突出。”

    何建勳道:“我還不夠突出啊,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跟要殺人一樣,普通人會有這待遇?你看,那邊兩個家夥,對我一臉的仇視,而其實我又沒有惹他們,隻是因為跟你走到有點近而已。”何建勳伸手一指,在街道另一邊有兩個年齡並不大的初中男生,正有些躲閃的扭過頭去,估計剛才正在暗中打量著兩個人,被何建勳看到後故意裝著看不見。

    敖靈蓉道:“別人要看就看去吧,眼睛是他的,不過我聽你說要把什麽表妹介紹給戴斌做朋友,你不會是想把申菲介紹給他吧,你明知道這條蜃龍都可以做他奶奶的奶奶了,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你還要這麽做,不是在坑他嗎?”

    “我沒有坑人,是他說生活太枯燥了,想體驗一下生死離別的感情糾葛,否則人就無法長大。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於是就想滿足他的願望。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申菲和他會有結果,但是我相信申菲一定可以給他一個美麗的夢,但這個夢肯定要破碎,於是一場離別不就產生嗎,如他所言,不經曆過人生挫折的感情經曆是不完美的,他經過了這樣一場夢幻之後一定會迅速成長起來的。”

    敖靈蓉看他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噗嗤笑了出來,說道:“你還有理了,照你這麽說,每個人都得經過初戀的折磨,然後才能得到成長,青梅竹馬的故事在你這裏都是不存在的,既然如此,你以前有過帶給你夢幻般色彩的女朋友嗎?如果沒有的話,現在有沒有?不過可惜,如你所言這些都隻是你成長道路上的一種體驗,很多人都會成為你生命之中的過客,例如……”敖靈蓉抬起手,手指輕輕點出,點向自己的胸口。

    何建勳連忙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打斷了她繼續點向自己的手指,說道:“我隨便瞎說的,我其實更願意相信一見鍾情和上天注定。”

    敖靈蓉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不知道這是不是你自己的真心話,或者這也是你潛意識之中有人讓你說的話。”

    何建勳不知道敖靈蓉這話是什麽意思,笑道:“我怎麽發現你自從大盤山回來後就多愁善感了呢,你放心吧,你父親的事一點會得到圓滿解決的,我相信紅錦阿姨和我師父一定會有好消息帶回來。”

    二人一路上邊走邊說,很快就回到家中。申菲因為害怕蹤跡被暴露的緣故,很少出門,不過比他們預想的結果要好,那位在大盤山識破了申菲是蜃龍本體的老龍並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是滯留在大盤山沒走呢還是因為好不容易湊起來的飛天之龍被盜,而無心來尋蜃龍的麻煩。

    不過那條老龍不來,不代表何家沒有其他人來,他們剛吃過晚飯,就有人上門了。

    來的是一位老人家,帶著一副墨鏡,說是看眼疾的,他手中拿一根拐杖,另外一隻手裏還牽著一條瘦骨嶙嶙的黑色草狗。

    何母在何建勳等人走之前是醫治著一對老夫妻眼疾的,不過等申菲走了之後,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靠著自己那一點本事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療效,就以生活太忙或者草藥沒有收集齊全拒絕了後麵的求醫者,想等著申菲或者敖靈蓉回來之後,在繼續熬藥看病。

    現在家裏麵不但有敖靈蓉,還有申菲,兩個可都是傳聞之中的中藥世家的人,現在看病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很慷慨的把這位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並且趕在敖靈蓉和申菲剛到何家時就第一個趕過來的老者迎進了家門。

    在客廳之中何母讓老者坐了,便問起對方的病症和來曆。何母道:“老伯,你的眼睛是怎麽回事啊?”

    老人家把那條黑色草狗抱在懷裏,一邊摸一邊說道:“瞎啦,看不清楚。現在走路全靠它。”

    何母道:“這條狗原來還是導盲犬,就是瘦了一點。”

    “沒辦法,我沒錢,自己吃都不夠,它當然也就跟著沒的吃了,我聽說這裏有個女菩薩,看病很便宜的,熬出來的藥湯對眼疾特別有療效,便過來試一試。醫生,你看我這眼睛還有希望嗎?”他把頭往上抬了抬,那稀疏的灰發之下,是一張消瘦的麵容,不過這張臉倒是很有特色,乍看一眼就覺得別有一股氣質在其中。

    何母柔聲道:“我看一看。”她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伸出手指,輕輕扒開那老者的上眼簾。

    借著頭頂的燈光照耀,何母仔細一看,不禁嚇得把手一鬆,向後退了一步。原來在她向下打量時,她赫然發現對方的眼珠一片空白,連眼瞳都沒有,那翻白的眼神嚇了她一跳。以前就算是有眼病的人,也不可能是這種樣子的,怎麽可能連眼珠都不存在呢。

    “老伯,你這眼睛是從娘肚子裏就這樣的呢,還是後來遇見了什麽事才瞎的?”何母心想有這麽奇怪的眼珠,多半就是娘胎裏的毛病,那就不好治了。

    誰知那老頭說道:“是後來瞎的,原本我看得清清楚楚,連腳下走過一隻螞蟻,都休想逃過我的眼睛。”

    “後來瞎的?”何母一愣,又問:“是怎麽瞎的?”

    “哎,我本來以為自己看人看物很清楚的,誰知道其實是自己眼瞎,我曾經花費無數精力去救了一個人,誰知道等我救了人之後,人家卻不理我走了,害得我傷心難過,哭著哭著,就瞎啦。醫生,你說我這眼睛還有希望治好嗎?我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雙目複明,然後再去找那我曾經救過的人看一眼,看看當時我到底是瞎成什麽樣子,連一個人都看不清。”

    何母覺得對方這種瞎法倒是很奇特的,可是要說不能治吧怕人家傷心,要說能治吧又沒有什麽把握,畢竟連一個人的眼珠都沒有的眼睛,想要複明的可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