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價之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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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建勳手無寸鐵,一看旁邊擺放著的石碑不錯,估計百來斤斤重是有的,靠著自己那一點蠻力,應該勉強拿的起來。用這東西往對方腦袋上一砸,估計比念真言咒有用。這石碑鑲嵌在如同佛龕一樣的凹陷處,何建勳雙手伸進去用力一提,果真拔得起來。

    “你在幹什麽,快把東西放下去。”那個白胖子厲色喝道。

    “這東西有什麽用沒有?我覺得這年代有點長,拿出去或者能夠換幾個錢。”何建勳手中不停,依舊把這石碑朝外麵挪。

    “錢的東西好說的很,你先把東西放下來,等我有空了就把錢給你,十萬塊夠不夠,不夠的話還可以商量。”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等你抽出手來還不把我殺了。我還是拿塊古董出去拉倒。”

    石碑終於被何建勳從凹陷處拔了出來,這東西剛離開原位,何建勳便感覺到耳邊傳來了一聲如同一個肥皂泡破滅的聲音,噗的一聲輕響,在石碑移開的地方,冒起了一股青煙。“哎呦,這是什麽鬼?”何建勳發出一聲輕呼道。

    “你……你這個混蛋,快把東西放回去。”此人雖然變化成如同蜈蚣一樣猙獰的怪物,可惜和林錦花互相牽製,無法趕過來,隻能眼睜睜看著何建勳扛起石碑,向著自己逐漸走來。

    何建勳走得很吃力,扛著這麽一件東西可比背著同樣一個人費力多了,他一步步向那家夥走進,直到離著其不過兩三米的距離時,才大聲說道:“我放啦,你自己接著吧。”雙手扛著那石碑,用肩頭先前一頂,加上手上前推的力量,頓時把那塊石碑往對方身上砸了過去。

    這人的身體上覆蓋著一層硬殼,咚的一聲悶響,這百來斤重的石碑壓著其一個邊,那殼倒是很硬,除了砸出一個白點之外,沒有絲毫的裂縫,但石碑跟著一劃,落在了這家夥從兩肋伸出來的細足上,那十來根細足可沒有什麽硬殼保護,其中一根頓時被石碑砸的哢嚓一聲響,居然骨折了,隻剩下皮肉還連著,歪斜著無力的躺在一邊。

    “啊!你砸倒我的腳啦。”此人疼得渾身一陣顫抖,俗話說十指連心,這一條腿估計被十根手指頭要更疼一點,讓其疼痛之餘也跟著凶性大發,把龐大的身軀往何建勳方向一撞,連人帶著石碑都被撞得向二樓的欄杆處摔了過去。

    嘩啦一聲響,這二樓的欄杆都是木頭的,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了,在撞擊之下頓時折斷成好幾截,往下方掉了下去。

    連同那塊石碑也同樣如此,翻滾著砸落而下。倒是何建勳反應靈活,借著石碑先往下掉的機會,用腳在上麵踩了一下,靠著反彈之力摔在了二樓地麵上。

    “不!我的石碑!”見到石碑翻滾而下,那家夥如喪考妣的哀聲道,簡直被斷了一條細足還要痛苦。

    “難道這石碑真的有問題?別砸到下麵的林錦花頭上去了。”何建勳翻過身子,連滾帶爬的奔到二樓邊沿,把腦袋探出去往下觀看。

    隻見石碑還在往下掉著,並沒有砸倒林錦花的身上,而是直接從一開始看到的那口比較大的深井處落了下去。通過井口可以看見下方無數叉叉丫丫的屍體,因為離著遠,起碼有三四百的高度,使得下麵的那些人已十分模糊,簡直跟無數火柴杆子散亂的堆在一起差不多。

    石碑砸到下麵後也沒聽到什麽響聲,估計離著太遠了,有也聽不到。

    林錦花也一臉驚訝的看著井口處,不知道掉下來一塊石碑為啥這家夥就這麽痛苦,不過人家越不開心的事,越要去做就對了,她抬頭衝著何建勳道:“我讓你幫我打這個家夥,你扔什麽石頭?”

    “我正在幫忙啊,已經砸斷他一條腿啦。”

    “做的不錯,你繼續!”

    何建勳翻身爬起來,就去搬另一塊石碑,這塊離著他比較遠,估計挪過來得花些時間,可是何建勳才剛露出要去搬石碑的意圖,那家夥就不幹了,他怒吼道:“站住!再不停下我先殺了你。”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爬蟲大哥,我覺得這地方的東西都才陳舊腐朽了,已經有了一股子臭味,不如這些東西都不要啦,另外弄些心的進來,你那麽有錢,還在乎這一點不值錢的東西嗎。”何建勳來到新的一塊石碑前,伸手就去搬東西。

    “王八蛋……”他原本用一隻大螯足抓住了林錦花的金蛇劍,此刻終於撒手,把劍往下一扔,同時衝著林錦花道:“你也撒手。”他的意思自然是想林錦花把他的那隻大鐵爪也還過來。並不是他不想鬆了自己的鐵鏈,而是這隻鐵爪的鐵鏈直接繞到他的一條胳膊上,又從胳膊上饒到整個腰肢,最後栓到其腹部一個鐵環上麵,等於這東西和他是一體的,就算想扔也一時沒有辦法。

    林錦花右手一收,立刻把繩索和金蛇劍重新抓在了手中,可是抓著對方的鐵鏈的左手卻沒有絲毫要撒手的意思,反而笑著道:‘我為什麽要撒手?你還是和我比比力氣吧。”

    何建勳把第二塊石碑也拿了出來,和第一塊時一樣,同樣也在原地冒出一股青煙,然後一個不知隱藏在何處的水泡就此破滅。

    “我殺了你!”對方惡狠狠的聲音再次靠近,何建勳嚇了一跳,扭頭一看,見這位爬蟲仁兄雖然因為鐵鏈的緣故無法活動自如,但卻貼著回字型走廊,從旁邊繞著過來,他那無數細足正十分吃力的和下方的林錦花相抗衡,估計是想挪到何建勳身邊,用另一根螯足把他叉死了拉倒。

    何建勳用力舉起石碑,就想朝對方砸過去,這次對方有了防備,預先把一隻大螯足擋在前方,且微微向外攏著,似乎準備著萬一石碑砸過來時沒傷著自己就會掉落下去,隻要用螯足一攏,便可讓石碑掉到樓上,而不是如剛才那樣直接砸到三四百米距離的山下。

    何建勳憋得滿臉通紅,正要脫手砸出去,卻聽下方的林錦花說道:“直接扔下來!”

    何建勳沒有絲毫猶豫,手一歪,這原本想要砸向爬蟲仁兄的石碑頓時往樓下掉落下去,而且繼續從那口巨大的如同天井一樣的井口落下。

    “啊!你這個混蛋!”那家夥氣得兩隻眼睛都紅了,那十來對對足一陣急促蠕動,向著何建勳飛速靠近。

    何建勳轉身就跑,開始朝第三塊石碑下手……

    在狼山的入口處,一層白霧正飄散在碎石之間,突然,那原本看上去有些模糊的景色一陣晃動後,居然變得清楚起來。從石頭外朝裏麵看,可以依稀見到一座並不算矮的山峰橫陳在眼前。而在原先看的時候,出現的隻會是遠處的田野和無數樹林。

    白霧一陣翻滾後,逐漸收攏,然後一條人影出現,正是蜃龍所化的申菲,她剛一現身便有些驚喜的說道:“裏麵的門好像打開了!”

    同樣守候在外麵的還有敖靈蓉和敖妍娜,聽到這個消息時無不高興,敖妍娜道:“你的意思是可以隨意出入了嗎?”

    申菲道:“我估計問題不大,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等一等再說吧,我發現那裏麵的景色變化有一個逐漸清晰的過程,可能何建勳他們還沒有全部得手。”

    敖靈蓉道:“就怕我們可以進去,其他人也可以進去,所以還是別等的好,我們現在就進去試試看。申菲,你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吧,萬一有人來可以提前告知我們一聲。”

    申菲道:“沒有問題。”

    敖靈蓉又對敖妍娜道:“我們走吧,我想你比我更想進去看一看。”

    敖妍娜笑著道:“妹妹說的不錯,我現在可是有任務在身的,這地方或許真的對我有用,你要是能夠幫助我把前輩交待的事情辦完,就當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幫忙。”

    “我自己自身難保,能不能幫助你可不敢保證。”

    二人邊說邊走了進去,那兩邊的狼頭果真沒有太大的反應,十分輕易的就穿林而入,然後真正的狼山便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同樣有著這種情況發生的並非隻有一處,在申菲等人發現有異常的同時,在狼山的另一邊,也同樣有一處兩個狼獸對麵而立的地方,那裏樹林掩映,如果不是仔細去找,幾乎不能發現。原來進入這狼山的並非隻有一處路徑,林錦花說發現的隻是其中一條。

    而在這隱秘入口的地方,正有一人拿著一塊牌子發呆,她有些愕然的回頭對身後的人說道:“這牌子怎麽不管用了,不是說靠著這東西才可以進入重地的嗎?早知如此,又何必費那麽大的風險去爭這一塊牌子。”

    身後有人說道:“不可能吧,怎麽可能沒有用的呢,要是沒用,豈不是誰都可以進進出出。”

    為了驗證所說的話是真是假,身後的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十來步,明明已經穿過了兩隻狼首相對而立的範圍,卻依舊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他才驚喜的道:“真的沒有用了,原本還想讓紅妹子混進去的,看來不需要了,正好,我們名正言順的闖進去,反正我四瀆龍神和他無神會已經翻了臉,動起手來也沒什麽好顧忌的。”

    “走,我們快進去,別等他們發現了,又把這破綻給補上了。”

    一連四條身影從這隱秘的入口闖了進去。

    這些人正是何建勳在長江渡口遇見的東瀆那些人,曾經在菜市場追殺過他的敖紅也在其中,原本按照其火爆的脾氣,加之對何建勳又十分怨毒,在長江邊聽到其說自己的壞話,一定鍥而不舍的追殺他,但這次如此輕易的放棄,自然是因為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且真正主事的不是她,她隻是聽命行事,便隻好舍了何建勳這一行人,轉道往狼山上來。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二者所來的目標如此一致,竟然都到了這地方來。

    等東瀆的人進去足有十來分鍾之後,那密林中再次有一條人影走了過來,其身材挺拔,一頭亮銀樣的頭發梳得十分整齊,全都往腦後留起,連眉毛胡子都白的如銀子相似。這是位已經上了年紀的人,但精神之好,十分罕見,他看著那欲隱欲現的山峰,眉頭皺了皺,自然自語道:“這家夥怎麽這麽不小心,正是要辦大事的時候,還出紕漏,真是沒有腦子的東西。幸好我有了點防備。”他從身邊拿出來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隻是低聲說了幾句,便把電話給掛了,然後便自己尋了一塊石頭坐下,也不進去,一副守株待兔的樣子。似乎要在這裏等著對方出來,就算對方不出來,也要叫人來了甕中捉鱉,把敢闖進去的人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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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好幾塊石碑被何建勳扔了下去,累得他幾乎把石頭都伸了出來,這可都是體力活,就算真言咒學的再精通,也不頂用。他累的幾乎走不動路,那位爬蟲仁兄也和林錦花互相糾纏的幾乎脫力。下方的林錦花幾乎把嘴唇都咬出血來,連兩條蒼白的修長手臂上都有了斑斑血跡,那是手掌處被摩擦後滲出來的鮮血流下來的。

    對方也不比林錦花好多少,手臂上的鐵鏈幾乎把螯足的角質層勒破,上麵一道道的都是裂紋,可見二人在這段時間內是如何相持不小的。

    按理林錦花的力氣不如對方大,可是她在下方,不但下麵繞著那深井的都是一圈粗壯的鐵欄杆可以借力,就是那隻巨大的鐵爪也給自己增添了很多重量,而上方的那位爬蟲仁兄,二樓的地麵很光滑,根本無法用力,要不是他的腿多,早就被林錦花給拉了下去,雙方這樣一比較,反而是他在上麵的比較吃虧。

    “這是最後一塊啦!”何建勳把那石碑剛一挪開原位,一陣青煙冒處後,居然不是氣泡破裂的聲音,而是傳來一陣開鎖的哢噠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