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價之寶(四)
字數:5398 加入書籤
你害死了我家三哥,早就該死了。”對方咬牙切齒的道。
是他想要對付我的好不好,而且我現在告訴你,你家三公子不是我殺的,恰恰相反,是他想要殺我,結果被別人給殺啦。你也不用你那可憐的腦子想一想,我有這個本事殺他嗎,你們不來尋我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反正他是因為你的事送了命,你有罪是一定的,何況你現在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一定也是他們的走狗,我們竟然闖進來了,就不會放過你。”她所說的這些人自然是把何建勳和無神會的人都算在了一起,她還以為何建勳就是這些人一夥的。
她來到何建勳近前,舉著叉子便刺了過去。這叉子的威力何建勳可是領教過的,自己沒有什麽防身的器械,隻好再布烏龜殼,他的不動明王真言咒倒是念的很利索,在叉子刺到身前時便已布置完成,對方這一叉子正好紮在黃色光芒之上,如其所料一般,一股反彈之力在二者之間產生,不但把對方的叉子震的往旁邊一歪,何建勳自己也倒退了好幾步。這層光罩依舊太薄,被對方隻刺了一下,就閃爍不定,隨時都會破滅。
你死定了。”敖紅猛地把手中的叉子飛了出去,同時迅速變化成半龍之身,兩條手臂立刻化為犀利龍足爪,跟在飛出去的叉子後麵追了過來。
噗的一聲輕響,何建勳的真言咒所化黃光破滅,那叉子一歪,篤的一聲,竟插在了林錦花的身旁地上。沒了防護的何建勳看上去隻能任人宰割,敖紅而不猶豫的把兩條手臂探了過去。
一層琉璃色的火焰突然從何建勳身上冒出,那光芒之熟悉,讓她大吃了一驚,當初吃過的虧依舊不曾忘記,故而一見到這琉璃色時,本能的就開始往後退,隻是衝過來的姿勢太猛,一時收不住。何建勳趁機一伸手,反而用手抓住了她的右手所化龍手,琉璃色的火焰頓時燃燒到了她的手上。
啊!你快放手!”敖紅尖叫一聲,嚇得花容變色。連正和旁人動手的兩位東瀆的人都聽見了,他們同時扭頭看了過來,其中一個馬上脫口而出道:“真言咒?這裏怎麽還會有會真言咒的人?”“莫非他就是那個什麽海會大師?”“不可能,太年輕了……”
何建勳的力氣不如敖紅,她要是拚了命的掙紮逃脫,何建勳根本抓不住,所以見好就收,把手一鬆之後,眼看著那敖紅驚慌失措的跑到同夥那裏,拚命的用手拍打被燃起的琉璃色火焰,而另外那個守著下去路口的人則一張口,吐出一股清澈水流,澆在了著火的地方。
何建勳剛才使用的就是妙音天女咒,隻是因為修為太低了,連天女的樣子都沒有幻化的出來,但這琉璃火卻是真的,隻是功夫不到家,勉強能夠模仿三分像。如果是楓林大師或者海會大師親自施展,這琉璃火是不可能輕易被破滅的,甚至還會蔓延開來,讓對方至少也會被燒個重傷。施展這樣高級的真言咒,帶來的負麵影響也很大,當初何建勳第一次施展時,雖然重傷了那個南瀆二太爺,卻差些也燒死了自己,但經過一次曆練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再念這真言咒時已不會發生如上次那樣的事了,在琉璃火焰產生的時候,他隻是感覺到全身有些發燙,似乎全身的血熱都在燃燒,且迅速在消耗其本就不多的力氣。
當琉璃火焰從何建勳身上消失時,他累得雙腿打顫,差些坐倒在地上,估計施展這一次之後,便無法馬上施展這第二次,還好對方被他嚇住了,沒有趁機打過來,否則他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原本和那位爬蟲仁兄交手的二人也罷手後退,四個人聚在一起,一起驚訝的看著何建勳。那敖紅的手臂上火焰已經消失,但帶來的傷害也很明顯,其手臂之上焦黑一片,連上方覆蓋的龍鱗都變了顏色。
這樣倒是方便了那位爬蟲仁兄,他維持這樣的圖騰變身已經很長的時間了,此刻再也堅持不住,全身上下一陣收縮,那些從兩肋之下冒出來的對足開始一根根的收了回去,轉眼之間就又成了一個大胖子。那根鐵鏈和巨爪還纏繞在其腰間,他就又忙著去解開那鐵鏈,想甩去這些累贅。這鐵爪和鐵鏈打架的時候是利器,可在逃跑的時候卻是個累贅,這家夥身材本來就胖,再帶著這些東西又怎麽可能跑的了。
嘩啦一聲響,纏繞在其腰間的那鐵鏈應聲而落,一得自由的此人衝著何建勳道:“原來你和這些龍族的人有茅盾的,你不早點說,這樣我們還可以攜手一起對付他們。看在你為我解圍的份上,我便也告訴你個事,這個時候留在這裏的人隻能成為獻祭的一份子,剛才你放出來的東西,會把這裏的所有人都收了去,我勸你還是和我一起逃吧。”
何建勳道:“你要真的感激我幫你解圍,不如告訴我一句實話,你這裏的寶貝都藏哪兒了?”何建勳能夠到這狼山來,可是聽了那個神秘龍女的吩咐,要來給她找積蓄無窮力量的東西,而對方要用這東西可是要開創一個世界的。
這裏有屁個寶貝,你如果要錢我出去後給你就是了,如果想要古董,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這裏的東西都不值錢,唯一有點價值的……”這胖子說到這裏,似乎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又閉口不言了。
鎮龍石!那塊石頭一定是寶貝。”何建勳突然開竅般的說道。其實他真正想說的不是鎮龍石,鎮龍石固然是寶,但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便是這被改造過的鎮龍石加上一個神秘的底座,被安放在了狼山的最高處,絕不是把這鎮龍石藏起來,而是極有可能如海會大師一樣,利用這奇怪的東西收集血肉之軀,便如其收了升天之龍一樣。
那升天之龍固然不凡,是南瀆耗費了無數精力才製作出來的東西,但若這狼山是無神會專門用來製作另一個‘升天之龍’的地方,這一發動,不但把無數蛆蟲收集了去,隻怕四周的生靈也會被一起收走,那麽其最後在鎮龍石上凝聚而出的東西隻怕也十分不簡單。
那些蛆蟲也不知道養了多少時間,說不定其積蓄的力量比升天之龍還要強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神秘龍女也就是那位冰心姐姐,會不會最終的目的就是這個東西呢?
何建勳越想越覺得有理,他扭頭看向林錦花道:“我知道我們要找什麽東西了。”
林錦花淡淡道:“是你要找東西,可不是我,我休息的夠了就會馬上走。”
白矖使,你變聰明了,如果你能護著我安全離開,我可以幫你說些好話,遮掩一下你這次的魯莽舉動。”那胖子說道。
是嗎,那好吧,我對這四個東瀆的人居然也敢闖到這裏來很不爽,我就幫你一把,和你一起對付這些人。”林錦花居然很爽快的便答應了下來,她從地上一下子站起,手裏拿著那柄金蛇劍,指著南瀆敖紅這些人冷笑道:“你們還不滾,非要我動手趕你們走?”
林錦花是無神會的人,敖紅等人都是知道的,但卻並不清楚其和何建勳為何在這裏,甚至在之前還大開殺戒,以為林錦花真的和那個胖子站到了一起,四個人同時怒瞪著何建勳和林錦花。因為剛從何建勳的超常發揮,讓他們誤以為其也是個十分厲害的高手,隻是這成長太過嚇人,明明以前在長江底下看到的時候,還是魚腩一個,怎麽沒多長時間不見,就成了真言咒的高手了呢?
林錦花逐漸走到四人麵前,舉著劍晃了晃,似乎要出手,嚇得四人慌忙朝後退了一步,滿臉的戒備之色。論真本事,在水裏麵的時候,四個人或者還可以和林錦花鬥個旗鼓相當,但若隻是在岸上無水的地方,那就要打很多折扣了,也許兩條龍才能和林錦花這位白矖使鬥個不落下風,要想贏的話,三個一起上或者可以有機會,但如今敖紅已經被何建勳給燒傷了,失去這樣一個力助,要再同時對付林錦花和何建勳還有那個不知名胖子三個,真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林錦花的雙手突然變化,無數白色的鱗片從手臂上浮現,她的麵色也驟然變得淩厲,就在敖紅等人以為她要對自己出手時,林錦花持著金蛇劍的手突然回轉,且一甩之下,劍光如長虹,直奔那位收了圖騰化身後隻以人身現身的死胖子。
那胖子並非沒有防備,他雖然嘴裏說得好聽,說要幫林錦花隱瞞和說好話,其實心裏根本就不是那麽想的,隻要一逃出去,肯定會把今天的事加油添醋的說一遍,把所有責任都推在別人的頭上。他也信不過林錦花,作為一位白矖使,居然走到她不該來的地方,所犯下的重罪肯定會遭受到處罰,豈會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可他萬萬想不到林錦花出手如此決絕,居然在其認為不可能馬上翻臉的時候便動了手。按照他的打算,有東瀆的人在前,最聰明的辦法當然是聯合自己把對方趕走,然後再處理後麵的事。
劍光來的太快,他隻來得及把兩條肥碩的手臂交叉擋在身前,便什麽也做不了了,隻聽噗的一聲響,那柄鋒利無比的金蛇劍穿過他的兩條手臂,再紮在其胸口,並且力道之猛,劍身幾乎進去了一半。
啊,你個臭女人真的敢動手……你也會不得好死的……”胖子雙眼圓睜,低頭看著紮在胸口的劍身。
你殺了那麽多無辜的人,還做了這麽多的孽,居然說我會不得好死?”林錦花把手一抖,那劍尾上的繩索頓時如波浪般一抖,連同那所牽連的金蛇劍也跟著上下浮動,立刻鋒利的劍刃把其雙手切斷,又在其胸口開了個破洞,鮮血直流下,那胖子連變身都來不及,便無力的躺倒在地。
何建勳倒是沒有太過驚訝,他可是親眼看見林錦花殺了另外兩位守門人的,既然已經做下來了這樣的事,不大可能還會回心轉意又和對方握手言和。而且這一招突然出劍的手法已經不是第一次施展了,在半山腰上那位看上去十分厲害的壯漢,就是被其用相同的手法給刺落山下的。
林錦花把劍一收,重新麵對敖紅等人,微笑著道:“你們還想動手嗎?”
東瀆那位高瘦的男子愕然道:“你……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嗎?”
誰說我和他們是一夥的,你們四瀆龍神都可以各做各的事,為什麽我無神會裏就必須要同心同德呢。”
另一個比較敦實的大漢有些不壞好意的道:“現在你們隻有兩個人,而我們有四個,真動手的話,你恐怕要吃虧。”
何建勳插口道:“我們剛把你們的對頭解決掉,你們就想過河拆橋?”
我們又沒說一定要你們幫忙,更何況你剛才還打傷了我們的敖紅姑娘,我們的三公子也是在找你的時候遭的難!”
是你們先動手的,我隻是自衛……何建勳還在解釋,卻見林錦花扭頭看著上方,麵露焦急之色道:“被廢話了,快走!”她這次沒讓何建勳來背她,而是伸手把剛才那胖子掉落在地上的鐵鏈和那隻鐵爪抓在了手裏,然後直接來到這處平台的邊緣,把鐵爪舉起來往地上用力一砸,咣當一聲響,如同船錨一樣的鐵爪被其一下砸落在地麵上,兩根劍刺甚至深深刺入石壁當中。
林錦花把劍插在身後,用一隻手拉著鐵鏈,伸出另一隻手向何建勳道:“抓住我,我們跳下去。”
何建勳抬頭一看,隻見頭頂上方已經是粉紅色一片了,那紅色的光芒如同晚霞一樣漂亮,正從狼山的山頂緩緩壓下,其範圍之廣,隻怕留在這山腰上的人誰都走不了,就算想走,也來不及擺脫其如同晚霞般絢麗光芒的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