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快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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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紀慕川的喉嚨中卡著一口血,他簡直快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
可是當他將人從懷裏拉出來時,看著林初予頂著破了皮的腦袋不免還是有些心疼。
到底是自家養的狗,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別人憑什麽碰?
“紀慕川,你怎麽來了?”林初予像是真的被打蒙了一樣,半睜著眼睛頂著紀慕川,嘴角還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仿佛下一秒又要想到什麽壞主意一樣。
紀慕川鐵青著臉,直接將她往老張懷裏推去。
“先看著,我去看看萌萌。”紀慕川說著拉開已經被打癟的車門,將紀萌萌從裏麵拖了出來。
此時的紀萌萌還睡著,紀慕川見她沒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毫不留情地將紀萌萌推給了老張。
“二少,跟二少奶奶不回去?”老張看了一眼被紀慕川重新撈回懷裏的林初予,頓時明白了什麽。
紀慕川懶得解釋,扛起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就朝停車場外走。
一路上林初予都折騰的厲害,不是拿拳頭捶他,就是動嘴想咬人。
好幾次紀慕川都想抽她一巴掌,可是忍了忍又憋了回去。
之後他叫了一輛車,回到了前兩天買的一套別墅。
到家後,紀慕川扛著林初予直接上了三樓的臥室,一進去就將人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哎喲——”平白無故被摔了下來,林初予疼得嗚咽了一聲,轉醒之際她撐著軟綿綿的被褥抬起頭來,瞥見某人陰沉的臉時她猛的驚醒了過來。
“二少!”
“還認得我啊!”紀慕川捏了捏手趨身湊了過來,一張臉上掛著不陰不陽的笑容。
眼看著紀慕川的臉一點點放大,林初予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豈料紀慕川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手腕一使勁兒直接將她拽了過來。
“紀慕川,你幹嘛!”
“幹……你!”他動了動嘴唇,無聲的威脅著。
陡然間林初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畫麵,登時驚得她一身冷汗。
“你、你是種馬嗎?”林初予哆嗦著嘴唇,立刻伸手擋在了身前。
望著這個女人做出的反應,紀慕川心裏直想笑,先前還敢跟小流氓打架鬥毆,怎麽現在就慫了。
“我是不是,你不是早就知道嗎?”紀慕川壞笑,右手往自己的領口挪去,然後將扣子一粒粒解開,眼看著扣子解到小腹那邊時,林初予的額上突然滴了一滴鮮血。
直到這時林初予才感到頭上疼得厲害。
她伸手一摸,指間一片溫熱。
“等著!”紀慕川瞪了她一眼,扭頭朝門外走去,幾分鍾後他拎著一隻藥箱走了進來。
紀慕川快速地打開了藥箱從裏麵拿出了消毒藥水、棉簽、紗布……
“你想幹嘛?”林初予眨了眨眼,忍不住想摸摸傷口,可惜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紀慕川毫不客氣地拍了回去。
“規矩點,不知道會感染嗎?”他罵道,凶狠的厲害。
林初予這些年沒少被他罵所以也就沒往心裏去。
“這麽大的人了做事不走腦子嗎?”紀慕川無端罵了一句,讓林初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轉念一想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走腦子的是你妹妹,跟我有什麽關係。”
“還知道頂嘴啊!”紀慕川報複似的狠狠地摁了一下她的額頭。
林初予疼,想反抗卻什麽都做不了。她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被打傷的地方還疼得厲害。
“你妹妹好歹也要大學畢業了,這些年沒事就添亂。說句不客氣的,要不是我在她後麵擦屁股,紀萌萌早去醫院打胎了。”這話聽著挺惡毒的,但林初予說的都是實情。
紀萌萌被紀濤還有蘇念兮寵的無法無天的,這些年來什麽混賬事沒做過。
好多次她在酒吧夜店裏喝的酩酊大醉,哪次不是她跟紀昀舟把她弄回來的。
如果紀家的千金被人爆出懷孕打胎的消息,紀家還有什麽臉麵。
紀慕川被她反嗆了幾句臉色更加不好了,連同幫她包紮的動作都粗魯了好幾分。
林初予起初還能忍著,到了最後也被惹急了,於是她抬起加腳來直接朝男人踹了過去。
隻是沒想到被紀慕川輕而易舉的就夾在了兩腿之間。
“你……”自覺這種姿勢有些曖昧,林初予當場紅了臉,“鬆開!”
“我憑本事夾住的,我憑什麽鬆開?”
“你不要臉!”
“在你麵前我什麽時候要過臉了?”紀慕川邪笑,將東西收回了藥箱裏,順手丟在了床頭櫃上。
林初予見他並沒有撒手的意思,心中的怒火燒的更旺了。
她以前知道紀慕川是個混蛋,可她不知道他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啊!
“紀慕川,我都這樣了,你該不是還想著……”此時的林初予有些摸不清紀慕川的套路了,說白了她四年沒有見這個男人,所以對他的脾氣就算了解也隻是停留在四年前啊。
“是啊,要是可以我真想把你幹的下不了床才好!”紀慕川惡狠狠道,直接將林初予推倒在床,趁她爬起來之際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這女人就是欠教訓!
紀慕川想著,心裏驀地騰出了無名火來。
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是不是就得替她收屍了?
“嗚……”被男人吻住的瞬間,林初予的腦袋嗡的一下直接空白了,下意識的就連掙紮的力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是隨著男人的吻逐漸加深,她竟然有些適應了,甚至連同身子都在無意識間往男人的身上去貼。
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奇怪。
“初予,這麽快就不行了嗎?”紀慕川鬆開了她,溫熱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柔嫩的麵頰,看著懷中的女人滿麵桃花,目若碎星,他更想好好的恩寵一番了。
“紀、紀……”
“叫我什麽?”紀慕川顯然對這樣陌生的稱呼很是不滿。
“放開我好不好?”近乎哀求的語氣讓林初予覺得很是羞愧,雙眼一下子就噙滿了水汽。
“我要是說不放呢?”紀慕川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柔軟的唇再度覆上。
再度被男人吻上的瞬間,林初予的雙手不由得攥緊了男人的袖子。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推開這個男人,可不知怎麽的,這一刻她不想了。甚至還想緊緊地擁抱著這個男人。
曾幾何時,這男人也是這樣溫柔地抱著自己的,可那時候他的溫柔也隻是出於對自己的可憐而已。
“說,你該叫我什麽?”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低沉的嗓音撩撥著自己的心弦,驚醒之際,林初予猛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他。
“二少,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什麽意思?”紀慕川沒想到事情都進展到了這個地步,這女人竟然會沒頭沒腦的問出這個問題來。
“您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是啊,印象當中,這個男人乃至紀家的人都十分討厭她。
不然紀慕川也不會再新婚第二天就遠走美國了,甚至隔了四年才回來。
如果紀慕川不討厭自己,那為什麽回國後不立刻跟自己離婚呢?
他心中的那抹朱砂痣,他舍得一直讓她無名無分下去嗎?
“是啊,我挺討厭你的。”盯著懷中的女人,以如此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紀慕川不免有些心煩氣躁。
“那離婚吧。”林初予冷不丁又拋出了這件事來。
此言一出,紀慕川立刻從她身上起開了,下床後他先是冷笑了幾聲,隨即扯過衣服套回了身上,“林初予,你特麽可真夠絕情的!”
“……”
絕情?
林初予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理智已經徹底從情yu當中醒了過來。
沉默了幾秒鍾後,她起身下了床,走到紀慕川的身後時,她突然一把抱住了男人。
紀慕川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身體不由得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