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從未像此刻這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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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紀慕川早已懶得繼續偽裝了。

    原本以為有些人骨子裏隻要跟狗一樣,經過調教後就一定會乖乖聽話。可是他錯了,他錯估了自己養在身邊的並不是一條簡簡單單的狗。

    所以,狗犯了錯下場要麽是打一頓,或者是死;人要是犯了錯,下場是什麽呢?

    紀慕川盯著她,並沒有期待能從她的口中聽到滿意的答複。

    現在的他有些心煩意亂,從他接到林初予與舊情人酒店約會的消息後,他一刻不敢怠慢直接驅車趕了過來。

    一路上他收到了好幾條微信,無一不是林初予跟高良薑相擁接吻的照片。

    多麽令人感動的畫麵啊!

    本以為這個女人在外的名聲不管多難聽他都可以選擇不信,畢竟他堅信自己養了九年的狗不敢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跟別人跑了。

    可現在他才知道,不是她不敢,而是那個讓她豁出一切的男人隻是不在這裏罷了。

    四年前,這個女人已經背叛了他一次;四年後,她竟然還敢。

    說到底是自己對她太過縱容了,不然她怎麽敢亂來呢?

    紀慕川的好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卻始終不見林初予開口辯解一句。

    他死死地盯著她不放,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麽時候。

    可惜這時老張的電話來了,老張問他什麽還有多久能走。

    紀慕川匆匆掛上電話,一手強行拉住了林初予的胳膊,將她拉出了電梯。

    出了酒店門,老張已經替他們將車門開好。

    卻見紀慕川陰沉著一張臉將林初予塞上了車,這種畫麵不多見,但足以讓人習以為常。

    車子發動後,老張問去哪兒。

    “別墅。”紀慕川冷冷道,將車窗全部落下。

    此時已經淩晨,嗖嗖的冷風從窗口直接灌了進來,吹得林初予忍不住抱緊了身體。

    身側,是男人沉重的呼吸,一聲接著一聲,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心口這裏堵得厲害,千爪百撓,讓她幾乎窒息。

    車子一路行駛,一路上紀慕川都安靜的出奇,倒是老張會時不時說些什麽。

    提到了肖家,提到了酒會,也提到了酒會上不少千金名暖對紀慕川投之殷切的目光。

    但這些跟林初予沒有任何的關係,她隻是聽著,滿腦子想著的卻是男人在電梯裏掐著她時說的話。

    他問她,有沒有想過背叛他的下場。

    其實,今晚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預料當中,所以當蘇北北逼她跟高良薑遠走高飛時,她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

    長久的沉默並不是什麽好事,深夜的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同樣的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開口之際,她直接讓老張停車。

    因為突如其來的命令讓老張猛的踩了油門,車子隨即靠邊停了下來。

    紀慕川對於她此刻的反應很是滿意,他揮了揮手讓老張下車,“自己叫車走。”

    老張無奈,隻好下車。

    這裏是郊區,所以老張等了好久才打了一輛車離開。

    人一走,紀慕川整個人鬆懈了下來,舒展開的長腿直接伸到了前座。

    “人已經支走了,想說什麽?”他目視前方,雙眼半眯,右手把玩著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林初予沒說話,徑自推開車門下了車。

    呼嘯的冷風吹散了她的頭發,她抱緊了身體站在車門旁。過了許久她才說,“高良薑的腿是你讓你動手做的?”

    林初予一開口,紀慕川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以為這個女人至少會學著老實一點,沒想到她半點的妥協都沒有。

    都到了這個份上她想著的竟然不是跟自己主動認錯,而是質問自己。

    高良薑的腿……

    是啊,他記得,他記得相當的清楚。是他讓人動手卸了姓高的一條腿,還讓人將他直接丟到江裏喂了魚。

    隻是他沒想到過了四年,那個男人竟然又回來了,還想重複四年前做過的蠢事。

    紀慕川沒有正麵回答,隻是以一記相當嘲諷的笑容以示回複。

    借著慘淡的月光,林初予看得很清楚。包括男人臉上嘲諷的笑意,以及他眼中的狠厲。

    她動了動嘴唇,從口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隨意抹了下嘴角,她走到了紀慕川的那邊的車門,隔著車門,她肆意的笑著。

    “紀慕川,從前我隻在腦子裏一遍遍恨著你。從今天開始,我會從這裏開始恨你!”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坎,淒厲的笑聲一下子傳遍了四野。

    聽著林初予的笑聲,紀慕川心裏厭煩的很。

    他直接推開了車門,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笑聲戛然而止的瞬間,林初予抬起雙手奮力反抗,卻被男人一把握住並且高舉在了頭頂。

    男人亦步亦趨,將她往路邊逼去。

    林初予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重重地摔了下去,紀慕川也隨之摔在了她的身上。

    即便如此,紀慕川也沒有打算放開她。

    “怎麽不說了?你不是很恨我嗎?”紀慕川鬆開了手,卻在她開口之際直接以唇封堵了她所有的話語。

    強勢的吻來的突然,幾乎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口中的猩澀味道越發的濃重,同時她也看得十分清楚,男人的雙眼也是猩紅色的。

    “林初予,我知道你恨我!你不僅僅恨我,還恨著紀家。恨我們剝奪了你的自由,恨我們剝奪了你的愛情。哈哈……”紀慕川一邊啃噬,一邊嘲笑。

    同時他的手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身體卻是異常的熾熱,仿佛能在頃刻間就能融化她一樣。

    好不容易得到了喘口氣的機會,林初予瞪大了雙眼,拚命地汲取著最後一點點空氣。

    然而很快她的唇又被男人給攫取了。

    直到這一刻,林初予徹底明白過來,紀慕川是真的怒了。

    一發不可收拾的憤怒,幾乎想將她推向地獄。

    “嗚嗚……嗚嗚……”從最初的掙紮,到了最後林初予所有的舉動都被他輕鬆化解了。

    她隻知道衣衫被男人剝去之後,便是無盡的所求。那麽的痛,那麽的徹底,那麽的令人撕心裂肺。

    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還有他一遍遍的警告。

    “林初予,你休想離開我!”布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望著她,“從你被宋儉送到紀家的那一天開始,你就該有所覺悟!”

    如同驚雷一般的警告讓林初予通身一陣僵硬,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男人一把將她翻了過來。

    就在男人扯下領帶綁住她雙手時,林初予終於妥協了。她啞著嗓子苦苦哀求,“紀慕川,我求、我求求你……”

    可惜話從她嘴裏冒出來時聲音輕的能隨風飄走。

    紀慕川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根本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會死在男人的手中時,紀慕川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她的臉上。

    火辣的疼痛感讓她立刻清醒過來。

    她動了動身子,被男人強行拉過頭發,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他怒不可遏地望著她,眼中全是火焰,“說,你跟姓高的到底做了沒?”

    聲音落下之際,又是一巴掌。林初予被他打得頭暈目眩,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

    “沒、沒有……”她嗚咽著,想跟他解釋,可是有些話堵在喉嚨中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來,耳邊傳來陣陣裂帛的聲音,刺耳極了。

    她知道,他想做什麽。可惜的是她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去反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來。然後耳邊傳來了引擎聲……

    原本被冷風吹得毫無溫度的身體好像蓋上了什麽東西,絲絲暖意瞬間侵襲了全身。

    迷糊中,有人叫著她的名字。

    …………

    林初予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四周的牆壁是淡淡的藍色,窗簾也是,薄薄的晨光穿透了紗質的窗簾照射了進來。

    “水……”她動了動厚重的眼皮,嚐試了好幾次才看清楚房間的全貌。

    原來是紀慕川的別墅,他帶著她回到了這裏。

    恢複意識後,林初予勉強撐著被褥坐了起來。

    然而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她猛的意識到了一件事,她的脖子上不知何時被人鎖上了一條鎖鏈,隻要她稍稍一動鎖鏈上的鈴鐺就會發出響聲。

    這是……

    林初予的腦子瞬間就懵了,她怎麽想都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直到房門被人推開,紀慕川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看到林初予醒來,他隻是的淡淡地笑了笑。

    “醒了?”他信步走到她的跟前,側身坐在了床邊,同時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往懷裏帶。

    林初予對於男人的舉動很是反感,她下意識將男人推開,結果男人手中的水直接灑在了她的身上。

    紀慕川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叫了一夜,我以為你渴了。顯然……”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徑自站了起來。

    “紀慕川,你瘋了嗎?”她紅著眼睛死死地望著他,同時扯了扯脖子上的鎖鏈,“你當我是什麽?”

    “現在才知道問這個是不是晚了?”紀慕川笑得明媚,伸手撫摸著她脖間的鎖鏈,“我特意找人給你連夜做的,怎麽樣,很適合你吧。”

    “瘋子!”林初予憤然咬唇,一把推開了他衝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