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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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一身酒氣的紀慕川像鬼魅一樣就這麽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甚至都不給她一個看清楚對方的機會,便被人直接摔倒了床上。

    男人的動作依舊粗暴,將她摔向床的時候,林初予的脖子被鎖鏈狠狠地勒了一下,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再度出了血。

    她疼得嗚咽叫喚,可惜聲音剛冒出口就被男人堵住了。

    而且男人的吻一如從前那樣,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

    她痛得張口呼吸,舌頭卻在這個時候被男人纏的死死的,口腔中彌散著一股濃烈的紅酒味道,嗆得她有些反胃。

    男人一邊吻著她,一邊摸索著她的身體,滾燙的手觸碰著她有些冰冷的身體。從流著血的脖頸一路往下,驚得她通身的寒顫。

    直到他的手觸碰到那裏時,林初予猛的叫了起來,“不要!”

    “不要?”伏在她上方的男人停下了動作,盯著她看得眼眸中一片森冷。旋即,男人冷笑起來,“林初予,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處境,憑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也敢跟我說‘不要’嗎?”

    話音落下,男人的雙手再度動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剝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看著身下的女人閉著雙眼一臉屈辱的模樣,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他的心裏原本就攢著一團無處可泄的怒火,正愁沒有地方發泄,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她亟不可待想要逃跑的畫麵。

    她根本就是在找死!

    一想到先前的那副畫麵,紀慕川當即朝她揮起了拳頭,可就在拳頭落下之際,林初予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她的態度很是堅決,尤其是她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單單是銳利,更多的是一種不容抗拒的狠厲。

    什麽時候,這個總是藏著心事的女人也會用這種眼神來拒絕他了?

    “林初予,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紀慕川憋著怨氣,拉過身側的鎖鏈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跟前。

    幾乎一瞬,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隻剩下幾公分。

    因為脖子上的傷,林初予疼得皺了皺眉頭,愣是咬著牙關把痛憋了回去。

    “我說什麽您不是聽的很清楚嗎?”她咧嘴冷笑,目光一片清明,幾乎到了能看穿他的地步。

    正是因為這種眼神,紀慕川氣得嘴角直抽抽。

    “看樣子,我不單單是要在你的脖子上鎖上一條鏈子,我還得在你的手上,腳上也鎖上鏈子才行。最好再給你準備一個籠子!”紀慕川訕笑,右手輕而易舉地便攫住了她的下頜。

    捏住她下巴後,男人的拇指小心翼翼地摩挲著,仿佛在把玩一件舉世無雙的寶器一般。

    此刻,林初予就這麽盯著眼前的男人,原先被男人狠狠摔了一把,腦子有些不清楚。現在她看他,可是看得相當的明白呢。

    五個小時前男人因為一通電話興衝衝的出去了,可現在呢?帶著一身的酒氣狼狽歸來,一回來就拿自己撒火,這特麽算什麽?

    被女人耍了?

    恐怕也就隻有這種可能性了吧。

    “二少,我現在已經落到這份田地了,您想把我怎麽著都成。”她嬉笑,抬起手來握住了男人結實的手腕,然後放了下來,“可是您在其他女人那邊受了委屈,回頭就拿我當出氣筒,您這種行為也算男人?”

    林初予說完這番話,也懶得去管紀慕川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她扯過身側的毯子裹在了身上,盡量讓自己保留一些尊嚴。

    可是裹上後,她又覺得這種行為挺沒意思的。

    她現在這樣被人用鎖鏈鎖在房間裏,沒有半點的自由,連人都不如,還在乎什麽顏麵?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突然有些羨慕那個叫做ana的女人了。

    一個能讓紀慕川說高興就高興,說不高興就不高興的女人,能耐得多大啊。

    不像自己從來都隻會讓紀慕川生氣,他一旦生氣了,自己也就沒有好日子過。

    挨了“罵”的紀慕川沉默了有一段時間,再開口時發現林初予已經靠著床欄睡了過去。

    大半個身子歪歪斜斜地靠著床欄,一半都快拖到地上了。

    看著林初予如此古怪的睡姿,紀慕川忍不住擰了擰眉,但還是抱著她將她放好。

    替她蓋毯子時,手不小心碰到了她脖子上的鎖鏈,似乎蹭到了她的傷口,林初予疼的呻吟了幾聲,下意識推開了他的手。

    冰涼的手輕輕地抽打在他的手背上,沒有半點的力道,卻讓他沒由來的愣怔了好一會兒。

    直到此刻,他才從醉酒當中清醒過來。

    看著床上的小女人蜷縮著身子躲在床邊的模樣,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明明都合眼睡了,卻意外地保持著警惕,這副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刺蝟。

    紀慕川歎了口氣,下了床繞到了她那邊。小心翼翼地坐下後,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餘光再次落在了她纖白的脖頸上,那裏的傷曾經被處理過,但現在看起來似乎要更慘一些。

    他大概是中了邪吧。

    竟然也會心疼她了。

    紀慕川看著她緊蹙的眉,攥成拳頭的手,不由得笑了笑。

    旋即起身下了樓,叫醒了睡在客房的劉姐。

    “家裏有傷藥嗎?”

    “有,我現在就去拿!”劉姐得了令立刻朝廚房走去,剛跑沒兩步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紀慕川,“先生,曲小姐那邊……”

    “不礙事……”他頓了頓,又說,“過兩天就調你回去。”

    “那行。”劉姐點頭,直接去拿藥箱。

    出來時,劉姐忍不住將他打量了一番,並未從他的身上看到受傷的地方,細一想就明白了,“太太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好。”

    “小傷而已。”紀慕川不以為意,從劉姐的手中接過藥箱準備上樓。

    不過走到拐角的地方卻後悔了,“還是你上去吧。”

    劉姐沒吱聲,直接上去接過了藥箱。

    望著劉姐的背影,紀慕川心裏一陣的堵塞。

    此時落地鍾敲了十二下,他緩步下了樓,進了書房。

    他沒有開燈,在黑暗中輕而易舉地便找到了轉椅。

    坐了一會兒後,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邊角已經被磨爛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誰,他無意多看,早已印在心裏的人,看與不看都沒什麽意思了。

    顧自靠著椅子坐了一會兒,紀慕川打開書桌上的台燈,同時從兜裏摸出了打火機,對著暈黃的燈光將照片直接燒了。

    看著照片成了一撮煙灰,他長久的歎了口氣,像是在緬懷什麽似的。

    這一坐就到了天亮,將近五點鍾的時候,劉姐敲了門。

    紀慕川這才從困倦中醒過來。

    “怎麽了?”紀慕川開門,望著一臉焦急的劉姐,下意識以為是林初予出了什麽事情。

    他什麽都沒想到,一個箭步衝到了樓上,結果進房間時看到的隻是林初予心情不錯的靠著枕頭哼著歌。

    “喲,二少醒的挺早啊。”林初予瞧他一臉的擔憂,忍不住調侃了起來。

    但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劉姐的身上,以及劉姐滿臉的驚懼。

    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沒事?”紀慕川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脖子上多了一圈繃帶,精神也不錯,並不像是哪裏不舒服。

    林初予笑笑,指了指劉姐,“煩勞你擔心了,我好得很。”

    隨著林初予的目光,紀慕川扭頭看向劉姐,“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曲、曲小姐那邊……”劉姐吞吞吐吐,話沒說上多少,眼神卻一直在林初予的身上飄忽。

    有這麽一瞬間,林初予覺得自己挺白癡的。

    也有這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或許還不夠狠。

    “有什麽不方便的話大可以出去說。”她擺了擺手,示意紀慕川他們可以滾了。

    紀慕川聞言扭頭瞪了她一眼,直接摔了門。

    看著房門被重重地摔上,林初予仰麵看了看天花板,笑得有些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