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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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剛才孩子說的那個血字,他看向了孩子,而此時胡可兒懷裏的孩子,居然舔著舌頭對他笑
似乎在說,剛才的血,非常的美味
陳勝心驚膽戰,可卻有些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他不斷的對自己說,是自己的幻覺,其實自己已經去洗了手了。 w w w v w
洗澡的時候,陳勝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衝著頭。
因為孩子還小,不宜和父母同床,所以晚睡覺的時候,陳勝是在客廳的沙發睡的。
這天晚,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拿著一把水果刀,正緩緩的向他走過來。
我餓了,給我點吃的吧
稚嫩的聲音,如果忽略掉陳勝內心的恐懼,這聽起來是孩子和老爸之間的撒嬌。
陳勝當時睡的也是迷迷糊糊,回了小家夥。
你要什麽呀,隻要爸爸有的,都給你。
此時的陳勝其實是認為自己在做夢。
我要血很多很多的血。
聲音依舊稚嫩,不到兩根手指粗細的小手,高高的揚起的水果刀,狠狠的往陳勝的手腕割了過去。
疼痛驚醒了陳勝,他猛然坐起。
當他定睛去看,周圍並不見他的孩子,可地卻有一把染有血跡的水果刀
而他的手腕一道十厘米長的傷口,清晰可見
他趕緊找來東西包紮傷口,同時內心無的驚恐。
他偷偷開了房間的門,往裏頭看,這不看還好,這一看,他竟然看到老婆在用奶瓶給孩子喂東西,更要命的是,奶瓶裏不是奶,而是殷紅的鮮血
他探頭往裏頭看到是時候,孩子也看向了他,孩子裂開嘴笑了,原本他嘴裏應該是無牙的牙床,可此刻陳勝看過去,孩子的小嘴裏布滿了尖銳的牙齒,這些牙齒此刻都被鮮血染得通紅,看起來滲人無
你在幹什麽
陳勝對胡可兒怒斥,然而胡可兒卻很是無辜的看向陳勝。
老公,我在給孩子喂奶啊,你沒看到嗎
胡可兒說罷,還搖了搖手裝滿鮮血的奶瓶
這一夜,陳勝沒有能睡得安穩,他的腦海無時無刻都飄著自己老婆喂孩子血的畫麵。
他問過胡可兒可胡可兒非常肯定的說,奶瓶裏的是奶,他也跟胡可兒說過孩子有牙齒,會笑,會說話。
胡可兒卻搖頭說他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出現了幻覺。
陳勝也覺得是自己幻覺了,因為這太不可思議了,他選擇相信了妻子的闡述,也打算去找心理醫生看一看。
隻是他去了朋友開的心裏診所,朋友卻告訴他,他的心裏沒有問題,可能是最近班壓力過大,才會形成幻覺,隻要放鬆心情,等過一段時間,也好了。
雖然話是這麽去說,但陳勝心裏還是害怕,有時候盡管下班很早,都不敢回家,等到很晚才會到家,並且到家後,也不敢去看一眼孩子和老婆,倒頭在沙發睡覺。
直到剛才,他起夜廁所,看到老婆抱著孩子在廁所裏照鏡子。
半夜照鏡子
陳勝好的問胡可兒怎麽不睡覺,但胡可兒卻盯著鏡子問陳勝。
我的臉是不是不見了
陳勝心頭一沉,目光撇到鏡子當,而果然看到鏡子裏的胡可兒沒了半邊臉麵
這才嚇得陳勝慌忙逃出了家。
說完之後,陳勝跪倒在地,懇求我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的家人。
胡可兒的事情,我倒是有所預料,畢竟今天我是親眼看到她死的,但關於陳勝的孩子的事情,我卻有些摸不著頭腦,甚至我聽陳勝說的時候,都感覺是否是陳勝的幻覺。
你不要慌張,事實是這樣的。
我把今天胡可兒遭遇的慘烈和陳勝說了出來。
陳勝聽完,泣不成聲,雙拳不斷的敲擊著地麵,痛苦的模樣,叫人心頭發酸。
可這有什麽辦法呢
人畢竟已經死了
他甚至已經忘了自己孩子的怪異,詢問我,是否還有辦法救胡可兒。
我搖了搖頭,告訴陳勝,隻有七天,這七天胡可兒至少還會認為自己沒有死,讓陳勝趁著這七天好好陪陪胡可兒。
七天一過,胡可兒的執念會加深,到時候,極可能會扭曲變形,殺掉陳勝,陳勝的母親,乃至她的親生孩子,讓他們以死亡的形式繼續著幸福的生活。
天使與魔鬼,往往隻是一念之間,當某些情感變形,也是悲劇,像這類的事情,我見過很多。
我在陳勝的身畫到了鎮鬼符,這個符是真正符術,並不是驅靈術,這樣一來能夠保證即使胡可兒發瘋也不無法立即殺掉陳勝。
畫完符後,我又在黃紙畫了兩張,雖然黃紙的效果不如直接畫在身的好,但聊勝於無,我讓陳勝把這兩張符,分別放到陳勝母親的枕頭底下,以及孩子的繈褓。
事情做完,我長籲了一口氣,目送著陳勝回了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被樓下警笛聲吵醒了。
下樓一瞧,遠遠看到胡可兒家的那個小區門口外,圍滿了警察。
我走到邊,剛巧看到昨天我問話的那位大媽,我問大媽怎麽回事。
大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可憐啊,今早陳家的老太太跳樓自殺了
陳家老太太我又問,可是陳勝的母親。
大媽點頭說是的,還附加了一句。
陳老太也真是傻,不吵個架嘛,有啥過不去的,非要跳樓。
我一聽這裏頭似乎還發生了一些事情,又細細詢問了一番。
這一問我才知道,今早七點左右,大媽在小區院子裏晨練,聽到了陳勝家的樓層傳來吵鬧聲,接著,她看到陳老太從陽台落了下來。
我問大媽是否聽清吵些什麽,但大媽卻搖了搖頭說相隔太遠,聽不清楚,但當時的語調來看,吵的特別凶。
我沒有能看到老太太的屍體,警方處理的很快,已經把屍體搬走了。
這也是正常,畢竟這是小區,讓屍體留在原地,影響很不好。
我探著腦袋往小區裏瞧,遠遠的看到陳勝正和一個警察說著話,他臉的神情非常的緊張,手無所適從的亂放,眼神飄忽遊移,給我的感覺像隨時隨地會崩潰發瘋一樣。
兩個小時後,警察退走了,但陳勝還在站在被問話的原地,愣愣出神。
我走了去,陳勝看到我的時候,像在湍急的河流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大師大師
他死死的抓著我的手。
大師,他們不相信我,他們不相信我真的是孩子把我媽推下來的,是那個孩子
他惶恐不已,精神近乎崩潰。
我相信你,告訴我怎麽回事
陳勝快速的說出了今早的情況。
他說,昨晚我給他畫符之後,他回到家按照我的話,照做了,隻是當他把符放到孩子的繈褓裏的時候,孩子突然哭鬧了起來,一整夜也不消停。
他不敢說出實情,而他母親卻認為是胡可兒沒能照顧好孩子,和胡可兒吵了整整一晚,而在早七點左右,吵鬧的孩子,突然從胡可兒的身跳了下來,用不足兩隻拇指粗細的小手,把他的母親扔下了樓
一邊扔,一邊小嘴裏還嘟囔著。
跟我媽媽吵架,看我扔死你
當時陳勝,早已經嚇傻了。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反應。
接著警察來了,詢問他,他照實說了,但沒有人相信他。
帶我去,我得跟你老婆談談
陳勝沉默了很久,最終才鼓起勇氣把我帶了樓。
他家的大門是開著的,其陰氣如颶風一般在房間裏呼嘯,當然這點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的,頂多是覺得房子裏特別涼。
看到滿屋子的陰氣,我知道,胡可兒極可能提前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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