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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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錢文路性情溫和,但是真要是這樣輸給秦楓,心裏有些不甘,畢竟輸得有些冤枉,現在秦楓如此大度,錢文路有了台階下,不再跟秦楓多說此事。
不過現在錢文路有了別的想法,秦楓的醫術,明顯不在自己之下,錢文路隻希望這第三位患者,秦楓跟他開出一樣的方子,這樣一來打成一個平手,不至於輸了賭約,丟了臉麵。
畢竟錢家世代行醫,要是到了他這一輩,把錢家的名聲給敗壞了,錢文路怕愧對祖輩。
這時候,錢文路穩住自己的心神,給助理擺擺手,讓他帶第三位患者進來,此時錢文路的助理,已經滿頭冷汗,這次真是太驚險,華醫堂的招牌,險些就被秦楓給砸了。
助理出去後,趕緊讓第三位病患進會診室,而這第三位病患,是一個小男孩,被他父親背著進來的,男孩臉色通紅,趴在父親的背上,吐氣微弱,看起來像是發高燒了。
父親背著孩子進門後,助理搭把手,先把孩子放在床上,此時孩子全身無力,躺在床上氣若遊絲,情況很不好,看到這裏,錢文路的臉色凝重,這次恐怕遇到麻煩了。
此刻父親放下孩子後,滿臉熱汗淋漓,到了桌子前,直接跪在地上。
一個大老爺們,眼淚唰的流了出來,對錢文路說道:“求求你了錢老,救救我兒子的,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
“你先起來,我一定竭盡全力給你兒子治病。”錢文路說道,起身趕緊扶起男孩父親。
然後去錢文路問了一下男孩的情況,原來這孩子三天前突然發高燒,起初孩子父親不以為然,給孩子吃了些退燒藥,可是沒想到,燒了整整一天,孩子父親才感覺到不對勁。
當天夜裏,帶著兒子到了醫院,抽血化驗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在醫院裏更是打針輸液,該用的藥都用了,該做的診療都做了,可是孩子依舊高燒不退,並且身子越來越弱。
最後醫院實在沒辦法,建議男孩父親,帶著孩子找錢老,試一下中醫,興許會有效果。
男孩父親一大清早就來排隊,期間男孩好幾次燒的昏睡過去,父親生怕孩子一覺睡下醒不來,一直給孩子說話,到最後孩子連張口的力氣都沒了,這時候就剩下不到半條命。
“錢老醫生,我就這一個兒子啊...您老...老一定要救救他啊...”男孩父親哭著,又要跪下。
錢文路趕緊拉起男孩父親,讓助理過來幫忙,先扶著男孩父親,然後錢文路走到床邊,趕緊給男孩診了脈,此時錢文路表情凝重,因為男孩的脈象平穩,沒有絲毫異樣。
把脈把了好一會,錢文路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把脈的手都不由顫抖了起來,他根本查不出男孩什麽病症,更別說用藥了,可是他還在堅持著,希望能查到原因。
緊接著,錢文路摸了一下男孩的心口,又摸摸其他器官部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最後錢文路實在查不出病症,然後看向秦楓,示意秦楓過來看下,而男孩的父親,看到一個年輕人走向自己兒子,情緒有些激動,趕緊走上前,有攔下秦楓的打算。
“你不用著急,秦醫生醫術在我之上,這點我用名譽保證!”錢文路對男子說道。
男子聽完後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個年輕人,竟然被錢文路評價醫術在自己之上,著實讓人有些不敢接受,不過現在他兒子病情緊急,男子哪裏敢質疑錢文路的話。
而秦楓走上前後,給男孩把了把脈,說實話從表麵上看,秦楓也看不出孩子的病症,必須要經過檢查,才能確診男孩到底得的什麽病。
就這樣秦楓把了好一會脈,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眉頭同樣緊緊皺在一起,看到秦楓這個表情,錢文路以為秦楓也沒查出個所以然,臉色尤為難看,但是還有一些小小的慶幸情緒。
“準備銀針吧錢老,這病我能治,不過需要些時間。”秦楓說道。
其實剛才把脈,秦楓已經查出男孩的病症,人都有一股生氣,秦楓給男孩診脈的時候,發現男孩體內的生氣流失,但是像他這個年紀,生氣流失這麽嚴重,實在有些反常。
秦楓估計,男孩是受到了很強烈的驚嚇,但是什麽樣的驚嚇?才會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這樣心灰意冷,生氣流失這麽厲害?
可是男孩情況危急,秦楓必須行針,動用體內真氣,將男孩體內流失的生氣控製住,不然的話,估計男孩熬不過今晚。
時間緊迫,容不得秦楓考慮那麽多,當即他讓錢老準備銀針,而錢老此時愣了一下,從剛才脈象來看,男孩沒有絲毫病症征兆,秦楓就算行針,紮哪些穴道?
可是錢文天看秦楓臉色凝重,並不是在開玩笑,不敢猶豫,畢竟救命如救火,不能耽擱。
錢文路趕緊讓助理將自己那一套銀針拿出來,助理聽完後愣了一下,那可是錢文路的專用銀針,一年不見得用幾次,現在拿出來,還讓秦楓用,太抬舉秦楓了吧?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拿?”錢文路看助理發愣,語氣有些生氣。
助理被錢文路吼了一句,盡管不情願,可是沒辦法,隻好將錢文路的專用銀針拿了出來,銀針在一個檀木盒子當中,單單一個盒子都價值不菲。
錢文路接過盒子後,遞給秦楓,當即秦楓打開,看到裏麵排列整齊的銀針,比起錢凱用的那種更細更軟,一般人別說用這種銀針紮針了,恐怕拿在手裏,都覺得按不住要滑下來。
秦楓隻是看了一眼,緊接著一下手,一隻手竟然取出三枚銀針來,手法之快讓人瞪目結舌,說實話連錢文路都沒看清,秦楓是怎麽捏住這三根銀針的。
此時秦楓一臉凝重表情,顧不上錢文路他們什麽想法,讓錢文路先把男孩的衣服撩起來,接著在男孩的左胸口上紮上三針,這三針紮的不在穴道之上,錢文路嚇得臉色都發白。
行針最忌諱的就是落針紮錯位置,一旦有偏差的話,會加重病者病情,甚至於致命。
但是秦楓手法淩厲,行針的時候仿佛沒有經過考慮,胡亂紮下,根本不給錢文路考慮時間。
就這樣在錢文路錯愕的眼神下,秦楓將檀木盒中的幾十根銀針,盡數紮在男孩的左右胸口上,此時錢文路嚇得兩腿發軟,要不是雙手扶著床的話,恐怕就癱坐在地上了。
這樣胡亂的紮針,在錢文路看來,非凡對男孩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恐怕會要了男孩的性命,而男孩要是在華醫堂出事的話,那華醫堂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而秦楓全然不顧錢文路怎麽想的,在紮完針之後,又扭動了一下那些銀針,讓銀針紮的更深了些,不過在這時候,秦楓已經運出體內真氣,通過這些銀針打入男孩的體內。
就在這時,錢文路忽然看到,秦楓的掌心當中,有一枚很詭異的赤色烙印浮現而出,不過還沒等錢文路仔細觀察,那烙印轉瞬而逝,錢文路不由揉了一下眼睛,覺得是自己眼花。
這時候秦楓已然控製住男孩體內生氣流失,男孩的臉上的潮紅,在慢慢的褪去,看到這一幕,秦楓長出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汗珠,然後將銀針盡數拔掉,手法同樣嫻熟。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鍾,原先秦楓說需要時間稍長些,錢文路還以為至少要一個小時。
這時候男孩的父親,趕緊跑到男孩的身邊,摸了一下男孩的額頭,果然燒已經退了,不過這幾天高燒太厲害,男孩的身子太虛弱,口幹舌燥,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男子安慰了兩句孩子,接著轉身看向秦楓,一下拉住秦楓的手,作勢就要給秦楓跪下。
秦楓看到這一幕,趕緊扶著男子,說道:“這是醫生的本職,老哥千萬別下跪。不過老哥,我有一點想不通,這麽小的孩子,究竟受了什麽刺激?”
“醫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孩子是因為受了刺激才高燒不止?”男子一臉震驚道。
秦楓點點頭,臉色嚴肅說道:“孩子確實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心灰意冷。說直白點,恐怕孩子想死的心都有。”
男子一聽完秦楓的話,眼中流出悔恨的淚水,對秦楓哭著說道:“前段時間...我...我跟我媳婦鬧離婚...當著孩子的麵打了一架...打的有些凶...怕是嚇到孩子了....”
秦楓聽完後無奈搖搖頭,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他無權幹涉,不過還是提醒男子一句:“老哥,以後大人的事情,別當著孩子的麵,對孩子的心理創傷太大。”
“醫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回去就跟我老婆認錯...”男子哭著說道。
秦楓看到男子這樣,說道:“別哭了,回去後多給孩子買些營養品。孩子這幾天燒的太厲害,身子虛的很,需要大補。”
男子聽完後,一個勁的感謝秦楓,最後背著孩子出了會診室,一旁站著的錢文路,在愣了好一會後,反應過來對助理語氣陰沉說了一句,讓他出去送一下病人。
待得助理出去後,錢文路坐在病床上,好像被抽幹了力氣,上一位病人,嚴格意義上來說,或許算不上秦楓贏,可是這個病人,錢文路無話可說。
況且秦楓還是行針治療,他錢家世代行針,就這一點,錢文路的醫術,絕對比不上秦楓。
秦楓看著錢文路精神狀態不太好,並沒有先說賭約的事情,先讓錢文路緩一會再談。
錢文路坐了好一會,這才重重歎息一聲,對秦楓說道:“技不如人,我錢文路技不如人!你放心秦醫生,我會履行賭約,把我那個不爭氣的孫子,送出京城!”
不過在錢文路話音落下後,秦楓說道:“錢老,我跟錢凱定下的賭約,不僅僅是讓錢凱滾出京城,還有另外一條,錢凱沒跟你說?”
秦楓說完後一想,這個沒用的東西,恐怕沒敢跟錢文路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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