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秦二公子秦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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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非衣,放開我。”南宮墨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秦非衣愣了愣:“你連名帶姓叫我?之前你都是喚我秦大公子的,看來,這真的是夢,既然是夢,我便不客氣了。”抬起上身,低下頭便往南宮墨臉上湊,同時嘴裏嘀咕道,“否則,豈不是太虧了?”

    一陣清風突然吹來,掀起了垂在床前的帳幔,南宮墨抬起手擋在了秦非衣的肩膀上,靈力自手掌之內散出。

    秦非衣單手按在床邊,抬腿翻身跳到了床下:“我說……墨公子,你也不必如此認真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哈哈……”

    南宮墨從床上做起來,撩開帳幔,掀起眼皮瞥了秦非衣一眼,穿鞋下床:“秦大公子,你該回去了。”

    “我……”秦非衣突然噤聲,思索片刻,“墨公子,告辭了。”說完,抓起南宮墨的外袍往自己身上一披,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南宮墨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秦非衣,你若真的是秦非衣,那麽,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秦非衣正迅速的朝著家中趕回去:“從昨日被墨兒帶走,一夜未歸,家裏人恐怕已經著急了。”

    回到秦府附近,秦非衣甚至沒有從正門進去,直接從牆頭越過,進入了自家府邸之內。

    “小天那家夥,估計又得鬧上一鬧了,頭疼的弟弟。”秦非衣語氣無奈,不過心情看起來卻不錯,抬手拉了拉身上的袍子,把身體裹的更緊了點兒,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臥房門前,秦非衣放在房門上的手頓了一頓,隨即便推開了,接著張口便說:“小天在大哥的房間裏做什麽?”

    “哼!大哥。”秦秋天端坐在裏麵臥房床上的正中央,“您終於回來了。”

    “小天找大哥有事?”

    秦秋天蹭的從床上站起來:“大哥這兩日去哪裏了?”

    “辦了一些事情而已。”秦非衣提起茶壺倒了杯茶水,仰頭喝下,裏麵的茶水是溫的,喝著剛剛好,瞥眼看向自家小弟,嘴角帶笑,“小天如此關心兄長,大哥很高興。”

    “大哥你……”秦秋天撇頭挪開視線,“別以為你這麽說就能岔開話題。”

    秦非衣放下茶杯,走到秦秋天身邊:“一夜未睡?”

    秦秋天不自在地後退一步,腳跟一下子磕在床上,發出咚的一聲:“修煉之人隻是少睡一點兒,又有什麽關係?”

    秦非衣搖搖頭:“小天,你現在年紀還小,身體乃是第一首要。”

    “所以如何?大哥這是在關心我嗎?”秦秋天瞥眼看著秦非衣,突然覺得自家大哥身上這衣服十分眼熟。

    秦非衣往床上一坐,抬起胳膊伸展著身體,接著身體緩緩倒下去,懶懶地癱在了床上:“大哥關心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大哥,你身上這衣服看起來挺眼熟啊!”秦秋天眯起眼睛,“我若是記得不錯,昨日在南宮家,那個南宮墨穿的便是這件外袍吧?”

    “這衣服……”秦非衣垂下眼朝自己身上看去,暗中歎氣。

    秦秋天追問:“大哥是在南宮墨那裏過夜的?”

    秦非衣點頭:“算是吧!”

    秦秋天倒吸一口冷氣:“大哥!他……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不知道。”秦非衣眨眨眼,一副無辜的模樣。

    秦秋天咬牙:“不知道?”

    秦非衣兩手一攤:“我被他下藥弄暈了,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

    “大哥!”

    秦非衣拍拍正激動的小弟的大腿:“放心,他對你大哥我沒什麽非分之想。”

    秦秋天冷笑:“這可難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他腦子裏就對大哥有什麽齷齪心思。”

    秦非衣撲哧笑出聲。

    “大哥你還笑!”秦秋天生氣,盯著秦非衣眼睛一眨不眨,突然伸手把自家大哥從床上拉了起來,拽開腰帶,扒下了外衣,看著裏麵鮮豔的大紅色的嫁衣,嗬嗬嗬冷笑不止。

    “小……小天?”秦非衣轉過身,手掌搭在額頭上。

    完了,在自家弟弟麵前露出如此模樣,兄長的威嚴掃地啊!早知如此,便在墨兒那裏拿走一整套衣服了。

    秦秋天抬手搭在秦非衣的肩膀上:“大哥這是要嫁人了?如此大的事情,怎麽能連親弟弟都瞞著呢?”

    秦非衣身體一僵。

    秦秋天冷笑:“昨日南宮千赫成親,那個新娘,果然是大哥。”

    秦非衣轉過身,坐下來,後背靠在床上,抬起腿一隻腳踩在床尾:“小天,那是大哥的事情。”

    “大哥為了一個沒見過幾麵的陌生人,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嗎?”秦秋天不解,“大哥,為什麽?”

    “或許是因為我前世欠他的吧!”秦非衣輕笑著搖搖頭,抬起眼睛看向秦秋天,“關於南宮墨的事情,你就別再過問了。”

    秦秋天緊繃著嘴,半天沒說話,最後泄氣道:“大哥,你攪了南宮千赫的婚禮,昨天南宮墨把你帶走之後,沒有對你怎樣吧?”

    “放心,大哥沒事。”秦非衣語氣柔和。

    “大哥,我隻是擔心你。”秦秋天低下頭,“大哥,你休息吧!昨夜,你也沒休息好吧?”

    “嗯……”秦非衣含糊地應了一聲,暗道一句:實際上也睡的挺好的。

    秦秋天轉身準備離開,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說道:“大哥,我隻是希望你好好的,如果……如果你有什麽事情,一定不要瞞著我。”

    秦非衣沒有立刻回答,看著秦秋天離開了房間,房門被輕輕關上,有些愣神地盯著小弟方才站立的地方,最後輕歎了口氣,嘴角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臉上所顯露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溫柔的表情。

    秦秋天離開自家大哥的住處之後,臉上一直掛著冷漠的表情,獨身一人離開了秦府。

    一位外表看起來如同富家公子模樣的人物,眉頭緊皺,腳步略有匆忙地走在大街上,很快便進了一家酒樓。

    秦秋天約我說是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什麽事?富家公子停在一個雅間外麵,抬手推開了屋門:“秦二公子,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著急的把我叫來?”

    秦秋天抱著一壺酒,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來人:“富金源,過來陪我喝酒。”

    “你就為這事兒?”富金源走到秦秋天麵前,“你這到底是……出了何事?”

    “小金,坐下陪我喝酒。”秦秋天伸出手指頭指著自己旁邊的座位。

    富金源嘴角一抽:“不準這樣叫我,你再不改,以後我便還叫你秋天了,秦二公子!”

    秦秋天無所謂的擺擺手:“你願意叫就叫,我的名字不就是叫秋天嗎?哈……”

    富金源坐下,晃了晃秦秋天,不確定地問道:“你喝醉了?”

    秦秋天翻了一下眼皮:“還沒開始喝,怎麽會醉?”

    富金源歎著氣搖頭:“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如果我能幫的上忙,你盡管說。”

    “我……大哥……”秦秋天對著酒壺喝了一大口酒,咚的一下把酒壺磕在桌子上,用袖子擦過嘴唇,“算了,今日我隻想喝酒,讓你陪你就陪。”

    富金源拿起旁邊的小酒杯,倒上酒,淺淺小酌一口,慢悠悠地說道:“原來還是為了你大哥,我說秦二公子啊!你們兄弟情深,這我能理解,但是有一點我要警告你,你大哥的事情,你還是別管的太多為好。”

    “為什麽?”秦秋天斜眼看過去。

    富金源一手托住下巴:“你是不是傻,那是你大哥,做兄長的總有兄長的威嚴,他的事情哪裏輪的到你來指手畫腳?”

    秦秋天皺眉:“我沒對大哥指手畫腳,我不過是關心自己的兄長而已。”

    “可你管的太多了。”富金源幽幽說道。

    秦秋天怔愣:“我真的……不應該這樣做嗎?”

    “麻煩!”富金源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最看不得自己兄弟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哪家做弟弟的像你這樣的,你以為你還是三歲的小孩子,可以時刻黏著自己的大哥?”

    “我……”秦秋天無言。

    富金源為秦秋天添酒:“別說兄弟沒提醒你,我家那些個弟弟妹妹若是敢如此管我的事情,恐怕我早就教訓他們了。”

    秦秋天白了好友一眼:“你豈能與我大哥相提並論?”

    “你!”富金源泄氣,“我的秦二公子,我隻是與你舉個例子罷了。”

    秦秋天晃著酒杯,若有所思道:“你說,我是不是因為不夠強,所以才無法幹涉大哥的事情?他一直拿我當不諳世事的孩子,隻是寵著我和妹妹,從未對我們表露過心事。”

    “做兄長的怎會對弟弟妹妹吐露什麽心事,你想的太多了。”富金源敲敲桌子,“還有,就算你很強,難道你還想強製幹預你大哥的事情?”

    “是這樣嗎?”秦秋天一口氣喝下杯中的酒,低頭趴在桌子上,“那我該怎麽辦?”

    富金源搖搖頭:“你好好做你的弟弟不就行了?”

    秦秋天猛然抬起頭看向富金源:“好好……做我的弟弟?”

    富金源被看的一愣:“你……怎麽了?”

    “你說的對,我隻需要好好做的弟弟便好了。”秦秋天輕笑,“親兄弟之間的關係,才是最親密的,不是嗎?血緣……”

    富金源看著秦秋天想了又想:“我覺得你還是……不太對勁兒。”

    秦秋天看著好友怪異的表情,抱著酒壺哈哈大笑個不停。

    自從秦非衣從南宮墨那裏回來之後,一連數日都風平浪靜,甚至於連秦府的大門,秦非衣幾乎都沒有走出去過。

    不過,這一天有些不一樣,秦非衣一大早便出了門,來到了幾日前與南宮墨同居一室的宅院裏。

    “墨公子,多日不見,我對你甚是想念。”秦非衣一步步緩緩靠近南宮墨,“不知墨公子心中可牽掛著我?”

    南宮墨隻是淡漠地看著秦非衣:“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來邀約墨公子,一同外出遊賞。”秦非衣貼上南宮墨的唇輕輕擦過,旋即迅速後撤,他的動作出人意料,且十分迅速,以至於南宮墨竟然沒有避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這是要嫁人了?

    弟弟,你怎麽能這麽調皮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