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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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子殿下說得有理。何況皇上一貫了解郡主殿下, 並不是那般小氣之人, 所以還請皇上允許臣帶人去搜一下。”墨北烈也是抱拳勸道。

    白耿沉吟片刻,再看看白錦篁坦蕩蕩的小臉, 才應道:“恩,準了。”

    “多謝皇上。”白景殤和墨北烈齊齊一拜,朝白錦篁使了一個眼色, 拉著長安就朝宮殿裏走。

    媚貴人早就聽說皇上帶人朝這邊趕來, 吩咐宮女為自己梳妝完畢, 興高采烈地迎了出來,正好遇上一行人踏進殿門:

    “臣妾參見皇上。”

    自從上次她得罪白錦篁被皇上知曉後,皇上不僅再也沒來過她這裏, 還降了她的份位, 讓她氣了好久。

    這次看到皇上帶著白錦篁他們從殿門口進來,不由笑臉一僵:“皇上這是...”

    “愛妃不必驚慌,隻是宮中進了歹人,墨將軍奉朕旨意例行搜查罷了。”見媚貴人臉色頗有些難看,白耿解釋道。

    “皇上明鑒, 臣妾這裏絕對不會有歹徒的蹤跡啊。”媚貴人絞著手帕,楚楚可憐。

    白耿就不喜歡媚貴人惺惺作態的模樣,小嘴一撇, 將手中的繩子一放:“嘁, 有沒有又不是你說了算的。長安,給我好好嗅嗅味道在哪裏。”

    既然長安在這裏停下來,那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再加上那晚白延楓消息如此靈通, 她才不會相信媚嬪和白延楓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嗷嗚~~”

    長安答應得歡快,在整座宮殿裏撒歡一般跑來跑去。

    媚貴人的視線就一直跟著長安移動著,似乎有些緊張。

    白錦篁察覺到了媚貴人的不對勁,勾唇微笑:“媚貴人似乎很緊張?有不能被長安找出來的東西嗎?”

    “怎...怎麽會呢。”媚貴人收回視線,有些艱難地笑笑,“區區一個畜生,郡主殿下怎麽信得過。”

    “媚貴人這話可說得不對,畜生永遠不會說謊,人...可就不一定咯。您說呢?”白景殤也接過話頭,他就覺得這媚貴人越看越可疑。

    若是沒做虧心事,做什麽一直在辯解?

    媚貴人正想辯駁什麽,隻聽長安在不遠處傳來一聲“嗷嗚”叫喊,似乎發現了什麽。

    墨北烈與白錦篁對視一眼,帶頭往那邊走去。越是接近,媚貴人的臉色就越是蒼白,甚至冷汗都已經浸濕鬢角。

    “看樣子,媚貴人心理素質似乎不怎麽好?”墨北烈不著痕跡地朝身後一身華服卻明顯雙手微顫的媚貴人瞟了一眼,小聲對身邊的白錦篁道。

    白錦篁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她與太子哥哥一定有關係,心裏有鬼哪裏來的心理素質?”

    當下就把那晚在禦花園,白延楓無意間問她的問題以及她的猜測以同樣小的聲音告訴了墨北烈。

    聽完後的墨北烈英眉一挑:“那可不一定,那麵具人的心理素質不是很好麽?不過...他身邊這群幫手倒是一個個都喜歡給自己加戲,用你那個世界的話來說叫什麽來著,豬一樣的隊友?”

    比如顧念笙,明明詐死玩得挺好,非要綁架白錦篁讓自己出現在大眾眼前;再比如崔書畫,明明崔裴一死已經排除崔家跟顧家案有關,這次還非得湊上來表示自己也參了一腳。

    依照目前這個情況看起來,這次媚貴人宮裏出事,多半也是她自己作天作地作大死,和麵具人沒太大關係。

    若是麵具人想要擄洛嬌,以他的聰明謹慎,至少絕對不會蠢到將自己擄走有用的人藏在宮裏。

    “噗嗤——”

    白錦篁聞言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暗自朝墨北烈比了個大拇指。

    這形容簡直沒誰了,鄙視人也不是這麽鄙視的吧?墨北烈這張嘴也是夠損的。

    白耿在後麵自然也是看見了二人的竊竊私語,不過既然他已經賜婚,而且也的確覺得墨北烈對白錦篁還不錯,就權當他們是在打情罵俏,不予追究罷。

    沒一會兒,一行人就在一間朽木斑斑的屋子外麵發現長安。它正朝著屋子裏齜牙咧嘴,好不凶狠的樣子。

    媚貴人一下子就變得慌張起來:“皇上,臣妾想永寧郡主他們一定是搞錯了,這屋子從臣妾搬到這宮裏來就沒打開過,怎麽會有歹人呢?”

    那麽突如其來明顯的慌張連白耿也察覺到了不對,眉頭緊皺,直接大手一揮聽也不聽媚貴人的話:“來人,打開!”

    “是!”宮人們應命上前,齊齊推開那扇破舊屋門。

    就在屋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媚貴人隻覺得腳下一軟,一下子癱坐到地上。

    眾人卻沒有注意她,因為大家視線裏,那扇破敗木門後麵,陰暗角落的稻草上,明明白白躺著一個人——

    洛嬌。

    她龐大身軀實在太好辨認了,以至於她明明臉朝著牆壁,動也不動,大家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阿嬌!”白景殤隻是愣了一下,也不嫌屋子裏臭氣熏天灰塵遍布,直接朝著洛嬌衝過去。

    “媚貴人,你與朕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誰給你的膽子擅自擄走九皇子妃?!”白耿一拂袖子,英眉一挑,動了真怒。

    他最開始還不信墨北烈他們真能在媚貴人這裏搜出什麽,一直認為隻是白錦篁心裏還未出氣,想鬧一鬧媚貴人。

    但木門裏洛嬌髒兮兮的樣子映入眼簾後,他才真正發現,曾經他眼裏嬌媚可人的媚貴人,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皇上,皇上您聽我解釋!”媚貴人跪走過來,那張妝容精致的容顏已經被淚水汗水完全打濕,花得不像樣子。

    她緊緊抓住白耿的皇袍衣角,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連‘臣妾’這自稱都不要了。

    “來人,給朕將這宮裏好好搜一搜,看還有沒有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白耿一腳踢開媚貴人,氣衝衝地吩咐。

    一旁的白錦篁還是第一次見到白耿發這麽大的火,看著被踢開又爬回來的媚貴人,不自覺朝墨北烈後麵躲了躲:

    “我是不是不該把媚貴人牽扯進來?”

    她如果勸住白耿不跟他們過來搜查,那是不是這件事就不會這麽嚴重?看樣子,白耿好像真的...很生氣。

    “種惡因,得惡果。你沒錯,小小貴人就敢綁架皇子妃,她是咎由自取。”墨北烈拍拍白錦篁的手,低聲安慰。

    白錦篁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就是...有點心軟。

    歎了一口氣,她不忍再看媚貴人驟然狼狽的模樣,扭過頭去。

    在搜宮期間,白景殤向皇上請旨,讓宮人將陷入昏迷的洛嬌送往禦醫院,然後穩住心神和白錦篁他們一起等待搜宮結果。

    他本不願意爭奪什麽,隻想當個閑散皇子,但既然現在那邊連他的人都敢動,那就別怪他再次摻和進來了。

    動了他的人,不付出點代價,也說不過去不是?

    沒多久,分散搜宮的人便三三兩兩地回來,開始還一無所獲,直到皇上身邊的老公公帶領人回來,手裏便拎著東西了。

    “皇上請過目,這是在媚貴人的梳妝台找到的東西。”公公將手中的東西遞到白耿手裏,恭敬稟告:

    “此乃上等男佩暖玉,應是男兒物,不屬於宮中。”

    “男兒物?媚貴人,你好大的膽子!”白耿拿起玉佩看也不看,狠狠砸在跪坐在地上的媚貴人額角。

    媚貴人何時見過皇上發這麽大的脾氣?早已被嚇得站立不起的她腦子裏一片混亂,也不管被砸得生疼的地方,死命搖頭哭道:

    “皇上饒命,我與太子殿下什麽事都沒有啊,皇上,您聽我解釋!”

    太子殿下?聽媚貴人這話,這枚上等暖玉佩,居然是太子殿下送給她的?

    在場的宮人哪個不是人精,涉及到這等皇家秘聞,那可是要被殺頭的。當下驚恐到根本不需要皇帝多加吩咐,就很是自覺地退後好幾步,站到遠處去了。

    場上隻剩下墨北烈、白錦篁、白景殤錯愕地死盯著哭泣的媚貴人,以及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的白耿。

    他們誰也沒想到,就這麽一件事情,白延楓就輕輕鬆鬆被媚貴人自己扯出水麵。

    墨北烈下意識朝身邊的白錦篁說了一句:“我說什麽來著?麵具人身邊的幫手都是豬隊友。”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遇見豬一樣的隊友。

    明明別人還沒猜出玉佩主人是誰呢,倒讓她自己給說出來了。

    白錦篁此時已經震驚得魂飛天外,下意識點頭附和:“看樣子你說得非常對。”

    見頓時鴉雀無聲,媚貴人喜出望外,以為是白耿終於肯聽自己解釋,連忙咽咽口水,將前因後果捋順道:

    “當日臣妾進宮時曾經在禦花園遇見太子殿下,他談吐溫柔,輕和雅致,臣妾與他聊得很是投機。後來也遇到過幾次,他就送玉佩給臣妾,說是皇上雖立他為太子,可更多偏寵九皇子,讓臣妾幫他...幫他在皇上麵前說說好話。臣妾與太子殿下之間真的並無半點關係,皇上明鑒啊!”

    用白錦篁的話來說,媚貴人顯然是個法盲。她以為這麽說,就會比宮妃與皇子私相授受的罪名小,然而卻不知道,擺布皇帝心意才是大忌。

    這下不僅她保不下來,連太子白延楓,估計也會被拉下水。

    “這次綁架九皇子妃又是怎麽回事?”白耿也在媚貴人的闡述中漸漸冷靜下來,不過語氣含冰,比暴怒時更加讓人心顫:“也是太子叫你做的?”

    “這...”媚貴人咬咬下唇,好似有些難以啟齒,不知從何說起。

    白耿又是一聲怒喝:“說!”

    “我說,我全說!前不久太子殿下送了幾個黑衣侍衛給我,說是後宮複雜,可以保護我的安全。我見那幾個侍衛武功很高,便想教訓一下當日多嘴與郡主殿下教訓我的洛嬌,這才將她綁來的!太子殿下並不知道這件事!”

    白耿的暴喝嚇得媚貴人全身顫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敢有什麽隱藏,統統都講了出來,包括那幾個該是墨北烈前幾天跟蹤過的黑衣人。

    作者有話要說:  請個假!請個假!這兩天重慶溫度40度噠~

    所以蠢酒周末兩天要出去避暑辣~

    所以這兩天就不更新惹,星期一八點正常更新。

    看在蠢酒這麽久都沒斷過更的份上,小天使們一定要等我喲~等我喲~

    麽麽哩,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