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彩排

    青空杯的主辦方動作很快, 甚至為了協調拍攝事宜專門和校方進行了溝通，請到了一個星期的假，加上兩頭的周末，足足有九天時間，足夠進行拍攝了。

    直到坐上前往西半球的飛機, 褚言才知道原來自己並非青空杯定下的唯一推廣大使, 另一人則是之前齊真提到過的, 蟬聯兩屆青空杯冠軍的何賽飛。

    何賽飛身在南半球，但因為主辦方的安排, 兩人將在相距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先後降落在同一機場, 褚言先到，在接機人員的安排下抱著一杯奶茶在咖啡廳裏稍作休息，等何賽飛到了之後一起走。

    一杯奶茶剛剛見底，何賽飛到了。

    聽到身邊的聲音, 褚言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桃花眼, 因為角度關係, 何賽飛看她是俯視狀態，眼睛微眯, 怎麽看怎麽勾人, 讓他本來就略帶陰柔的樣貌更顯妖嬈。

    知道何賽飛是兩屆冠軍之後，褚言就找齊真要來了他幾乎所有的公開影響進行觀摩, 當然知道這個人長什麽樣，也很清楚這個人的性格和外表相差甚遠，如果有人因為他的外貌對他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恐怕會被懟的連北在哪都找不到。

    和接待人員打過招呼後，何賽飛就朝褚言伸出了手：“我看過你的影像，很漂亮的身手，期待這一次合作。”

    褚言站起身回握，然後禮貌性的上下晃了晃：“請前輩多多指教。”

    根據齊真與何賽飛接觸的經驗來看，隻要對他禮貌尊敬，他的態度也很好說話，所以褚言直接以前輩相稱，請他指教，可以說在禮儀方麵沒有出一點錯。

    何賽飛的眉毛動了動，貌似好脾氣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手。

    其實他和褚言一樣，都是在上飛機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推廣大使不止自己一個人，等再聽到“褚言”這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後更是覺得十分詫異，還以為主辦方為了推廣找了一個不會跑酷的明星來撐場麵。

    直到在飛機上他搜出了褚言的跑酷影像。

    這段時間他為了準備青空杯比賽一直在加緊練習，幾乎處於閉關狀態，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並不知道短短一個月內竟然有一個之前從未聽過的名字在跑酷界迅速躥紅，紅到連他直接在公眾搜索裏搜“褚言”兩個字，根據搜索結果，不到幾分鍾時間就明白了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

    飛躍一共放出了五個褚言的跑酷影像，有練習影像，也有比賽影響，最火的那一個是在狂沙基地拍攝的影像，全長十九分鍾，分全景版和第一視角版。

    何賽飛把那個第一視角版足足看了三遍，若不是到了下飛機的時間，他恐怕還會看第四遍。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同團隊的少年，名叫餘力，體質不太好，但是對跑酷是真愛，隻是連基礎關都不過不了，但看在他心誠，最後就被留下來做了何賽飛的助理。

    聽到飛機廣播提示即將下機，何賽飛關掉影像問餘力：“這個褚言這一次是不是也要參加青空杯？”

    餘力眨巴著大眼睛回答：“應該吧，都做推廣大使了，如果不參加，主辦方應該不會放過她的。”

    “她出身飛躍？有這麽高的水準，怎麽之前沒聽說過？”

    “飛哥知道齊真吧？就是那個被稱作‘跑酷趙飛燕’的女人，我調查過，這個褚言是齊真才收沒多久的徒弟，據說接觸跑酷的時間很短，三四個月的樣子，是齊真一手帶出來的天才弟子。”

    身為蟬聯冠軍，何賽飛自然有自己的驕傲，除了自己團隊裏的隊員之外，他也隻對賽場上表現出眾的人有印象，齊真正巧是其中之一。

    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影像和記憶中齊真的身影進行對比，他突然笑出了聲。

    “齊真帶出來的？這可未必。”

    餘力愣住：“飛哥的意思是……她另有老師？”

    “有些人隻要進了門就能自己站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不一定非要有人教。”

    “那豈不是和飛哥你一樣了？”

    餘力咋舌。

    “該下機了，等會兒就能看到人，見見就知道了，走吧。”

    “啊？哦哦哦……”

    ……

    褚言和何賽飛被按排在了同一輛車上，和主辦方派來的負責人坐一起，餘力等隨行人員坐在後麵那輛車上。

    負責人是個中年女性，氣質集幹練與隨和於一身，看得出來是主辦方專門找來應付兩位可能會“心高氣傲”的年輕人的接待專員，一路上將他們接下來的所有行程安排都敘述了一遍，還提議兩人可以多多交流，方便之後的合作拍攝。

    兩人聽到後相視一眼，又同時移開視線，“嗯”了一聲後就沒了下文。

    見到這一幕，負責人在心裏歎了口氣。

    果然是有資本驕傲的年輕人啊，看來這幾天不會太好過了，隻希望拍攝的時候不要出什麽幺蛾子就好。

    褚言和何賽飛一路無話的到了主辦方安排的酒店，等下車一看，發現這裏竟然就是之前她過來時住的那一個，連樓層都一樣，就是房號不同。

    能夠入住熟悉的地方，褚言表示很滿意，然後拿著從負責人那裏拿到的通行證，從酒店借了一塊滑板，踩著就去奇跡公司總部了。

    來之前她就和官則約好在總部大門口碰麵，誰知滑板還沒離開酒店範圍就被另一個踩著滑板的人給攔下了。

    何賽飛。

    他攔自己做什麽？

    褚言詫異的看著他，視線在周圍一掃，除了路人之外，沒有看到其他人在。

    “前輩有事？”

    何賽飛露出一個自認和善的笑容：“你去哪？”

    褚言被他這個勾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激的渾身一個激靈，趕忙低下頭不和他對視：“和人約好了見個麵，在奇跡公司總部。”

    進入青春期之後，何賽飛就不常笑了，因為他也很清楚自己笑起來是個什麽德行，因此他的全息世界形象所有改變都在那雙眼睛上，硬生生的把一雙桃花眼改成了瘮人的三角三白眼，讓熟悉他的人十分無語。

    剛才他也隻是出於禮貌笑了一下，可看到對麵這姑娘的反應就知道還不如不笑，隻是人已經不看他了。

    “……我有個朋友在這附近有一個跑酷場地，你今天有空的話，我要親眼看你跑。”

    我“要”親眼看你跑。

    多麽頤指氣使的用詞。

    褚言覺得有些無語。

    雖然你是冠軍，但我和你不熟啊！你讓我跑我就跑，還不說理由，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於是她頭也不抬的回絕：“今天沒空。”

    “……哦，那打擾了。”

    何賽飛讓開了路。

    褚言本想看他一眼再走，可是視線即將高過他脖子部位時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誰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這樣的妖孽少接觸為好，路都讓開了，還是直接走吧。

    褚言離開後，何賽飛撓了撓頭，給餘力發了條信息。

    兩分鍾後，少年就出現在了他麵前。

    “飛哥，怎麽了？”

    “我剛才邀請褚言去跑一次看看，但是被拒絕了。”

    餘力嘴角一抽，問：“你怎麽說的？”

    何賽飛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餘力扶額：“飛哥，這不是在隊裏，褚言也不是你的隊友，你這樣說沒被人罵回來已經很不錯了，還指望人家跟你走？對了，她怎麽會在外麵？”

    “她說和人有約去一趟奇跡總部。”

    “……人家有約你還這麽說，被拒絕實在是太正常了，要是換成燕姐那樣的女生，恐怕罵你一頓都算輕的，脾氣暴躁的直接上手都有可能。”

    想到餘力口中的“燕姐”，何賽飛選擇閉嘴，摸了摸鼻子，有些赧然。

    餘力從腕表上調出行程單看了一眼，然後說：“明天主辦方有安排彩排，飛哥今天這麽急吼吼的邀請人，是那個負責人沒跟你們說？”

    “……說了……吧，我當時沒注意聽，反正有你。”

    “……你簡直活該。”

    “……”

    ……

    另一邊，褚言見到了官則。

    官則帶著她轉了一圈青空杯定下的活動場地，和之前交流會的會場僅有一牆之隔，隻是更大一些，明後天的彩排也都在這裏，他們進去的時候裏麵還有人在布置。

    說是布置，但因為比賽場地從現實挪到了全息世界，所以這些工作人員隻是在調試遊戲倉，還有檢查一些連接線路、補充遊戲倉營養液之類。

    看著場地內忙碌的工作人員，褚言輕輕扯了扯官則的袖子，問他：“能透露一下比賽具體內容嗎？”

    官則笑：“你想作弊？”

    褚言眼睛一瞪：“怎麽可能！跑酷比的是實力，我又看不到比賽場地，聽你說說怎麽就算作弊呢？”

    “你有個提前準備也好，這一次的比賽和你們以前單純地在場地內瘋跑完全不一樣，你和那個……那個誰，一起做代言的那個人有這一次的經驗還好，如果到時候比賽主辦方不安排熟悉規則的流程，直接放人進去比賽，大概會有很多人被坑。”

    “什麽叫瘋跑……”褚言小聲地吐槽了一句，然後接著問，“完全不一樣是怎麽個不一樣法？”

    “比賽場地是一個專門為青空杯開放的高級單元，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嗎？”

    高級單元！！

    褚言瞪大眼睛看著官則，一臉不可置信。

    有關天機的單元，她谘詢過連山，然後從連山那裏得到了一個非常令她意外的答案。

    天機的所有高級單元應該都出自官則的手，那些名為高級策劃的策劃們，實際上隻是通過了測試的高級單元的管理員，真實水準也僅僅夠策劃中級單元。

    而所謂的高級單元，是官則創造的可以獨立運行的虛擬世界的一部分，通過定向開放的通道借由天機這個平台展現給玩家，從而達到讓玩家接觸其他位麵的目的。

    褚言本以為自己能提前接觸到中級單元已經很幸運了，誰知道竟然還有這個機會提前接觸高級單元？！

    高級單元拿來跑酷？

    難道說其中摻雜了什麽高難度的任務？

    難怪他會給自己發一個那樣的任務！

    看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官則笑出了聲：“你不要太驚訝，雖然是高級單元，但和給天機用的那種完全不同，沒什麽劇情，是專門為跑酷定製的世界，跑的過程中需要在場地內搜集任務物品，跑完後綜合難度係數、任務物品積分、時常等方麵判定積分，明後天你不是有彩排嗎，到時候會給你們開放一個我策劃的初級單元，你先行體驗一下，就明白了。”

    褚言稍微思考一下就大概明白比賽場地會是什麽樣的了，頓時來了興致，眼珠一轉，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官老師，既然明天我就能看到彩排單元，現在看也就提前了不到十個小時，開個後門吧，嗯~？”

    官則挑眉看著她，她裝乖巧的眨眨眼，一臉“我隻是好奇心爆棚，沒有別的想法”，滿懷期待的樣子實在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你跟我來。”

    “老師最好了！”

    兩人很快到了一間空置的私人辦公室，辦公室的中央部位放著一台辦公用營養倉，因為清掃工作已經全麵自動化，所以就算是空置的辦公室也一塵不染，營養倉的營養液也是滿格，方便工作人員隨時用作應急備用倉。

    官則遞給了褚言一張空白密鑰。

    “這是我自製的備份登陸密鑰，你進去之後可以看，可以逛，也可以提前熟悉比賽方式，但是不能開啟比賽模式，沒有辦法完全體驗，明白了嗎？”

    褚言笑著抽走了那張密鑰：“放心！”

    ……

    褚言發現自己站在一座石山的山頂，腳下是一方石台，整座石山都充滿了人工的痕跡，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許多擺放著雜物的平台，看得出來這座石山應該是人類，或者說某種智慧生物的聚居地。

    視界右上角，她看到了一個亮著紅燈的小方框，點開之後，眼前突然蹦出來了一份帶著火柴人模擬影像的比賽說明。

    一目十行的看完說明，又看完了火柴人的鼻塞示例，褚言關掉頁麵，看著石山上突然出現的各色光點，挑了挑眉。

    按照說明，紅色的三角光標代表著比賽的起止點，綠色光點代表著需要獲取的任務物品，黃色方塊光標代表著可以跳躍空間的跳躍點，藍色菱形光標代表著其他參賽者的位置，而粉色梅花形光標則是有固定時間的休息點，隻要在粉色光標所示位置休息，限製時間內不算比賽時間，數量有限，用完即止。

    所有的光標都會在比賽開始那一刻消失，但比賽係統很“貼心”的給了一個截圖功能，隻能截取平麵的靜態jpg圖片，不能截取或者錄製動態圖和全息影像。

    換句話說，如果記憶力和空間感不是那麽好的人，在這樣的比賽中劣勢就很明顯了。

    就在褚言看著光標若有所思時，連山突然冒了出來。

    【記下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小事一樁，隻要你想，我可以成為你的絕佳導航，為你規劃最優路線，賺取最高的積分！】

    褚言思考兩秒後果斷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的身體和精神力都被優化過，現在還有秘籍可以修煉，如果這樣都比不過那些普通人，有什麽臉繼續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用不著。”

    被駁回了提議，連山卻不見絲毫沮喪，反倒為她開心，大喊：【言言是最棒的！】

    褚言失笑，想摸摸連山的頭，可惜它沒有實體，隻能作罷。

    看著眼前的石山，褚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而實際上，她也確實試了。

    飛快的在石山上騰挪轉移，因為全程向下，偶爾需要向上攀爬，並不太費力，最麻煩的就是記住綠色光點所在的位置然後找到任務物品，隻是現在沒有開啟比賽模式，光點所示的位置空無一物，其他光標也沒有啟用，褚言能做的隻是依照預定路線單純的從起/點跑到終點。

    然後她退出了營養倉。

    “很有意思的比賽模式。”

    官則接過那張密鑰，也沒問她在裏麵做了什麽：“你們拍攝推廣影像不止這一個單元，主辦方找奇跡要了五個走，五個都是我策劃的，難度和你剛才體驗過的相當，你要不要都看一遍？”

    褚言眼睛發亮：“要！”

    四張密鑰遞了過來。

    比賽模式都是相同的，褚言全部跳過主要看場地設置。

    第一個是戰場廢墟，可以看出原本這裏應該是一個很繁華的西方古式風格的城鎮。

    第二個是一座巨型鬥獸場，大部分建築完好無損，地形不算複雜，但因為需要關住猛獸，所以機關眾多，隨處可見未幹的血跡，空氣中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

    第三個是一座水城，一半以上的街道被水路代替，水路中漂浮著小船，雖然沒有人駕駛，但仍舊勻速前進著。

    第四個是一座廢棄的大型療養院，和前幾個場景不同，這裏麵竟然有活物！

    不對，應該說是活動的東西，畢竟喪屍不能算活物。

    和前幾個不同的是，第四個場景內，參賽者頭頂上多了一個生命條，被喪屍撓一下會減少生命值，如果咬中致命部位，則直接淘汰出局。

    褚言在療養院裏呆的時間最長，因為她覺得這個單元最好玩。

    雖然沒有開啟比賽模式，不知道需要搜集的任務物品是什麽，但是療養院的地形並不複雜，主要問題是喪屍跑得比西方記者還要快，甚至會圍追堵截，稍不留神就落入了包圍圈，然後一命嗚呼。

    出來之後，褚言向官則抱怨：“你不是說難度相當嗎？療養院那個單元明顯難度加大了啊！”

    官則想了想補充道：“你沒開比賽模式，開了之後就會發現，粉色的休息區時常比其他幾個要長一些，可以恢複生命值，任務物品也是可以清除毒素的藥劑，隻不過用掉的話就不能結算積分了。”

    “原來如此。”那難度確實差不多，“我再進去玩玩。”

    說完也不管官則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無聊，又鑽進了營養倉。

    【他怎麽會無聊，他一直在旁觀你跑呢。】

    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麽，連山如是說。

    褚言：“……”

    有一種淡淡的不爽感，但她還隻能裝作不知道。

    又跑了兩遍，確認自己的實力足夠在不需要任何休息和藥劑的情況下完成比賽，褚言滿意的離開了單元。

    ……

    離開奇跡公司後，兩人一起找了個地方吃大餐，官則請客，天黑之後，褚言回到了酒店，剛一進門，門還沒關，走廊上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伸頭一看，是隔壁一直跟著何賽飛的那個少年。

    “有事嗎？”

    少年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糕點，一臉歉意的走了過來。

    “抱歉啊褚言姐，我們飛哥性格不太好所以很少與外人交流，不太會說話，下午的時候他不是故意的，這算是我們的歉意，請收下。”

    雖然剛剛才吃飽，但糕點實在是精致，看著非常有食欲，褚言對何賽飛的那點小小不滿早就煙消雲散了。

    她伸手接過，然後對少年笑了笑：“放心，我不是記仇的人，理解你們。”

    少年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耳朵撓了撓頭發：“我很喜歡褚言姐的跑酷風格，很好看，希望和我們家飛哥能夠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褚言姐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嗯，晚安。”

    “晚安。”

    送走餘力，褚言端著糕點回到房間，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然後鑽進營養倉看起了小說，睡了幾個小時後，天亮了。

    在主辦方負責人的帶領下，褚言又一次來到了昨天來過的排練場地，場地內有個工作人員見到她時還愣了一下，明顯記得昨天她來過的事。

    褚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對著她做了個保密的手勢，然後眨了眨眼睛，那位年齡不大的工作人員便心領神會的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腦補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因為已經提前見識過了那五個拍攝用的初級單元，在負責人介紹後，褚言並未覺得驚奇，但還是配合做出了感歎的模樣，隻是和旁邊的何賽飛一級餘力一對比，就顯得太過淡定了。

    “你不覺得意外？”何賽飛覺得她的態度很不正常，直接問出了口。

    褚言歪頭：“因為我也是天機的策劃，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麽驚奇，隻是意外青空杯能和天機結合到這種程度。”

    何賽飛還想問天機是什麽，但是被餘力一把拉住，最終沒問出口。

    麵對少年一臉歉意的樣子，褚言笑笑，把注意力放在了拍攝注意事項上，然後接過負責人遞過來的密鑰，和何賽飛一起進入了其中一個單元，進行初次彩排。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把事先想好的作者有話說給忘了……

    真是金魚記憶_(:3ゝ∠)_

    等想到了再補，應該和明天的作說放在一起。

    ……

    說起來，我那天就應該直接斷更不寫的，搞得現在每天都欠兩更，又因為拖延症補不回來，簡直煎熬……

    關於拖延症……

    這本書開更的時候我有三章存稿，當時信誓旦旦，一定要維持住至少三章的存稿以備不時之需，結果開文第八天就把這三章給耗光了，打回裸更黨原型_(:3ゝ∠)_

    我有存稿最多的時候就是剛上架那幾天，因為要連著四天日更萬字，加上剛上架很激動，所以居然存出了兩萬存稿，對於我這個向來裸更的人來講，簡直就是個奇跡。

    結果沒兩天兩萬存稿就變一萬，最後變6000，後來變晚上碼第二天的更新，再後來變當天碼當天的份，現在連當天的都得欠著第二天補……

    誰有藥，我想治一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