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男保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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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銳沒失憶之前,生意上的朋友不少, 真朋友認真說起來, 沒幾個, 如今這一屋子的年輕人,其中大部分是被任年平叫來的相親對象。

    屈指可數, 目的簡單的就三個人, 容易、穆元、付泉。

    容易表麵看起來是個風流浪子,瞧起來風流多情的模樣, 其實早些年也確實風流過一段時間, 不過後來安定了下來, 現在是專職的愛妻狂魔,任年平每次看到他簡直是要羨慕死了,嘴上卻酸不拉嘰的說他是個專職吃軟飯的小白臉,好逸惡勞看不起他,容易也不生氣, 一臉驕傲的回他一句我樂意, 沒有老婆的人連吃軟飯的資格都沒有,同情你。

    他老婆李樂清女強人一個,如今飛國外,提前準備了生日禮物, 如今由獨守空房的容易送了過來,是一串請大師開過光的沉香木手串,任年平稀奇的捏起來聞了聞,差點就想搶走了。

    “多謝。”手串當即便被帶上了手,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有奇效,一帶上去,這兩天那點擾人的頭疼都緩解了些許,原銳眉眼舒展開,露出自從進屋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的笑。

    雖然還是很客氣,可是一直努力跟著其餘幾個小夥伴活躍氣氛想要壓下那點因原銳失憶而帶來的疏離陌生氣氛的容易險些紅了眼睛。

    他們這幾個雖然跟任年平不一樣,跟原銳做了好多年的同學,感情深厚,可是生意場上認識的真朋友,必然是性情相投,幾個人這些年互相幫扶著在h市這塊地盤上站穩了腳跟,除了容易這個沒出息的有了老婆之後幹脆就賴在老婆身邊當起了助理,其餘兩個一直跟原氏互相扶助,之前原銳車禍住院那段時間就是穆元跟任泉幫襯著公司,不然就靠任年平這個現在還在使勁啃老恨不能把他老頭的公司給啃沒也不留給便宜弟弟的二世祖,等到原銳醒了,原氏指不定還成什麽樣呢。

    任年平這個粗神經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兄弟們多愁善感的心思,抬起胳膊就架在了身量高挑的容易肩膀上,還壞心眼的將全部重量給壓了下去,容易被帶了個踉蹌,打斷了一腔的情緒,扭頭就見任年平這小子麵上帶著點莫名的笑意說:“手串挺不錯的呀。”

    容易警惕:“好不容易求來的,就這一個。”

    任年平當沒聽見,腆著臉臭不要臉說:“我生日也快到了,我看著這玩意兒不錯,到時候送個這個就成,別破費,不然我多不好意思啊你說是吧。”

    “你今年生日不是已經過了嗎?!”容易抗議。

    “我明年的生日啊,特意留出一段時間來給你籌備,辛苦了,到時候你兒子出生我給你包個大紅包,順便認個幹爹,長大了我帶他一起啃老。”

    留出半年多時間給你準備禮物?!

    容易眉毛一挑就要發飆,忽然聽到兒子,一愣,隨即心花怒放,爾後又聽到什麽啃老的混賬話,眉毛一豎,給了任年平一老拳。

    “啃老這個技能你還是留著教你兒子吧,我兒子不用你教。”

    任年平被打的齜牙咧嘴,嘴上卻還不服輸的說:“不用教是天生就會是嗎?不過我估計他也啃不了爹,隻能啃娘了。”任年平這一張破嘴真是誰消受誰知道,容易一聽更氣了,兩個人一下子就又開始吵嘴了。

    原銳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任年平要是想氣人,那絕對都不用打氣的,張張嘴就成,扭頭一看,卻發現另外兩個也是一臉相同的見怪不怪,互相對視一眼,不由露出了一點笑意。

    那點陌生一瞬間便消失在了他們之間。

    當然,原銳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笑,一番談話就對人敞開心扉的人,不過一開始進來的那個滿是距離感的禮貌笑意卻是沒有了,換成雖然還不怎麽熟悉,卻也更易於了解熟悉的表情。

    “這兩個家夥……”其中紮著半長頭發,一臉憂鬱藝術家形象的穆元搖頭歎息,似是對麵前兩個成年人吵嘴的畫麵有些倍感無奈,他走近原銳,遞過來了一個拳頭大的黑天鵝絨盒子,“前段時日跑了一趟緬甸,開出來一塊滿綠的翡翠,正好做了個手把件,遇上你難得一次的生日,權當禮物了。”

    “我從那邊回來之後你就醒了,小年子聽醫生說你失憶了,又是剛醒,不能受刺激,把我們幾個都攔在外麵,也沒能去看看你,改天抽個時間我們幾個一起聚一聚,到時候兄弟幾個給你賠罪。”他順便解釋了一下這段時間沒去看他的原因。

    “勞你掛心了。”原銳麵上笑意很淡,雖然說不上多親切,麵對他們這幾個人的態度也不比原來隨意,可是卻讓來之前做好各種心理準備的穆元鬆了一口氣,相識這麽多年,原銳的性情再熟知不過了,想要當他真正的朋友很難的,如今他的反應已經算是極為給麵子的,他可是親眼見過一個自以為被原銳當成了朋友,轉身卻被坑的底都掉了的人,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原銳過熱切或者過冷淡的態度都是不正常的,如今這種微帶點笑意卻接納的態度才是正確的朋友打開方式。

    這麽一想,居然還覺得挺榮幸。穆元察覺到自己這個想法,不由打了個冷顫,感覺自己可能是被虐壞了。

    付泉是個挺冷峻的青年,一屋子鬧騰起來,唯有他周圍和原銳周圍好像處於不同的空間,有人靠近一點都會下意識的壓低聲音,於是不知不覺,其餘的人鬧騰起來就將這兩個給忽略了。

    兩個人都喜靜,容易他們幾個卻是玩的開的,尤其是穆元,看著憂鬱係像個藝術家,還紮個半長不短的小辮,其實一入人堆,瘋起來比誰都瘋,任年平瞧著他那模樣就一臉不屑,兩個人沒兩句就吵上了嘴,鬧鬧騰騰的將這頓飯吃到了下午三點,一群人又結伴跑去了唱歌。

    原本被帶著來相親的幾個腿長腰細白襯衫一眼望過去差不多一個氣質的小青年其間也曾試圖接近原銳,最後沒聊上幾句,就被冷跑了,原銳這家夥就跟自帶冰箱似的,幾個小青年說著說著就沒話了,最後也就都放棄了,有那麽一個兩個堅持不懈想要要個電話的,均被原銳冷著臉給拒絕了,最後表情訕訕的放棄。

    都是穆元他們幾個親戚家的孩子,家境不錯,長得也不差,看過原銳照片雖然遺憾坐輪椅了,可是到底是被表象迷惑了,青年才俊,實力雄厚,若不是出了車禍,恐怕也輪不上自己,就連被要求穿上白襯衫也都還以為原銳就是喜歡這種類型,誰知道興致衝衝得跑過來,卻發現這不是雙人相親會,而是皇帝選妃宴,一個兩個心裏頓時就有些不樂意,後來原銳來了,見真人比照片更有魅力,又都心思活泛,誰知人家卻一個也沒看上。

    青年人都愛玩,一紮堆氣氛一熱,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都能扯上兩句,中間又有任年平這麽個攪屎棍,穆元更是比他們還瘋,幾個人爭著去搶麥克風,包廂內頓時一陣鬼哭狼嚎,期間任年平的假發都被蹭掉了,被穆元眼尖看的狠狠嘲笑了一頓年紀輕輕就禿頂了,容易趁亂撿起假發,笑的最大聲,惹的任年平當即拋下到手的麥克風狠狠地朝他撲去……

    原銳堅持了一會就堅持不下去了,頭疼,自己操控著輪椅誰也沒注意就出去了。

    一出去,便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溜出來的付泉正抱臂靠在走廊牆上,懶散的吸著煙。

    聽見輪椅滾動的動靜,付泉微眯著眼朝那處偏了偏頭:“來一根?”

    男人之間的交情一般都是從一根煙開始的。

    “我戒煙了。”如此說道,原銳搭在操控按鈕上的手指卻微微動了動。

    付泉挑起一邊眉毛表示詫異,伸出手取下煙緩緩籲出一口煙霧,站直了身體又換了一條腿支撐,“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什麽?”他問,看過來的眼神帶著些許莫名的意味。

    “沒有,怎麽?”原銳微眯眼,分辨不出他眼神中過於複雜的意味。

    曬笑一下,付泉深深的吸了口煙,抬眼看向對麵牆上掛著的一副書法,吐出的煙霧籠罩著他的眉眼,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他……”似是想要對他口中的那個人評價上幾句,可是卻始終吐不出來一字半語,自嘲的勾起唇角笑了笑,付泉抹了一把臉:“什麽都想不起來或許對你更好,像我,羨慕都羨慕不來……”如果他也能夠跟原銳一樣什麽都想不起來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今天狀態好順啊,就是太晚了不然我擼十萬都能擼出來!

    本文時隔多日又有投資商讚助了,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貼上來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