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學著那阿婆的動作，在那裏跳大神，果然每一門手藝想要學會都不是什麽容易的事，蘇荷感覺這跳大神跟跳舞也沒什麽區別，還挺優美的，壓根沒有什麽裝神弄鬼的感覺，就像是一門欣賞藝術，不過不管是跳大神還是跳舞，蘇荷都不會。

    蘇荷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在那裏擺弄著自己的姿勢，時而被那個阿婆打幾下。這個阿婆還挺嚴的，蘇荷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覺應該是被打紅腫了，蘇荷有些無奈，動手揉了揉，那疼痛的感覺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蘇荷有些慶幸自己是學醫的，不然這手肯定被打廢啊。

    蘇荷感覺自己就是來找罪受的，而說陪自己一起練的越靜啟哪有那麽好，一副看熱鬧的姿態，分明是來看自己的笑話的。蘇荷氣得牙癢癢，動作又一次沒有擺準，被那個阿婆用戒尺再一次打了一下，這回可能是不小心打重了一點，疼得蘇荷直咧嘴。

    “喂！你不要打那麽重！”越靜啟喊道。

    那阿婆懶得管他是不是皇上，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是心疼你的小媳婦兒了吧？心疼就不要讓她學了唄，朝我叫什麽叫？”這阿婆還挺有脾氣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越靜啟聽了她的話炸毛了，“喂喂喂，你什麽眼神？她長這樣怎麽可能是我的媳婦！”

    蘇荷因為要練習，所以並沒有把劉海放下來，那到猙獰醜陋的疤自然就露出來了。

    “那你這麽擔心幹嘛！”阿婆反擊道。

    越靜啟說不過她，訕訕坐下，不再說話。

    蘇荷覺得這阿婆可能不是什麽普通人，不然越靜啟能忍下來就見鬼了。

    “發什麽呆啊！快點練！”阿婆朝蘇荷叫道，手上的戒尺又蠢蠢欲動了，蘇荷趕緊乖乖地去學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阿婆給了一種威壓，讓人忍不住聽她的話，起不了反抗的心思。

    蘇荷邊練邊問:“阿婆，你以前是做什麽的呀？”蘇荷這是要套話的節奏。

    “你眼瞎嗎？沒看見我在教你做什麽嗎？”阿婆的嘴還真夠損的，駁人麵子是一把好手。

    “阿婆，你不會以前是做神婆的吧？”在蘇荷的眼裏，神婆一直就是裝神弄鬼，騙人錢財的工作，雖然她現在也在幹這行。

    阿婆瞥了蘇荷一眼，說:“怎麽，看不起神婆啊？”

    蘇荷見阿婆有些生氣了，趕緊說道:“沒有沒有。”

    阿婆哼了一聲，像是在說“算你識相”。

    蘇荷接著問:“那阿婆你在你們那一行，還挺有名氣的吧？”

    提起自己的老本行，阿婆倒是十分得意，“那是，以前別人看見我都得得我禮讓三分，就算天皇老子也一樣。”

    “阿婆，你真厲害！”蘇荷一臉崇拜的表情，“像我這種新手，哪能和你比，我能得到你的教導，真是三生有幸。”蘇荷把人捧上天的功夫也毫不遜色。

    果然，那阿婆的確是有些飄飄然了，說起話來也和顏悅色的幾分，“其實你這種新手，天資還是不錯的，有神女的氣質，就是臉有一點缺陷，不過用東西遮住，也是可以的。”

    看阿婆模樣，顯然是非常受用。

    “其實，你別看外麵都說那神婆是裝神弄鬼的玩意兒，但是我們行裏，都知道神婆不僅僅隻是裝神弄鬼，她們還是有那麽幾分本事的。”阿婆有些自得。

    蘇荷到是真的來了興趣，問:“那神婆會些什麽東西啊？”

    “有些厲害的神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相卜卦，尋龍點穴都是知道那麽一點的，跟那些茅山道士差不多。”阿婆話也多起來，“其實神婆最厲害的還是演技。能把人騙得團團轉，心甘情願地把錢掏出來的，那就是厲害的神婆。”

    蘇荷有些詫異，沒想到神婆還真挺厲害的，而且似乎聽起來水還深。

    “對了，我看你其實是個大夫吧？”阿婆說，雖是猜測，但卻十分肯定。

    “沒錯。”蘇荷也不隱瞞。

    “你們那一行不是有個什麽祝由術嗎？玩的其實也是神婆的把戲，不過很外行，但能讓病人好起來就夠了。”阿婆戲謔地說道。

    蘇荷一愣，祝由術其實也是醫行中一個掛有虛名的科，甚至有些大夫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科，但其實大夫多多少少都用過一些，比如安慰病人，這就是祝由術的一部分。

    蘇荷雖然知道有這麽一科，但也從來沒有認真地去研究，被阿婆這麽一說，突然發現祝由術似乎也挺重要的，如果將祝由術學好，自己的醫術也可以更上一層樓了吧，而且還可以自己神女的身份相輔相成，真是妙極了！

    “阿婆，我想跟你學做神婆，你放心，我一定認真學！”蘇荷說。

    “我不是正在教你嗎？想學就來找我，我也好久沒有教人了，沒有學生給我打，我手又癢起來了。”阿婆答應得倒爽快。

    一旁看著的越靜啟壓根沒有聽明白她們在說什麽，怎麽蘇荷就想當個神婆了呢？

    “蘇荷，你沒發燒吧？你隻是個假神女，不用那麽稱職的。”越靜啟提醒蘇荷。

    蘇荷:“我就樂意了，你管得著嗎？”說完還對越靜啟做了個鬼臉，可愛極了。

    越靜啟心神蕩漾，“好吧，你愛怎麽做就怎麽做。”明顯是被蘇荷給迷惑了。

    看見越靜啟神情恍惚的樣子，蘇荷暗自奇怪，我又沒有用催眠術，怎麽這樣了？

    ……

    小勝子偷偷看了越贏衍一眼，還是陰沉著臉，他大氣都不敢喘，屋子裏靜悄悄的。雖然屋裏的爐火正盛，可是為什麽小勝子感覺不到一點溫暖呢？

    越贏衍氣極了，蘇荷這家夥怎麽能住進皇宮呢！難道她還真和靜啟有些什麽了嗎？這家夥不知道這樣有多少人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越贏衍一想到今天退朝時那些大臣說的話，就無法平靜下來。

    ……

    “靠！”越贏衍越想越氣，居然忍不住爆了粗口。

    小勝子嚇得打了個哆嗦。

    蘇荷，你這女人也太不知檢點了吧！越贏衍已經沒有了理智，不行，不行在這樣放任下去！

    越贏衍站起來，冷著臉問小勝子:“小勝子，如果惹了一個女人生氣，怎麽讓她原諒自己？”

    小勝子不明白越贏衍為什麽要這樣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說了:“那應該要去哄她吧。”

    “怎麽哄？”哄人這種事越贏衍從來沒有做過，也不知道怎麽辦。

    “額，買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需要的東西，應該就這樣吧。”小勝子也不怎麽確定，但他平常就是這樣去哄李牡丹的，李牡丹對自己的臉色總會好一點。

    “好，我們現在就去街上買！”越贏衍如風一般衝出門，他一秒都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