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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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荷出了房門,發現這裏還是在“清水酒樓”中,走廊的拐角處,迎麵就撞見了燕淵。

    燕淵一副形色匆匆的樣子,看見蘇荷好好的站在他的麵前,鬆了口氣,說:“你跑哪裏去了?害我一頓好找。”

    蘇荷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微笑說道:“那昨天你去哪裏了?是不是去找什麽樂子了?”她曖昧地捅了捅燕淵的胸口。

    燕淵還以為蘇荷還大發雷霆,沒想到現在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還有心情跟他說笑。燕淵摸著下巴思考,難道……她很滿意昨天的**之夜?

    燕淵試探性地問:“何夙,昨天,睡得怎麽樣?”

    蘇荷心中“嗬嗬”了,你還好意思這樣問我?可是麵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笑著說:“昨天我見你不在,就去找你了,還擔心你****死在女人的床上了呢?你說我怎麽能睡好。”

    明明是開玩笑的話,燕淵卻感覺到莫名的寒意,“****”這個比女人怎麽可能用得出來,難道,何夙真得是個男的?燕淵現在也有些搞不明白了。腦子裏突然想起之前那個女人說的話,何夙身上有女人香,如果有的話,恐怕就沒錯了。

    燕淵嘿嘿笑起來,說:“好兄弟,還是你會關心我,來抱一個。”他說著就張開了雙臂,要抱蘇荷。

    蘇荷有些無語,她明明說得這麽不客氣,連“****”都說出來了,燕淵還絲毫不為所動,是不是傻?還擁抱呢?抱個屁!等下就讓你知道**花的痛苦。

    蘇荷身體微微一側,躲過了燕淵的擁抱,不好意思地說著:“我真不習慣別人抱,你知道我關心你就行了。”

    燕淵不甘心地看著落空的雙臂,突然真得有些想抱蘇荷,但是人家不願意,也不能有太大動作,不然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那好吧,我們趕緊回軍營,錯過早練肯定會被教訓的。”燕淵說,身體湊近蘇荷,卻什麽也沒有聞到,看來是隔得太遠了。

    ……

    燕淵覺得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呢?難道是因為幹了懷事?可是他也沒有幹什麽壞事吧。

    上午坐在草地休息的時候,不然一屁股坐空,掉到了一個坑裏,摔的他差點暈過去,主要是屁股都快要摔成四瓣了,以前那個位置沒有坑的,怎麽回事他也搞不清楚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居然吃出了半條蟲,而且還是那種大型毛毛蟲,惡心得他差點把昨天的午飯給吐出來,你說吃出一條蟲來,也就吃出來了,但為什麽是半條蟲?這是在暗示他吃掉了半條?

    下午訓練的時候,為什麽自己的負重沙袋多了十公斤?而且為什麽還是要在自己已經訓練完後才知道,這是要折磨他嗎?

    晚上,燕淵精疲力盡地走進房間,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何夙,你說,為什麽自己今天這麽倒黴?我靠!”

    蘇荷不僅一點也不同情,反而還落井下石地說:“明天肯定不會這麽倒黴了,你放心吧,會更倒黴的。”

    一聽蘇荷這樣說,燕淵瞪著眼睛,委屈地說:“這些事是你幹的吧?你,你……”又憤怒又不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蘇荷優雅地喝了一口茶,一下子讓人覺得有些冷,“你說呢?我的燕家二公子,沒給你下藥已經算不錯了。”

    一聽是因為這個原因,燕淵突然覺得是自己理虧了,摸了下鼻子,說:“不就給你下了一次藥嗎?用得著這麽小心眼嗎?”

    蘇荷冷哼一聲,說:“不就是下次藥嗎,說得可輕鬆,我給你下一次好不好?給我找那麽醜的女人虧你好意思。”

    燕淵幹咳兩聲,“那你就這樣跑了,忍了一個晚上還是用手解決了?”

    蘇荷見燕淵那猥瑣勁,嗤笑道:“用手解決也隻有你這種齷齪之人才可以想到吧?我堂堂一君子,怎麽可能會用這種辦法?你那藥太渣,忍一晚,藥勁就過去了。”

    燕淵被蘇荷說的是滿臉羞愧,老老實實地道歉:“那個,對不起哦。”

    蘇荷懶得看燕淵了,坐在窗前,看向窗外。

    又下雪了,雪花在燈光下閃著美麗的光。燭火忽明忽暗,雪花也是時閃時現。

    雪花美,人卻更美。

    燕淵出神地看著蘇荷的側臉,眼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副畫,人兒周圍的一切隻是襯托。

    蘇荷透過雪花,看見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硝煙四起,戰亂頻繁,百姓們或者流離失所的生活,而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衛百姓的家園。

    蘇荷沒有那麽偉大,她之所以想起這些,是因為這些新兵的十天訓練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他們即將踏入戰場。

    蘇荷輕輕地問:“燕淵,你說,我們到了戰場上會死嗎?”

    其實她還是怕的,她擔心越贏衍會死,就將自己的命賭上。

    燕淵這時也沒有了平時的不正經,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可能會。”

    “可是我不想死,還沒有活夠怎麽就能死呢?”蘇荷說。

    “那你幹嘛不逃跑?”

    因為大部分新兵都是被強迫帶進軍營的,還真有人逃跑成功。

    “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可能是把蘇荷想成有高尚情操的人了,燕淵說:“那你可真有情懷。我來這裏完全是被我家老爺子逼的,現在想想就這樣跑回去,不就顯得自己太孬了。”燕淵語氣輕鬆,好像是在說一個笑話。

    蘇荷笑了笑,打趣道:“你原本就挺孬的。”

    “明衡君有時候也會這樣說我,那小子仗著自己是明衡家的唯一嫡子,什麽都不用幹照樣被人捧著當家主,真他媽幸運。”燕淵有些羨慕明衡君。

    蘇荷搖搖頭,說:“你不必羨慕他,說不定他也在羨慕你呢,他的身份越高貴,責任也就越大,遠沒有你活得自在,何況我看你壓根對家主之位不感興趣。”

    “沒想到你還看出不少。”燕淵有些意外。

    “明衡君是我從小玩到大好兄弟,最好的兄弟,他一直都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我,我卻一直沒有為他做什麽,我對他說過,隻要是他想要的,我有的,我都會給他。”

    “那你們的友誼還真是真摯。”蘇荷沒有說出下一句,隻不過你到底能不能為他做到這一步,誰也不知道。她的最好朋友是誰,她現在都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