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得罪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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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暖和蘇白都已經成親了,自然不會再阻了其它貴女的路。

    畢竟,一女也不能嫁二夫呀。

    既然不會阻了別人的路,那麽,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爭風吃醋的問題了。

    所以,放出這種留言的人,到底是誰呢?

    和雲暖有仇的人,妖嬈自然算一個,可是她絕對不會用這麽幼稚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她更願意相信,妖嬈會直接對她身邊的人出手。

    畢竟,這才是妖嬈一貫的風格。

    所以,雲暖想了又想之後,斷定這幕後之人,隻是一個沒有能力動她,甚至是沒有能力動她身邊人的女人,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招式來。

    現在的雲暖,和之前可是大不一樣了。

    想要將事情查清楚,自然不會太難。

    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將這造謠的源頭,指向了月家。

    這倒真是讓人意外了。

    畢竟,雲月兩家,多年來就一直交好,從來沒有鬧過矛盾。

    所以,到底是月家的什麽人,在故意針對自己呢?

    這件事情,雲暖沒有告訴蘇白。

    如今有蘇家的人在,已經讓蘇白很煩心了。

    這些許小事,自己就能搞定。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烈國的公主呢。

    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豈不是讓人笑話?

    許是在王都待地久了,自己身上的那種高貴的氣質,也愈發地明顯了。

    雲暖勾了一下唇角,看來,她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地和月流風交流一下了。

    “去,給月家所有的女眷都下貼子,就說我想在蘇府舉辦一個賞花宴,哦,不止是月家的女眷,給許家也遞貼子,還有其它的差不多的家族,一並請了。”

    “是,公主。”

    負責這種事情的自然是她身邊的陪嫁嬤嬤。

    雖然她身邊有小五這樣的得力高手。

    可也不能什麽事情都讓小五去做。

    就好比準備宴會這種事,就得指著那種有經驗的嬤嬤或者是姑姑了。

    蘇白手底下,自然也不可能有這方麵的人材。

    畢竟,他可是從來不曾辦過宴會的。

    當然,成親那天,不能做數。

    雲暖其實是有些期待的。

    畢竟,這麽多年了,除了一個雲瑾明之外,她還真的沒有認真地跟哪個渣女較過勁。

    本來嘛,她覺得這個以武力值來決定誰有話語權的社會,那種女人間的勾心鬥角是不具備任何優勢的。

    她甚至覺得,這種情況的存在原本就應該是那種偶爾性的。

    沒想到。

    她倒是運氣不錯,讓她也遇到了這種偶然性。

    不過,月家的女人呢,還是得想好辦法,到底應該怎麽處理。

    畢竟,不僅有一個月家主,年輕一輩中,為烈國效力的,光嫡係可是就好幾個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到了賞花宴這一日,雲暖刻意尋了個機會,將月家的幾位姑娘,單獨地給叫到了自己的院子。

    畢竟,公主的院子,可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進的。

    大部分來參見宴會的夫人小姐們,都在後花園裏坐著喝茶賞花,聊天兒聽曲兒。所以,園子裏少了幾位小姐,倒也沒有人在意。

    至於雲暖,大家就更不會覺得有什麽了。

    畢竟人家是公主,願意讓她們這些客人自便,反倒是讓她們覺得更輕鬆了。

    雲暖也沒有太費事,直接就點了名。

    “不知道,哪一位是月家四小姐呀?”

    月流鑫的心底一突,還是麵帶笑容地站了出來,“回公主,正是臣女。”

    雲暖看了看她,微微點頭,“月夫人,這位四小姐是庶出的吧?”

    被人當眾指出一個庶出的身分來,月流鑫的臉色,怎麽可能會好看?

    不過,即便如此,現在她也隻能是抿唇應著,什麽也不能說。

    月夫人倒是略有些意外。

    以她對雲暖的了解,很少會這樣針對一個人的。

    若是她真的嫡庶之分,也不可能會對許家的小姐那般客氣了。

    “公主,可是這丫頭哪裏做得不好,惹您不悅了?”

    月夫人不傻,若是沒有點兒原因,雲暖怎麽可能會突然發飆?

    “的確是惹著本宮不高興了。這幾日,本宮雖然不怎麽出門,可是對於外麵的一些風言風語,倒也還是有些了解的。特別是,本宮聽說了一件極其有趣的事兒,月四小姐,你覺得,本宮當如何呀?”

    月流鑫早已心慌意亂了。

    此時一顆心急得七上八下地,渾身已經急出一身汗來。

    “回公主,臣女愚昧,還請公主明示。”

    聽到流言二字的時候,月夫人就已皺起了眉頭。

    這些日子,她也聽到了些許的風聲,難不成,這一切竟與四丫頭有關?

    “好呀,既然你說讓本宮明示,那也就不再繞彎子了。說說吧,慫恿你做出這些事來的人,到底是哪一個?還有,不要試圖再狡辯了,本宮有的是法子,讓你說出實情。隻不過是看在了你是月家人的麵子上,給你一個機會而已。若是你不知道珍惜,本宮也不介意將那些人證都帶上來。”

    聽到這裏,月流鑫已經是方寸大亂了。

    她知道,十有八九,今天她是躲不過去了。

    隻是,一想到了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月流鑫又忍不住有些退怯了。

    月夫人看到雲暖一臉篤定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隻怕已是十拿九穩了。

    怒氣衝衝地走到了月流鑫跟前,嚴辭厲色道,“說,你到底做了什麽?”

    月夫人原本是一個溫柔性軟的女子。

    此時卻也是怒極。

    要知道,雲暖不僅僅是有著一個公主的身分,更重要的是,她還有著過人的實力,還是他們月家的大恩人!

    想想自己的夫君和兒子是如何晉升到了半聖強者的?

    他們月家,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

    這與禽獸又有何不同?

    月流鑫的臉色蒼白,眼神躲閃,哪裏敢多看夫人一眼?

    “你不說是吧?那好呀。你應該還不知道公主的手段到底有多厲害吧?若真要是逼得公主親自出手,月流鑫,你的下場,將會被逐出月家,從今以後,定然是會過得生不如死!”

    月夫人很聰明,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用死來嚇唬她。

    像是月流鑫這樣天賦一般的人,一旦離開了月家,那就等於是魚兒離開了池塘。

    原本就沒有什麽本事,可是又享受慣了。

    這種人,一旦離開了榮華富貴,幾乎就不能活了。

    月流鑫這才真的怕了。

    她沒想到過自己會被逐出月家。

    畢竟,她也是月家的女兒,是嫡係一脈的女兒,雖然她隻是個庶女,可是比起那些旁係的嫡小姐來說,她的身分,已經是好很多了。

    “母親!”

    “夠了!”

    月夫人一臉厭棄地看著她,再抬頭掃了一眼月家其它的女眷,“公主待我們月家恩重如山,可是你卻做了什麽?什麽叫忘恩負義?說地就是你這種人!”

    忘恩負義四個字,讓在場所有的月家人,心底都跟著顫了顫。

    她們或多或少也都聽說過,雲暖不僅救過月流風兩次,還曾經幫助過月家幾人提升實力。

    現在月流鑫的做法,那可就不是忘恩負義了嗎?

    有了月夫人這麽一個開頭,其它的姐妹們,也就輪番地勸她了。

    雖然話不多,可是意思都十分一致。

    那就是老實地交待!

    月流鑫已經完全地崩潰了。

    她也知道,走到這一步,再想回頭,已經沒有可能了。

    她在月家,雖然是不如月流星那麽受寵,可是好歹也是月家的四小姐,這身分,足以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富貴長流的。

    可是沒想到,生生地,被自己給作到了這一步。

    “我說,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麽來路,他整個人都是一身黑衣,我也從來不曾看到過他的正臉,不過,我能肯定,他不是烈國人,聽口音,有幾分像是聖京的人。”

    雲暖眯起了眸子,看著月流鑫閃爍的眼神,微微勾唇。

    “月四小姐,本宮問你,他何故要讓你散布這樣的流言?他又許諾了你什麽好處?”

    “他,他說隻要我能幫他辦成這件事,就保證一定讓我嫁給一個如意郎君。”

    月夫人聽到這裏,自然也就明白了。

    如今府上正在為幾位姑娘議親,看來,這個月流鑫是擔心自己庶女的身分得不到重視,所以,才會想著再借一道助力了。

    月夫人微微搖頭,隻是可惜了。

    是助力,還是滅頂之災,隻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對於她的解釋,雲暖顯然不能完全相信。

    一個眼神,小五會意,站在她的跟前,二話不說,直接一道強大的精神力就掃了過去。

    對付這樣的弱雞,自然沒有必要讓小姐親自出手。

    看到她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雲暖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在本宮再問你一遍,你與那個黑衣人之間的合作,具體原因是什麽?”

    月流鑫的語氣也十分地呆滯,“他答應幫我嫁給一個如意郎君,還有,他答應我當初我害了小六的事情,他可以將我當初留下的所有痕跡都抹去。”

    月家眾人在聽到了小門兩個字的時候,都不由得精神一震。

    特別是其中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姑娘,臉色明顯不對勁。

    雲暖掃了一眼過去,隻怕,這位就是月家的六小姐了。

    罷了,既然如此,那就問個清楚。

    “你對月六小姐做了什麽?為什麽要抹去痕跡?”

    “一年前,小六生了一場怪病,險些喪命,後來,還是多虧了三哥給她服了一枚解毒丹,據說是從公主的手中要過去的。之後,小六就生龍活虎地好了起來,其實,當初她也不是得病,隻是中了毒。雖然月家人有懷疑,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因為檢查了小六的飲食起居,也沒在發現有毒的東西。最終,也隻是懷疑她是在外麵被人下了毒手。”

    月小六氣得臉都綠了。

    如果不是因為怕壞了公主的事情,早就衝上去跟她廝打一番了。

    “那所謂的痕跡?”

    “其實,當初我隻是收買了她身邊的丫環小美,然後讓她在香爐裏頭下了東西,一夜過去,那東西自然燃盡,之後又過了數日,自然再查不到任何的痕跡。可是偏偏,當初小美的手上的藥未曾下完,而我也不知被她藏到了何處,所以,小美便以此要挾我,讓我幫她在月府的地位一步步地提升。”

    所以說,這到底是誰在利用誰?

    月小六的事情弄清楚了,那接下來,就是正事了。

    “那個人的身上有什麽特點?把你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他的身高可能比三哥還要略高一些,另外,他很瘦,眼睛很大,很可怕。”

    看來,最多,也就是問到這樣了。

    “他的聲音呢?你覺得可熟悉?”

    “嗯,有些熟悉。隻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兒聽到過。我能肯定,他以前是出現在烈國的。可是他的口音,真的是很像聖京人。”

    “他每次都是什麽時辰找你?還有,你們之間是如何聯係的?”

    “他不一定什麽時候出現。一般都是他找我的。可是如果我主動找他的話,隻要吹響這個骨哨就可以了。”

    說著,一隻手將自己脖子裏的一根紅繩拽了出來,露出一個骨哨。

    雲暖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確定她再也沒有什麽可以交待地,直接就讓小五先解除了對她的禁錮。

    隨手間,又將她脖子上的骨哨給拽了下來。

    月流鑫啊了一聲,摔倒在地,沒有人理會她。

    “小姐,這好像是用骨牙做的。”

    雲暖點點頭,“先收起來。”

    “是,小姐。”

    月流鑫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還有些混沌感。

    待她看清楚了夫人和幾位姐妹的時候,眾人看她的眼神裏,都是忿恨和不滿。

    “母親?”

    “夠了!你為了自己能嫁得一個如意郎君,竟然不惜去謀害自己的親妹妹,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呀。”

    月流鑫心裏咯噔一下子,下意識地就去看向了月小六。

    “四姐,我真沒想到,當初害得我險些一命嗚呼的人,竟然會是你!如果不是三哥無意中想到了身上有解毒丹給我服了,現在隻怕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裏跟你說這些了。”

    這番話,無疑成為了壓垮月流鑫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為她知道,這代表她以前所的事情,很快就要被挖出來,而且,自己在月家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果然,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在這一瞬間,全都倒塌了。

    月流金的雙眼一閉,真想在這個時候直接昏過去得了。

    可是偏偏,卻無法遂了自己的願。

    “月夫人,既然是你們月家的人,那本宮就不越俎代袍了。另外,今天晚上的事情,小五全在暗中布置,這還需要月夫人的配合。”

    “公主放心,臣婦一定配合。”

    雲暖點點頭,當真就沒有再動月流鑫一個手指頭。

    若是換了別的女人,被人惡意抹黑了名聲,隻怕早就恨不能將她的舌頭給撥下來了。

    可是偏偏,雲暖什麽也沒做。

    她越是這樣,月夫人越是擔心。

    很快,月家人就都告辭回府了。

    而月流風在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你是瘋了嗎?那丫頭是什麽人?你怎麽還敢去主動招惹她?”

    月夫人皺眉,怎麽能說雲公主是那丫頭呢?

    總覺得這小子的態度有問題。

    月流星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好好地日子不過,還非得要去作,這是要鬧哪樣兒?

    現在弄成這樣,滿意了?

    因為要配合晚上的計劃,所以,當初從蘇府離開的時候,月家眾人的臉上都掛著十分得體的笑容,所以,壓根兒什麽也看不出來。

    如今,月家關上了房門自己開始清算這個不知死活的月流鑫,自然也不能鬧得太大了。

    畢竟,那個黑衣人,現在還沒落網呢。

    月流風覺得心頭窩火,便主動請纓,要配合著小五將那個賊人拿下。

    骨哨聲響了沒多久,人就現身了。

    那骨哨的聲音其實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壓根兒就不像個哨子。

    可就是這樣的東西,卻能將聲音傳得很遠。

    黑衣人現身的同時,小五和月流風也就落地了。

    看到他們出現,黑衣人就知道不妙。

    剛交手一招,黑衣人自知不是對手,直接就服毒自盡了。

    小五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再上前,已經晚了。

    小五的臉都黑了。

    真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麽硬!

    “這是死士。你先退開一些,我讓將他的衣服扒了,看看是否有收獲。”

    小五點頭,果然退了幾步,然後轉身。

    “這個死士的身上沒有帶任何標致性的東西,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刺青。看來,我們今天晚上是白忙活了。”

    小五雖然覺得氣得慌,可是既然人都死了,那就先算了。

    “回頭你將屍體送去蘇府吧,我先回了。”

    “好。你跟雲暖說一聲,回頭我再去找她請罪。”

    小五沒接這話茬,反正公子是不樂意這人總在少夫人跟前晃悠的。

    “早知道不會有什麽收獲了。不過,多少還是讓人有些失望的。”雲暖早料到了對方應該是早有準備。

    不過,就這樣死了,也真的是就斷了所有的線索。

    “少夫人,月流鑫一直強調他是聖京口音,這個是不是我們的切入點?”

    雲暖的眼睛一亮,“你這丫頭,倒是聰明了。”

    小五吐了一下舌頭,“少夫人,我不是小丫頭了。”

    雲暖挑眉,隨後眼神有些曖昧地上下打量她兩眼,“是呀,倒是我疏忽了,來來來,要不要讓本夫人給你把把脈,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喜了?”

    小五聞言臉色更紅了,“小姐,您說什麽呢?”

    一著急,這稱謂也變了。

    雲暖樂得哈哈大笑,“行了,不逗你了。說正經的,你和奇然既然成婚了,也該想著早些要個孩子的。”

    小五的表情有些別扭,“公子和少夫人都還沒有孩子呢,我不著急。”

    雲暖一口茶險些嗆住自己。

    “說什麽呢?這種事情,也有按這樣的規矩排先來後倒的?”

    小五倒是覺得很正常,“您是少夫人,現在您的功法還未大乘,這個時候若是有孕,隻怕對於您的修煉沒有好處。再加上您的身體素質不太好,用公子的話說,最好還是將養兩年的。”

    雲暖想到自己曾經受的重傷,罷了罷了,知道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好。

    事實上,雲暖曾一度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上次九死一生之事,以後都不能孩子。

    不過,蘇白說沒有問題,隻是她的身體底子差一些,要好好地調養。

    看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雲暖不想驚動蘇白。

    可是連月流風都知道了的事情,沒道理蘇白不知道。

    所以,當雲暖看到蘇白寒著一張臉進來,就知道他在為什麽生氣了。

    “什麽線索也沒有,隻知道對方有帶聖京口音,接下來怎麽辦?”

    雲暖倒是裝得若無其事一般,然後用這種聊家常的語氣,直接就問出來了。

    蘇白哼了一聲,“你不是很能耐?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也不與我商量一下。”

    雖然是在指責,可是不難聽出來,語氣裏更多的是一種關心。

    “你最近不也煩著呢?再說了,我原以為這是後宅女子的一些手段,沒打算讓你來處理的。畢竟,女人之間的事,男人還是少插手的好。”

    蘇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現在呢?”

    雲暖一噎,“好吧。那個人是死士,如今已經死了,身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你隻需要負責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雲暖翻個白眼兒,“有什麽好休息的,我又沒有什麽事情可做。”

    話音未落,就感覺自己的身前一重。

    蘇白已經壓了過來,“是嗎?無事可做?”

    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容,雲暖就覺得自己要倒黴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那個,我先去找小五商量一下啊。”

    “去哪兒?”

    人剛剛試圖動了一下,就又被某人給壓到了床上。

    “夫人,這麽晚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就寢了嗎?”

    雲暖當真是欲哭無淚呀。

    果然,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再苦都得含著淚填完呀。

    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她真的昏睡了過去,估計蘇白也是不打算放過她的。

    這一次,雲暖再度睡到了日上三竿。

    摸著仍然有些酸軟的腰,雲暖的小臉兒氣得都經變形了!

    “看來,我的身體素質是真不行呀。”

    雲暖一臉苦逼的表情,原本之前一直都是計劃著她如何將某位大美人給撲倒的。

    可是怎麽真地到了她身上,就成了自己被別人給撲了?

    這讓她情何以堪?

    之前還歪歪了蘇白那麽久。

    結果,一次自己成功撲倒人家的經曆也沒有。

    太丟臉了。

    雲暖坐在床上,捂著臉。

    這才成親多久?

    自己被某人折騰得下不了床的次數有多少次了?

    估計一雙手都不夠數了。

    蘇白端著早膳進來,看到的就是某人這樣駝鳥的一幕。

    “怎麽了?”

    雲暖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就想發火。

    “都怪你!”

    看到她氣得紅撲撲的小臉兒,蘇白挑眉,大概也猜到了她是為什麽生氣。

    “好了,來,我抱你去洗漱。另外,我親手做的早膳,想不想嚐嚐?”

    雲暖橫他一眼,現在都這個時辰了,再用不了一個時辰就又該用午膳了,還好意思說這是早膳嗎?

    “乖,隻是做了你喜歡的魚肉粥,先吃一碗墊墊肚子,午膳咱們擺在後花園的水榭裏,那裏涼快一些。”

    雲暖被他輕聲慢語地哄了哄,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

    蘇白早就用過早膳了,這會兒將雲暖抱在懷裏,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這種感覺,雲暖還是覺得很舒服的。

    被人寵著的感覺,果然是相當地讓人有幸福感。

    粥雖然是不涼不燙,可是一碗進肚,雲暖仍然感覺到了一些熱。

    畢竟是初夏了。

    “我想吃冰鎮西瓜。”

    蘇白皺眉,“一會兒就該午膳了,現在別吃,容易肚子疼。”

    雲暖哼了一聲,別開臉。

    蘇白笑了一聲,知道她這是故意在使小性子。

    不過,蘇白可沒有因為這個就答應她了。

    他是寵著雲暖,可是不代表了,事事都會讓她順心如意。

    除非是對她的身體沒有影響的,他才會順著她。

    知道吃不到冰鎮西瓜了,雲暖隻好嚷嚷著要去水榭。

    夫妻倆還未走近,就看到了蘇雯帶著一名丫環也坐在那裏納涼。

    雲暖與蘇白相視一眼,彼此在眼底都看到了一絲玩味,最終一起進了水榭。

    “給表哥表嫂請安。”

    雲暖笑了笑,“不必這麽客氣。”

    “那表哥和表嫂先坐,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蘇雯這樣子,的確不像是對蘇白存了非分之想的樣子。

    甚至,雲暖有注意到,她連正眼瞧一瞧蘇白的眼神都不太敢有。

    看樣子,對蘇白更多的,倒是一種敬畏。

    “你長得還是這麽俊美呀?可是為什麽她看到了你,就跟看到老虎一樣?”

    雲暖的小手在蘇白的臉上摸了兩下,“嘖嘖,這皮膚的手感也是相當不錯的,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懼怕你什麽。”

    蘇白哭笑不得地將她的小手給拉了下來,“你這是還巴不得我能被其它的女人給惦記上?”

    雲暖挑眉,“怎麽可能?我隻是覺得這日子太無聊了。連個冒出來給我打擊一下的人渣也沒有,人生是多麽無趣呀。”

    蘇白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在胡說!人生最可貴的,就是可以平平靜靜地生活了。總是活在了一些奸詐小人的算計裏,你不累?”

    雲暖撇嘴,“我這不是想要體會一把嗎?人家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呀,什麽宮鬥呀宅鬥呀,怎麽就一點兒親身體驗都沒有?”

    這腦子,也真是奇葩了。

    蘇白也隻當她是最近幾天太無聊了,才會有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若是太閑了,我可以陪你一起閉關,咱們好好地練功。”

    “真的可以嗎?”雲暖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可是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可是我們家裏現在還有客人呢。總不能就這樣將人家扔在那裏,不聞不問吧?”

    “無所謂。我們可以直接在這裏閉關,也可以去玲瓏山莊,你自己選一下吧。”

    說實話,雲暖對於第七層的掌控,還是躍躍欲試的。

    因為是可以直接運用曲子來布下一個幻境呢,這簡直就是太牛了!

    而更牛的是,當她將第七層運用純熟的時候,被算計的人,一旦入了幻境,就完全聽不到她的曲音了。

    這絕對是一門相當牛逼的功法呀!

    “那要不,我們就去玲瓏山莊?”

    “好。”

    兩人下午回去就讓人開始收拾東西,走之前,雲暖將內院的管事叫過來,叮囑了一番之後,便和蘇白一起走了。

    至於蘇家的那父子幾人,壓根兒就沒想到,他們三人在這裏住著,蘇白和雲暖竟然會不告而別!

    等到他們意識到這蘇府過於冷清的時候,才知道,這府裏的主人已經離開有一天一夜了。

    蘇正想要罵蘇白不懂禮數,可是又覺得自己現在住在這裏,還不能真的跟人家鬧翻,於是,忍了。

    再說雲暖和蘇白二人到了玲瓏山莊之後,當真是一刻也不曾閑著,直接就布下結界,然後開始閉關了。

    奇然和小五兩人守在外麵,負責護法。

    姬牧閑來無事,也跟著晃了過來。

    “流江呢?”

    那個小子雖然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可是還一門心思地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所以,非要跟在姬牧身邊學藝。

    姬牧倒也沒有拒絕。

    當初既然收了這麽一個徒弟,就得說話算話。

    總不能教到了半路上,再把小徒弟給扔了。

    “正在那邊練功呢。他聽到小姐過來了,倒是叫嚷著想要來看她。”

    奇然淺笑,“那個流江的天賦不錯,好好教導,將來必成大器。”

    姬牧輕嗤一聲,“他才幾歲?成不成大器的,我不知道。我既然是他的師父,就不能讓他將來長歪了。”

    奇然聞言,快速地看了小五一眼,“這倒是。孩子的人品心性,才是第一位的。”

    “不錯嘛,能有這個認知,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說著,還極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奇然被這一眼看得有點兒囧。

    他隻是順著姬牧的話在說而已,真地沒有想過自己身上的這種事情呀。

    轉頭,對上了小五明顯有些怒氣的眼神,他心裏頭立馬就有一萬個委屈飄過。

    奇然咳了一聲之後,不動聲色地將姬牧拉到了一旁。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姬牧挑眉,“聽誰說的?”

    奇然一臉狐疑地看他,“沒有嗎?”

    “我這陣子出門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我去哪兒得罪人呀?”

    看姬牧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奇然就更為納悶兒了。

    “可是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打聽你。”

    這倒是讓姬牧來了興趣,“什麽人?”

    “目前還不太清楚,有人在坊間打聽你的名號。不過你也知道,你在王都露麵的次數極少,而且大多數人也都是不知道你的身分的。所以,想要找到你,很困難!”

    姬牧倒是一臉期待地撫了撫下巴,“什麽時候,我竟然也變成香餑餑了?”

    奇然直接贈送他一記白眼兒。

    這人是腦殘嗎?

    就不怕萬一是來找他尋仇的?

    “對方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十分謹慎。大都是從一些茶樓妓館這樣的地方去打聽,不過很顯然,收效甚微。”

    “你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想讓我直接出去把人引出來?”

    奇然立馬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人,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姬牧一看他這表情,反倒是不明白了。

    “不是這個打算?那你跟我說這個是幾個意思?”

    奇然覺得,他以後都不想再跟這個人說話了,太讓人受打擊了。

    自己明明就是一片好心,怎麽這個姬牧就總是想著自己是別有用意呢?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一聲,然後提醒你。小心些。能不出去就盡量別出去了。對方的來頭和來意未弄明白之前,還是先低調行事。免得再被人算計了。”

    姬牧看到人家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還在琢磨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奇然,你們什麽時候能查到對方的來頭?”

    “應該快了。已經讓人去盯了。”

    奇然頭也沒回,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於是,姬牧就一臉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流江還在用功,倒是頗有幾分欣慰了。

    隨後,關於惹怒奇然的事情,自然也就被拋到一旁了。

    奇然剛剛雖然將姬牧拉到了一旁,可是以小五的耳力,想知道並不難。

    “他沒有得罪過人?”

    “他自己說沒有。”

    當然,對於這個消息,奇然目前表示懷疑。

    因為剛剛他們之間才短短的幾句對話,他就已經將自己給得罪了。

    誰知道他某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也因為嘴太毒,得罪別人了?

    “那看來,我們要盡快了。”

    “放心吧,小事一樁,最遲今天晚上就會有消息。”奇然說完,還笑得無比奸詐地摸了摸下巴,“到時候,讓姬牧出高價來買我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