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顧琛言趕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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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喬蘇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身旁的護士正在小心翼翼地幫她取著嵌在手掌心中的玻璃渣子,她輕皺著眉頭,仿佛不覺得疼一般,聲音清亮,“您消消氣。”

    何令儀沒好氣地看了喬蘇南一眼,也沒再說什麽,似乎在埋怨她也不懂得心疼一下自己一般,不由得對自己的正牌兒媳婦多了一份憐愛,畢竟岑子傾這樣的人,的確不需要她們再多麽心軟了。

    但既然當事人都發話了,她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名門夫人也更是不好再大動肝火,隻是多深深地看了岑子傾一眼,表現出濃濃的失望之意。

    冷晟心落在岑子傾身上的目光更是如同寒冰,先前對她產生的一點同情和心疼這會兒也盡然消失不見。

    岑子傾慌亂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眼底浮上了一層一層朦朧,慢慢氤氳出水珠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雙剛剛把人推倒在地的手,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瘋狂到失態:“我……我……”

    護士,我兒媳婦怎麽樣了?”何令儀不想再理會岑子傾那一臉的委屈和可憐,轉身向著喬蘇南,看著護士小心翼翼地從模糊的血肉中挑出一些東西,不由得緊緊皺起眉頭來,看得她心裏一陣陣的心疼。

    倒是她多管閑事把兒媳婦帶回了顧家,才惹來這樣的事情。

    她也算是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麽顧琛言當初要將她帶去臨水別墅住了。

    問題不大,隻是這一地各式各樣的藥水浸潤到傷口裏了,需要好好消毒。”又挑出一塊玻璃,喬蘇南依然隻是輕輕皺眉,沒有發出任何表現疼痛的驚呼聲,護士取了棉球來擦拭著她尚未成功止血的傷口,不由得敬佩這個女孩子的堅強。

    手掌上的玻璃渣子被清理幹淨了之後,護士打量著喬蘇南的身體,她今天依舊是一身短袖短褲出門,腿上和手臂上也因為沒有任何的防護而被紮進去了不少零零碎碎的玻璃,那白皙光潔的皮膚上多了許些紅色的出血點,讓人看了覺得惋惜。

    但願別留下什麽傷口才好,原本是多完美的一具身體。

    不過身上傷口太多了,還是要讓醫生來看看,先給這位小姐安排病房吧。”

    護士補充了一句之後,得到何令儀的應允,便出門去做登記,取了鑰匙開了一間隔壁的病房,安排喬蘇南先住了進去,不過傷口還沒處理之前,不敢讓她躺在床上,以免玻璃紮得更深。

    我給阿言打個電話。”何令儀拿出手機。

    喬蘇南卻抬手攔住了她:“媽,阿言現在應該在忙爸的事情。”

    他能處理好,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何令儀執意撥通了顧琛言的電話,越發心疼,“媳婦兒受傷了,總得來看看。”

    喬蘇南見自己也攔不住什麽,便沒有多說什麽,就乖乖地站在那裏給醫生檢查自己的傷口,玻璃渣子都挑幹淨了之後又給她包紮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扶她上床躺好。

    肌膚突然觸到病床的柔軟,即便動作很輕,傷口也包紮的嚴實,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瞬來自身體各處的刺痛,於是抿起櫻唇,微微用力,抿得唇瓣有些發白。

    ……

    琛海集團的辦公大樓。

    顧琛言還沒有接到電話得知自己老婆在微城醫院受了傷的事情。

    他此刻正翹著修長的兩條腿倚在自己的總裁椅上,骨節分明的幾根手指拈著手裏的幾張印了黑字、蓋了紅章又略微有些泛黃的白紙,他依然帶著那個遮了大半臉的黑色麵具,墨眸中的深意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目光落在末尾落了簽名且蓋了印章的地方,狹長的雙眼微眯,倏然一凜,線條清絕的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是說,這份合同有問題?”

    是的,言爺。”宋律師指了一下顧琛言正在關注的那個位置,胸有成竹,“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研究這份合同,從來沒看出有什麽問題,那日偶然間翻閱到一個微城電視台關於著作權轉移的合同案子,才終於找到了二審能夠勝訴的辦法。”

    說說看。”顧琛言抬眸看著宋律師,目光沉靜。

    這個乙方的章,蓋的是政府公章,顧總在前幾年的時候不僅是顧念集團的一把手,還在政府機關任職,按理論說簽字又蓋了政府公章,代表的便是政府,因此,這大筆的資產也是從政府嘴裏吐出來的,這才導致被扣上挪用公款的罪名。”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顧琛言隱隱表現出了自己的失望,但還是想聽宋律師說下去。

    宋律師是律師界的一把好手,他請來他,也自然是因為信任。

    不過,未必是先蓋的章,還是先簽的字……”

    宋律師沒有講話說透,卻引得顧琛言的墨眸中閃過一絲令人難以捕捉的光芒。

    出了這件事情之後,顧天成因為愧疚難安而辭去了政府的工作,專心留在顧念集團做他的總裁,從此再也不願跟政府機關有任何的牽扯,其他人不知道其中緣由,顧家和冷家人是明白的。

    至於這公章……

    事後,顧天成的確說自己沒有蓋過公章,所以才更加篤定這是一場陰謀。

    以書麵形式訂立的合同,自雙方當事人簽字或者蓋章時合同即為成立,但並不需要既簽字又蓋章的,所以當時顧天成也並沒有拿出顧念集團的公章來,卻被人事後在自己的簽名上蓋了政府公章。

    但,若是能夠證明公章是在簽字後,才被非當事人且非權限內代理人或代表人蓋上的,就可以證明顧天成的清白,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被強迫成立的合同!

    有辦法證明?”顧琛言反問。

    目前沒有。”宋律師如實地搖了搖頭。

    但是我們可以反將一軍?”

    果然還是言爺精明。”

    兩人相視對望,似乎心中已經對此有了主意,那在空中交匯的兩束目光各有所思,掩藏著深深的難以捉摸的情緒,卻是難得的默契。

    不過,言爺……你究竟為什麽如此關心顧家的案子?”宋律師這次並不是跟琛海集團的第一次合作,卻是跟言爺本人的第一次合作,因此問起案子以外的事情來也從善如流。

    的確,琛海集團跟顧念集團唯一的關係就是在於前段時間注資入股的事情,言爺大言不慚地當眾宣布要跟冷晟心爭奪在顧念集團的話語權,但……扳倒顧天成,按理論來說,應該對他更加有力才是。

    宋律師不明白了,言爺為何要幫顧天成?

    為什麽?”顧琛言的黑色麵具幾乎將他的俊臉遮擋了起來,他狹長的眼眸闔了闔,薄涼的唇瓣忽而露出一抹有些妖冶的笑容。

    他抬起手來,大掌架住自己的麵具,指尖忽然發力將它捏住,爾後換換向下,光潔飽滿的額頭漸漸露了出來,接下來是那雙如海般深邃的雙眼,高挺英俊的鼻梁,整張臉都仿佛造物者賜給人間的禮物一般,精致得令人覺得此非凡人。

    宋律師張了張嘴,看到這張臉,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他訝異的不是這張俊美的臉有多麽驚為天人,而是……

    言爺你是……微城顧少,顧琛言?”

    原來如此!

    所以言爺才會想要奪走顧念集團,所以言爺才會想要幫助顧天成!隻因為他根本就是微城顧少顧琛言!這個在別人眼裏什麽都不是的紈絝子弟,其實早已在一副麵具之下在微城逐漸平步青雲、隻手遮天,而其他愚蠢的人還當他是個廢物,隨隨便便指指點點,全然不放在眼裏。

    究竟……是該誰不把誰放在眼裏!

    我知道宋律師有基本的職業素養。”顧琛言隨手將麵具往麵前的辦公桌上一丟,沉聲道。

    宋律師點了點頭,常年在法院中的辯護讓他養成了一種處變不驚的性格,在初見言爺真正的模樣之時他的確太過於驚訝,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

    就在這時,顧琛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眸一瞥,屏幕上赫然是自己媽媽的名字,算著時間她現在應該跟喬蘇南在微城醫院探望岑子傾,不知道這會兒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情。

    抱歉。”顧琛言抿了抿唇,拿起手機起身走到窗邊,接通了電話。

    電話中的女人情緒激動地向他講述了一遍在微城醫院發生的全部事情,然後催促著他快點處理完手上的工作來一趟住院部。

    聞言,顧琛言英俊的眉頭緊緊地凝起,仿佛能將俘虜了空氣使人窒息一般。

    他握著手機的手漸漸加大力度,好像自己手中的硬物隨時隨地都能被自己化為一片粉末而不複存在,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也隨之暴起,鮮血在其中的湧動隱匿在皮膚之下,卻能看到鼓起的血管在發著駭人的青色。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顧琛言掛掉電話,眼底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在看到宋律師依然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時,他定了定神,將手機移到左手去,向他伸出了右手,“宋律師,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宋律師頷首,看出顧琛言似乎遇到了一些急事,於是微笑地與他互相握手之後,便先他一步離開了顧念集團,在宋律師走後沒多久,顧琛言取了自己的車鑰匙去地下車庫提了車。

    以他從來沒有過的疾馳的速度飛奔到醫院,一路不知道究竟闖了多少紅燈,最終一個漂亮的甩尾,一輛豪華的黑車停在了微城醫院住院部的門口。

    車中的男人板著一張英俊的臉,神情嚴肅,熄火取了車鑰匙之後匆匆下了車,幾乎是大步跑著進了住院部大廳,直接走了直升電梯去了頂層的病房區。

    阿言,你來了!快快快!”何令儀正焦急地站在走廊中探頭張望著等他,見到顧琛言的身影出現在了電梯之中,她立即向他招手。

    顧琛言穩健闊步地走了過去,扶上她的上臂,呼吸有些急促:“北北怎麽樣了?”

    那個……那個我……”

    何令儀兩隻手的十指放在自己的身前交替地轉著圈,一時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好喬蘇南而感到語塞,不知該從何說起,可是緊張和擔心已經快讓顧琛言失去理智,他根本就沒有多少耐心去等她組織語言,於是幹脆放開了他,從側身繞過,徑直衝進了病房。

    一抹黑影快速地閃現在了病房門內,喬蘇南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輕薄的白色被子,聞聲,她側眸看向病房的門,清淺地一笑:“琛言。”

    ------題外話------

    我!回來啦!

    嗯,要開始準備國慶假期結束後的回課作業了……

    用肢體動作表現一個喜歡的顏色,嚶嚶嚶這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