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死啊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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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和風這人本來就記仇,隻要碰見他幾乎沒什麽好下場,更別說剛幫別人加油希望他輸了,不找自己麻煩才怪。
偏偏江知瑤還傻嗬嗬的對她招手,“別愣著了,我已經幫你們點好餐了,快過來坐。”
江延朗安撫她的情緒,“沒事的,一頓早餐而已。”
言靈犀無奈,點了點頭,隻能硬著頭皮跟江延朗一起走過去。
陵和風的位置貼在牆邊,跟江知瑤之間隻隔了一個走道,她要走道江知瑤那桌,注定要從陵和風身邊經過。
她深吸了一口,不去看他,不去想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的走到江知瑤身邊。
她跟江延朗坐一旁,在江知瑤對麵的位置坐下,她也正好對著陵和風的方向。
陵和風隻要微微抬眸,眼角的餘光就能看見她那張臉。
他看了言靈犀一眼,漠然的喝了一口粥。
被他目光一掃,她的後脊就升起一陣寒涼,立刻低頭拿了餐點吃。
江延朗看她低頭悶聲喝豆漿,什麽也不吃,就把自己麵前的一疊小蔥餅往她麵前推了推,“吃這個,光喝豆漿吃不飽的。”
小蔥餅是皇英食堂的特色餐點。
薄如紙張的脆餅一層一層迭成約莫在一厘米的厚度,一口咬下去,鮮香脆。
言靈犀低著頭什麽話也不說,悶聲吃著早點。
陵和風冷然的掃了她一眼,“不是不喜歡蔥味,最喜歡吃包子麽?”在家裏從來都不碰蔥的人,這會兒江延朗給她了,她卻吃的那麽香……
陵和風的話一出,江知瑤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欣喜,“你在跟我說話?”
我在說她。”他伸出手指,隔過江知瑤,指向悶聲吃著小蔥餅的言靈犀。
她喝豆漿的動作頓了頓,一抬頭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異常無奈。
就知道這頓早餐不會吃的那麽容易,但也沒想過會這麽不容易。
吃掉最後一塊小蔥餅,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小心翼翼的反問,“你剛才說什麽?”
陵和風臉色更加陰沉沉,他勾唇冷笑了起來。
江延朗給她什麽她都吃,自己說話她都裝作聽不見,這個區別待遇可真是明顯啊。
江知瑤見勢不好,重複了一遍,“靈犀不愛吃蔥,也不愛吃餅是嗎?”
她說,“不挑食,我什麽都愛吃。”
陵和風冷笑,“你是想說,江延朗給你的,什麽都愛吃吧?”
他的本意是嘲諷,可言靈犀一聽,本想反駁,可是看了看江延朗,有忍不住沉默的紅了臉。
……”陵和風這個神經病,她吃個餅居然也能拓展延伸到這種地步。
她是不愛吃蔥沒錯,可小蔥餅跟蔥油麵又不是生吃蔥,她為什麽不能喜歡吃?
在他眼裏,她的模樣無疑是默認了這個事實。
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憋悶,卻又不知道著憋悶到底從何而來。
氣氛沉默的可怕。
江知瑤眼睛眨了眨,看了看言靈犀,又看了看自家哥哥,最後才看向陵和風。
她轉移話題,“今天贏了我哥,就能加入校隊了,陵和風你為什麽忽然想加入校隊啊,明明你連決賽都棄權了沒有參加。”
陵和風沒回答,喬子耀笑眯眯的接話,“他想知道,哪裏輸給了延朗。”
江知瑤看向喬子耀,“然後呢?”
喬子耀無奈的聳肩,“然後事實證明他並沒有輸給延朗。”
所以……他鬧了這麽一出,到底是圖什麽?難不成,真的是為了跟哥哥搶位置?
江知瑤用眼神向喬子耀詢問這個問題,而喬子耀瞬間就看懂了,“放心吧,和風隻是忽然抽風,想跟延朗比一把,沒有想奪隊長權利的意思。”
我就知道。”江知瑤鬆了口氣,笑著說。
話音剛落,陵和風就拍下了筷子,傲然的開口,“誰說我沒這個意思?”
你……”江知瑤愣住。
我贏了,隊長應該是我。”陵和風眼神平靜,卻隱隱含著挑釁,“延朗,你說呢?”
他自己不知道,可江延朗卻從他眼中看出了他對言靈犀的強烈占有欲,還有,對自己的不滿……陵和風,似乎並不是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麽討厭言靈犀。
江延朗微沉吟,表示妥協,“願賭服輸,我聽你的。”
沒想到江延朗脾氣好到這種地步,莫名其妙被的挑釁,被奪走隊長職位也不生氣。
除了陵和風,所有人的眼裏都寫滿了詫異。言靈犀對於江延朗而言就這麽重要?
言靈犀扯了扯他的衣角,“不行!你是光明正大贏得,憑什麽拱手讓人?!”
江延朗反而笑著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起她來,“可我今天也是光明正大輸掉的,輸贏這東西,要認。”
可是……”
沒關係的。”
江延朗的好脾氣讓她更加泄氣。
如果不是她莽撞的出聲加油,其實他也不一定會輸的。
陵和風看著兩人互相支持,自己明明是個勝者卻像是兩人之間的調劑,更像是個笑話似的。
他攥了攥拳頭,起身就走,“這麽容易就贏了,沒意思。”
這話輕蔑至極,好像對他來說,江延朗隻是一個可以隨意通過的關卡似的。
言靈犀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才不是這樣!”
自己被他欺負差不多成了習慣,已經沒了抗爭欲望。
可江延朗不一樣,江延朗一直在幫她……如果因為江延朗對她好,陵和風也要這麽欺負江延朗的話,她不能接受。
言靈犀壯著膽子反駁,“如果不是我的加油讓他走神,你不一定會贏的。”
聞言,陵和風停下腳步,回過身去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拎到自己麵前。
他聲音低沉,“那你為什麽開口嚇他,故意的?還是希望我贏?”
沒想到一直漠視自己的他會忽然發難。
兩人靠的那麽近,她的身體幾乎貼在他的胸口。
剛打完球,他身上出了些汗,但卻一點兒都不臭,反而使得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更猛烈。
他身上的味道,和壓迫性的氣勢讓她的小心髒抖了抖。
她相當慫包,暗暗後悔為江延朗鳴不平了。
江延朗都不生氣,她生個毛的氣。
簡直作死啊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