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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挑選丫鬟

    清顏見王媽媽問到自己心田上了，開口道：“媽媽是見過世麵的，而且是夫人讓媽媽來的，這說明連夫人都相信媽媽的眼光，清顏豈可托大，班門弄斧。”一雙明亮的雙眼望向王媽媽。“哎喲，我的姑娘啊，”王媽媽拍了拍清顏的，笑嗬嗬地說道：“這怎麽會是托大，姑娘看得起奴婢，奴婢自是知道，這人是給姑娘使得，自然是姑娘親自挑選，奴婢豈可越俎代庖。

    清顏見王媽媽說的情真意切，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就間那個吧，看著老實。”後麵那四個字輕地隻有王媽媽才聽得見。王媽媽上前，讓間那個出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家裏可還有什麽人？”

    那女孩越發緊張了，“我**芽，家裏沒人了。”

    “我我我，在姑娘麵前要稱奴婢。”王媽媽厲聲嗬斥道，嚇得春芽跪了下來，清顏在心裏暗道，就是她了。幹黃稀疏的頭發，瘦弱的身段，幹柴般的臂，一件粗糙麻布衣裳耷拉地掛在身上，看著隻有五六歲的模樣。

    既然人是清顏自己選的，王媽媽也不管好壞，隻覺得這姑娘還是嫩了點，隻帶著剩下失望的四人出了青衣弄。紫玉帶著春芽梳洗了一遍，穿了件幹淨點的衣裙，梳了個丫鬟的雙丫髻，看似比剛才清爽了好多。雙眼的膽怯也少了幾分，紫玉很疑惑，別的姑娘選丫鬟都是挑好的，怎麽這個姑娘卻挑了個憋足的。

    清顏吩咐紫玉安排春芽弄飯，一看春芽這樣子，定是饑荒惹的禍，春芽一停，又是跪了下來，“奴婢多謝姑娘裳。”地上多了幾滴濕意，紫玉掏出帕幫她擦了擦，“姑娘選了你，即是你的福氣，以後好好伺候姑娘才是。”

    “去吧，”清顏又吩咐道。

    紫玉將春芽交給了小丫鬟，春芽邊走邊回頭。

    “姑娘？”紫玉自知不該問的不問。“姐姐有話直說。”清顏欣賞直接一點的人。

    紫玉想了片刻，說道：“剛剛那些不比春芽差，奴婢不明。”

    “紫玉姐姐為什麽會王媽媽選跟在身邊伺候。”清顏反問。

    “自然是奴婢比較聽話。”紫玉一出口，忽然明白了過來，當時王媽媽選自己的時候說了句是個聽話的，回頭看自己已經入府兩年了，但是還未資格直接服侍姑娘夫人，但是有口飽飯熱水足夠了，春芽能入姑娘的眼，說明是個有福氣的，最詫異的是才八歲的姑娘固然有著王媽媽十多歲的老道，這不能不讓紫玉對清顏另眼相看。

    剛剛那四個丫鬟的眼睛吐露的眼神太過於渴切，往長遠看了怕是些貪心的人，誰做了這些人的主子怕是有的煩惱。

    “奴婢受教了。”紫玉真心道。

    是個聰明人，清顏想，又問道：“姐姐是哪裏人？在王媽媽身邊多久了？”想不到清顏會問及自己的身世，不由一愣。

    雙親的冷麵孔浮在眼前，父親的打罵母親的苛責，隻到將她賣了身才停歇，身體不覺顫抖起來，“紫玉姐姐，你怎麽啦？”清顏關切問道，見她雙唇失了血色。

    紫玉突然回神，自己這是這麽啦，要是被王媽媽知道，定是一頓排頭，“奴婢沒事，謝姑娘關心。”對於清顏的問題，紫玉避而不答，清顏並未刨根問底。

    春芽跟了清顏，就像跟小尾巴似的，連下午的禮儀學習都跟著。許氏知道清顏選了這麽一個丫鬟之後擔心不已，深怕是別人使得絆子。

    戌時初，清顏剛由紫玉解了發髻準備歇息，就有丫頭來傳話，說府裏的方姨娘和莫姨娘來了，已到花廳了。紫玉連忙給清顏梳了發髻，匆忙顯得有些淩亂。一到花廳，許氏已經立在那裏了，天未見，隻見她消瘦了不少，反觀清顏並無多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