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再圖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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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4章 再圖謀(六)

    石槿,清顏這些天太忙了,居然忘了院子裏還有這麽一個人,心裏隻怪自己太不謹慎了,石槿居然會跑到廚房裏來了,難道她是在廚房裏做了什麽腳?那午自己用的那些食材會不會有問題?

    可自己用了午膳已有一個多時辰了,要是有問題早就發出來了,怎會現在都沒有反應呢,不行,這個石槿不除遲早是個禍害。

    清顏命四個丫鬟將廚房裏一應吃食都檢查一遍,可是否沒有發現異樣,這反而讓清顏的後脊梁一陣冷汗,越沒問題越心慌,被人惦記上了,看來不是那般容易被發現了。

    一橫心,她讓人將那些食材全部給扔了,又怕太顯眼了,就在院子裏挖了坑埋了,等到做完了之後,她才發覺身後站著簡玉庭正不明地看著她。

    “這都是在幹什麽呢?”

    清顏相瞞也瞞不過去了,就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卻沒提石槿,簡玉庭冷了臉回屋,

    “等不得八月初一了,還是今早搬了吧,省得下一次怎麽死都不知道。”

    “相公的膽子可比我還要小些,若是提早搬了,還不是讓那人笑話我們怕了他,不如靜待幾日,看看他們是否還能忍得住。”清顏決心要找出到底是誰和她這般過不去。

    “奈何我簡玉庭有百般製敵的計謀,去看不出這後宅小小的計量真真是可恨了。”簡玉庭無奈地捶了一下桌子,上麵的茶杯“鏗”地響了一下。

    “相公不必自責,以往妾身的性子太好了些,盡越發讓人覺著好欺負了去,如今事關你我性命,我便不會讓他們好過了去,相公安心朝廷之事便是,無論是在這丹桂苑還是新府邸,這後宅都有妾身為您打點。”清顏從未有的正色說道,一口一個妾身的,隻也是想把規矩做起來。

    “委屈你了,”簡玉庭聽到心愛女子的心裏話,還有什麽好說的,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石槿那裏讓人看著了,可是接著兩天都不見她有所異動,清顏還是耐著性子靜待,總會有破綻的,她安慰自己道。

    可不就在這一時半刻的功夫,追月匆忙進了屋,興奮地說,“少夫人,有發現。”

    “真的?”清顏放下的繡繃,搖著團扇隨追月去了院子,走到那時候埋食材的地方停了下來。

    “少夫人,您看。”追月指著地上說道,可地上除了一泥土鬆了些便看不出來有異樣,清顏不覺得追月是個無事生非的人,便蹲了下來,追月拾起地上的木棍翻了翻那鬆軟的新土,翻出一排螞蟻出來,“這些螞蟻都是死了的,奴婢覺得這裏麵肯定還有蹊蹺。”

    死螞蟻,螞蟻生命力極強,就算大風大雨之後,還有堅強活下來的,而這裏這麽大片螞蟻的屍體,不難看出追月所言不假。

    “翻開了看看,”清顏擼起袖子親刨開了那些土,一股子惡臭迎麵襲來,清顏忍不住起身,胃一陣翻騰,反倒是追月不怕那股子味道,再刨深一點後,驚訝地捂住了嘴鼻,忙拉著清顏離開,“少夫人,聞不得。”

    許是這味道太過於厲害了,連紫玉和沾花都被吸引了過來,沾花的反應同追月是一樣的,拉著清顏和紫玉直接回了屋,這邊讓追月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沾花姐,瞧你急的,又不是什麽生猛大貓的東西,怕什麽呀?”紫玉不明白。

    沾花看了一眼紫玉,朝清顏解釋道,“那股子味道像及了雷公藤,本身無色無味,若是食用一點,便會毒發身亡的。”

    清顏的臉色變了變後又恢複了神色,“去給我搜一遍石槿的屋子,倘若是她做的,定會留下證據的。”

    沾花和紫玉應下,讓春芽陪著清顏,等候追月的進一步查看結果。一炷香時間過後,追月淨了回屋回話,“少夫人,奴婢查了之後,發現有一包阿膠糕上有雷公藤沾染,因為是甜的,所以才吸引了螞蟻過去,不曾想這些螞蟻當了少夫人的替身。”

    “真真是可惡,”清顏忍著怒氣,“去後院廂房,”她要親自去看看石槿到底所謂何事要這般害她。

    才跨出了花廳,就看到石槿慌慌張張地朝門口跑去,“追月,給我抓住她。”清顏吩咐道,定是剛剛沾花和紫玉搜屋的時候疏忽了,差點讓她跑走。

    追月練武之身,動作敏捷,很快就拉著石槿回來了,石槿看到清顏慌亂一下,說道,“少夫人叫奴婢所謂何事?”

    “石槿,這麽匆忙,是要前往何處去啊?”清顏就等著沾花和紫玉回來了,這次她決不輕饒。

    “奴婢見天色不錯,想出去走走。”石槿不慌不忙地說道。

    “天色不錯?”這六月的天氣已是非常熾熱了,就算百花綻放也是暑氣難擋啊,清顏見石槿胡謅了理由,便覺著她越發心虛了。

    紫玉和沾花匆匆回屋,裏捏著一隻黑色瓷瓶 ,呈上去給清顏看,“少夫人,奴婢查過了,是雷公藤。”

    沾花和追月說的一樣,那便是石槿下的毒了,“石槿,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石槿想不到自己藏得私密的東西也被找到了,心惶恐不安了,可嘴上還很硬,“這不過是普通的香粉,奴婢沒什麽好說的。”她也是看清顏沒事才敢說的,實際上裏麵什麽東西她也不知道。

    “香粉?”沾花湊近石槿,陰著臉說道,“石槿姑娘要不要試試?”

    沾花拔了軟塞,將瓶口對準石槿,“你聞聞,是不是香粉,倘若不是的話,冤死你也不能怪我了。”沾花的話充滿了威脅,石槿怕其有詐,趕忙捂住了嘴鼻。

    “沾花,”清顏示意她先把瓶子塞好,她還有話要問。

    沾花收起了瓶子,站到一邊。

    “石槿,我問你,這瓶子是誰給你的?若是你老實交待了,我便放你出府,如何?”清顏試著和她做個“交易”。

    出府?石槿在心裏衡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