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絕世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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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風,漸漸地停了,雨也越來越小。

    小平房屋子裏,師父、史未安、橫耙子、禿腦門校長四個人圍在一張方桌旁坐著。就在過去的這短時間裏,禿腦門校長已經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史未安。

    這會兒,史未安正皺著眉頭,嘴裏不停嘀咕呢。

    “六年前,祥子你們從省城我那裏回來,半路上撞死了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死之後變成厲鬼纏在了小張的身上。小張回到學校裏來,把小女鬼也帶了過來。那小女鬼把自己當成學生,去教室裏上課。新來的學生,說要是要是坐在小女鬼的身邊,就會被當成壞蛋。小女鬼附身到這些學生身上,帶著他們去地底下,然後讓一個怪人給吃掉。這就是,學校裏學生失蹤的原因?”

    “對,姐夫,就是這樣的。”

    聽到史未安的話,禿腦門忙不迭地表示讚同,可史未安卻是伸“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腦門上。

    “是這樣個屁!”

    “啊?姐夫,你不信嗎?”

    “我信,可你敢出去跟別人這麽說嗎,外麵的人有誰還會相信!祥子,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哪怕是你還像之前那樣對那些失蹤的學生不管不顧,也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事情的真相。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可是姐夫,天師說,如果我不把實話說出去,我就會死,這可怎麽辦啊?”

    “嗯?你會死?”

    史未安挑了挑眉毛,扭頭看向我師父問道:“天師,還有這種事?我這小舅子隻不過是稍稍隱瞞一下對自己不利的事實,怎麽還會有性命之憂呢?”

    “哈哈,領導,你有所不知,賈校長的問題可不隻是隱瞞學生失蹤這件事那麽簡單。我們道家有相術這一門神通,能從人的麵相之看到一些凶福吉禍。賈校長的麵相在我看來,乃是大禍臨頭之兆。

    簡單來說,就是賈校長做了件傷天害理,令天怒人怨的事情。其一,是夥同橫耙子滅人滿門,其二,我尚不可知,其嗎,便是這學生失蹤的事情。他如今已經知曉真相,如果不把問題合理解決。那麽那些失蹤孩子的家長的怨氣,都足以把他壓死。”

    師父把話說得很明白,也表明了事情的嚴重性,可那史未安卻是搖頭笑了笑,幽幽說道:“天師,我看您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吧。要是做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必須死的話。那這位橫耙子,不早就死了幾百上千次了。”

    “哎,領導,不同人不同命。這位橫耙子雖然作惡多端,但也曾自食惡果。而賈校長不同,他本是天生富貴命,蒙受祖上德福。若一生行善積德,當然是福澤深厚。可一旦為非作歹,受到的天數責罰就會加倍。”

    “呃,天師,您也別說什麽命數天數的了,我也不懂。您就直接告訴我有什麽辦法能讓我這小舅子好好活下去吧。”

    “行,既然領導問了,那我就直說了。想要救賈校長,有兩個辦法。一呢,就是把學生失蹤的這件事情處理好,不能讓那些家長再怨恨賈校長。二呢……”

    “二是什麽?”

    “就是給賈校長找一個護身寶物,就是那種可以驅災辟邪的絕世珍寶。”

    當師父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我的耳朵立刻就支了起來,斜著眼睛瞧了瞧那個史未安,發現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心裏不由得想笑,師父真是老奸巨猾啊,他不讓我去關心史未安脖子上掛著什麽,自己卻是不留痕跡地表露出想要看看史未安胸前那東西的意思。

    按理說,史未安脖子上掛的那東西,應該算是可以驅邪避異的絕世珍寶。他既然這麽關心禿腦門校長的安危,理應把那東西拿出來保一下禿腦門的。

    可是,史未安隻是把在胸前按了按,就又放了下來,隨口說道:“這功夫去哪找什麽絕世珍寶啊。這樣吧,還是想個辦法把學生失蹤的那件事情給好好解決了吧。那個,祥子,這事你是怎麽想的?”

    “啊?姐夫,我哪怎麽想啊。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就知道你還得指望我。這事想解決還不簡單嗎,小孩子失蹤了,還能是什麽原因,肯定是遇上人販子了。走,去你辦公室,我好好跟你說這事該怎麽辦。”

    說完這句話,史未安站起身,衝著我師父微微一拱,說道:“天師,謝謝您幫我們把這事的原因搞清楚,不過呢,您也應該明白,這真相說出去是不可能有人相信的。所以,還是按我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吧。具體該怎麽做,就不勞您費心了,隻有一點,那就是請您出去之後千萬不要亂說。否則的話,對咱們大家都沒有好處,您說對不對。”

    史未安這話的意思,明顯是不讓我師父再管這件事了,師父微微一沉吟,便笑著回應道:“好,既然領導這麽說了,那我就封緊我們師徒兩個人的嘴。”

    “多謝。”史未安點點頭,轉身向外走,一邊走一邊衝禿腦門囑咐道:“祥子,給天師師徒兩個安排一下食宿,天師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等他走到門口時,忽然又回過頭來看向橫耙子。

    “橫耙子,咱們兄弟這麽多年沒見了,今天這麽巧在這裏聚上,不跟我這個地方好好敘敘舊嗎?”

    可以明顯聽出來,史未安在“敘敘舊”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那橫耙子腦袋一晃,冷哼道:“哼,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找你聊聊呢。走著。”

    “好,走。”

    就這樣,史未安把校長和橫耙子給帶走了。沒過多久,小張拄著拐杖回到了小平房這裏,說是聽校長的安排,要送我們去附近的旅館裏住下。

    師父欣然答應,取了那把小花傘,拎上那隻昏死的大烏鴉,領著我隨小張離開了學校。

    感覺事情到了這裏就算結束了,可是我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好像……好像我是來上學的,可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怎麽上過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