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好與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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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上,紀澄向來說不贏沈徹。
沈徹用手撚住紀澄的耳垂輕輕揉著,“你怎麽不高興,阿澄?”
紀澄側頭看向沈徹,眨了眨眼睛道:“我要是不高興,不願意,你還會不會強迫我?”
沈徹大言不慚地道:“其實,強迫也是夫妻之間的一種情趣,不過你若真是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強迫你。要不這樣吧,這次換我任你為所欲為如何?”沈徹說到做到,說完話就往後一躺,一副任君采擷的順從樣兒。
紀澄“噗嗤”笑出聲,用腳推了推沈徹,“誰稀罕對你為所欲為啊?”
沈徹朝紀澄“拋了個媚眼”,“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哦。”
紀澄本待不理會沈徹,可她其實心知肚明,沈徹素了這麽久,鼻血流了那麽多,能放過她才有鬼了。現在他不過是故作姿態哄她開心罷了,而她也實在沒必要將事情弄得太僵。
紀澄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總得叫沈徹吃些苦頭才能解她往日鬱氣。
紀澄騎上沈徹的腰道:“既然這次是我強迫你,那總得有個強迫的樣子。”紀澄素手輕抬,緩解羅衫,將自己的腰帶先取了下來,然後在沈徹吞口水的動作中將他的雙手反綁了起來置於身後。
這可真是給了沈徹極大的驚喜,他沒想到紀澄還能有這等情趣,倒是撿著寶了。
紀澄順手抓來先才換下的抹胸,拿起來在沈徹眼前晃了晃,“喜不喜歡?”
“嗯。”沈徹點了點頭。
“香不香?”紀澄將抹胸送到沈徹的鼻子下。
“香。”沈徹覺得自己快有些忍不住了,卻又不能壞了紀澄的興致,隻好耐著性子陪她玩兒。
紀澄直了直腰,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沈徹的嘴唇道:“張開。”
又是肚兜,又是張嘴,沈徹發誓絕不是他自己想太多,很聽話地就張開了嘴,以為能吃到仙桃呢,結果就被紀澄用那抹胸塞了他個滿嘴。
這下他可再也說不出葷話來了。
紀澄戲弄完了沈徹,站起身拍拍手道:“啊,好像忘記做什麽事情了。想起來了,我得去準備晚飯。”
紀澄的話音才剛落,就隻見眼前一花,她和沈徹的位置就調了個個兒。這下嗚嗚嗚,聲不成聲,調不成調的就成了紀澄。
到最後去做晚飯的自然是另有其人。
老駱早就察覺到了三好居有動靜兒,先前大白天的時候來了一趟,實在沒好意思靠近,他一個老光棍聽了直哆嗦。
到晚上,看到廚房亮起了火光,老駱這才過來,以為能討著點兒好吃的,結果一進廚房見著的卻是挽著袖口熬粥的沈徹。
“怎麽是你?”老駱不滿地看著沈徹道,然後湊到鍋裏看了看,就是一鍋菜粥,他吃得都不愛吃了,“你媳婦兒呢?君子遠庖廚,你進什麽廚房啊?”老駱為了吃上紀澄做的東西,連“君子”的稱號都送給沈徹了。
沈徹慢悠悠地攪著菜粥道:“後天吧,後天過來請你吃涮羊肉,你去弄隻羊來。”
“後天?!”吃涮羊肉當然好,可是為什麽要等後天?老駱不願意了。
沈徹將粥盛了起來,拿了扇火的撲扇,輕輕搖著給扇涼,嘴裏“唔”了一聲,搖著頭道:“你說得對,後天估計還起不來,大後天吧,大後天你再過來。”
老駱這下可無語了,但生怕沈徹使壞,也不敢再多說,就怕大後天變成大後年。
“你可省著點兒用吧,小心腎虛。”老駱氣呼呼地走了。
沈徹也沒有要送的意思,隻拋了句,“等會兒去找你喝茶。”
老駱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誰想喝你那寡油淡味兒的茶。”
沈徹不以為意,端起不再燙嘴的粥碗進了屋裏。
屋裏靜悄悄的,紀澄正安安靜靜地睡著,沈徹先將粥碗放在一邊,將引枕娶過來,抬手替紀澄理了理被子,結果不經意就看到了被子下的風光,他看了自己都倒吸一口涼氣。先才實在太沒輕沒重了,他有些懊惱,懊惱於自己怎麽就失了控,沈徹也不急著給紀澄喂粥了,先輕手輕腳地給紀澄上了藥,這才低聲在紀澄耳邊喚道:“阿澄,起來喝點兒粥再睡好不好?”
紀澄正是好夢沉酣,哪裏聽得見沈徹的話。
沈徹隻好將紀澄扶了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給她喂粥。
但是紀澄就是不張嘴,沈徹拿她無可奈何,用勺子去撬紀澄的牙關,她在夢裏頭都呢喃道:“別欺負我。”
沈徹想起紀澄先才抽泣的那個可憐勁兒,心裏又是一熱,可看著她脖子上那遮也遮不住的痕跡,也沒敢再造次。
沈徹把紀澄這頭忙空了,這才往老駱的小屋去,這還沒進門,就被老駱打了出來。
深山寂寞,沈徹又許久沒來了,老駱打架的癮早就犯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將沈徹轟了出去。
兩個人從這座山打到那座山,又從那座山打回來,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場。
“不對,你這功夫不對啊。”老駱咂摸道。他和沈徹不知打過多少架,沈徹小時候練功,就是老駱給他喂招,對他的套路可謂是極熟悉。
“怎麽不對了?”沈徹理了理袖口。
“你的心法不對。”老駱一針見血地道。
“嗯。”沈徹點了點頭。
“怎麽突然想通了,不練斷子絕孫功了?”老駱道,他一直戲稱九轉玄元功是斷子絕孫功,因為隻能看不能吃。
“我早就說過這種滅人欲的功夫不長久,雖然厲害又怎麽樣,做人還有什麽樂趣嘛?”老駱道,“何況你小媳婦生得那般水靈。當初說什麽借她練功都是屁話吧?”
老駱說話也是耿直。
沈徹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不對啊。”老駱又想起了一個事兒,“你廢了以前的心法,功夫怎麽可能不僅沒消退,反而更加精進了?”
沈徹笑了笑,略帶了一絲得意,“天下萬法皆通,隻是換心法而已,又不是武功全廢。”
“啊呸。”老駱道:“你說得倒是容易,少來忽悠我,要真有這麽容易,天下人的功夫就都可以換來換去了。”
沈徹道:“過程的確凶險了些,猶如火中取栗,但卻是值得。”
老駱道:“快說,快說,你用的什麽法子?”
“其實沒什麽訣竅,隻不過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罷了。”沈徹淡淡地道。
老駱是個武癡,想這個問題想得入了迷,嘴裏一直道:“不對不對,玄元功你不廢掉它,根本不可能重換心法。而且你的新心法必須比它還要霸道。”
老駱在武藝上的見識的確非凡,稱得上是一語中的。
“就沈家老祖宗傳下來的心法,九轉烈陽訣。”沈徹道。這名字一聽就知道霸道。
老駱道:“咦,這個?你當初不是自己死活不學的嗎?說什麽壞處太大,一旦沉迷女色很可能荒廢一生。話說當初你才多大點兒年紀啊,就知道女色了。嘖嘖。”
沈徹笑了笑。九轉烈陽訣太過陽剛,須得以雙修之法協調陰陽,每日皆需禦女,這與沈徹的心性不符,自然棄之不練。但如今世易時移,當初的壞處卻成了今日的好處,哪裏是人能預料的。
老駱一看沈徹的笑容就來氣,“怎麽,怕你家小媳婦兒當活寡婦啊?”
沈徹總不能承認是自己憋不住吧,因此又隻是笑了笑。
老駱最煩沈徹這種說話說一半兒留一半兒的人,心機厲害得緊,“快說,到底有沒有廢掉玄元功?你是怎麽突破兩門心法的關竅的?”
沈徹道:“廢了一半,然後借著外力,打通了兩門心法之間的關竅,所以玄元功也還在。”
老駱大吃了一驚,“你真是個天才,但是貪多嚼不爛,你這兩門功夫互相背離,你練兩門心法算什麽意思?”
沈徹總不能跟老駱解釋,因為紀澄想駐顏,所以他才特地留下了玄元功用來滋養她的吧?雖說會拖低他功夫的進益,但是在沈徹看來,這是值得的事情,隻要紀澄歡喜就好。
沈徹摸了摸鼻子道:“練了這麽多年,總有點兒感情了嘛。”
“嗬嗬。”老駱笑了笑,沈徹居然跟他講感情,真是滑稽。“你借的什麽外力,要達到你這個層次,還要心甘情願用全部內力幫你打通關竅,你上哪兒找到的這麽大公無私的人的?”
沈徹笑出聲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霍德。”
“你終於解決了他了?”老駱奇道。
沈徹點了點頭,“反正都要解決他,不如物盡其用。”
老駱點了點頭,他從小看著沈徹長大,這人打小兒心就黑,而且從來不浪費任何可以被利用的人和事,當然膽子也夠大,連霍德都敢利用了來幫自己突破武功。
沈徹沒在老駱的屋裏待太久,他心裏掛記著紀澄,怕她醒過來的時候看不見自己心裏著急。隻是紀澄睡得正酣,這會兒就是沈徹把她背去賣了,她也依舊人事不省的。
直到第二日下午,紀澄才抻了抻懶腰,擁著被子坐起來。
沈徹此刻正靠坐在水邊的柱子旁重新刻著“三好居”的木匾,聽見響動回過頭去,就見紀澄正迷蒙著一雙眼睛四處找他。
紀澄的頭發就像柔軟的緞子披散在肩頭,因為午後的陽光射入了屋內,映在她的發絲上,折射出了一種奇異而絲滑的光亮。烏黑的秀發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白皙瑩潤,黑得光亮,白得醒目,生出一種清豔到極致的嫵媚來。
紀澄的眼睛還沒能全部睜開,她抬起手用兩個小拳頭的拳背揉了揉眼睛,動作有些稚氣的可愛。
沈徹的目光停留在紀澄的紅豔豔的唇上,那不是正常的紅潤,而是被吮吸得太過厲害而出現的潮潤的紅色。
雪膚紅唇,大約再沒有比這更叫人心神蕩漾的了。
沈徹將手裏的木匾放下走過去坐到紀澄身邊,“餓不餓?”
自然是餓的,紀澄身子酸疼,根本撐不住多久,看著沈徹過來,很自然就靠入了他的懷裏。
“我熬了粥溫在灶上的,我去給你盛。”沈徹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紀澄的臉頰。
“你還會煮粥?”紀澄驚奇地問道。
“我會的可多著呢。”沈徹點了點紀澄的鼻尖。
“那你會繡花嗎?”紀澄促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