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嬌嬌,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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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雪動動手指都覺得累,渾身酸痛乏累,腰就如斷掉了一般,上下兩副唇瓣又紅又腫,他在身下還不放過,緩緩的…。

    “爺,我真的累了,讓我睡一會兒…。”

    沐雪想要瞪穆楚寒一眼,卻沒力氣睜開眼睛,聲音小貓兒似的細細碎碎的,呢喃著。‘

    “嬌嬌,你不想爺嗎?”

    穆楚寒看她真的要睡過去了,身下趕緊加快。

    沐雪在累得暈睡過去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突然的…。

    身體裏一片滾燙,直接倒灌進去。

    穆楚寒溫柔的輕撫她臉側,額際,被汗水浸濕的發絲,低頭在她額頭落了個眷戀的吻,目光溫柔似水,低頭看她從脖子到前胸、後背,小腹,腰際,大腿,全部密布著他的吻痕。

    終於有一些滿足了。

    見她小貓兒似的縮卷在自己懷中,又舍不得放手。

    他就那麽靜靜的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她的光滑的後背,摸摸她熟睡的小臉蛋,

    小穀和幾個男人在穆楚寒門前轉了好幾次,見兩人一直沒出來,連飯都沒吃,又不敢去敲門。

    穆將軍府上,見沐雪一夜不歸,一大早吳管家就帶著青崖、青煙、甘左、甘右,青雲、百靈等一堆人找上門來。

    甘左幾人臉色紫青,還沒消腫,看起來有些滑稽。

    青雲幾個丫鬟卻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她們曉得沐雪在梨花釀裏下了鳩毒,見她沒有按照計劃歸來,甚至猜測她是不是事情敗露,被那個南楚三皇子給殺人滅口了。

    小穀幾個堵在門口不給穆將軍府的人進去,吳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與他們說理,言語間多有威脅,但小穀他們這群南楚人根本就聽不懂。

    “哎呀,你們快點離開,別擋在我們府門口。”

    “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小穀的眼睛在甘左幾人臉色瞟。

    傅塚嘿嘿笑:“到時候可就不是吃點小苦頭那麽簡單了,我們南楚的毒藥千八百樣兒,可以換著花樣給你們嚐嚐。”

    吳管家臉色一黑,青雲氣呼呼的上前來,伸手在傅塚胸膛上狠推了一把,瞪著杏眼:

    “你狂什麽,這可是我們大朔,我們夫人是朝廷親封的鎮國夫人,你快將我們夫人交出來,不然我跟你們沒完,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傅塚被推得後退一步,看著麵前淚光點點,細皮嫩肉的青雲,黝黑的臉漲得緋紅,結結巴巴的竟然說不出話來,半天憋出個:“他奶…他奶奶的,你別…。別碰我。”

    “小心老子揍你!”

    青煙去拉青雲,青雲心裏急得不得了,什麽也顧不上了,挺著胸脯直接往虎背熊腰的傅塚身上撞:

    “好啊,你有本事就揍我,一個大男人打女人,你還要不要臉…。”

    “你…。”

    傅塚給她逼得連連後退,手臂剛剛從青雲柔軟的胸脯上擦過,讓他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你…你別過來啊!”

    青煙和吳管家幾人看一向端莊的青雲急了眼,生怕她在這南蠻子身上吃了虧,本來緊張的要去拉她,卻見她把高大壯實的南蠻子逼退到了院裏,趕緊跟著進去。

    小穀伸手到懷中拿了毒,眼珠一轉,忽而記得聽了那一夜的少兒不宜,誰知道他們三皇子殿下會不會對這個鎮國夫人另眼相看呢,還是不要先得罪將軍府的人為好。

    於是手又收了回來。

    吳管家一行隻進了二門,就沒能往裏走了。

    南楚的人隻告訴他們,鎮國夫人恨安全,如今正睡著,三皇子殿下不讓人打擾,誰要是靠近,格殺勿論。

    雖然言語生硬,語氣不善,但老道的吳管家還是聽出些端倪來,心下一涼,猜想他們夫人怕是著了這南楚三皇子的道了。

    於是放緩語氣,退一步說:“我們夫人身子一向弱,日日用藥調理著,大夫千萬吩咐了不能斷了,如今你們不放我家夫人,但這藥卻是不能停的。”

    “你們府上又沒有女人,就讓夫人的貼身丫鬟留下兩個服侍吧,我們呆會兒子把夫人的藥端過來,這樣總行了吧?”

    幾個梳著小辮的南楚人嘰嘰呱呱用家鄉話商量了一陣,同意了。

    青雲和鸚哥回府去端藥,吳管家吩咐兩人一定要找機會將夫人帶出來。

    青雲失魂落魄的,紅著眼睛,一想到她家夫人給那個南楚皇子給玷汙了,就傷心欲絕。

    忍著淚,給沐雪收拾了幹淨的褻衣褻褲,帕子,衣裙,還有程大夫給的一些膏藥。

    夫人性子倔,心裏又隻有九爺一人,絕對不會甘願委身於他人,還不知受了什麽傷呢!

    將蓮兒燒好的三大碗藥放在食盒裏提著,鸚哥提著青雲收拾的一個大包袱,兩人又一次去了隔壁。

    穆楚寒眯著眼睛,抱著懷中沐雪軟軟的身子,聽到外麵小穀說:

    “殿下,鎮國夫人家的丫鬟給夫人送藥來了,說是一頓不吃就要死人呢!”

    傅塚聽了小穀沒輕沒重的話,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旁邊提著食盒,眼睛紅紅的青雲身上,臉又騰得燒起來,趕緊把目光挪開,暗中低聲咒罵:

    他奶奶的,老子這是怎麽了,中邪了嗎?

    穆楚寒聽了,想起沐雪一向身子弱,昨夜又由著自己瘋狂折騰了一夜,低頭看著她累極了的臉,心疼不已。

    抓了麵具戴好,對外麵道:

    “將藥端進來。”

    小穀朝青雲努嘴,青雲深吸一口氣,和鸚哥對望一眼,兩人進去。

    傅塚想要跟進去,小穀砰的一聲把門關了,擋在門口。

    “傅大哥,你進去做什麽?不怕殿下一生氣,將你眼挖了?”

    青雲繞過去,隔著薄薄的紗帳,見雲床上斜躺著一個男人,裹著青色袍子,帶著白玉麵具,而她家夫人整個身子都給他攬抱在懷中,輕紗搭在她身上,露出一截纖細的脖子,和一個光滑的香肩。

    顯然是不著寸縷,脖子和露出的肩膀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吻痕。

    青雲瞬間惱怒不已,氣得全身發抖。

    “把藥放下,出去!”

    一道陌生冰冷的聲音傳來。

    青雲和鸚哥都死死盯著薄紗帳中的沐雪,沒有動彈。

    “別讓本皇子說第二遍!”

    “出去!”

    聲音銳利,冷酷,無情。

    青雲給穆楚寒放出的威壓震得雙腿發軟,咬著後糟牙,大著膽子說:

    “三皇子,我們是夫人去的貼身侍女,還是由我們來服侍夫人更加穩妥。”

    “滾!”

    一個字丟過來!

    青雲和鸚哥還想掙紮,小穀突然跑進來,耳環和頭上的飾物叮叮當當的響,拉著兩人:

    “殿下讓你們出去,你們聾了嗎?”

    小穀的手一碰到青雲和鸚哥,兩人就發覺身體一麻,不能動彈反抗,任由他將她們拖了出去。

    穆楚寒小心的將沐雪放在床上,下來拿了食盒打開,一共三層,每層一大碗濃濃的中藥,光是聞著就曉得苦澀的很。

    他曉得她一日三餐都要喝藥,心疼不已。

    端了藥到床上,把沐雪扶起來,抱在懷中,輕聲在她耳邊喚她:

    “嬌嬌,別睡了,將藥喝了再睡,嗯!”

    沐雪閉著眼睛,在他懷中挪了挪身子,哼唧一聲,本能的將臉埋在他懷中。

    “乖,先把藥喝了!”

    穆楚寒寵溺的哄著。

    可是她真的好累,渾身上下,肌膚,骨頭,都累極了。

    穆楚寒見實在無法將她喚醒,看了看手中的藥,自己喝了一大口,覆上她紅腫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渡送給她。

    “嗯…。好苦…。”

    沐雪皺了眉,小聲抗議,聽起來就如小貓兒撒嬌。

    穆楚寒順勢在她嘴中卷了卷,吻了又吻。

    三大碗藥喂完,花了半個時辰。

    穆楚寒將她嘴中的苦澀味道全部舔去,抱著她,看著自己身下的反應,歎了口氣。

    一根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你可真是爺的小嬌嬌,身子如此嬌嫩柔弱,如何才能完全承受得了爺?”

    “嬌嬌,快快把身子養好,爺忍了六年,忍不住了。”

    …。

    穆楚寒見這樣抱著沐雪,實在是煎熬,又憐惜她累了一夜,怕弄傷了她,隻得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自己穿了衣服出去。

    便是如此,等他出去,也已經是正午了。

    “殿下!”

    青雲和鸚哥兩個又一次端了藥來,穆楚寒依舊讓兩人把藥放下,反身進去給沐雪喂了藥。

    又是一番痛苦的掙紮,喂到最後,突然一陣心悸,呼吸苦難,四肢都僵硬起來,穆楚換不得不離開沐雪的唇,冷了黑眸,讓人抬了藥浴進來。

    不願讓人瞧見雲床上那個嬌小女人,便把浴桶放在了隔間。

    穆楚寒脫光了進入藥浴桶中,小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往浴水中倒藍色的藥水,藥水倒進去,就如活了有生命一般,全部朝穆楚寒身上的紋身處擠,纏繞在穆楚寒身上的墨黑詭異藤蔓活了,在他身上移動,將那些綠色的全部吸收了。

    小穀守在穆楚寒身邊,兩人都盯著這副景象,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咦?殿下為何蠱紋變紅了?”

    小穀吃驚不已,指著穆楚寒身上原本墨黑的藤蔓,如今圍成一圈又一圈纏在他左手臂上,顏色由墨黑變成了赤紅。

    穆楚寒看了一眼,淡淡道:“是它們要死了,想逃出來。”

    小穀疑惑的眨眨眼睛。

    “將匕首給我!”

    穆楚寒風輕雲淡的。

    小穀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彎刃。

    穆楚寒接了過來在自己左手腕割開一道口子,那赤紅的藤蔓扭動起來,瘋狂的往他手腕的口子上奔。

    從他血口中爬出一隻渾身赤紅的奇怪蟲子來,接著又是一隻,一共爬出十二隻蟲子。

    蟲子爬出來,隻活了不過幾秒,就掉到地上去,一動不動死了。

    小穀心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手忙腳亂,寶貝兒似的將地上的蟲子一一撿起來,放在手心:

    “殿下,這是怎麽了?怎麽蠱蟲都死了啊?”

    穆楚寒看了一眼,淡漠的說:“死了就扔了。”

    “可是,殿下,這些蠱蟲可是花了二十年才培養出來的。”

    小穀吸著鼻子,眼睛忍不住紅了,哭起來:“養上一千隻,還不定能活下來一隻呢,殿下,如今他們全死了,嗚嗚…。”

    穆楚寒沒什麽感覺,怎麽能不死,他那狠心的嬌嬌說給他下的是鳩毒。

    便是他身體裏有這十二隻蠱蟲,都死過去兩刻多鍾,蠱蟲無法從他身體逃離,這才奮力抵抗,努力用自己化解了他身上的鳩毒。

    便是南楚最難得的赤鬼,也隻是撐了一個晝夜而已。

    小穀嗚嗚的哭著,一邊哭,一邊檢查手中十二隻赤鬼的屍體。

    “殿下,赤鬼都變成了紅色,這是怎麽回事啊?”

    “殿下沒了赤鬼,能活過三個月嗎?”

    穆楚寒不語,目光盯著隔間的門,想著裏麵雲床上熟睡的女人,便是為了她死,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