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雀》編劇鐵秋首談主演李響想：我一直想和他合作”

    “西瓜衛視全新綜藝《全能改造王》第一季開播”

    “你最愛的古裝電影扮相是誰？已故女神惠初靈票選第一”

    “巨製仙俠玄幻電影《朝雲傳》主演名單公布，本月開機”

    “陶鶴重回娛樂圈，與騰川簽約笑言：我回來了”

    一打開網頁，便跳出來一堆花裏胡哨的娛樂新聞。戚果耐心地將那些彈窗一一關掉，這才搜索起自己想找的東西來。他最近忽然產生了個想法，想將自己曾經帶回家的那些寵物都畫進繪本裏。隻是被他帶回家的動物沒有十幾也有幾十，類別不同，他一時記不起來它們的特征，便隻好上網搜索圖片。

    存了不少參考圖片，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戚果低頭一看，卻是有人給他發短信。這年頭還會選擇發短信的人很少，戚果卻是一個。他不怎麽用現在流行的社交軟件，就連戚家的老管家都會發朋友圈呢，他連人家都不如。

    【戚、先、生，我到啦】

    卻是陶鶴給他發來的短信。他今早上剛出門去劇組報道，這會兒剛下飛機，便直接給他發了條短信報平安。雖作為特效大片，《朝雲傳》要去著名5a級景區寧瑪取景，同時劇組也要在那邊進行為期三個月的拍攝。雖然陶鶴飾演的反派雲飛戲份不是很多，但最後一場需要吊威壓的打戲卻十足重要，他必須提前去做些準備。

    【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好好工作】

    戚果一連發了三個“好好”過去，關切十足的語氣讓陶鶴心裏甜滋滋的，因行程匆忙帶來的疲倦也全都消散，拿著手機就開始騷擾起戚果來。

    他這一走就是三個月，誰知道戚果會不會又帶回什麽“新歡”。到時候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等他回去卻發現寵物房裏多了幾位來客，那自己還不得氣死。

    自從跟著戚果去了一次寵物店，陶鶴便時時覺得危機四伏。雖然他也看到了戚果確實是不受動物歡迎，但若是戚果又撿了個人回家呢？陶鶴一想到這裏立即就坐不住了，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湊到戚果身邊刷存在，好叫那人溫柔地摸摸自己的頭。

    自從那回大著膽子躺在戚果身上求摸頭，二人的關係便向著一個古怪又親近的方向發展著。戚果隻當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主寵情誼，然而陶鶴莫名的占有欲卻越來越重——這感覺他也說不清道不明，但他向來隨心所欲，既然不願離開，那便怎麽滿意怎麽來。

    為了刷足存在感，陶鶴不僅經常發短信，甚至找到機會便每天一個視頻電話——他怕戚果忘了自己長什麽樣。陶鶴並不想承認除此之外他打視頻電話還有一個原因：他想念戚果那張總是淡然神色的臉了。見也見不到，摸也摸不著，隻能隔著小小的手機屏幕一睹真容。

    “小劉，你平板借我。”陶鶴理直氣壯地欺壓自己的助理。他簽了騰川之後，騰川便給他分配了經紀人與助理，幫著他處理了不少事務。除了《朝雲傳》外，還接了一些采訪工作，為了他的回歸做了一些鋪墊。

    小劉從包裏翻出平板遞給他，“陶哥又要視頻電話啊？”他心中嘀咕，陶鶴哪裏都好，就是戀家，每天電話從來沒斷過，還嫌手機屏幕小，非要借他屏幕大的平板來用。

    “對。”他拿到平板便不再搭理小劉了，趴在堆起來的枕頭上一門心思地鼓搗著平板。昨天剛下夜戲，今天一整天他都難得地有空。

    平板屏幕顯示出了“正在視頻通話”的界麵，陶鶴滿心歡喜等著對方接聽，不一會兒朝思暮想的臉便出現在了屏幕上。

    “戚先生想我了嗎？”陶鶴笑吟吟地打了個招呼。或許是隔著一段距離，他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有些話也能肆無忌憚地說出口了。

    他這電話一大早地打過去，戚果似乎是剛剛起床的模樣，頭頂發旋處還翹起一小撮，眼睛也有些睜不開，看上去呆呆的。“沒有。”戚果實話實說道，他既想完成自己的繪本計劃，又趕著工作，連續幾日超額超量地畫畫，睡得都有些晚了，連寵物店都沒怎麽去過，幾乎都忘記還有陶鶴這個人了，更別提想他。

    陶鶴的笑臉凝滯一秒，便又立即恢複了，像是剛剛什麽都沒發生。

    “今天還不能休息嗎？”陶鶴也知道他最近工作比較忙。戚果的畫是先用水彩畫好，再掃描到電腦裏。每次開始工作前都要先調試顏料什麽的，相當麻煩。他不止一次看到戚果那雙指節分明的手被顏料沾染得看不出原本白淨的膚色。

    “還有十三頁。”戚果算了算，一天最多能畫兩三張，還得再繼續忙活。他擅長描繪自然場景，水彩畫風通透細膩，十分可愛，在大學時便接過一些兒童繪本的外包。他的公司對接的幾乎都是外國客戶，這次是俄國一本童話繪本化，找戚果來負責將書中那些古靈精怪的人物、天馬行空的情節轉變為精致的繪畫。

    夢裏他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靈感一閃，似乎浮現出書本中的場景，醒來立即從床上蹦了起來，準備洗漱起來工作，卻忽然接到陶鶴的電話。陶鶴看出他急於工作，便不舍得打攪他，又多說了幾句要他小心身體，不要太過勞累，這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戚果眨了眨眼睛：這話好像應該由作為飼主的自己來說吧，怎麽忽然就反了？

    他未把這事放在心上，卻不知道陶鶴已經打定主意要“反寵為主”，拒絕再被他當做柔弱乖巧的寵物照顧了——相比起被戚果笨拙地“飼養”，他更想將那個連鋪床都不會的大少爺圈養起來。

    *

    時間匆匆，三個月一轉眼便過了一半。

    戚果的繪本計劃開始有了個雛形。從戚家池塘裏的紅鯉魚開始，到上一次被送走的鬆鼠小桃，戚果林林總總共列出了足足三十二隻小動物，給它們都刻畫出了基本的形象。他書桌前的牆壁上貼了不少打印出來的參考圖片，為了更細致地觀察，他每天還得看不少動物視頻。

    好幸福。

    雖然工作量大得讓他有些累，但戚果卻覺得十分幸福。他雖然學了畫畫，卻很少拿起畫筆將自己喜歡的動物記錄在畫紙上。

    一個月前連老管家都不如的戚果，此時已經十分熟練地登陸微博，找到幾個寵物博主的微博看了起來。他點開一段“主人洗澡貓咪急哭了撓門”的視頻，忍俊不禁地微笑起來。

    他把平板架起來，一邊畫畫一邊吸貓，愉悅得連戚景進門來了都不知道。

    “哥，你在看什麽？”戚景最近也很忙碌。戚鎮川忽然開始把一些小項目交到他的手上，脫離了實習生的身份，戚景正式變為部門主管，空閑時間自然是變少了。他上一次偷得半日閑，也已經是一個月以前。

    等於說戚果被完全放養了一個月。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從來不在工作時玩手機的哥哥突然之間變得一心二用了起來。

    戚果頭也不回，語氣認真答道：“我在雲養貓。”

    之前戚果認為比起照片視頻，他還是更喜歡在現實中接近小動物們。結果在被與他相隔異地的陶鶴哄著開了幾個社交賬號後，偶爾也會上去看看的戚果學到了一組新詞。

    “雲養貓”、“雲養狗”、“雲養漢”。

    雖然好像混進了什麽奇怪的東西，但戚果此時已經完全體會到了多年以來不曾感受到的滿足——像他這樣不受動物待見的體質，“雲養寵物”簡直就是專門為他而設置的福音。

    一旦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戚果便完全停不下來了。一向工作認真嚴謹從不娛樂的他，也借著要做參考的名義，一心二用起來。

    戚景沒聽懂“雲養貓”是什麽意思，便疑惑地看向平板。隻見視頻中那隻急得站起身子，卻因身長不夠隻能趴在浴缸前，隻露出半個毛茸茸腦袋，小爪子拚命在浴缸邊緣扒拉，著急地喵喵叫著，令人不由得心生憐愛。

    戚景對動物沒什麽感覺，隻覺得挺有趣的，轉頭一看他哥便嚇了一跳：他那性格沉穩的哥哥居然麵帶微笑，專注凝眸，眼裏的慈愛都快滿出來了。他今年也才二十四，正是處於大好年華的青年，竟然對著貓咪露出這般父愛如山的表情，戚景被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忽然就理解了他哥所說的“雲養貓”。

    今日所見更加深了戚景關於他哥喜愛動物的了解。戚景心想好在他哥不受動物親近，沒辦法真的養寵物。若不然以後他對象哪裏受得了？

    不過提起這事……

    戚景皺眉：“哥，那陶鶴和我們公司簽約了你知道嗎？”他最近太忙，之前也沒來得及過問這件事。恰好今天來了，便忍不住想問問他哥那天之後到底有什麽想法。陶鶴與騰川簽約，簽的是最好的那種經紀約，配的經紀人也是圈中出了名的。他最近才開始接觸高層事務，才發覺陶鶴背景不太簡單。騰川不會簽下汙點藝人，那至少說明了陶鶴肯定不是他之前以為的那樣。

    “哦，是嗎？”然而戚果光顧著看貓片，隻敷衍一聲，完全體會不到戚景的用心良苦。直到那視頻播放完畢，戚果才扭過頭來，看著弟弟對自己十分無語的模樣。

    “我覺得小陶很厲害啊。”他把平板鎖了屏，也收起了笑，變回了那個淡定的戚果。

    他這樣讓戚景更加鬱悶，本來想好要勸的話語也說不出口了。看著戚景像霜打了似的蔫了，戚果仔細一想，便明白自己含糊的態度讓他有些受傷。他性子再淡，兩人卻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戚景一向敬重、親近他，這麽多年以來還是頭一次反對自己做的事情。

    “小景不需要太擔心我，我好歹也是個分得清善惡十分的成年人了。把小陶擅自帶回家養本來就是我一時腦熱。難得有人願意親近我，我覺得挺開心的。”戚果想起了二人相處時的情景，便又開心地道：“而且小陶還跟我討摸摸呢！我頭一次能養點什麽……”他眨眨眼睛，“小景……”

    竟然是撒嬌！

    可惡，才一個月不見哥哥就學壞了。之前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模樣的戚景無論如何都不忍心再說什麽了——他終於看出來他哥哥根本就是把人當寵物養。那陶鶴還跟哥哥討摸摸……真不要臉！他沒辦法對戚果生氣，便隻好遷怒於無辜的陶鶴。

    戚景想了又想，決定還是再打聽打聽清楚二人的相處，免得他傻乎乎的哥哥被人占了便宜。他對自己女朋友還沒這麽細致，一通詢問，戚果便什麽都跟他說了。

    自以為了解一切戚景轉念一想，心中卻冒出個壞主意來，他笑道：“哥，現在陶鶴去拍戲了，你是不是很寂寞？想不想再養點什麽？我朋友那還有一窩剛出生的奶貓等著人認領。”

    作者有話要說：　　戚景：【網頁鏈接】妻子不在家丈夫最愛做的那些事

    戚果：小景，我覺得你好像在拉皮條……

    戚景：是嗎？一定是哥的錯覺

    戚果：哦，原來是我誤會你了

    陶鶴：（這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看就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