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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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許延東和柳氏來,不是為著大房的婚事,他們為此特意晚點啟程,而是為著女兒女婿要在十月初六,移到新房子裏去住,按著芙蓉鎮那邊的規矩,是要女方的親人來喝一杯暖房酒。
溫君昊為著他們安全點,舒適點,特意讓辛九他們帶上禮物和馬車去接。
青梅現在看見他們,為了自己的搬家,不遠萬裏的來到這裏,心裏怎麽能不激動?
柳氏看著女兒,眼也紅了起來,卻笑著道:“幾個月沒見,青梅看著又長高了不少!”
溫君昊在邊上微微彎腰,很是恭謹的抱拳道:“嶽父,嶽母一路辛苦了,裏麵請!”
許延東趕緊伸手扶起他,神色之間很是愉悅:“有辛九和幺幺他們在,一路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怎麽會辛苦呢?”
辛九已經招呼小廝,把馬車上的酒和帶來的禮物小心的幫進去。
馮寶娟和宋輕煙聽到消息,也帶著丫鬟出來相迎,順勢互相認識見禮。
許延東不好意思的道:“我們也沒什麽好東西,這是青梅在家釀的梅子酒,還有最後的六壇,再有是一些土特產,也好讓大家嚐個鮮!”
溫君昊溫潤一笑,好像他帶來的東西是自己夢寐以求一樣:“還是嶽父心疼我,我就惦記著那個味道,今年雖然釀了不少,可是時間還沒到,味道就不行。”
青梅早就依靠在柳氏身邊,環住了她的手臂,黏人的聲音格外甜美:“是啊,娘,我們進去說話!”
柳氏摸著女兒的小手,溫柔的笑:“趁著你這次搬房子,娘給你準備了鋪蓋,都是用新棉花做的,討個好彩頭!”
“娘,”青梅的聲音更甜了:“都說讓你不要動針線呢?”
酒,禮盒,還有十八床各種重量的大紅被子,繡著各種精致的百子千孫,石榴葫蘆等吉祥物,都被小廝們小心翼翼的抬進去。
青梅他們一行人,就說笑著移步往裏麵走去。
“弟妹,青梅,好久不見!”
聽到這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青梅和柳氏一起回身,看著不遠處走來的宋氏和許俏蓮,青梅的心裏瞬間提了起來,好在她的手本來就扶著自家娘的手臂,不著痕跡的捏了她一下。
要是娘在這沒有拒絕她這稱呼,那又要被她們黏上。
柳氏回身看著她,驚訝的道:“這位太太,你們不是已經被趕出許氏了嗎?怎麽還這樣喊我呢?”
宋氏和女兒打的主意,就是趁機認親,見以前溫和的柳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竟然這樣說,不由臉一白,猶自強笑:“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我家大爺和二爺,到底是血脈至親,就像青梅和景然兄妹之間,難不成景然出族,青梅就不用再管了嗎?”
不能否認,她這個比喻雖然惡毒,可是卻很貼切,邊上的馮寶娟和宋輕煙她們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柳氏看著她,神色冷淡的道:“我家景然要是做出那麽大逆不道,禽獸不如的事情,我早就親自打死他了!再說你們自忖是大房的,處處為難我娘這填房,為著事我娘和我夫君受了多少委屈?而你們更是因為一己私欲,意圖謀財害命!”
看著許俏蓮紅著眼睛,哀求的看著自己,歉意的笑了笑:“青梅,娘在這住的幾日,不想看見她們,要不我想起她們曾經的所作所為,我就心裏發毛!”
青梅的桃花眼,帶著的卻是淩厲的寒意,看著她們母女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清脆的道:“真是兩朵楚楚可憐,嬌媚動人的白蓮花,可惜這裏站著的男人,都對白蓮花過敏,你們這招用錯了地方!”
溫君昊鳳眼幽深儀態優雅矜貴,目光淡淡的掠過他們,眼神帶著不容忽視的煞氣:“你們一家子,給澤生添的亂子已經夠多了,要是再多糾纏,為著我們的清淨,隻好請許姨娘回去了!還不給我離開!”
“是,我這就走!”宋氏氣的渾身發顫,到底不敢多說什麽,自己快速的去了馬車方向。
許俏蓮紅著眼睛,委屈萬分的去了角門。
宋輕煙抿嘴一笑:“許老夫人,您看看四弟這麽護著青梅,您就能安心了是不是?先前我還擔心,像四弟這樣的容貌人品,我都怕他娶不到媳婦!現在,您看看,這小兩口的登對的,可不是千裏姻緣一線牽,男才女貌珠聯璧合的佳人嗎?”
柳氏溫柔一笑,看著她道:“多謝三夫人對青梅的厚愛,我們是小戶人家,青梅要是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還要二夫人和三夫人多多包涵才是!”
馮寶娟很親熱的伸手扶住柳氏的另外一隻手,笑得格外燦爛:“許老夫人,我都不好意思這麽喊您,你看著就像我姐姐一樣,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麽青梅這麽好看了,這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柳氏桃花眼盈著笑意:“兩位夫人這樣說,我可是會當真的!”
“您這是受之無愧,娘在頤和堂等您呢……”
溫君昊和青梅對視一眼,最折磨人的法子,就是讓人一無所有,看來自己還要加把火才好……
沒有一個正室夫人,會對一個小妾心懷好意,哪怕這個妾不是自家男人的,她們在意的不過是青梅的態度而已。
許俏蓮回到大房,想著這件事遲早會被大夫人知道,幹脆自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夫人,四爺說的話,真是好讓妾害怕,妾的肚子疼的厲害,您摸摸,這肚子動的厲害!”
“真是人善被人欺!”於氏神色難看的冷笑:“他們自然不想要你肚子裏的孩子好好的,畢竟這是溫府這麽多年,大房的第一個孩子!”
至於另外懷著溫君和孩子的兩個姨娘,則被她完美的忽視。
許俏蓮神色擔憂不已的開口:“妾該怎麽辦?”
“你回去歇著吧,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
再說宋氏回去後,去了書房把今兒的事情一說,許延成就憤怒的拍桌子,指著她的鼻子火冒三丈的罵:“誰讓你去求他們的,你以為他們是傻子嗎?我們先前做的事情,他們就算沒有證據,也會把那些事情按到我們的頭上,你不避著點,反而自動送shàng mén去,你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吧?”
宋氏一想也是,慌亂的道:“這可怎麽辦?都是蓮兒她說的,趁著熱鬧,攀點交情,她也好過的舒坦點!”
“你們這些蠢貨!”許延成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問:“拿來了多少銀子?”
宋氏看著他,低聲道:“她也隻有七百兩,我就拿了四百兩!”
“你怎麽不都拿來!”許延成瞪了她一眼:“她在溫府沒銀子,大公子能不管她嗎?家裏這點銀子夠什麽用?你兒子開一次方子,就要百來兩銀子!”
宋氏很是無奈:“要是都拿來了,你女兒心裏肯定不樂意,再說你想回衙門,也要你女兒吹耳邊風呢!”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不行,你先把莊子賣了!”許延成眼神急切的看著她,低聲道:“我懷疑我們的事情,其中有許青梅的暗手,我懷疑她設計來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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