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番外(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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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449、番外(69)

    端木鏡並沒有朝遠去的端木奇等人投去一眼,他一直細細端詳著君月顏,瞧著他那聰明伶俐的模樣,眼眶都不禁濕了。舒愨鵡琻

    他有好幾個兒子,可眼前這個,卻是他目前為止唯一的親孫子,更者,這還是他最愛的兒子所生的。血緣關係淡薄的端木亮與他一比,簡直差了就不止十萬八千裏。

    瞧著眼前的太上皇眼含熱淚地打量自己,君月顏心中驚異萬分。

    就算他老爹曾經曾經在太上皇時代任過職,太上皇有幾分留戀,可也沒必要對著他垂淚吧?

    對於這個傳說中一直在某處深山大寺帶發修行的太上皇,君月顏輕易不開口釙。

    倒是端木鏡先說話了,沉聲叫道:“顏顏……”

    太上皇。”君月顏精神一振,作認真傾聽狀。

    太上皇?”端木鏡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三個字是不是太生分了些?羆”

    君月顏嚇一跳,不叫太上皇,那得叫什麽?

    見端木鏡雙眼雲遊天外,他不禁試探地輕聲問:“太上皇,那該稱呼您什麽?”

    端木鏡蒼老的眸光漸漸收回,有了焦點,凝聚在君月顏臉上,似是思索了一會兒,才笑道:“隨便。你這些天都在夜都嗎?”

    隨便?君月顏差點被他的話說得跳起來。

    對於昔日的一國之君,現任太上皇,真的可以“隨便”稱呼嗎?

    他盡量忽略前兩個字,回答後麵一句:“不出意外的話會在。”

    至少在離開前,也要將藏在地窖內的那批天蠶絲給處理掉。

    對於他的回答,端木鏡顯然很滿意,眼角露出一絲笑意:“孤這幾天也在皇宮,每天來看看孤吧。”

    呃……好。”君月顏也不知為何,竟然答應了下來。

    按常理來說,他可不會願意三天兩頭地往皇宮跑。

    也許是因為太上皇與父親酷似的氣質,也許是因為那些莫名奇妙的字眼,也或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當然,更或許是為了皇宮中住著的某一個人。

    當君月顏總算被絮絮叨叨的太上皇放出來後,他抹了把臉,悄悄朝千紫住的地方走去。

    剛到宮門前,便瞧見千紫沉著一張俏臉從裏頭快步出來,一襲翠綠色衣衫活潑生動,翩翩行來,宛若綠葉間的天使。

    君月顏不由微皺了下眉。

    這丫頭,不會還在跟他置氣吧!

    待到千紫靠近時,他便一個閃身出去,攔在了她麵前。

    千紫早有警惕,步子一頓,在看到來者何人時,那張小臉倏地沉得更加厲害了。

    理也不理他,甩開步子,千紫竟是運起輕功朝皇宮深處急馳而去。

    君月顏挑了挑眉頭,二話不說,轉身跟上。

    不得不說,千紫手上武功俊,這輕功也是一流。

    輕軟的水紅繡花鞋猶如蜻蜓點水般越過地麵,悄無聲息,女子瘦削的身影也若一陣輕風,風過無形。

    君月顏不作聲地跟著,當發現千紫行進的方向越來越往裏,他的濃眉輕輕擰了一下。

    嗖!”風聲遽然劃過耳際,千紫一個跳躍,雙腳在樹幹上連點,如隻狸貓般竄到樹頂。

    君月顏跟上去時,發現女子早已經軟軟地趴在樹下側的一方屋頂上,小臉微抬,警覺地望著下方。

    藍藍的天穹下,微風拂過,吹開她的綠色衣衫,衣袖翩飛,翠***流,如一朵翠色蝴蝶,隨時便會隨風而去。

    君月顏正欣賞間,耳畔傳來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音。

    他一愣,從那些雜聲中分辯出天蠶絲等字眼,其間,似乎還有自己的名字。

    為了聽得更清楚些,他往前挪了挪身子,也想如千紫一樣飛下去。屋頂上的女子仿佛知道了他的打算,忽然抬眼看過來,衝他搖了搖頭。

    君月顏沒有再動。

    好半晌,院子裏傳來幾道腳步聲,有人遠去了。千紫也於這時靈巧地躍下地,沿原路折回。

    君月顏看了下離開的那三道身影,卻都是穿著宮中禦林軍服飾的人。

    眉頭微動,他輕喝一聲:“瘦三,去查!”

    空氣中傳來一絲異動,一抹黑影閃過,便再無聲息。

    君月顏則追上了前頭的千紫,問道:“剛剛那幾人說了什麽?”

    千紫嘴角一揚,卻沒有答他,一路往回走。

    君月顏無奈極了,抓耳撓腮地毫無辦法,隻得放軟聲線:“我的小祖宗,你說句話成不成?”

    身邊圍著聒燥的小喜鵲突然變成啞巴,天知道有多憋悶!

    千紫這時才笑了一聲,挑起柳眉,挑釁似地看向他:“是你先不與我解釋的。”

    君月顏嘴角輕抽:“難道我什麽都得向你解釋?那根本沒什麽好解釋!”

    不就是說她欠他一條命嗎?他隻不過想要她的一輩子還不起而已,有什麽好解釋的!

    行。”千紫隻說了一個字,轉身,繼續前行。

    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君月顏跟在後頭問。

    我自己的事,跟你沒什麽關係。”千紫冷冷說道。

    可我聽到了我的名字。”君月顏不打算放棄追問。

    千紫轉過頭,不耐煩地看著他:“你的名字從誰的嘴裏說出來你就去問誰,問我有什麽用?”

    這一回,她直接運起輕功飛奔離去。

    君月顏挪了挪腳,卻是沒有跟上。

    他古怪地抹抹臉,詫異道:“這麽凶幹什麽?”

    再說千紫,怒氣騰騰地回到自己住的宮殿,“啪”地一聲踢關上房門。

    該死的君月顏這般故弄玄虛!

    對於她這種說話直來直去的人來說,君月顏這一回真是TMD太討厭了!換作別人還好說些,偏偏是他!該死的她怎麽會知道自己那麽會在意他的話!

    糾結了半天,思考了半天,氣憤了半天,最終換來的卻隻是一句“那根本沒什麽好解釋”,真是險些氣爆她的胸啊!

    不是說欠他一條命是吧?不就是救了她一次嗎?至於嚴重到這種地步嗎?

    好好好,君月顏,那老娘就還你一條命!

    千紫說完,一把扯下衣架上懸著的黑色緊身衣換在裏頭。

    等到了戍時,天空拉上黑幕,整個夜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千紫褪了外衣,將一身黑色行頭露了出來,輕輕推開|房門,毫無聲息地走出了宮殿,消失在黑暗中。

    同時,一輛青油小車吱呀著從皇宮後門駛了出去。

    一出宮門,車夫便急甩韁繩,將馬車的速度提到極致,朝夜都城門飛快行去。

    馬車快,有人更快。

    就在馬車剛剛提速時,沉浸在大片花草暗影中的一條人影彈了出去,如隻壁虎般穩穩把在了馬車後轅之上。

    馬車到了城門處漸漸收勢,城上頭有燈光照射下來,有人喝問:“誰這麽晚出城?”

    皇宮的。”陰沉的聲音後,車夫掀起戴在頭上的鬥笠一角,亮出一塊銀牌。

    月色飄浮,方形銀牌之上發出森冷的光澤。

    那守衛瞧得清楚,凜然叫道:“放行!”

    馬車順利地出了城,一直平緩地行到城門守衛看不到的官道之上,車夫才又提鞭欲要加速。

    然而,右臂剛剛抬起,瞬間卻軟若無骨地垂了下來,五指甚至捏不住鞭頭,那長鞭便從他的指縫間“嗖”地一聲溜了下去。

    怎麽回事?”車夫大驚失色,說話的聲音,明顯中氣不足,帶著幾分顫抖。

    一絲不妙的預感撲天蓋地而來。

    後腦勺便在這時挨了重重一擊,他整個人“咕嚕”一聲從車夫位上栽了下去。

    馬車還在跑,車簾被掀開,兩道身影閃將出來,看到車夫被襲,俱是大驚失色。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陣旋風刮過,一把冰涼的武器貼著其中一人的脖頸橫來。

    那人的身手好生了得,一個後仰,生生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一擊沒有得手,千紫再不敢大意,她知道這人的底細,端木亮身邊一等一的好手!

    幸而她今天有準備,戴了人皮麵具,這人,不會認出她。但不可久戰,否則必露破綻。

    剛才她在四周灑下了毒藥,這人內力深厚,又坐在馬車內,所以需要一段時間才會發作。千紫深吸一口氣,遞出長劍,一連十數招的快攻朝那人劈臉刺去。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

    她現在要的,就是防禦,以攻為防,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