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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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在和魔君下飛行棋。”陸陸陸冷哼一聲, 還是不忍心看沈青竹明顯是真的著急的小樣子,一邊覺得自己可能是一條鱔變得, 一邊還是將敖昇在哪裏告訴了沈青竹。
“??飛行棋??”沈青竹滿腦袋的問號去轟炸陸陸陸, 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繼續保持十分輕微的笑意, 環視了一圈, 最後將目光看向了站在床尾的綺衫。
沈青竹繼續微笑, 隨後動了動身體,向後靠了一點, 莫遙還十分貼心的遞上來了一個軟枕, 沈青竹謝過她之後就低下了頭,仿佛是看著自己的手出了神, 卻實際上是在和陸陸陸說,“又是你給他的吧?”
陸陸陸委委屈屈,“還不是因為他不肯走,我才給了他幾個剛發現的小遊戲。不過他和魔君都很喜歡玩, 這會兒玩的正開心呢。”
沈青竹悠悠的發出了一聲歎息——不管是敖昇還是魔君, 智商都絕對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人物,可偏偏……喜歡玩一些特別幼稚,隻需要憑借本能和運氣的遊戲。
說起來敖昇是主角,自然不用擔心輸贏的問題, 如果他想的話, 就算是過程中火山爆發了,那個飛行棋都可能被壓在某個石縫的角落裏麵,完好無損不說, 連棋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知道了敖昇現在沒事,沈青竹放了心,也回過神來應付姐妹花和眼前的綺衫。
“那條龍要見你。”綺衫對待姐妹花的態度好像很好,說不上是多麽的親密,但是卻將她們擺在了一個被十分尊敬的地方,隻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
沈青竹也沒有說想要洗漱之類的話,柔順的點了點頭,之後就掀開了被子下床。
姐妹花一如既往的覺得他可能是一朵風一吹就會折了的嬌花,因此對待沈青竹的時候是十足的小心翼翼,而且動作謹慎,莫露比莫遙細心,主動的攙扶著他。
他是那種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人,根本不會記得從前到底有多疼,所以這讓他裝模作樣的還真是有點難,可沈青竹卻還必須要裝作十分虛弱的樣子,不然恐怕會引人懷疑。
他暗暗的讓陸陸陸幫他調了一下臉上的顏色,整體的飽和度都降低,看起來呈現出了一種十分沒有血色的蒼白,麵前有一個除了自己以外誰都看不到的‘鏡子’,沈青竹端詳了一會兒,心滿意足的讓莫露攙著他出了門。
姐妹花對這裏像是十分的熟悉,一路上連多看都沒有,拐了幾個曲曲折折的彎道和造型不一樣的拱門之後,映入他們眼簾的,便是敖昇和魔君所在的位置。
魔界的樹木和他見過的樹都不一樣,雖然外形都差不多,但是這裏的卻更加的猙獰,而且並沒有那種充滿生機的綠色,沈青竹能夠看到的最淺的顏色,也都是像是摻了墨汁一樣的墨綠。
他收回了自己定在樹上的視線,將目光落到了敖昇身上。
敖昇仿佛是並沒有發現沈青竹已經到了這裏一樣,依然在握著手裏麵的兩個骰子玩兒,眼睛盯著平鋪在石塊上麵的那張飛行棋的地圖轉都不轉一下。
“阿昇。”沈青竹像是有些無奈,不知道有股什麽味道飄過來,沈青竹嗓子一癢就咳嗽了兩聲,敖昇順勢停下了手中把玩骰子的動作,轉過身看向了沈青竹。
他雖然轉了過來,但嘴角卻緊緊的抿著,十分倔強的什麽也不說。
……這委屈的沈青竹差點就當真了。
他又幹咳兩聲,主動上前一步,掙脫了莫露扶著他的手,低聲說道,“是為師的不是。”
“師傅既然知道了,以後就不能把我一個人留下。”敖昇聞言終於丟開了手中的棋子,慢慢的走到了沈青竹身邊,之後捏了兩下他的手腕,說道,“瘦了。”
真是信了他的邪。
沈青竹默默的忍下了敖昇用食指和中指摩擦他時帶起的瘙癢,忍住笑意說道,“你怎麽來這了?”
“因為你在這裏。”敖昇垂下了眉,看向了一邊的魔君說,“他已經知道我是龍了。”
沈青竹覺得敖昇可能並不是單純的隻上了門——否則在他麵前坐著的那位,在所有人的口中,終其一生都不能離開那個池子太遠的魔君此刻也不可能在他麵前悠閑地玩飛行棋。
於是沈青竹順勢的沉默了下來,手中的青芒若隱若現,麵色也已經降了下來。
“沈峰主不必心急。”魔君終於抬起了頭,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既然已經來了,不如多待幾天……聽幾個故事。”
幾個故事。
沈青竹眯起眼睛,心想魔君估計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敖昇,而且還一定要等他一起來了之後才能說出來。
而這位魔族少君身上的秘密……怕是不少。
與此同時,敖昇也按下了沈青竹蠢蠢欲動的手,目光帶著絲絲的懇求,“師傅,我想知道的很多東西……都在魔族。”
都在魔族。
沈青竹咬了一下嘴唇裏麵的嫩肉,原來劇情兜兜轉轉繞了這麽大的一圈,最終還是要把所有的謎團全部解開才行。
可他不想讓敖昇知道那些東西。
那些由一些人所謂的決定而創造出了一個,終其一生想要複活自己的族人,最後卻被自己的族人們拋棄的孩子。
這樣的事實……對敖昇而言,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設身處地的想象一下,如果將來某一天,有人告訴沈青竹說,他的父母將他生下來,為的是要將自己的身體奉獻出去給某人救命……那麽事實降臨的那一刻,對於他來說,可能就是覆滅性的崩潰。
可這個時候他卻隻能暫且同意敖昇說的話,並且順從的收回了手。
他抬起了頭,目光森冷的看著魔君,一點都稱不上是友好。
魔族少君輕聲一笑,閑散的拍了兩下手,之後說,“落陽峰首徒是龍的事情,除了今天在場的人,不會再有第二方的人知道。”
沈青竹垂下了眼簾,有幾縷劉海落下遮住了他的眉眼,魔君此刻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無從猜測沈青竹是在想什麽,隻能靜靜地等著沈青竹接下來要怎麽做。
不一會兒,沈青竹搖了搖頭,出了一口長氣,看著敖昇,目光寵溺的說,“魔族和人族、妖族和平千年,不論是為了我這徒弟,還是為了三族和平,沈某身為落陽峰峰主,也自當是有責任將一切的誤會解開。”
幸虧他臨時想到了妖族和魔族之前大亂鬥的事情,否則還真是不好解釋留下的原因。
然而即便是如此,魔君卻在樹下摸著嘴唇慢慢的笑了出來,“沈峰主和傳聞之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沈青竹掃了他一眼,淡淡說,“眾口紛壇,從旁人口中聽說的,到底不如自己親眼見到的。”
魔君聞言笑出了聲音,在樹下拍了三下手,不再和沈青竹打太極,對著站在另外一方的綺衫說,“阿姐,帶貴客下去休息吧。”
沈青竹看著他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就皺起了眉毛。
“陸狗幾哎。”沈青竹和敖昇並肩跟在綺衫身後回去的時候,確定沒有其他人跟著之後才叫陸陸陸,“你說魔君是不是想約我?”
“約、約你?”陸陸陸吃了一驚,瓜子都掉了下去,它心疼的不得了的撿起來吹吹繼續吃,一邊說,“宿主,你要拋棄主角和魔君在一起了嗎?”
沈青竹覺得他家狗子剛才可能在摸魚。
他想了半天要怎麽組織語言,最後強行給陸陸陸說了一遍,於是陸陸陸半懵半懂的說,“你是說,他的意思是菩提祖師敲悟空的手法?約你半夜去找他?”
沈青竹深沉的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不知道是啥時候的三點,西遊記是好看,但是一般暑假期間都是斷斷續續的,每一次他看到的劇情不是女兒國,就是通天河和白骨精跟烏雞國,其餘的有什麽,他還真的記不清楚了。
而現在已經下午,時間約摸著也就是差不多三點,魔君即便是這時候有心思想要約他,也得顧忌一下敖昇才行。
沈青竹皺起眉毛,不明白魔君為什麽要繞過敖昇單獨找自己。
到了剛才沈青竹離開的那個院子前麵的時候,綺衫就在門口停了下來。
沈青竹看著麵前臉蛋上帶有兩坨紅暈的女人,突然覺得腦海之中有某種鈴聲在叮鈴鈴的響。
要真的說起原著,女主其實不算多,比起那些後宮動輒幾十個人的種馬文來說,《最後的龍族》顯然是已經算得上十分收斂了,可即便是這個樣子,最後的龍族之中的幾位主角,也都是有著各自的特色的。
姐妹花自然不用說,就算是沒啥其他特色,倆人一起也夠**,妖族的女王……嗯,現在看起來自然是不太可能了,可原著裏麵,妖族女王卻不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平時都完全是一副禦姐模樣,至於眼前的綺衫……
沈青竹吞吞唾沫,他語文學得好,但是詞藻卻並不浮誇,也不酸臭,所以隻能隱隱約約記得陸琉璃曾經在書裏麵描寫過幾個綺衫的獨場秀,此刻再看向對方微紅的臉頰和她胸前的波濤……壓力好大。
看起來,前麵的幾個女主雖然因為各自的原因最後都沒有和敖昇在一起,而敖昇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就被自己從筆直筆直的大馬路拐成了直奔羅馬的彎路,可綺衫的設定好像卻依然沒怎麽變。
唔,尤其是人家胸前的那個深溝和她天使般的臉蛋兒上麵隱含的魅惑。
她那股勾人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饒是沈青竹這個死給都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人間尤……嗷!
沈青竹倒吸一口涼氣,頓時繃起身體,隻覺得自己屁股被敖昇攥的生疼!
作者有話要說: 拉拉拉,拉拉拉,蠢作者,便秘呀,便呀便呀便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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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發現了一個特別苦逼的事情,人家看文都能特別有理有據的聊劇情,到了我這裏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和哈哈哈哈哈哈。
要麽就是哎呀笑死我了,要麽就是臥槽嚇死我了,還有我靠虐死我了……
淚流滿麵。